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冬日舞會
冬日舞會雖然是宏大的舞會，但是斯特林一行人並不會參加。
首先是因為會議結束了，除了王都本地人，大多都要返回各自所在的地方。
有些人或許還要參加自己所在駐地的舞會；路程比較遠的，則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趕路上，這樣才能在另一場重要的舞會之前回到所在地，耽擱太久、參加不了會很沒面子的！
藥劑師大會的成果很豐碩，熱愛研究的學者們很多，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交際舞會上，不如趕緊回家做實驗！
不過，家屬要是願意的話，在路上慢慢走或者在王都多盤桓兩日也沒有問題。
斯特林在王都有住所，隨便住幾個人不成問題，但是卡瓦喬不能長久的留在王都——他家是科羅拉多王國東部平原的大家族，作為長子，必須回家主持宴會和其他事務。
夏加爾倒是時間很多，姐姐們眾多，雖然性格各異，但是能代表家族對外交際是姐姐們必備的手段，安排宴會或者為舞會做準備，更是女性長輩們期待並且熟練的。
雖然對外是缺少不了的繼承人和「長子」，夏加爾在家中起作用最多的，其實起的是「調和」，減少姐姐們之間、或者來玩的姨母們之間的爭執。
阿芙蕾迪家在北部，作為重新獲得地位和榮耀的家族，在重新回到元老院名冊上的前幾年，必要的交流和威懾是少不了的。
阿芙蕾迪不是長女，不用對外代表家族，但是她的導師是法袍上有五顆星星的大藥劑師，作為大藥劑師的弟子，她的存在是家族在至少十年時間裡重要的底氣和支柱！
三個弟子都有各自的事情，而斯特林本人對於冬日舞會並不在意，問了維妮的意見之後，大家便早早離開了王都。
冷氣已經侵襲，但是城市中依然熱鬧。
王都裡面，馬車的速度是有限制的，從王都一路出來，穿過普通人家的居住區，街道上的人更多了，挎著籃子的大人們，帶著手套跑跑跳跳的小孩子們……
維妮坐在溫暖的馬車裡，趴在窗口看著外面。
畢竟是王都，節日的氣氛比鄉下小莊園濃厚多了呢！
對於平民來說，冬日舞會的時間，接近「收穫日」的慶典。
先有慶典，後有舞會，很多人家乾脆把兩個活動放在一起，上午做慶典，下午是小鄉紳們帶頭組織的舞會，這樣既節省時間，也節省金錢。
春日的舞會，舞伴代表了婚約；冬日裡剛好做女兒和兒子們的相看。
維妮之前還收到過布里奇廣場裁縫店送來的打折券，她直接給夏加爾了。
作為弟弟，夏加爾一定需要很多很多打折券，布里奇廣場裁縫店的布料她看過，染色和花紋相當不錯的，買回來作為裙裝的底料，完全不會降低身份。
在這個要麼貴族專門定製衣服，要麼平民百姓自己做衣服的時代，能在地價很貴的布里奇廣場開店還能屹立不倒，這一家可以說是很會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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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的空降被拓展到很大，每個人都可以有讓自己能適度舒展的空間。
維妮抱了一個靠枕塞在肚子上，用來擱手腕，遮掩托著厚重的書籍也不會累；同樣拿了個巨大靠枕的還有卡瓦喬，他回家的路程剛好和去凱瑟琳學院有一段重合，所以沒有跟師兄妹們道別。
阿芙蕾迪暫時留在了王都。
斯特林導師在王都有一處房產，她可以先住在那邊，等獅鷲隊這次返回王都，便可以乘著獅鷲隊，出發去北境了。
因此，阿芙蕾迪婉言謝絕了夏加爾的邀請，她的確可以先住在夏加爾家，但是臨近冬日舞會，人來人往，她的家族又因為曾經有過起起伏伏，和王都某些家族不太合拍，還是另尋住所為好。
斯特林導師的房產位於貴族聚集區的邊緣，佔地不錯，也相當安靜，是個適宜獅鷲隊起飛的好地方。
不久，馬車便出了王都的城門。
車夫取下了掛在馬車外側的藥劑師協會徽章——僅僅用於出門的時候免於過長時間的排隊。
有時候，王都的城門守衛有些貪財。與其低調出行，被攔下來之後再打臉什麼的，還是直接點兒好，他們連攔車的膽子都不敢有。
出了王都，便可以開啟趕路的法陣了。
馬車上有風系和土系的各類法陣，用於通過不同的地方。
遇到樹林，可以直接用風系的法陣飄到空中，如果是普通的道路，再泥濘也抵不過土系法陣的作用，土系法陣可以讓經過的道路變得平整，也算為後來的人提供方便了。
有法陣的存在，出行非常便捷，就是相當消耗魔力——普通的小貴族家裡一般都不擔不起這樣的馬車。
維妮把貝瑟芬你教授的法陣指導書又拿出來複習了一遍。她出門歸出門，萬一回凱瑟琳了剛好遇上考試，她可沒辦法申請免試的！
「咦？」
貝瑟芬妮的法陣，在馬車上有些嵌套，但是馬車上的風系法陣則要複雜得多，似乎還混合了其他系列的法陣紋路。
「維妮，學完所有類型的基礎法陣之前，暫時不用考慮糅合的問題。」斯特林注意到維妮手指的比劃，解釋道，「很多相當類似，甚至只有一個節點的不同，想得簡單容易出錯。」
「好！」維妮笑眯眯地應了。
抬頭，看到卡瓦喬在擠眉弄眼。
「師兄怎麼了？」
「小維妮知道導師為什麼這麼說嗎？」
「唔……難不成，是曾經師兄失誤過？」
「哎哎哎，我可沒有，是另一位師兄，別弄錯了！」卡瓦喬見導師沒有制止的意思，於是開始跟小師妹八卦起來。
維妮聽得有些呆愣。
啥？溫柔而慢條斯理的夏加爾？他那帥氣的髮型下面，曾經因為火系法陣有過斑禿？
突然覺得好親近哦！
作為曾經也被火系法陣燒焦過額頭上幾嘬小毛毛的維妮，此時相當能理解導師的用意了！
「師兄我就比較聰明了！用來做實驗的是土系法陣，頂多灰頭土臉了好幾天！」
卡瓦喬聽起來相當自豪，斯特林卻勾了勾嘴角。
當初，卡瓦喬用的，的確是比較安全的土系法陣，可是，土系的「凝固」效果沒那麼好解決，一個失誤，讓少女們戲稱的「凱瑟琳第一美男子」連續敷了兩天的「大地色系」面膜。
雖然後期這種「大地色系」成為女孩子們眼角上的流行色，但當年，卡瓦喬可是悲傷地三天三夜出不了門！
帥哥的形象如此重要，怎麼可以毀成泥猴子？！
「土系法陣呀！」維妮若有所思地笑了。
她是大地系的親和力，大地的性格，她怎麼會不了解呢？
雖然之前是在開夏加爾的玩笑，但是卡瓦恰師兄的自黑也是相當厲害呢！
她喜歡！
說說笑笑之中，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凱瑟琳。
校長老波特接待了斯特林，也同意了他幾個月之後的離職。
本來嘛，邀請老朋友過來，只是敘舊，老朋友卻意外找到了藥劑方面的好苗子，
為了教導人，在凱瑟琳多停留了幾年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凱瑟琳學院」雖然號稱綜合性的學院，整體屬性也相當強悍，但是細細糾結一下，各個系列的本身質量還是參差不齊。
有強悍的貝瑟芬妮教授在，所以，魔法陣是最為有名的。
單系的魔法中，火系——也就是他本人的魔法系——是一直以來的強項，其他幾個系就沒有什麼亮點了。
戰士系列的，整體都還可以，但不頂尖。
只有藥劑系列一直是短板。
斯特林的存在，彌補了藥劑學科的疲弱，雖然給學生上課不多，但是經常給教授基礎課的給小藥劑師們的一些提點，很快帶出了幾個年輕的三星藥劑師！
三星在邊遠地區已經可以橫著走了！短短几年就讓學院多了幾個「小星星」，作為校長，老波特相當欣慰！
通過凱瑟琳的點對點傳送陣，卡瓦喬跳過了一大段路程，繼續向東。
維妮回到了宿舍。
那裡已經有一大堆零零碎碎的包裹了。
有小胖子潘達的分成和節日禮物，還有卡琳的，其他幾個熟悉的朋友的，甚至還有一份來自卡琳喜歡的賽博坦小王子——嗯，是作為卡琳舍友特有的福利！
當然，還有來自李斯特莊園的。
主宅那邊，李斯特夫人來了一封信，本來是直接送到那個鄉下的小莊園的，管家老約翰伯伯轉送到了凱瑟琳這裡。
信上說，讓維妮回家，參加冬日舞會。
除了「冬日舞會」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活動——貝格尼尼的訂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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