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受傷

美美受傷

今天的拍戲現場,席影帝姍姍來遲,不僅沒有半分愧疚,還正大光明由助理搬了椅子坐下,看場內何東生與徐若對戲。

助理一難小聲彙報:「今天男二和男三倒換角色了。」

沒錯!一聽說有近距離追星的福利,一難在許愛莉攛掇下和桓總軟磨硬泡跟著來了。

桓總一摸下巴,嗯,我家席影帝缺個能力強的助理,那麼就是你了!

一難臨危受命,對場景完全適應,她在這邊出過兩次任務,比桓主任熟悉規則多了。

「桓總說他去『買地』了,讓您不用擔心。」

「嗯,我知道。」

桓修白所說的「買地」代指吞噬小世界。他和席莫回討論了兩晚,決定將桓神正在成長中的世界命名為【天淵】,取自世界頂上的那個呼呼漏風的大黑洞。

在席憫指點下,桓修白對界守的世界防禦措施融會貫通,已經將結界全覆蓋,形成堅韌的防護網,以防有人通過時空縫隙闖進去。

除了冥洞「啃咬」的穿天大洞。

桓修白和席家主說了他的想法——吞噬現有的人類文明,形成法則的良性循環,而不用等待自己世界的文化再從猿猴進化起。

席家主給他出了個主意:一塊一塊吞會打草驚蛇,不如養大了冪洞,悄悄地,逐漸把一整個小世界包在「口中」,一口吃掉,不留痕迹。

桓主母認為言之有理,所以跑去忙這件事,暫時丟下席影帝幾個小時。

「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見過你。」助理一難推了推平光眼鏡。

席影帝撐了腦袋,懶懶回答:「或許在夢中吧。」

再看場內,徐若意氣風發,何東生垂頭喪氣。

這也難怪,何東生一路從男一跌到男二,現在變成男三,就算有個圈內大佬當乾爹,也不可避免成了背後勢力鬥爭的犧牲品。

雖然徐若如願通過奉獻男友獲得男二,但在圈內混這麼多年,他對外打的一直是「清純,乾淨,少年感十足的鄰家帥哥哥」形象,和亦正亦邪的「獵手」奇魅詭怪的風格實在相去甚遠。編劇沒法子,只能硬著頭皮改劇本。

中途休息,認為自己翻盤的徐若專門使喚助理把椅子放在了席影帝身邊,得意地一屁股坐進去,接過助理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居然和席漠搭起了話。

「席影帝,今天一個人過來的啊。」

席漠淡琥珀色的眼睛慢慢轉過來,好似才發現有他這麼個人,「不。」

「嗯?」桓總不是不在嗎?

「還有一個助理四個副助與化妝師營養師廚師若干。」

徐若臉上的笑快掛不住了,「……席影帝真是好福氣。」

席漠接過骨瓷茶盞,悠悠抿了一口,「沒辦法,我也不想出來的。既然出來,就得被照顧地好好的。」

果然是嬌生慣養的omega!徐若恨得咬牙。

徐若面上卻暗淡下來,又不乏崇拜,「真羨慕席影帝,不用沾染這娛樂世界的是是非非,潔身自好,靠自己努力走上巔峰。我也該像影帝前輩好好學習!」

席漠看都沒看他一眼,清清淡淡說了句:「你學不來的。」

徐若仗著臉皮厚,堅定地說:「我雖然愚笨,但貴在堅持,一定會和您一樣努力靠自己。」

席影帝輕飄飄地說:「不是啊,我靠金主的。」

「…………」

竟然堂堂正正承認了。這個席漠,還真是一點演藝道德都沒有。連三重影帝搞不好都是未成年時「靠金主」靠出來的吧。

徐若本想在席影帝面前秀一把,卻又吃了個悶刀,頓時胸悶氣短,咬牙切齒。

人比人,氣死人。同是傍金主,席漠就是拿著頂級資源,過著老爺生活,不僅只要伺候一個人,象徵性躺在床上叫兩聲就有人心疼寵愛,還能睡到自然醒,想曠工就可以不來。

而他自己,昨晚上陪那個私生混賬富二代三人行了一整晚,頭也痛,身上也累,前邊後面都使用過度,匆匆忙忙吃了個早飯補了個妝。打盹沒過一個小時,就得準時到片場報道,生怕給導演留下不好的印象,讓他的「溫和上進小生」形象崩塌。

徐若越想越覺得老天不公,這個婊里婊氣的席漠,明明比他還小一歲,憑什麼在他面前故意秀金主和資源?

不,不對,他也是天選之子,他的轉運時刻已經來到了,只要有【二流成神系統】,他就能幹掉席漠。

徐若在腦中小聲命令:開啟系統干擾。

這種干擾會讓和他對戲的人狀況頻出,如果他集中注意力,還有幾率能控制對方的思想和舉動。

當時拿下林三少,就是靠系統神一般的功能!

「好,《月宮嬌》第三場,開始。」導演喊了。

這一場是黑道寡婦與獵手的第一次衝突戲。寡婦再次來到小酒吧,遠遠看到了獵手,腳步躊躇神情堅決,已經知道了獵手身份的寡婦想和他切斷關係,卻猶猶豫豫,無法跨過心理那關,捨棄掉俊美霸道獵手溫柔的愛。正當這時,獵手在微醺中發現了寡婦的身影,從酒館中衝出來,抓住了離去寡婦的手——

徐若抓住了席漠的手,心裡想的卻不是獵手對寡婦的痴愛,而是一股油然而生的嫉妒和恨意。

那股子烏糟氣窩在他胸口,不上也不下,沖得他收緊了手指,無意識地狠狠掐進了席漠的手背,連對方痛得「嘶」了一聲也沒察覺。

討厭的席漠,討厭的omega,你憑什麼,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我要你死——

「喂!給我鬆手!」一難衝進場內一掌劈開了徐若的爪子。

導演也愣了,還沒喊cut,席漠當即拂袖而去,面若寒霜地坐在了角落陰暗裡,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

徐若小聲嘀咕:「不就掐腫了幾道印子,爛了點皮,至於嗎?果然是omega……」

但上進小生徐若表面上還是慌慌張張又愧疚,「席前輩,您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叫救護車?抱歉,實在抱歉,我一入戲就會沒輕沒重,以前我也拍戲摔斷過腿,唉,怎麼辦啊?」

他話里挑不出一點錯,聽在席漠方耳朵里卻很難聽。明裡暗裡諷刺席影帝不敬業,明明是業界前輩,卻連後輩入戲造成的一點點小差錯都不能容忍,實在小肚雞腸,小題大做。

席莫回往他的方向陰鷙地看了一眼。

徐若頭皮一緊,莫名有種被冷血動物盯上的恐懼感。

但他很快排解掉,並藏起得意的笑:甩那個冷臉給誰看?這事就算報道出去,憑藉自己剛才那番話,席漠也不佔理。

導演和編劇場務們面面相覷,只得宣布暫停拍攝。

席影帝的助理一難找來了醫療箱,要給他消毒和貼創可貼,被席莫回躲開了。席影帝就用那隻受傷的左手,撥通了金主桓的電話。

金主桓秒接:「喂?怎麼啦,想你老婆了嗎?我也想你。」雖然才分開兩小時而已。

席莫回聲音低低的:「阿桓……」

桓修白一聽他這個狀態不對,立馬放下手頭的活,邊撕開「洞淵」跨到娛樂圈小世界,邊嚴肅問:「你在哪,我馬上到。」

「片場。」

「等我三分鐘。」

「嗯。」

不需要過多的解釋和言語交流,也是基於對雙方的絕對信任。

三分鐘后,片場外響起一聲急促的轟鳴,桓總狂野的摩托車堪堪停在場外。人一下來,就邁著悶悶沉響的大步,直奔席影帝坐著的角落。

席影帝形單影隻,桓總氣勢洶洶。眾人假裝各自休息,眼睛卻不約而同盯在了那兩人身上。

只不過手背破了皮,居然矯情柔弱到一個電話把公務中的金主使喚來了!席影帝真是魅力驚人,把人家迷得神魂顛倒——在場眾人是這麼想的。

桓修白在他面前俯身,喘著熱息急切地問:「怎麼了?是不是過敏了?」

席莫回見了他,心裡那點陰鬱頓時消散了大半,什麼也沒說,只把手遞到他面前。

桓修白對待他多仔細,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四個明顯的指甲印和翻起的皮肉。

Omega窩心地不行,他這個alpha最怕痛,平時鬧著玩席莫回給他抓點小指甲印,他從來不捨得計較,頂多也就給他親兩個吻痕印子,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外人傷了他的心肝寶物?!

桓修白壓低聲音,「是誰幹的,我去殺了他。等會帶去你醫院,或者我們直接回無量世界修復,可不能留疤。」

席莫回笑了笑,翻開掌心,又翻過來,露出了白白凈凈沒有傷痕的手背。

桓修白還不放心,把他兩隻手都上上下下翻開看,確定沒傷了,才鬆了口氣。

「幸好你能治癒。剛剛我來之前怎麼不及時治?」

席莫回被他暖暖握住手,低喃著:「留著等你來看啊。」

他婉轉的小心思讓桓修白心底直冒彩虹泡泡,笑著說:「是留著來等我心疼吧。」

席莫回的小指頭在他掌心勾了勾,算作承認。

桓修白忍住想把他掀翻「就地正法」的渴望,喊了一難過來,了解了事情經過。於是桓總和席影帝眼神交流了十秒鐘,桓總大模大樣去給導演遞煙了——

洪客嗯嗯啊啊接了,點著了火,迷惑地等著桓總開口。

桓總提溜著席漠的劇本,翻到某一頁給導演看,指著那場主角決裂戲碼說:「哎洪導演,我一直也有個演員夢,你看這段戲寫得挺好的,我喜歡,想在這試試。」

這話說得毫無轉圜餘地,用的是肯定陳述句。

導演:「這……不方便吧?」

桓總:「導演辛苦,加投資。」

導演:「我就欣賞有演員夢的年輕人,也愛幫別人實現電影夢!徐若,陪桓總演一場,拿出精神來。」

徐若被點到名,受寵若驚地站起來,對桓總露出盈盈笑容。

莫不是看上了他,才決定要和他對戲的吧!徐若有點小鹿亂撞,看桓總的眼神也越發曖昧。

桓修白捋起袖子,咯吱咯吱掰著手指骨頭,鬆鬆筋骨,準備下場給他小情人當場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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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明天萬一去醫院沒空,就今天半夜趕緊加了一更

你們看這個美,又開始快樂撒嬌了。啊,嗑美真好,他真可愛,可愛的美美和可愛的桓桓(開始復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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