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踏上地面前
在一眾鼠人中，鐳爾並不是最強壯的，但是經過放射性實驗之後，他確實是變異了的。
相比於其他鼠人，他的智商更高，同時也能夠使用變異后得來的能力，可以用放射性能力來對其他生物發動攻擊。
這雖然會消耗鐳爾體內的生命力，但是卻也讓他有了最初的立足能力。
現在他正帶着杜巫爾行走在紅城的下水道之中。
作為大陸橋的關鍵戰略節點，雖然這裏屢屢遭到攻擊，但作為交通樞紐的關係也讓紅城一次次重建起來，這使得紅城內部的建築風格堪稱千奇百怪，而下水道也是一樣，錯綜複雜。
目前杜巫爾就和鐳爾一起在這片城市的下水道中穿行着，鐳爾帶着一個矮人制式的防毒面具，那是他從一個矮人士兵身上扒下來的。
雖然矮人相對強壯同時以嚴密的組織聞名世界，但他們的身高和成年鼠人其實沒啥不同，甚至更矮一些。
改一改，鼠人就能用。
至於杜巫爾則是帶着一個民用的防毒面罩，緊緊的跟在他這個鼠人父親身後。
「小心點兒，杜巫爾，戰爭快結束了。」鐳爾叮囑著杜巫爾，他對於自己兒子給自己起名一點兒也不意外，畢竟他自己就是這麼做的。
至於帶上杜巫爾一起來戰後的廢墟，也是因為他害怕杜巫爾和其他的子嗣們一樣，成為同類們的盤中餐，雖然鐳爾在自己家裏設計了足夠多的陷阱，但那裏仍舊不安全。
因為鼠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一些他曾經得罪過的鼠人幫派會慫恿著大量的鼠人去前赴後繼的破壞陷阱，這個世界只要不是實力相差太懸殊，沒有什麼是數量解決不了的問題。
「好的，我會跟緊你的。」曾經玩過不少開放性世界遊戲的杜巫爾雖然在那些遊戲裏面喜歡做出一些齣戲的事兒，甚至曾經在工作的時候都會這麼做，但現在事關他的小命，只能是如同一個雛一樣直接緊緊跟在鐳爾的身後，緊張兮兮。
「那就好，我可不想在浪費生命力了。」鐳爾很慶幸的說道。
雖然鐳爾知道，生太多的後代完全就是在害他們，但在剛剛脫離巨龍的實驗室之後，他還是惶惶不可終日，在這種情況下，他被本能的繁衍後代所掌握，最終找到了杜巫爾的母親。
而因為擁有變異后的能力，導致鐳爾如果想要繁衍後代，那麼就得付出自己的生命力來讓後代具備他的能力，這也是杜巫爾體內能量的來源。
「我們總是要死的，父親，不過你具體還能活多長時間？」杜巫爾有些好奇的小聲問道。
他們現在兩個還沒有進入到戰區，所以還有時間談談。
「不知道，不過我是經過了龍血洗禮而不死，同時經過放射性輻射的照射不死讓我擁有了遠超普通鼠人的壽命，當時給我做檢查的醫生是這麼說的，你作為我的後代，也有這種漫長的壽命和能力，這也是為何你的兄弟姐妹們會被其他鼠人們當做食物一個道理。」鐳爾彷彿對於那些已經死去的孩子一點兒也不惋惜。
「那麼為什麼我會被留下來？」杜巫爾絞盡腦汁也想不太明白，如果按照鐳爾的說法，其他鼠人勢力會為了可能的長生和力量來襲擊自己的兄弟姐妹，為何單單自己被留了下來。
「很簡單，那是為了讓我有所顧忌，這不，我不得帶着你這個拖油瓶？」鐳爾倒是一點兒都不意外，因為他知道，如果杜巫爾存在，那麼他就一定得為了自己最後的幼崽而對那些事兒忍氣吞聲。
「那麼你放下了？」杜巫爾有些不能理解鐳爾的想法。
「為了最後的血脈，我能不放下么？雖然早年接觸的放射性讓我有了力量，但也在逐步剝離我的生育能力，如果科學不發生大進步，我恐怕未來是生不了孩子的了，我得保護你呀，孩子。」鐳爾顯然對於命運有些逆來順受，哪怕是他已經有了一些對抗命運和不公的力量也是一樣，這是鼠人的性格使然。
「好吧。」如果作為旁觀者，杜巫爾可能會認為鐳爾有些慫，但作為當事人，他還是很認可鐳爾的選擇，因為這樣可以讓他有活到成年的可能性。
同時他想了想，活到成年，這個在曾經的世界看來很正常的目標看起來有些遙不可及。
「好了，別瞎想了，我們到了。」隨着槍炮和喊啥聖越來越近，鐳爾也放慢了腳步。
他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戰場的下方，雖然地面上的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但下水道卻保持了和平，如果鼠人們無政府的混亂也是和平的話。
之所以交戰的雙方並沒有想要利用下水道的原因是這裏的建造者太多了，不只是曲折繁雜，同時高低也不太一樣，有人高馬大的獸人能夠通行的下水道，也有矮小的矮人們建的，而且這裏還生活着不少經過放射性物質毒害而變異的怪物。
而且就算是能通過，一些輕步兵哪怕是在怎麼精銳，也影響不了戰鬥的局面，和之前幾十上百次的紅城攻防一樣，殘酷的巷戰中，步兵始終都是炮灰中的炮灰。
當火繩槍的轟鳴聲第一次響徹戰場的那刻起，巷戰中的步兵始終是必不可少，但卻註定損失慘重的單位。
不過現在還好點兒，隨着步兵戰車的應用，步兵們起碼有了掩體。
「外面有毒氣么？」杜巫爾一邊攀爬著井口的梯子，一邊對鐳爾問道。
他認為鐳爾帶那個防毒面具始終有些多餘。
「有，甚至可能還有放射性物質呢。」鐳爾在面具下瓮聲瓮氣的開着玩笑，試圖希望通過這種威嚇來讓杜巫爾跟緊自己。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杜巫爾有些緊張的摸了摸他背着的矮人手槍，矮人的手槍非常秀珍，鐳爾估計也就五毫米左右的口徑，同時他感覺有些荒謬，這種武器真的能夠傷的到獸人么？
聽見手槍套聲音的鐳爾則是笑了笑，「別太緊張，我們未必用的到武器，有些時候，戰場上不只是你死我活，也可能是人情世故，哪怕是矮人或是獸人的軍隊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