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循環！
中醫四診，望聞問切。
這第一就是望診。
何為望？
通過觀察病人神、色、形、態，對大致病情進行初步判斷。
觀神術。
天醫錄中的頂級望診之法。
「這是心梗前兆！」
韓凌看著房東，神情凝重說道：「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一旦發作，運氣好還能救活，運氣不好就完了。」
「你……你會治病？」
房東一愣，轉而搖頭撇嘴：「瞎扯吧？你明明在什麼公司上班，怎麼可能會治病？別跟我打馬虎眼！」
「我要是不會治病，怎麼能一眼看出來？」韓凌反問。
「這……」房東遲疑了。
「打個賭怎麼樣？」
韓凌露出笑容，說道：「我幫你治一下，要是你那些癥狀還在，我明天立馬就搬走，剩下押金也不要了，反過來……」
「你要是能治好，免一年房租！」房東毫不猶豫說道。
「行！」
韓凌一臉激動取出銀針。
早期心梗。
治療難度比銀針逼毒更低好吧？
心俞！
督俞！
乳中！
一根又一根銀針刺入。
如果能觀察到血管內部，就會發現心臟冠狀動脈里，長期淤積成的粥樣斑塊，正在一點點逐步分解、淡化——這，正是心肌梗死的元兇！
韓凌很激動。
絕非因為能免一年房租，而是……
心肌梗死是致命重病，一旦治好就能觸發任務，就能獲得能量值獎勵。
連醫院都不用去了，負數值立馬被抹平！
二十分鐘后。
房東站起來，愜意的伸著懶腰，小聲嘀咕：「還別說，感覺真輕鬆了……」
「沒錯吧？」韓凌笑道。
「現在可不能確定，我得晚上睡一覺看看，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房東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眼睛里寫滿疑惑不解。
這小子……
難道真會治病？
很快，送走房東肥婆之後，韓凌激動的坐在沙發上。
時間流逝。
「不是完成任務了么？」
「能量值獎勵呢？」
「提示音呢？」
激動漸漸被疑惑不解取代。
「宿主，單純為獲得能量值治病，無法觸發任務體系！」提示音突然響起。
「什麼意思？」韓凌傻眼了。
「……」
系統沒繼續解釋。
撲通！
他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還剩下25個小時！
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
這個問題根本無解。
死亡近在眼前，他眼下心心念念想的，必然是通過治病救人，獲取能量值以保命。
可是……
只要以獲得能量值為目的，治病救人就無法觸發任務。
死循環啊！
時間一點點過去，韓凌根本想不出辦法，去破解這個死循環。
23小時……
22小時……
21小時……
不知不覺到了中午。
咚！
咚！
咚！
突然，敲門聲響起。
韓凌一愣，旋即眉頭緊皺。
他下意識以為，房東肥婆去而復返，可能要出爾反爾：之前雙方約定，如果治好對方的病，就能免掉一年房租。
反正也沒得到能量值，要是她敢出爾反爾……
天醫錄里，可不止有救人的本事，還有殺人無形的手段。
吱呀……
門開了。
嘎！
看著站在門外的人，韓凌一時沒緩過神。
「韓先生，你好。」女孩甜甜的笑。
跟夏紅葉年紀相仿，儘管眼睛沒有那麼大，但隨著笑容變成月牙般，給人吃了口蜜糖的感覺，甜入肺腑。
「你是？」韓凌茫然。
女孩確實很漂亮，笑起來特別好看，可是……他真不認識。
「不記得啦？我叫宋可可。」
「宋……」
韓凌愣了愣，接著驚道：「是你啊？！真不好意思，那什麼……以前看到你，都是穿著白大褂，一時沒認出來。」
沒錯！
宋可可是市醫院住院部護士，媽媽在醫院住了有大半年之久，韓凌見過她可不止一次兩次。
「宋小姐……有事？」韓凌趕忙問道。
他對宋可可印象不錯。
當時，因為拖欠醫院費用，主治醫生不給媽媽手術，她還曾試圖力爭過——他恰好聽到對話。
「是劉主任讓我來的。」
宋可可一臉歉意，低聲解釋道：「周女士中毒的事，劉主任覺得很歉疚，但是……請您相信，這件事跟劉主任無關，他並不知道……」
「我知道跟他無關。」韓凌微笑。
「那……你會不會追究劉主任？」宋可可有點擔心。
「不會。」
韓凌搖搖頭，說道：「我不會追究劉主任，更不會追究醫院責任——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他能理解劉伍德的后怕，也明白對方在擔心什麼。
但他更清楚，這事跟劉伍德確實沒關係，同樣也不能怪到醫院頭上。
畢竟……
有人故意在暗中下毒，醫院怎麼能防得住？
「真的？」宋可可再次確認。
「宋小姐擔心我反悔？」
「你誤會了，我只是……」
宋可可想了想，突然問道：「韓先生吃中飯了嗎？」
韓凌一愣。
中飯？
他連早餐都沒吃好吧？
「我請你吃飯吧？」
宋可可微笑，說道：「昨天打你電話不通，按阿姨住院留的地址，我趁午休過來的。」
「這……」
「反正我也沒吃中飯呀。」女孩語氣誠摯。
「那行！」
韓凌點點頭，他確實餓了。
儘管天醫系統倒計時，就像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而且只剩不到20個小時，但是……就算最終想不到辦法，也得做個飽死鬼不是？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
韓凌對宋可可印象很好，何況媽媽中毒跟她無關，對方根本不欠他什麼——有什麼理由讓她請吃飯？
要請，也是他請。
只不過……
是宋可可提出請吃飯，具體在哪吃該由她定。
韓凌有點擔心。
兜里剩下不到兩百塊，要是去消費較高的餐廳，這點錢肯定不夠。
很快離開城中村，宋可可指著不遠處，笑道：「我在那家吃過，味道挺不錯的。」
嘎！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韓凌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聚鮮坊。
附近有名的海鮮餐廳！
放在這個一線城市，雖然算不上頂尖消費場所，但人均也是好幾百起步，至少……他消費不起。
可是……
宋可可主動要求，他也不好反對吧？
何況是宋可可提出請吃飯。
沒轍。
只能硬著頭皮跟上。
宋可可走在前面，他拉下兩步跟在後面。
突然間，宋可可停下腳步。
赫然！
她停在一家大排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