第十八章 無名小島

第十八章 無名小島

聞崇對昊魁的請求不敢做任何回答,所謂的家情況不明。wWw.WenXueMi.CoM無緣無故收容這麼多人,自己根本無法安排。只是吩咐楊巡幾句,讓他找些食物給昊魁他們。

看著楊柱搬出來的一袋粗糧,昊魁猶豫了半天,吞吞吐吐問道:「還有沒有吃的?」

「這不是給你們了嗎?」楊柱沒給他好臉色。年輕人氣盛,本來心裡就不甚滿意,船上就剩下一袋粗糧和兩袋大米,還有一些素菜,離大陸還有一大半的路程,給出這袋粗糧后,留下的糧食自己這邊吃都勉強。

昊魁見揚柱不好說話,轉頭與聞崇說道:「我們留在島上還有好多老幼,估計這幾天他們也都沒吃的了。」

「我們家少爺不管糧食之類的小事,他不清楚。讓我告訴你,就多餘這袋,你要就要,不要拉倒。」楊柱氣呼呼的說道,「你說島上還有好多老幼,我們又沒看到。」

「這個我不會亂說,現在我們也是在聞家當差,大家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分你我了。有飯大家一起吃。」昊魁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腆著臉說道。

轉而對聞崇又道:「聞少爺,不如讓你的兄弟們去島上歇歇,順便補充點水。我們島離這裡就半個時辰不到的距離,島上有股山泉。」

「這......」聞崇不知可否,詢問地看看楊巡管家。

船上貯存的水的確快用完了,按照原來的航線,還要繞半天去一個海島補充水源,聽說昊魁他們的島就在附近,楊巡倒是有些心動,但是實在不了解這些海盜真正的想法,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如果信不過,可以把我押在你們船上當人質。」昊魁爽快的說道,知道這時聞家還不信任他們。

「那就去吧!」走過來的紅嫣插話道,在船上待了好幾天,想去散散心。

就這樣,昊魁派了艘飛鯊船上的救生船先去島上報信,而後讓飛鯊船領著路,掉轉了航向。

不一會兒,剛才見到巨大水柱逃走的另兩艘飛鯊船行駛過來,遠遠見到戰鬥似乎結束,打旗語過來問明情況后,也開道在前。

............

自從昊魁帶著反出祁國水營的百來號人在這座無名小島上安營紮寨兩年以來,再也沒有商船到過這座島的附近。雖然老兵們在一次次的海戰中損失不少,但還是不斷有人來投靠。

能在附近出現的外來船隻,都是來投奔他們的其它小股海盜勢力。出出進進懸挂著清一色海盜骷髏旗幟。

可這次卻不同,掛著白旗的三條飛鯊快船在前面引路,後面跟著的是聞家的快船。

海盜崇敬強者,所以海盜們對於做為強者的聞崇和紅嫣畢恭畢敬。

「到了,到了。我說就半個時辰的路程吧。各位一路勞累,一會兒請上島休息,我教手下備些水酒。」昊魁看似魯莽,但也曾在軍中擔任過小軍官,識得些字,想的事情自然比他的手下多。

當年在水營中曾想憑著強壯的身體,搏個前程,好讓家中衣食無憂,好讓兄弟們過上好日子。但是偏偏遇到個貪婪的上官,一怒之下反出軍營做了海盜,也是被逼無奈之舉。如今似浮萍般在海上四處漂泊,雖然勉強能吃飽穿暖,但這種靠搶殺掠奪的日子,活過今天不知道明天,找不到出路,看不到前程。

前程在哪裡?今天見到了這兩個修鍊者,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

海島的輪廓漸漸清晰。遠遠望去,小島的兩側峭壁陡立,普通人基本無法攀爬上去;島的四周都是些光滑的礁石,光禿禿的沒有一草一木,在島上巡視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島四周的動靜;島中間是個天然的港口,看樣子就算是大型的軍船也能停泊。

「這島不錯啊,易守難攻。昊頭領真是選了個好地方。」謹慎的楊巡管家雖然對昊魁心存懷疑,所以一直沒對他好臉色。當見到這座小島時,也不由得眼睛一亮,由衷的對昊魁讚歎一句。

「楊管家是行家,這裡以前是祁國水營的一個前哨島。從這裡往北面去是北海,通外胡遼國的港口;往東是東海,是祁國的海域。」昊魁介紹著。

三艘飛鯊船和一艘聞家的快帆船一字排開,停靠到海島的港口。派出去的救生船早把消息傳到島上,碼頭上稀稀拉拉站著比昊魁穿著還寒磣的十來個人算是來迎接賓客,衣衫襤褸的,在風中索索發抖。精英都在船上跟隨昊魁在海上覓食,留在島上的都是老弱病殘。

「哎,這次打劫,老大都給對方劫過去了。」一個年老的海盜嘆著氣,對排列在他前面的一個就十多歲的小海盜說道。

「那島上沒吃的了,怎麼辦?」小孩望著老者渾濁的眼神,擔憂的問道。

......

「聞少爺,讓大家上島休息會吧!」給聞家的快船補充完水源后,昊魁招呼道。一路過來,一直堅持著用「聞少爺」對聞崇稱謂,哪怕是楊柱等這些聞家護衛對他翻著白眼,也堅持著。

「少爺,老朽和護衛們就不上去了,你和紅姑娘去島上轉轉吧。」,楊巡謹慎慣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也怕這些海盜出爾反爾,所以堅持不下船上島。

聞崇也不勉強,拉著紅嫣一起走上島。遠看時覺得這島並不大,上來后才發現,這裡頗具規模。一路走上來,三人多高的石牆關隘足有五道,只是這裡離陸地較遠,祁國的水軍官兵從未來攻打過這島,海盜們也疏於防範,每道關卡上只站著三五人,防守用的器具也破舊不堪。

「昊頭領,你們船上的弩車,投石還算結實,這老窩裡的器具怎麼這麼破?」聞崇覺得奇怪,不由得問道。

昊魁趕緊過來,「聞少爺,你叫我名字就行。我們這幫人以船為家。這島如果遇到官兵攻打,硬守是守不住的。還是在船上可靠些,跑得了就跑,打得過就打。所以我們都把這關隘上的器具都拆下零件,修補船上的弩車、投石了。」

「這樣啊。」聞崇點點頭。想想也是,這島雖然地勢險要,但如果官兵只要把這島團團圍住,困住島上一段日子,海賊們外無援兵,在島上把儲存的糧草消耗殆盡,也只能投降。

昊魁心裡盤算著事情,所以也沒帶聞崇和紅嫣兩人到島上別處閑逛,只是兩人問些問題時過來答話,一路引領,把兩人帶到了這座島上最大也是唯一一座稱得上房子的建築物——他們的聚義廳內。

所謂的聚義廳,更像是難民營。地上坐滿了人,都是些老人和小孩。見到昊魁帶人進來,也知趣,紛紛走出聚義廳,給他們騰開地方。

「這些都算是家屬,吃不上飯就都拖兒帶老來島上。」昊魁說到這裡,原本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不少。不想多提傷心事,揮揮手讓手下去搬酒和拿碗筷。

「這裡還有酒?」

聞崇聽說要端酒上來,不由得心喜。前世就因為喜歡喝酒,說胡話得罪不少人,來到這世界,還從未沾到過一滴。

紅嫣這時候卻沒了瘋勁,看到剛才走出聚義廳的那些老人、小孩,像是回憶起什麼事情,用手托著低下的頭,想著心事。

「聞少爺,紅小姐,你們請上座。」昊魁等手下把酒罈、碗筷擺放整齊后,招呼著兩位客人入座。

大廳里就一張硬木得八仙桌,幾條破舊的長板凳。所謂的上座是面朝門口那個方位。

聞崇哪裡肯上座,連忙說著:「不用,不用。昊頭領哪裡來的客氣話。當然是主人上座。」

昊魁心中有事要求助他倆,哪敢上座:「不.....不,還是兩位上座。」上前使勁把聞崇朝主座的方向拽。

紅嫣看著兩人,與其說是讓座,看上去更像相互間擰來擰去在摔跤,左顧右盼看著兩人謙讓半天還沒爭出個結果。

眨巴眨巴眼,自己一**坐到主座一邊,然後一把拖聞崇到她旁邊:「讓你坐,你就坐,還假客氣什麼。他多半有事情求你。要不一路沒事老獻殷勤做什麼?」

在船上聽到昊魁與聞崇的談話,瞎子都知道他心裡想什麼。

昊魁見心裡事給人看穿,也不臉紅,直接跪倒在地上,「嘣、嘣、嘣」朝聞崇和紅嫣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兩位不是凡人,也應該知道我想求你們什麼事。」

聞崇猜測到昊魁想說什麼,只是島上這麼多人,還包括老人和小孩,一時拿不出主意,雖然身份是個少主人,但家中的情況也不甚明了。只能暫時默不作聲。

紅嫣倒是推得乾淨:「沒我什麼事,這事你要問三師弟。他才是聞家的少爺。」

昊魁並不氣餒,「嘣、嘣、嘣」朝兩人又是三個響頭,道:「我昊魁種地出身,當年從軍,是想為自己謀個好前程。立戰功升做屯長后,想為手下和他們家裡人謀個吃飽穿暖的好日子。可惜運氣不好,如今做了海盜,結果自己沒了前程不算,手下也沒了盼頭。我只求兩位能收留我們,到聞家做個護衛、做個家丁、租給我們田做個佃戶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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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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