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職業病犯了

第4章,職業病犯了

衣沐華默默啃饅頭,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衣沐華,有人探望。」

肖毅欠扁的聲音響起,衣沐華納悶誰會來,走到門邊,見肖毅身後有名身材凹凸有致的姑娘。

前後有料,男人熱血沸騰,女人咬牙嫉妒。

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葉迷離。

「沐華姐,你還好吧?」

葉迷離說話眸含淚,我見猶憐,衣沐華確定她的綠茶屬性。

「衣沐華,你的好姐妹專程探望你,你就不感動?」

肖毅臉上掛笑,不懷好意得很。

他昨日告訴衣沐華,葉迷離搶了她未來夫君,今日帶葉迷離探望,擺明故意氣衣沐華。

葉迷離將一包糖從門上的小口遞進,滿臉殷勤,「沐華姐,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花生糖。」

衣沐華思忖她應該以為自己不知外面的事,接過花生糖,擠出兩滴眼淚,「迷離,謝謝你來探望我。」

肖毅僵住,衣沐華不是應該罵她嗎?

為何說謝謝,這與意料的不一樣啊?

葉迷離搖頭,「姐姐說什麼客氣話,姐妹一場,我當然會來看你。衣家人已經將你除名,我不來看你,又能有誰呢?」

這種帶刺的話也說得出口,不愧是綠茶啊。

衣沐華不動聲色道:「既然是姐妹,你能不能幫我做件事?」

「你說。」

「幫我好好照顧恆公子。」

話一出,肖毅和葉迷離僵住。

她唱的是哪出啊?

衣沐華又道:「我放心不下恆公子,你若嫁給他,再好不過了。」

葉迷離貝齒輕咬下唇,露出為難之色,「恆公子是姐姐你的心上人,不合適。」

衣沐華心裡冷笑,你丫挺能裝啊,但是,姐姐打小看言情劇,誰還沒點演技了。

「你們是我最牽掛的兩個人,你們在一起,能相互照應,迷離,你答應我。」

葉迷離猶豫片刻點頭,「我答應姐姐就是。」

「這事還請肖大人見證,你葉迷離是受我所託照顧恆公子,絕沒有搶走好姐妹的心上人一說。」

葉迷離和恆公子的婚事已定,衣沐華脫罪出去后定惹人恥笑,還不如先發制人,故意將恆公子託付葉迷離,如此一來,嘲笑轉變為同情,落個深明大義的好名聲。

「還是姐姐設想周全,姐姐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恆公子,每年清明,我們給你燒紙錢。」

「不用。」

衣沐華是她,想整死老娘,沒門!

不等葉迷離問為什麼,衣沐華催她,「牢裏晦氣,沾染上不好,你走吧,往後也別來了。」

葉迷離探監只為在恆公子面前樹立賢惠形象,才拖關係來,目的達到,她自然不會久留。

葉迷離前腳走,肖毅立即拍掌,「衣沐華,扮豬吃老虎,夠厲害的啊,我早該想到,你沒那麼簡單。」

明明知道葉迷離和恆公子的婚事,卻裝大方讓給好姐妹,這不是扮豬吃老虎又是什麼。

「肖毅,你家是開石場的吧?」

肖毅頓住,隔了好半天問,「石場,什麼石場?」

話拐彎就聽不懂了,果然沒資格做對手,衣沐華翻個白眼,並不打算解釋。

肖毅想不出,礙於面子不能問,憤恨踢牢門。

牢門是鋼鐵所造,剛硬無比,腳與門相撞,受傷的自然是腳,肖毅忍着疼痛,默默轉身遠去。

腳步聲逐漸消失,對面的束己道:「這人腦子不大好使,連落井下石都聽不出。」

沒想到束己領悟到她的話,衣沐華略喜,「束己兄是個能說話的人啊。」

「肖毅三番兩次找你麻煩,你還是少惹他為妙,好漢不吃眼前虧。」

「謝束己兄提醒,往後我注意就是。對了,你能不能再說說你們案子的情形。」

「怎麼,你懂破案?」

「反正無聊,不如研究案情。」

這是她的職業病,遇到未解之事忍不住收集信息,分析破解。

「該說的之前我都說了,書生,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哦,你也沒有啊,我們沒什麼可說的了。」

兩人沒有經過特殊訓練,對人事物的敏銳低,無法提供有用的線索也不足為奇。

衣沐華呢喃,「若能去一趟空也寺就好了。」

「你自己都泥菩薩了,居然還有空關心我們,話又說回來,你通敵是怎麼回事?」

衣沐華沉浸在空也寺的案子中,「畫,你們能不能畫出空也寺佛堂內部,興許能找到蛛絲馬跡。」

「我不會。」

「我會。」

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衣沐華料想是書生。

束己打趣他:「你一直不吭聲,我還以為你不着急出去呢。」

衣沐華提醒,「把記得的所有東西全畫下來,盡量別遺漏任何東西。」

書生隨身攜帶紙筆墨,進來的時候沒被收走。

他畫好后,束己揉成團,扔給衣沐華。

衣沐華打開,空也寺的佛堂呈現在她面前。

佛堂正中是尊佛像,佛像左右側各有一排木架,木架靠牆,上面立滿手腕粗的蠟燭。

佛前置六個蒲團,左前端放了一半人高的木魚。

堂內兩邊各擺羅漢像,羅漢像前是蓮花油燈。

書生遵從衣沐華所說,畫得十分細緻,蠟燭底下的蠟淚,木魚上的裂痕,以及蓮花燈紋路統統畫出來。

根據束己所說,當夜他和書生睡在兩邊羅漢像前,而中年男子睡在佛像前。

佛堂沒有天窗,歇息時堂內只有束己三人。

衣沐華目光落在佛前的布上,「這布為何在地上?」

束己解釋,「那是包金條的布,書生將翌日清晨所見全畫下來了。」

衣沐華沉吟片刻,「書生,你記得前一夜佛堂是什麼樣的嗎?」

「記得。」

束己驚呼:「我的娘啊,你記憶力未免太好了。」

一炷香后,衣沐華得到佛堂前一夜的畫,衣沐華將兩幅畫對比,「書生,你和中年男子認識嗎?」

「從未見過。」

「誰先到佛堂?」

「我。」

「中年男子進來后直接坐在佛像前?」

「嗯。」

衣沐華篤定道:「金條被中年男子藏起來了。」

束己問:「你怎知道?」

「如果你懷有一大包金條,進入有外人的陌生地,會不會下意識遠離外人?」

「會。」

「可是中年男子沒有。書生先進佛堂,選擇坐靠右邊羅漢像前,離書生遠的地方是左邊羅漢像,按理說攜金條的中年男子應該選這,而不是中間離書生近的佛前。」

根據現代心理學專家研究,人對陌生人產生戒備,通常保持一米多的距離。

人在身懷巨款的時候,這種距離會拉大,如果沒有拉開安全距離,就說明這人不害怕另外一人。

兩人要麼認識,要麼一人有意接近另一人。

書生回不認識中年男子,顯然是另外一種情況,中年男子欲陷害書生,而束己倒霉,剛好碰上了。

「書生,你來信城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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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輔大人的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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