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踏營

第6章 踏營

黑風的鐵蹄瘋狂踏擊在那名土兵胸前的同時,花榮感覺自己體內的鮮血沸騰起來,前身的花榮靠著手中長槍,用無數山賊的鮮血,殺得他們不敢正眼窺視清風寨,融合了前世花榮的記憶后,對於殺人竟沒有太多恐懼和不適,反而有種說不出的興奮之感,使的花榮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天生就是為戰鬥而生的。

胯下黑風的踏人的同時,花榮手中長槍不假思索地向著兩側的護院土兵發難,鋒銳的槍尖如穿豆腐一般,從右側那名南營土兵頸部穿過,那名土兵暴睜的眼珠子好似要掉下來一般,扭曲的臉上爬滿了恐懼,手中鋼刀脫手落地,雙手下意思想要把那根插入脖頸的槍桿,抽離自己的身體。

花榮沒有給他機會,手中銀槍急速回拉,槍尖在半空中一抖,幾滴血珠從槍尖甩落出去,銳不可當的槍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左側另一名土兵一槍封喉。

馬踏槍出,落地人亡,電石火花之間花榮連殺三人,快得兩邊的土兵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花榮殺完人,花榮身後的北營土兵才反應過來,對於自家首領的強悍表現無比震撼,他們感覺到那個意氣風發,憑一己之力鎮壓青州綠林的少年英豪終於再次回歸了。

北營土兵熱血上涌,士氣大振,瘋狂地歡呼起來,計梁帶著身後的親衛清風十騎,對著護衛在張苟身側的南營土兵發動爆裂的衝鋒,這十騎都是花榮耗費大量心血培養起來的,都是經過花榮精心挑選的山東壯漢,經過花榮嚴苛訓練,每個人都是弓馬嫻熟,在大宋絕對算的上是精銳之騎。

張苟身前的護衛土兵只不過是普通的護院,哪是這群悍兵的對手,只是一個衝鋒,張苟身前十幾名土兵就被殺雞屠狗般斬殺殆盡。

花榮殺到張苟面前時,張苟身前那名護衛穿著一身禁軍才會裝備的鐵皮甲,他是劉高招攬的一名高手,專門配合張苟掌控軍營土兵,看到花榮殺奔過來,眼中露出一道猙獰的凶光,身子向一側越出,躲過花榮衝鋒的坐騎,在躲開黑風正面衝鋒的那一刻,他的雙手用力揮動鋼刀,向著黑風腿部砍去。

作為一名經常在江湖上廝殺慣了的人,花榮的大名他如何不知,他知道自己單挑絕不是花榮的對手,所以他並沒有費力去砍殺花榮,而是把攻擊的目標定為花榮胯下的坐騎,因為戰馬是最容易被攻擊到的弱點,只要把花榮坐下的馬腿被他一刀兩斷,措手不及摔下馬的花榮,便可任他予取予奪,想到自己如果把花榮干趴下,那麼自己的大名救會傳遍整個京東路綠林,想到自己將會揚名綠林,他感覺渾身氣血沸騰,渾身充滿了力量,手上不自覺地加大力氣。

花榮認得這傢伙,不過是個黃級高手,連計梁都不如,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敢在自己面前齜牙,看來前任真的不適合在官場上混,也難怪,宋江只是憑著兩片嘴皮子,就把花榮這個吃皇糧的,忽悠的拋家棄子,忠心耿耿地為他宋江去送死,當官當成花榮這個窩囊樣,確實沒什麼好留戀的。

看著一臉興奮的那個護院,花榮眼中爆出一道寒芒,手中銀槍奮力下鑿,槍尖精準地鑿擊在刀刃上,那教頭手中鋼刀好似被一把鐵鎚砸中一般,猛然一沉,一股大力襲上左臂,使得鋼刀的攻勢一下被打斷。

那人心中大驚,急忙起身向後退去,但是花榮手中的銀槍明顯更快一步,鋒銳如劍的狹長槍尖,如破空的流星一般,在他脖頸前一閃而過,他感覺到脖頸猛然一涼,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脖頸中瘋狂噴涌而出,渾身的力氣也隨著液體的噴涌急速流逝。

「所有南營的土兵聽著,我是你們的武知寨花榮,你們都是老子的兵,誰如果敢再拿著武器對著老子,老子就按謀反罪,把你們全部就地格殺,按我大宋律法,參與謀反的人是要全家抄斬的……」花榮不屑地瞟了一眼倒在地上六神無主的張苟,舉起手中染血的銀槍,對著身旁的南營土兵大聲怒吼道,狂野的怒吼之聲,壓倒營中一切嘈雜的聲音,傳入每個土兵耳中。

身旁的計梁和那十騎在花榮身周圍成一個圓圈,在馬背上低伏身體,手中鋒銳的槍尖對準身前南營的土兵,擺出一副衝鋒的架勢,跟上來的北營士卒,隊伍中的弓手紛紛拉開自己手中的弓箭,「咯吱~咯吱……」弓身被大力扯動的聲音,在每個南營土兵的心頭響起,使得他們手中的武器開始劇烈顫抖。

「花榮~你好大……」癱坐在地上的張苟顫抖著開口,想要威脅花榮,剛開口,他的眼角就憋見一道銀芒一晃,一股大力兇狠砸在他的臉頰上,他感覺自己的臉上好似被人用鐵鎚砸中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滾了一圈,巨大的砸擊力使得他整個腦袋「嗡嗡~」響個不停,滿腦子的劇痛,眼睛里滿是到處亂飛的飛蟲。

「北營將士聽令,前方所有拿兵刃者,全部都是叛國逆賊,全部向前捉拿叛賊,但有反抗者,就地格殺,生死勿論~」

對面被逼退的南營土兵,約有一百二十餘人,大部分是劉家堡的莊戶,還有一小部分是附近的莊戶,此刻看到花榮等人如殺雞屠狗一般,把平時不可一世的護院斬殺殆盡,十幾具躺在血泊中的屍體異常的刺眼,這些從沒上過戰場的土兵,嚇得一個個心膽俱寒,渾身顫悚個不停,聽到拿著武器的都算是謀反,他們只覺手中拿了塊兒燒紅的烙鐵,一個個驚恐地把手中武器丟得遠遠的。

看著丟下武器的南營兵丁,花榮命令他們雙手抱頭蹲在一旁的空地上,然後讓計梁帶著北營兵丁,去把兵糧來出來,順便把營地拆了能帶走的全部帶走,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花榮不想在講什麼官場臉面,準備直接跟劉高硬剛。

看著趴在地上聲息全無的張苟,花榮冷笑一聲,大聲對身邊的親衛道:「去營廁多舀些腌臢之物來,聽說那東西吃了能把裝死的人治活,你們把那腌臢之物給這個癩皮狗灌下,看是不是真的有效。」

張苟渾身一抖,猛地爬了起來,一路跪爬向花榮,想要去抱花榮的大腿,花榮不等他爬近,一腳便把他踹了回去。

「你他娘的想噁心死老子嗎?把他給我拖到後面去,六十軍棍一棍都不能少。」花榮心中對這個傢伙的憤恨由來已久,恨不得馬上剁了他,絕不會因為他掉兩滴鱷魚的眼淚,就對他心慈手軟。

四個親衛抓著張苟的四肢,把他拖到了軍營一處開闊地,兩個人把他牢牢摁在地上,另外兩個舉起帶來的水火棍,朝天掄圓,用盡吃奶的力氣,朝著張苟脊樑砸落,清脆震耳的木板重擊聲,在軍營上空回蕩,行刑的兩人因花榮的緣故,早就恨不得殺了這個「癩皮狗」,此時有機會報仇,只恨自己用力太輕,咬著一棍比一棍狠,那些被押在旁邊的南營的土兵俘虜,看著張苟如被宰的肥豬一般瘋狂地慘叫著,一個個竟然露出了一絲痛快的表情。

當勢大力沉的水火棍兇狠地落下時,張苟只感覺后脊背上一陣劇痛順著他的痛覺神經瞬間湧進了他的識海中,他的腦海中好似突然爆開了一朵震天的煙花一樣,那撕心裂肺的劇痛瞬間把他整個腦海的佔據,他的腦海中除了劇痛再沒有了一絲別的思緒,他喉管中一聲痛煞的叫聲瘋狂湧出來,當那股疼痛剛剛減輕,一股更加劇烈的疼痛,再次從那傷痛處爆發,剛剛落下的慘嚎聲再次響起,劇烈的疼痛使得他的鼻涕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腦海被劇痛充斥的張苟,條件反射地拚命想要掙扎著起來逃離這種生不如死的劇痛,卻被那兩名強壯的清風騎死死摁著。

張苟轉頭看著再次高高舉起的水火棍,魂飛魄散地對兩名行刑的衛兵哭爹喊娘的大聲求饒……

黃辰看到兩名衛兵咬牙切齒地「噼噼啪啪~」打的不亦樂乎,心中那股惡氣稍減,緩步走到張苟頭前,向兩名高舉水火棍的親隨揮手,示意他們暫停,反手從身後一名親衛端著的托盤中,抽出一張紙。

蹲下身子,低頭看著鼻涕和口水橫流的張苟,笑著道:「若是你願意配合我,剩下的五十仗脊就不再打了,要不然這六十軍棍下去,就你這副小身板,怕是會被他們打斷成兩截啊,到時候腸子、肚子,心、肝、肺啊什麼地,流了一地,那真是太慘了……」

「知寨大人,您饒命啊,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你饒了我這條狗命吧。」趴在地上痛嚎的張苟,感覺自己的下半身真的已經快要被他們打斷了,聽了花榮的話語,渾身劇烈地顫悚。

「是個明白人,來,把這張紙按上手印畫個押,就沒有你什麼事兒了。」花榮臉上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像是誘惑小朋友的壞蜀黍。

張苟看著白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不學無術的他只感覺頭暈,看了半天一個也不認得,心中卻是泛起一股極度不妙的感覺,用沾滿灰土的寬大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液體,眼珠子在眼眶中飛轉,口中哭到:「知寨大人,小的不識字,你看我也不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

花榮站起身子,冷冷地道:「既然你不認得,那我就打到你認得,繼續給我打,不用計數了,打到他畫押為止……」

當張苟聽到兩名衛兵口中再次響去「嘿~哈~」聲時,他好似聽到了地獄無常召喚的聲音嗎,身體劇烈顫抖起來,感覺到自己傷處傳來恐怖的劇痛,心中防線再次崩潰。

「我畫押~我畫押……」

「花榮~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強闖兵營,濫殺我大宋將士,你這是要謀反,我一定要到知州大人那裡告你,讓你全家抄斬……」營門口猛地響起瘋狂的尖叫怒吼聲。

剛剛拿到筆準備畫押的張苟,心中一陣狂喜,把手中的毛筆一丟,哭喊著大聲道:「姐夫救我,姐夫快救我啊,我快被花榮這廝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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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悍匪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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