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陷入愛河的雲水岳
「宇文翼，司馬凜，哈啰，早安，昨晚睡得好嗎？」
撿完小刀，宇文翼和司馬凜回到飯店住宿的房間后，原本要找樓玉離去無名交易所，但之前都是樓玉離自動出現在他們面前，臨時換他們要找他，卻發覺他們連他的通訊器號碼都沒有，根本不曉得該從何找起，沒辦法，他們只好先放棄找他的念頭。
沒想到隔天一早，他們要找的樓玉離臉上正掛著笑，一副痞樣的向來開門的他們充滿精神的打招呼。
「有事？」
一看見樓玉離那副時常在他們眼前晃的痞樣，一時忘了他們找他有事的宇文翼眉頭不自覺的攏起再放鬆，平靜開口。
「宇文翼，我說你啊，我們都這麼熟了，你不要每次一見到我就問我是不是有事，朋友之間哪需要有事才能找，平常的招呼可是一點都不能省的，不然怎麼建立我們彼此深厚的交情呢。」
樓玉離邊說，邊表示友好的伸手拍向宇文翼的肩膀，只是宇文翼身子一閃就讓他的手落了個空，不過他臉上倒是連絲尷尬都沒有的收回半空的手，徑自走進房中，拉了把椅子坐下，還反客為主的替他們三人分別倒水喝。
「不過話說回來，我今天倒還真的有一件事想跟你們說。」等他把杯中水喝完，這才繼續說道。
「什麼事？」司馬凜問。
「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昨天下午在西邊的廢苑發生一場不明的戰鬥，廢苑裡頭廢棄的建築物以及堆積在那的一些破銅爛鐵全都倒塌毀壞，不過當我們的人趕到廢苑時，除了兩具死狀凄慘的混混屍體外已經沒人在那，所以我們在猜，廢苑的戰鬥是哪方人士挑起的。」
樓玉離說得輕巧，還不忘繼續幫自己的空杯倒水，好像他並不是那麼關心這場戰鬥。
「廢苑？那是哪裡？」
聽完樓玉離的話，宇文翼想起黑髮男人這三人，也想起他所撿的小刀，不過他不知道樓玉離說的廢苑是否就是他跟司馬凜所去的地點。
「啊，看我這記性，我們幾乎天天見面，害我差點忘了你們不是平區的人，廢苑指得就是頂金地下交易所門口右轉再越過三條小巷子，看見一堆木箱和爛木板……」
「樓玉離，你不用說得這麼清楚，還有，你跟我們說這件事做什麼？」司馬凜打斷他，問道。
因為宇文翼想把小刀佔據，所以離開打鬥現場時已經跟宇文翼說好，就當作他們沒去過那，也沒看見什麼戰鬥，現在樓玉離卻專程來跟他們說這件事，不禁讓他生起一絲戒備。
不過當他聽到有兩具混混屍體時，不免跟那聲獅吼以及黑髮男人焦急趕去的動作聯想起來……
「做什麼啊……這問題問得好，我說宇文翼、司馬凜，你們應該是昨天下午重回平區，巧的是，這場戰鬥也差不多是那時候開始的，所以我想說你們會不會這麼巧的目睹了這場不明人士的戰鬥。」
樓玉離藏在墨鏡之下的雙眼意有所指的盯著他們，嘴角上揚的笑也染上一抹邪。
有強橫實力的人進入平區，而且連氣息都不稍微收斂一下，他們幾個算是小有身分的人都被頂頭老大叫去注意這幾個外來之人──雖然平區完全不禁止任何人進入，但也要防止有人存心來平區搗亂。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幾個外來者進入平區沒多久，氣息竟漸漸淡去，一時間要找人竟變得困難起來。
結果，昨天下午，細微的波動一陣一陣的傳出，由於平區常常會有爭鬥產生，這一點小波動當然不會引起多大注意，等時間再晚些，有人收到求救訊號，這一趕去，看見了發出訊號的混混屍體，也發現了廢苑被破壞的情景……根據他的眼線得知，那時宇文翼和司馬凜正從廢苑的方向回飯店，所以他當然要來拜訪他們一下啰。
「有差嗎？」
聽到這話，宇文翼沒有多想什麼，當然他也緊記著之前司馬凜告知他的話，只是如此問。
「當然有，至少這樣我就可以知道是誰在平區挑起這場戰鬥，我也好跟我家老大交代。」樓玉離弔兒郎當的道，實在讓人瞧不出他任何一點真心。
「這種事在平區不是很常見，你和你的老大為何要這麼關心？」司馬凜望著他，問道。
「這個啊，當然是有原因的，本來因為你們不是平區的人，所以沒有資格知道這事，但既然你都問了，我們又是這麼熟的交情，我也不好意思不告訴你……」
「我不想知道。」不等樓玉離把他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完，宇文翼已經率先打斷他道。
知道越多秘密，只會死得越快──這道理不論在哪一個世界都一樣，他已經避不了自身帶著的衰運，所以他不想替自己多找麻煩。
「我也沒興趣。」同時，司馬凜也表明態度。
就如樓玉離自己說的，他們並不是平區的人，知道屬於平區人、而且很可能是重要的核心人物才能知道的機密對他們本身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他們不要聽。
何況他們已經決定要隱瞞看到這場戰鬥一事，為了不和其一直牽扯下去，任何和其有關的事都不要知道也比較好。
「喂，我重要的話都還沒說耶，你們兩人也未免太不捧場了。」
見狀，才起了個頭，真正的原因卻連半個字都來不及吐出就已被人打斷的樓玉離故意不滿抱怨。
「好吧，不聽就算了，我可沒有勉強人的習慣，倒是說半天，你們都還沒回答我剛問的問題。」
看他們兩人都不理他，任由他在那唱獨角戲，他聳肩放棄他要說的話，事實上，他要說的原因是不能隨便告訴人的，如果他們真要聽，他只好……嗯，其實他還沒想好，反正他們都不想知道，他也不用多想，所以這直接跳過，繼續朝廢苑戰鬥的話題說吧。
「你有問我們問題嗎？」乍聞，宇文翼反問。
「宇文翼，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剛說的話吧，就是你們昨天下午到底有沒有親眼目睹那場在廢苑的戰鬥？」
樓玉離可不打算給他們機會裝傻，他們如果忘了，沒關係，他不在乎再重述一遍。
「那不是你自己在想。」宇文翼直接道。
「是我自己在想，但我也想要一個正確答案啊，宇文翼、司馬凜，我想這一點小要求你們應該不介意吧。」樓玉離沒否認，然後嘻笑著補充道。
「沒有。」
「答案呢？」等了老半天，就只等到宇文翼沒有兩字，樓玉離忍不住再問。
「我剛不是說了。」聽他又問，宇文翼不解回道。
「就這樣？」樓玉離看看宇文翼，又瞧瞧司馬凜，一臉不曉得該哭還該笑的表情。
「不然你想怎樣？」
「我，我是能怎樣呢！」
第一次逼問失敗，但樓玉離可是個厚臉皮的痞子，死心這兩個字不曾出現在他的字典中，所以逼問不成的他照樣跟在宇文翼和司馬凜的身後跑，他們要去無名交易所，他也帶他們去，只是他每次話說著說著就會突然提起廢苑戰鬥的事，令人防不勝防。
樓玉離的做法讓司馬凜感到心難安，尤其宇文翼腦筋有時太直，容易被人套出話，反正他們要走訪的交易所已經去得差不多，所以這回他們只在平區待了兩天便決定回家等消息。
「阿岳怎麼了？」
回到家，沒人，他們才想到這時藍奕司和雲水岳還在學院，所以他們決定到學院去找人。到學院的第一目標當然是學生會，一進學生會，他們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獨自坐在辦公桌后發獃兼傻笑的雲水岳。
難得看見雲水岳出現這副模樣，司馬凜和宇文翼都是一頭霧水，因為他們記得之前為了煮紅茶給藍奕司喝而回家一趟時雲水岳看起來還很正常，怎麼才隔了幾天，雲水岳就變成這樣子？
「思春。」
不曉得他們不在的這段期間發生了什麼事，平時大家透過通訊器聊天時也沒提到這情況，正當兩人面面相覷時，從他們背後突然傳來藍奕司的回答。
「啊？」
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在跟之後走進學生會的藍奕司打聲招呼后，兩人視線再度雙雙放到明顯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雲水岳身上。
「奕司，是哪個女人能這樣吸引他？」
女人至上的雲水岳雖然對每個女性同胞都很好，態度優雅，風度翩翩，只要是女人提出的要求他幾乎都會允諾，但和他認識這麼長時間，他從來沒有見過雲水岳這副失了魂般的表情，為此，司馬凜帶點驚訝和好奇的向藍奕司問，很想知道能在雲水岳心中脫穎而出的女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不知道。」藍奕司拉過一旁椅子坐下回道。
雲水岳又不是司馬凜，只要藍奕司沒有事吩咐他，司馬凜就會一直跟在藍奕司身邊；雲水岳則不管有事沒事，一遇上女人，他哪還有心情在一旁陪著藍奕司，所以藍奕司不知道是誰勾走雲水岳心魂的人是可理解的。
「會長大人，還有事情是你不知道的？」聞言，宇文翼雙眼轉向藍奕司，似乎感到有點意外。
「阿翼，你是在誇獎我還是在諷刺我？」藍奕司似笑非笑的斜睨他一眼，好奇問道。
「都不是，我只是說實話。」
「嘻嘻，很好，阿翼你都沒被外面的大染缸污染……」
「會長大人……咦，阿凜、阿翼，你們不是在平區調查任務情報嗎？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當藍奕司誇獎般的對宇文翼說話時，雲水岳突然回神，看見身旁三人，尤其是不該出現在這的司馬凜和宇文翼，他帶點疑惑的問。
「阿岳，你也失神得太嚴重了，我們都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你現在才發現我們。」司馬凜有些無奈的搖頭道。
「我什麼時候失神了？」但很明顯的，雲水岳完全沒察覺自己剛才發獃的傻樣。
「從我們進學生會看到你開始到現在，至少十分鐘前。」宇文翼瞄了眼手上通訊器顯示的時間，認真回道。
「阿翼，幾天不見，你也學會說笑話啦。」
雲水岳記得自己因為想到昨晚才見面的蘋兒，以及他們分手前所定下的約會，才會發了一下呆，但十分鐘，怎麼可能！
「我是說真的。」
「阿岳，你剛在思春，當然沒察覺時間的流逝，要不信就自己看看通訊器上的時間，所以說這是你的錯，你可不能污衊我家阿翼說謊喔。」見雲水岳不信，藍奕司把宇文翼拉到身後指出事實。
「會長大人，我沒有在思春，我只是……」
聞言，心底已經信了的雲水岳依然照做，但他對藍奕司的指控可有話反駁，只是他才開了個頭，一陣鬧鈴聲突然從他手上的通訊器傳出，「會長大人，我跟人有約，我先走了。」
話說完，完全掩飾不了臉上春風的雲水岳向藍奕司三人行個禮，人就已經快步離去，留給他們的背影充滿輕快和愉悅，四周粉色背景也不斷浮現盛開的玫瑰及紅心。
「現在不是還沒放學？」看雲水岳說走就走，連一絲遲疑都沒有，宇文翼提出疑問。
「阿翼，對阿岳來說美人比上學重要，何況他要赴的約是勾走他整個人和心的愛人。」藍奕司盯著雲水岳消失的背影，眸中突然染上一抹邪惡，頭也不回的說道。
「我們也走吧。」
「去哪？」
等雲水岳離開，下一刻藍奕司招呼著司馬凜和宇文翼，也跟著走出學生會，見狀，不曉得藍奕司要去哪的宇文翼問。
「看戲！」
聽到這個答案，宇文翼一開始還不了解藍奕司的意思，等他們走出學院大門，看到一輛寶藍色的智能懸浮車自動停在他們身邊，隨著藍奕司動作坐進車中，一片屏幕頓時出現在他們面前，而屏幕顯現的是東學區全方位的立體地圖以及駕駛著飛行板的雲水岳，頓時，他有些了解藍奕司的意思。
只是藍奕司是什麼時候把追蹤器放到雲水岳身上的？
「阿翼，我不是監視狂，只是阿岳這麼反常的談起戀愛，而且陷得這麼深，偏偏他卻什麼話都沒說過，他可是我的人，我連他的心上人是誰都不知道，那不是太丟臉了嗎，所以為了我能保持在你心中『全知』的形象，我只能勉為其難的跟蹤他。」
似乎察覺到宇文翼眼底疑問，藍奕司露出無辜的笑，對他輕眨著眼，拿他之前的話說明著。
至於追蹤器，是昨晚雲水岳滿面春風的回來讓他感到異常而放的，原本他就是打算今天去跟蹤雲水岳約會，最起碼也要了解一下雲水岳的心上人是何許人再來做打算，剛巧宇文翼和司馬凜也在這時回來，基於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的原因，他當然要拉上他們啰。
「會長大人，你不會以後也這樣對待我跟阿凜吧？」
聽到藍奕司把跟蹤的理由都推到他身上，宇文翼頓時感覺額頭滑下三條黑線，不過這不重要，他也無心和藍奕司反駁，他反而是想到另一件事，帶點不祥的問。
「阿翼乖乖，你放心，就算你以後交了女朋友，我保證我純看戲，不會幹擾你的約會過程，甚至也不會讓你察覺我的存在的。」藍奕司像是不知道宇文翼問這話的用意，他露出極其純真的笑容，說道。
「這怎麼放心？」
雖然對此時的他來說，交女朋友、談感情，好像是件很遙遠的事，不過只要一想到他在約會，有人卻在暗地監視一事，宇文翼頓時對未來可能的約會一點遐想也沒有！
「阿凜，我會這樣做是因為我關心你們，你說，我有錯嗎？」
宇文翼不能接受，藍奕司乾脆放棄他，轉向一旁一看見車上所準備的簡單用具──電磁爐、裝好水的小茶壺以及未開封的茶葉，便自動忙著煮茶的司馬凜，要他給他一個答案。
「沒有。」
「嘻嘻，阿凜果然是最乖的。」
得到想聽的答案，加上司馬凜適時的把煮好的紅茶交到他手上，聞著那熟悉至極的香味，讓藍奕司心情顯得更加愉悅。
「阿凜，你會不會太聽會長大人的話？」
見狀，宇文翼很清楚這就是司馬凜，不論藍奕司說什麼，是對或錯，他都不會反對，並且會盡自己最大力量去完成藍奕司所有想做的一切，但宇文翼仍有話說。
「阿翼，你別想挑撥我跟阿凜的感情，這輩子，阿凜是註定賣給我了。」藍奕司一手捧茶，一手環住司馬凜的腰，佔有慾很強的道。
「就如奕司說的，而這也是我的誓言，我這輩子會一直守在奕司身邊，除非他不要我，不然，我不可能為了約會而放奕司一人。」藍奕司話落，司馬凜露出淺淺笑意也跟著聲明。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會長大人要監視我們以後的約會，因為你不可能放會長大人一人，因此會長大人根本不用監視你……就是這樣，你才不在意會長大人的做法！」
宇文翼似懂非懂的把他聽完的話重新以他理解的意思說出，自己說完，臉上也同時露出一抹恍然。
「噗。」
「會長大人，你幹嘛？」
發現藍奕司一聽完他的話，嘴中還未完全吞進喉嚨的紅茶突然全數噴出，宇文翼動作敏捷的閃過，他看看伸手抹去嘴角殘留液體的藍奕司一副忍俊不禁，以及一旁忙著拿布擦拭車上沾到紅茶漬地方的司馬凜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狀，他滿是不解的問。
「阿翼，你怎麼會這麼可愛。」看宇文翼真的不曉得自己說錯什麼，藍奕司搖了搖頭，如此嘆道。
「可愛？」
倒是莫名被稱讚的宇文翼還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他們從剛才至今說的話中是什麼地方會扯上可愛兩字？
「奕司說得沒錯，阿翼，你真的很可愛。」看見宇文翼把充滿問號的雙眼轉向他，司馬凜不答，徑自笑著附和。
「為什麼可愛？又是哪裡可愛？」但這不是他要的答案，所以宇文翼乾脆直問。
「為什麼啊……對了，阿凜，看看阿岳現在到哪了？我可不想錯過他的約會過程。」
笑夠的藍奕司咀嚼著宇文翼丟出的問題，眸中興味光芒閃爍，卻一點也不想老實告訴他，他們為何而笑，他更收回注視宇文翼的視線，背往後靠，舒服的躺在椅上，手中還端著他還沒喝完的紅茶，轉移話題的指使。
「理街一路，朝管學路的方向飛去。」
接受到藍奕司的想法，已經把紅茶漬擦乾淨的司馬凜對得不到解答的宇文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位子上重新坐好，以指觸碰著面前的屏幕，一確定雲水岳如今方位，便馬上開口響應。
「他停下了。」
他們不肯回答他的問題，宇文翼也不強求，反正看他們剛才的表現，這答案也未必是好的，不聽也罷，所以好奇心不重的他索性把疑問拋到腦後，跟著注意起他們此行目標。
「不求人花坊，阿岳買了一束玫瑰花。」司馬凜邊注意著雲水岳的舉動，邊向藍奕司說明。
「阿岳的約會對象出現了。」
發現買完花的雲水岳直接走到對面，站在那等人，不一會兒，有著一頭淺藍色及肩長發的女人快速走向雲水岳，雲水岳臉上笑容也因為女人的出現而變得深情且溫柔……
「原來阿岳要見面的就是這個女人。」
一看見屏幕上逐漸放大的影像，藍奕司眸中閃過一絲異芒，手指在椅背上輕敲，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屏幕上那個站在雲水岳身旁的女人擁有一張巴掌大小的瓜子臉，美麗的五官小巧、精緻，以及她一笑，兩邊臉頰就會露出小酒窩，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甜美又可人。
不過不管雲水岳約會的對象長得多美多甜都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藍奕司曾經見過，會見過她當然是因為雲水岳時常發作的「救美病」引起的。只是他記得，當時雲水岳對待她的態度就跟平常圍繞在他身邊的女人一樣，怎麼事情才過了一個禮拜，雲水岳就產生這麼大的差別？
「會長大人，你認識她？」聽其話意，宇文翼猜道。
「你說呢？」藍奕司回神，嘻笑著反問。
「我不知道。」
「嘻嘻，阿翼，你就是這麼老實，所以我才會這樣喜歡你。」聞言，藍奕司臉上的笑漾得更大。
「我不要你喜歡。」
宇文翼邊嘟囔著，邊快速閃過藍奕司摸向他頭的手，但閃過一次，第二次卻避不過，因為坐在一旁的司馬凜也跟著出手「助紂為虐」，被夾攻的他只好無奈接受藍奕司愛的安撫。
「阿翼，那已經來不及了。」
「不是來不及，是你不願意。」
「原來是這樣，那我也沒辦法，因為我不喜歡做勉強自己的事，所以我只好強迫你接受我的做法和想法。」
藍奕司受教般的點頭，然後他眨著雙眼，很無奈的道，只是望向他眸中遲遲不散去的邪惡光芒，實在讓人感覺不出他的無辜。
「……」
「奕司，阿岳的約會很普通，我們要繼續看下去嗎？」見狀，或許是可憐宇文翼，司馬凜突然開口道。
「阿凜，你認為阿岳是一個會對女人二見鍾情的人嗎？」
藍奕司沒回答，他放過宇文翼，再度拿起杯子啜了一口略為冷掉的紅茶，徑自丟了個問題出來。
他會產生這個問題，是因為既然雲水岳在第一次救美時並沒對淺藍發色的女人有過多的興趣或愛慕存在，那麼，很明顯的就是之後幾天雲水岳不斷被人約出門的事……
「我覺得阿岳是屬於日久生情的類型，畢竟所有女人在他眼中都是美女，要想讓他鐘情應該沒那麼簡單。」司馬凜根據他所認知的雲水岳，想了一下，說出他的看法。
「但問題是，這個女人和阿岳是在一個星期前因為某人英雄救美認識的，而且當時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一絲動情的跡象，事後，阿岳就常出門，結果就變成你們現在看到的。」
藍奕司簡單說明雲水岳和女人結識的過程，事實上，他對阿岳如何愛上一個女人的看法和阿凜差不多，不過雲水岳會這麼突然這麼迅速的陷入愛河，著實是令他意外。
「一個禮拜。」
聽到他們認識的時間這麼短，司馬凜望著屏幕上兩人濃情密意的說笑模樣，感覺相當驚訝。
「會長大人、阿凜，那只是代表阿岳喜歡的女人不簡單，才能讓他在見過幾次面就愛上她，這有什麼不對？」
聽著藍奕司和司馬凜的對話，宇文翼完全不覺得雲水岳很快愛上一個女人是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另一個美人計出現，因為這樣受傷的只會是阿岳。」看著腦筋直來直往的宇文翼，藍奕司輕笑，這才低喃道。
「也對，阿岳根本不會防備女人。」聽到這話，宇文翼也很快點頭贊聲，「不過之前林瑩栩接近我，主要是因為小小冥，阿岳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派出美人計勾引他？」
「阿翼，你也太小瞧阿岳了。」司馬凜搖頭失笑。
雲水岳好歹是雲氏家族家主的三子，雖然他是離家出走到綠藤學院上學的……不說他的身分，雲水岳手裡掌握的情報網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成就，所以眼紅的人也未必沒有。
「我沒有小看他，我是真的不知道阿岳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覬覦。」宇文翼澄清，即使這個澄清讓人聽起來比較像是在欲蓋彌彰。
「阿翼說得對，可能是我想太多，阿凜阿翼，我們回去吧。」
當司馬凜因為宇文翼的回答莞爾對待時，從屏幕中雲水岳兩人的互動看來，藍奕司也沒發覺什麼不對，或許事情真如宇文翼說得如此單純，是他想得太多，基於此，藍奕司決定放棄監視他們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