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遠走他鄉（中）

妞兒看劉基緊張表情，「撲哧」一聲笑了開來。.wenXuemi.Com

「哥哥緊張什麼？我只是見哥哥剛才說『花氣襲人知驟暖』以為你矢心風好了，這是驚喜的緣故。花襲人就花襲人，這名字我很喜歡，我就是哥哥的花襲人！」

聽到妞兒如此說法，劉基緊張情緒這才消散，小妞兒真不好擺弄，劉基開罪不起。

「花襲人是好，可這是你的大名，也是閨名，輕易不能說於人，等妞兒尋到好男兒，尋到意中人嫁娶時，這名字才有用處，到是我的大名要斟酌下，這是要告訴他人的。」

「妞兒誰也不嫁！就陪在哥哥身邊。哥哥你不會是嫌棄妞兒，要將妞兒嫁人吧？我不要！」妞兒又生氣說道。

花開花落來得真快，劉基趕緊又是勸慰一番。

「哥哥，我看那『花木蘭』這名字就很好，你不如就取這名字。」妞兒在劉基勸慰下，消除了不安，順手將「花木蘭」名字安在劉基頭上。

「這是女人的名字？我用不合適。你別搗亂，我要好好給自己起個名字。」

「女人的名字？我沒聽過。姓『花』來自我這裡，名字有『木』代表你被發現於山林，名字『蘭』么？『蘭草』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家裡門前就有蘭草，『花木蘭』這名字很有意義，可時刻讓你記得我。哥哥，你就用『花木蘭』，要不用『花木林』、『花木山』……」

「妞兒，名字別延伸，再說下去該出現『花果山』了。那有這樣取名的。」

這妞兒，見風就下雨，見桿就上房。

「『花果山』那是什麼山？在我們部族裡怎麼沒聽說，羅霄山也叫『花果山』？……」

得！話題越說越遠，「花木蘭」名字的突現，劉基都解釋不清，現在又出現個「花果山」，這讓劉基在妞兒的詢問下逐漸又陷入迷糊；劉基的這種迷糊狀態到讓妞兒不敢再詢問下去，可清醒后的劉基就被妞兒糊弄了，說其已經答應用「花木蘭」此名，不能反悔。無奈之下，劉基只有接受自己的新名字「花木蘭」。

現在一切妥當，啟程終於在即。

妞兒其實不想離開這片熟悉的山林，出生在這，成長在這，那想離去；可不離開，會不會失去劉基，妞兒不知道。這裡離自己部族太近了，就是離廬陵郡城贛州也不是太遠，妞兒沒把握劉基不被人發現。要是失去劉基，妞兒已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存。那天在贛州，妞兒可是見過薛寶釵，那女子一看就比自己溫柔漂亮，聽說還是劉基明媒正娶的夫人，這不是個好消息。

二天清晨，劉基和妞兒再次祭拜了爺爺，終於啟程，離開了家鄉前往荊州州城襄陽。

一路上，妞兒沒有流露半點不舍情緒。能遠離家鄉，妞兒終於放下了心裡的石頭，這喜悅遠大於鄉情，妞兒不時歡聲笑語逗弄劉基。現在妞兒已經不再稱呼劉基「哥哥」，而是「蘭哥哥」、「木哥哥」叫個不停。

哥哥當時是「男」的，「蘭哥哥」聽著彆扭，還是「木哥哥」順耳。

一番探討，苦口婆心、曉以大意，妞兒終於不再叫劉基「蘭哥哥」，只是「木哥哥」變成了「木頭哥哥」。就這稱呼還要看妞兒心情，心情好時，當然是「木頭哥哥」；心情不好，稱呼簡單簡捷，就「木頭」兩字。

二個月的行程，劉基和妞兒走過了桂陽郡、湘東郡，進入了長沙郡地界。

這年月，就是以荊州的繁榮、安定，路途山林也有活不下去的百姓聚集為匪。只是兩人行禮簡單，就匹老馬隨行，一看就知無多少油水之人；加上劉基生得異常高大魁梧，以前俊俏的面龐如今又是傷疤爬臉，看之就是窮凶極惡之人，土匪們都識趣沒有招惹，兩人一路平安來到長沙郡內。

還有十來天就是春節了，離長沙郡城也只有幾天路程。劉基準備這幾天多趕點路程，好在春節前進入長沙為妞兒置辦件新衣服。這一路上，兩人沒花什麼錢財，乾糧吃完了，獵獸射禽就能解決肚子問題；夜晚住宿，鄉間百姓家還是熱情的，就是柴房、屋檐、破廟，兩人也能對付。現在，這些節餘錢財，劉基是無論如何要為妞兒置件新衣。

這天傍晚六點，天就見黑，冬天就是夜的早，劉基一趕路，錯過了村莊，看來今夜只能露宿荒野。

劉基環顧四周，尋找合適的野外宿營地。

「木頭辦事就是沒底，瞧這路行的，前後無落腳地方，四周儘是荒山，只怕有強盜、土匪也說不定。」

妞兒坐在馬背上，晃悠著雙腿說著劉基。木頭？看來妞兒心情不好。其實，妞兒心情好著呢，她知道劉基趕路是為自己，可就是嘴裡就想「調戲」劉基。

說曹操，曹操到。劉基還沒說話，就聽不遠處傳來馬匹聲，一聲「打劫」的吼聲也隨即傳來。

劉基連忙讓妞兒催馬躲在身後，嘴裡一邊向妞兒交代，一邊操起長槍，抖動兩下。

「妞兒，等下見我情況不對，你就打馬快跑，在長沙等我，我自會去那裡找你。」

妞兒一聽著急了，嘴裡嚷道：「我不走，要走，我倆一起走。」

「哈哈，哈哈，你們都走不了，我乃此山主人，留下馬匹，我讓你們離開。」

轉眼一夥強人就來到面前，人數有三、四十人，為首之人騎一黃驃馬，手拿朴刀。劉基借著他們手裡的火把，發現這些人衣衫襤褸，為首之人強壯些，三十來歲，炸須兜腮，目露凶光。

這些人看來眼神都不好，咱這是匹老馬，不能扛，又不能馱，二個月才走這點行程都是老馬無力之故，這也要搶？

「木頭哥哥，他們要馬，我們給他們好了。」

妞兒說著，翻身下馬，開始收拾馬上物品。劉基見了，也沒說話，打起來，傷到妞兒就不好了。強盜、土匪是最會察言觀色的，剛才行近看見劉基雄壯身軀都還有點擔心。此時待見劉基中看不中用，不敢反抗，皆來了氣勢。此時天黑雖看不清妞兒長相，可聲音迷人，且聽這聲音至少是個年輕女子，匪首色膽在飛速爬升。

「這女子得留下，小子你可以滾了。今夜，大爺要洞房花燭。哈哈，哈哈。」

為首之人囂張的說著，大笑不止。眾嘍羅也是嬉笑怒罵，開始用下流言語調戲起妞兒來。

「好！」劉基一聲炸雷般怒吼：「人人都有，不要跑了，都給老子把命留下吧。」

註：蘭花俗名「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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