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這傢伙有點意思

第3章,這傢伙有點意思

衣沐華明白平成王要將計就計,過段時間再放自己,她耐心等著就是。

肖毅不知此時的衣沐華洗脫罪名,見聖上命自己押衣沐華回牢房,自認她死罪難免,不禁幸災樂禍。

將衣沐華關進牢內,肖毅譴退左右,雙手交叉抱說道:「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他說的一定不是好事。

衣沐華背對他,想也不想地回:「不想知道。」

「恆公子已與你解除婚約。」

原來衣沐華有婚姻在身啊,不過衣家都不認她了,未婚夫解約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衣沐華沉默,肖毅倍感痛快,「怎麼樣,是不是很難過?」

「說完了?」

「沒呢,恆公子上午與你解除婚約,傍晚就與人定親,你可知是哪家姑娘?」

衣沐華清楚他不會放過任何打擊自己的機會,無奈道:「誰?」

「你的好妹妹葉迷離啊。你們真是姐妹情深啊,她知你將死,不能與恆公子長相廝守,就代替你照顧他,心地多善良。」

葉迷離,不知衣沐華入獄,是否與她有關。

根據趙志描述,原主衣沐華不大聰明,應該猜不出大陳國背後陰謀。

原主寫信定是受到某人的蠱惑,才遭此一劫。

眼下雖洗清罪,但自己必須找出背後害衣沐華的人,先不說報仇,首先得防範此人。

上天既安排自己成為衣沐華,可不得好好活着么。

「哈哈哈,傷心了吧,你為了她不惜得罪整個間派,到頭來慘遭背叛,很後悔吧?」

本以為原主只是不大聰明,沒想到被綠茶耍得團團轉,衣沐華哀嘆不已。

聽到衣沐華唉聲嘆氣,肖毅愈發得意,「現在懊惱來不及了,下月他們成親,從此葉迷離是人人敬重的恆夫人,而你衣沐華,是葬身亂墳崗的孤魂野鬼。」

肖毅猖狂大笑,衣沐華恨不得脫自己的襪子塞他臭嘴裏。

「哈哈哈哈。」

另外一人的笑聲傳來,肖毅和衣沐華均愣住,沒想到周圍有人。

肖毅轉身,發現笑聲是從衣沐華斜對面的牢房裏傳來,呵斥道:「你笑什麼?」

「大人,我沒有笑,是哭。」

聽聲音,對方是個年輕的公子,衣沐華走到門邊,透過門上的小口往外看,遺憾的是看不到他的相貌。

肖毅沒好氣道:「一個大男人哭什麼?」

「聽聞不好笑的笑話,笑不出,只好哭咯。」

衣沐華噗嗤一笑,這傢伙有點意思。

肖毅沒料到自己的話被人聽到,惱羞成怒,「偷聽我說話,你皮痒痒了吧?」

「大人,我們非自願在這,談何偷聽?是大人自己以為旁邊沒人吧。」

衣沐華忽然記起,早上曾聽見對面有開門聲,想來他是那時被關進來的。

一語中的,肖毅頓覺沒面,他用力踢了下門,「給我老實待着,再敢笑,我抽你耳光。」

肖毅說完,憤憤離去。

衣沐華轉身準備躺床上,傳來那人聲音,「哎,對面的,咱們說會話啊,牢裏怪無聊的。」

衣沐華尋思沒什麼可說的,並不搭理他。

「你不會在哭吧?哎,轉身找別人的男子不值得留戀,更不值得為他流淚。人嘛,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往後擦亮眼睛就是。」

「我沒哭。」

「哭就哭了,不丟人,誰沒有眼瞎的時候。哥哥,理解你。」

「真沒哭。」

通常是她讓別人哭。

現代的她在情海里來去自如,從不濕鞋,毫不誇張地說,沒有對手。

「好好好,你沒哭,我相信你。」

言語敷衍,衣沐華懶得解釋,反問他:「你犯了什麼事被抓啊?」

「長得英俊。」

英俊不見得,厚臉皮倒是真的。

衣沐華抿笑,走到牢門前,「你把頭伸出來,我瞧瞧有多英俊。」

「不了,萬一你看上我,會流淚的。你啊,還是離我遠遠地好。」

如果沒記錯,是你先招惹別人的,撩了人又勸人遠離,擺明是老手。

「哎,你怎麼不說話啊。」

他等了一陣沒聲音,開口問。

衣沐華躺在床上,慢條斯理道:「你不是說離你遠點么?」

「身體遠離,話還是可以說的。」

渣男!

衣沐華閉眼,睡了過去。

「吃飯了!」門外響起牢頭不耐煩的聲音,衣沐華醒來,行至牢門前,牢頭扔進一個饅頭,衣沐華愣了愣,「就這個?」

「有得吃就不錯了。」

牢頭轉身給對面送飯菜,衣沐華看了眼,一葷一素的飯菜。

「哎,大哥,怎麼我是饅頭,他們是飯菜啊?」

「肖大人說你快死了,不必在你身上浪費糧食。」

又是肖毅,衣沐華切齒,這傢伙找茬找上癮了。

等牢頭走後,對面的人問道,「你怎麼得罪姓肖的了?」

衣沐華想了想,「阻礙他仕途。」

「能被人輕易阻礙,他也不怎麼樣嘛。」

英雄所見略同,衣沐華願結交他,「我叫衣沐華,你叫什麼?」

「你就喊我束己哥吧,你為何被關?」

「通敵。」

「難怪姓肖的說你快死了,原來犯了死罪。」

「你呢?」

「偷竊。」

隨後束己將他的事簡單敘述。

束己是外地人,進京都信城尋親,兩日前的夜裏經過一間空也寺,便進去投宿。

空也寺地方窄,除了僧房,沒有多餘廂房待客,束己只得在佛堂對付一夜。

他進佛堂之時,裏面還有兩個趕路人,一名白面書生,一個黝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見束己后摟着懷裏的包袱,敞亮佛燈下,布映出條塊狀,束己猜到中年男子懷裏的是金條。

他心無貪念,也不甚在意,在空地躺下。

次日清晨,中年男子嚷嚷自己的金條不見了。

頭一夜睡覺前,中年男子栓了門,這便排除外人夜裏進佛堂偷金條的可能,盜竊嫌疑落在束己和書生身上。

官差到來后,搜遍整個寺廟,沒有發現金條,但認定是兩人所為,強行將兩人關押。

聽完經過,衣沐華感嘆,「無憑無據就關人,官差太草率了。」

「可不是么,我缺錢哪用偷啊,往人面前一站,人主動貼錢好么。」

這話怎麼聽着不對啊,衣沐華問:「這些人是女人吧?」

「當然,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男人的錢能要嗎?」

原來是個吃軟飯的。

衣沐華也曾養過白臉,對此並不鄙夷,她注意力集中在案件上,「那天夜裏你可聽到什麼動靜?」

「沒,我睡得香。」

「你覺得會是書生嗎?」

「不能吧,他是讀書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對面一陣沉默,衣沐華又說,「為什麼不說話,發現了什麼嗎?」

「書生在我後面。」

怎麼不早說啊!

當人面說壞話,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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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首輔大人的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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