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中興元年(上)

第一章 中興元年(上)

建安三年三月,曹操調動兵力部署準備攻打徐州孫策,劉繇聞訊,令合肥太史慈部,途中張遼部進行了軍事拉練。不幾日,劉繇上表孫策為徐州刺史的公文來到許昌,曹操始知劉繇和孫策結為攻守同盟非是一紙空言,方放下攻打徐州孫策的念頭。漢朝未同意孫策為徐州刺史,但也未公開指責孫策佔領徐州為不法行為,此事以淡化方式處理。

此時,曹操謀士郭嘉獻計:逆賊袁術已死,傳國玉璽回到大漢皇帝手中,此乃天象諭旨『大漢中興』,進言曹操上報朝廷順應吉兆,建議漢獻帝劉協改年號為『中興』,並在許昌郊外設壇祭天告慰皇室宗祖,公告天下。再以此事為由,招漢室皇族子弟揚州劉繇、荊州劉表、益州劉璋到許昌參加祭祀,至於其餘諸侯派人參加即可。

郭嘉此計不得不說高明老到。這樣,至少揚州、荊州、益州的劉繇、劉表、劉璋就是本人不來,也不能不派嫡系子孫前來許昌,且嫡長子是最有資格代替父親前來的。這些皇族子弟來到許昌,想再回去,難!尋個皇帝思念皇族子弟,常要召見就可長期留他們在此,再以保護他們安全為由,派兵控制起來。到時,曹操再尋借口打徐州孫策、滅宛城張秀,劉繇、劉表就不好出兵阻攔了。就是以後攻打漢中張魯都有可能要益州劉璋出兵配合。

曹操得郭嘉獻計,欣然應允。隔日,漢朝皇帝公告天下,建安三年改年號為中興元年,定陰曆三月初八為祭天日子。陰曆三月初七為穀雨,是農民耕種的日子,三月初八祭天就是雙喜相臨,寓指今後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大漢中興。

歷史上,有25年之久的年號「建安」就這樣拐彎被「中興」取代,此時是公元198年。

朝廷公文來到丹陽,劉基聞聽傻眼了。年號都變了?本就記不周全這時代史事,如今更加混亂,劉基只能以自己還了解那些歷史名人的性格來安慰自己。但是,已經長大,性格已定性的人還好說,可才出生和正在成長的人,性格就不會隨之改變?……

「曹操之心路人皆知。」劉繇接到朝廷公文,很為難。此祭祀安排的時間太緊張,自己好好思量一番的時間都沒有,現在至陰曆三月初八不到一個月。十來天前,劉繇為徐州之事和曹操不愉快,現在自己去許昌有可能是送肉上砧板,這種傻事不能幹。可派長子劉基去?劉基已經在準備婚事,還有半月就行迎娶,親朋好友已都通知,再取消不合適,結婚後匆忙趕去許昌,還是不合適。時間上也緊張,誤了祭祀更不好。

最後,劉繇定二子劉爍代替自己到許昌參加祭祀,並為劉爍取字敬興,視其長大有此資格。劉繇派親衛劉橫帶百名親兵貼身保護,另派廖化領精兵一千隨行。

荊州劉表和曹操不和良久,交戰多次,得朝廷公文根本不加理會。劉表準備聯繫劉繇、劉璋都不參加,時揚州傳來,劉繇已定劉爍到許昌參加祭祀,就無主意了。劉繇有點愚忠,劉表早知,思考再三下,只好定劉琦代表自己參加許昌祭祀。劉琦此時25歲,沒如《演義》中那樣受荊州政團排擠。劉琮此時4歲,抱在懷裡還合適,捧劉琮壓劉琦,讓劉琮出來做事接班還早得很。但,這些家族政團推波助瀾讓劉琦到許昌還是會做的,畢竟,劉琮的生母是這些世家集團出生。

益州劉璋接到朝廷公文,派出了長子劉循參加許昌祭祀。劉璋留了個心眼,益州道路曲折漫長,接到公文就已時間很緊,再耽誤片刻,就不是很緊,已是不夠了。劉璋告之15歲劉循在路上慢行,這樣可拖過祭祀日期。到時,劉循即可調頭回來,只分派人手送些禮品到許昌就好。這些年,朝廷賦稅,益州一直未交過,現在能送些禮品給許昌漢獻帝,劉璋認為就可以應付了。

新野劉備也接到了朝廷公文。劉備此前是有些子嗣的,可劉備戰敗孤身逃亡多次,按歷史記載分析,子嗣遺失民間,甚至死亡有三、四人之多。阿斗劉禪此時還未出生,其他子嗣如劉理更要久年後才能臨世,身邊只有義子劉封,就讓劉封代表自己到許昌參加祭祀。

曹操此次鼓動漢獻帝以傳國玉璽回歸為由祭祀天地,主要是針對劉繇,其次對劉表,至於劉璋和劉備是附加行為,有則喜,無也沒關係,因此對於劉璋、劉備舉動也不強求。

劉基的婚事是定在陰曆二月二十八。劉基本想劉爍參加完自己婚禮再啟程趕去許昌,劉繇未同意。此年月交通不便,車況、路況都不好,從丹陽到許昌怎麼也要半月時間,加上至少應提前三天到許昌打理和叩拜皇帝,就需要提前二十天出發。怎麼算劉爍也是無法參加自己婚禮,劉基很難過。自己好運趕上結婚沒去許昌,卻讓弟弟代替自己去了虎狼窩,再見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劉基覺得虧欠弟弟很多,這些時日都陪伴在劉爍身邊。

明天劉爍就要啟程去許昌,劉基又相陪了弟弟一天,遊玩了清虛觀和城內外一些景緻。此時,劉基武藝、功課都基本停了,只是每天起床的鍛煉還在堅持,其餘時間都在陪伴弟弟,盡量滿足弟弟的要求。

遊玩回府,在府門口,劉爍終於忍不住,哭著問劉基:「大哥,我去了許昌是不是回不來了?」

「二弟不哭,父親看到會責罵的。你對祭祀的禮儀都記住了嗎?我這些天陪你出去遊玩耽誤了禮儀學習,那些禮儀我已連夜抄寫下來,在路上要記得看,知道不?」劉基攬住劉爍的肩膀。

劉爍甩開肩膀,責問劉基:「父親責罵?你還要我看禮儀書?你是大哥,應該是你去的。你從小優秀,得父母寵愛,我沒你有本事,就得代你去許昌。我恨你!」說著,劉爍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弟弟害怕去許昌,我不安慰,還說什麼禮儀真是不該,可劉爍的責問也讓劉基愕然。劉爍已有13歲了,這年紀正是價值觀初步形成時期,也是人生第一個「叛逆」期。如處理不好,以劉爍的價值判斷能力,可能會走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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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江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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