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 38 章

福克斯將幾人帶去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哈利敲敲門,把門推開了,他們站在門口,身上滿是淤泥和黏液,哈利和蘇衣物上還沾染了血跡,一時間,屋內皆是一片沉默。

直到韋斯萊夫人的一聲尖叫,跳了起來,和自己的丈夫一起攬住了他們的女兒。福克斯回到了站在壁爐架前面的鄧布利多肩頭上,舉止親昵。

這時,韋斯萊夫人把哈利和羅恩也緊緊攬到自己的懷裡,一旁的蘇倒顯得孤單了些。她越過眼前激動的一群人,目光正對上面帶微笑的鄧布利多,不禁產生一種強烈想要離開這裡的衝動。

但肩頭上的按壓讓她轉過頭來,是韋斯萊先生。對方認出了蘇,拍拍肩,向她輕聲道謝。蘇搖搖頭,連忙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哈利身上,不知是不是反應太迅速,倒顯得她有些急躁。

「你們救了她!你們到底是怎麼做的?」

韋斯萊夫人激動地問著,麥格教授點頭,贊同韋斯萊夫人的話,或許是擔憂過慮,教授的模樣看起來有些虛弱,

「這也是我們大家都想知道的。」

哈利從韋斯萊夫人懷裡出來后,看了蘇一眼,遲疑片刻,走到書桌前,把分院帽、格蘭芬多長劍,以及伏地魔那本日記,一樣一樣地放在桌上,然後他開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給了大家聽。

當然,他省略了金妮的那部分,只說對方是被迫受伏地魔驅使。對於蘇的提醒,哈利也謹記著,沒有提到最後是蘇毀掉那本日記。之後又將洛哈特是如何自作自受,被自己的遺忘咒反噬,忘記了一切的經過都一一說出來。

聽者們隨著哈利的講述,一會兒捂住胸口,一會兒又鬆了一口氣,只有鄧布利多一直保持著微笑。蘇時不時和鄧布利多眼神交匯,卻又很快偏離,避免被對方攝取了意識,即使她也不知攝神取念到底是如何操作的。在哈利的有意隱瞞和鄧布利多的刻意忽略的配合下,金妮從一個被引誘的加害者變成了無辜遭到迫害的受害者,開除的事不再提,甚至讓金妮去休息。

韋斯萊夫婦從剛才的憤怒和對女兒怒其不爭,也變成了對女兒的心疼,更在知道這事可以大事化小后,心裡也寬慰許多。鄧布利多主動打開房門,讓韋斯萊夫婦帶金妮去醫院找龐弗雷夫人檢查一下好好休息。

隨後,鄧布利多又以解決了蛇怪危機后,霍格沃茨需要舉辦一個宴會來進行慶祝為由,讓麥格教授離開了。最後,屋子內只剩下哈利、蘇、羅恩,還有個狀況外的洛哈特。哈利和羅恩想起麥格教授說他們已經違反了一百條校規,開始擔憂了起來,但鄧布利多只是對兩人微笑著,

「這就說明,即使是我們中間最優秀的人,有時候也只能說話不算數了。你們都獲得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還有...讓我想想...對了,你們每人為各自的學院贏得了兩百分。」

驚喜來得突然,羅恩臉漲得通紅,又不敢把那份喜悅表現得太明顯。而至於洛哈特,鄧布利多雖有些吃驚,但乾脆由此借口讓羅恩送他去醫院,羅恩點頭應下,蘇見狀也想趁機離開。但鄧布利多叫住了她,摸摸自己長長的鬍鬚,繼續微笑地說著,

「蘭德小姐,你似乎很著急離開?」

蘇心頭微微一抖,眨巴兩下眼睛,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我想去醫院看看赫敏,我很擔心她的情況。」

「放心,龐弗雷夫人藥劑已經配好了,想必一會兒宴會上,你們就可以見面了。」

「但是......」

「我想我們還是有時間可以談幾句,對嗎?」

蘇一下子被噎住了,羅恩已經帶著洛哈特走遠了,自己的借口被駁回,只能安分地呆在屋子裡。她記得在這之後,鄧布利多要跟哈利說一些私密話,為什麼要把自己留下來,這太奇怪了。

但不管蘇在腦子裡如何猜測原因,鄧布利多已經讓兩人坐下,而自己落座於對面。蘇窩在椅子里,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鄧布利多也不在意她的蜷縮,目光直對著哈利說道:

「首先,哈利,我要謝謝你。你在下面的密室里對我表現出了絕對的忠誠,只有這種忠誠,才能把福克斯召喚到你的身邊。」

哈利想起自己大聲反駁伏地魔的話語,當著正主的面,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了。但見機會難得,哈利問出了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

「鄧布利多教授......里德爾說我很像他,有一些奇特的相似處,他說......」

鄧布利多看了蘇一眼,她下意識躲避了,這種話自己並不想聽見,為什麼就不能讓她離開,免得還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鄧布利多沉思地望著哈利,想了解他的想法,

「聽到他這麼說,你是怎麼想的,哈利?」

哈利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聲音也大了不少,反駁著伏地魔強加在自己身上的言論,

「我才不像他,雖然分院帽當時說我也很適合斯萊特林,而其他人因為我會蛇佬腔,認為我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但是蘇告訴過我,做出了選擇就要相信它,即使我和他在某些方面相似,但我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只有我自己才能決定。」

鄧布利多倒是意外這話從哈利口中說出來,他點點頭讚賞對方這清晰的認識,連自己打算要勸說的語句都省了,繼而把眼神重重落在一旁的蘇身上。蘇只覺被盯得渾身難受,坐立不安,鄧布利多繼續說著,

「哈利,看來你結交了一位很好的朋友。」

哈利意識到鄧布利多是指的蘇,他使勁點頭,毫不吝嗇地誇獎著自己的朋友,

「是的,蘇總是能把我從危難里解救出來,而且她聰明,又有天賦,還教會我許多道理,能和蘇成為朋友,是我的幸運。」

鄧布利多審視的目光持續在蘇身上劃過,她不敢抬頭,只想衝過去捂住哈利的嘴,不要再將話題帶到自己身上,趕快轉移過去吧。

「是啊,有這種朋友的確難得,哈利,你應該好好珍惜。」

「當然,鄧布利多教授。」

鄧布利多收回自己的目光,又開始和哈利交談起另外的事,比如分院帽,或者格蘭芬多的長劍,比如伏地魔和哈利的聯繫。察覺到目光的轉移,蘇一下子覺得身上的壓力退散。說來奇怪,她不害怕直視伏地魔,卻不敢和鄧布利多目光交匯。

後來想想,也許是電影或朋友影響下,鄧布利多在她心中幾乎是一個全知全能的形象,甚至一手「操縱」了哈利之後的命運走向,只是最後賭上了一把而已。那種掌控一切,會讓蘇覺得恐懼,因為她是個意外,是個未知數,誰會知道當鄧布利多面對未知數時,會怎麼處理呢?

倒不是她認為鄧布利多是壞人,還是怎樣,只是作為一個旁觀者,要是被人意外撕下那層阻隔,會不由自主產生不安感,這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意識吧。

而那邊,鄧布利多和哈利已經交談的差不多了,之後以要寫招聘廣告讓兩人離開。蘇忙不迭從椅子上起來,往門外走去,但盧修斯的突然造訪打斷了她的步伐。

盧修斯顯得怒不可遏,多比畏畏縮縮躲在身後,望著自己主人的背影,臉上掛著絕望無助的恐懼。他看了哈利和蘇一眼,最後把眼神停留在鄧布利多身上,指責對方已經被解除校長職務,不應該再回來。

鄧布利多和善地微笑,說著一個平淡的事實,比如董事們是如何期待著鄧布利多回到霍格沃茨,並把伏地魔的日記展示給盧修斯,直接地說出了伏地魔的目的,或者是旁人的「巧妙」計劃,一步一步堵上對方來質問的嘴。

到最後,盧修斯只能吃了啞巴虧,而哈利又繼續給了盧修斯「致命一擊」,把對方是如何在麗痕書店把這本日記塞入金妮的書裡面的過程都說了出來。盧修斯神色尷尬,並沒有承認哈利所說的話,但很明顯,他是極為氣憤,只是礙於鄧布利多,沒有發作而已。

於是盧修斯把氣都發泄在多比身上,狠狠地踢了家養小精靈一腳,罵罵咧咧地離開了辦公室。哈利不忍心,向鄧布利多要來那本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的日記本,拿著日記匆匆跑了出去追上盧修斯和多比。

哈利前腳離開,蘇後腳也要跟著走,就在這時,屬於鄧布利多的語調在身後響起,

「蘭德小姐,我想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單獨交談一下。」

語氣里還帶著笑意,並沒有惡意的樣子,蘇卻不自覺呆立了片刻,只能慌亂地嗯了一聲,就匆忙離開辦公室,一刻都不停留。出門后,過道上多比正在感謝哈利歸還自己的自由,蘇徑直越過他們,繼續往前走去。

哈利見蘇先走了,和多比匆忙叮囑了幾句,就跟上對方的步伐,打算一起去參加宴會。蘇走得著急,連哈利的喊叫都沒反應。直到對方小跑著,來到她的身邊,蘇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離辦公室很遠了。

她慢慢平復下自己的心情,來聽清哈利在說些什麼,隨即點頭答應一起去宴會。不過去之前,蘇抽出魔杖,往兩人身上丟了一個「清潔一新」,處理掉身上的污穢,乾乾淨淨去參加宴會。哈利抬抬自己的眼鏡,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打趣地說著,

「總覺得自己需要這個咒語的次數會很多,看來得好好學一下。」

蘇想了想哈利之後的遭遇,也不算說錯,抿嘴笑了笑,認同對方所說的話。他們來禮堂時,宴會已經開始了。當兩人剛剛踏入門口,剛才還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下來,隨之被雷鳴般的掌聲取代了。

有人歡呼,有人吹著口哨,有人大叫著,說他兩是霍格沃茨的英雄。兩人都受不了這種熱情,匆匆去到各自學院長桌坐定下來,準備享受宴會。潘西將裝著滿滿一盤的吃食放在蘇的面前,神情里既有責怪又有高興,

「蘇,你又單獨去冒險,那很危險的,不過還好你平安回來了。」

對於潘西的關心,蘇回以微笑,這種事情不好解釋,她也就不費那個力氣解釋了。對方又給了自己一杯飲料,有些興奮地說著,

「不過你這下徹底成了學校名人,既打敗了蛇怪,又解除了霍格沃茨的危機。你看,那些人現在可不敢輕視你了。」

蘇有些尷尬地偏過頭,並不想接受這份榮譽,只認為那都是哈利的功勞,自己只是從旁幫點小忙,擔不起什麼英雄的名號。潘西撅起嘴,搖搖頭,很是無奈,

「蘇,我說你啊,幹嘛那麼謙虛。明明你都做了那些事,為什麼不能坦率承認呢?」

蘇扯扯嘴角,沒有再回答潘西的問題,她不想參與到這屬於主角的劇情里去,但又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因素存在。這種有些違背自我意願的行為,其實會讓她感到難受,就如同被人裹挾著走,沒有自主能力一般。最後,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飲料,把那點微末的愁緒都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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