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美的女子

第3章 好美的女子

那侍衛跟陰素冷說着,這陰素冷像是瘋了一樣,不顧及到自身已經被雨水打濕,邊在水流涌動的地面上磕頭如搗蒜,邊央求着說些什麼,一會兒便將自己的額頭磕出血來。

這個侍衛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跑回寢宮,他再次跪倒在蕭綜的面前。

「陰公子不肯走,他希望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讓公主嫁給南夏的皇帝。陰公子說,只要陛下能夠答應他的要求,他願意領兵蕩平南夏。」

「什麼?」

「砰。」蕭綜大手拍在案角之上,滿臉的陰鬱,然後瘋狂地吼叫着:

「朕看他少年無知,竟然想要憑藉着自己一身橫練的功夫,將南夏消滅,他可知道那南夏的皇帝年少時的名號,江湖人稱他為地藏王菩薩。」

「砰。」

「告訴他,讓他回去吧!」

「諾。」

這侍衛走出寢宮,再次來到陰素冷身前,把皇帝的話說了一遍給他聽,然而這陰素冷卻彷彿一根木頭依然磕頭如搗蒜,反反覆復重複著剛才話。

無奈下,這侍衛又回到了寢宮之中原原本本地將陰素冷的話說給皇帝聽。

這時皇帝想是已被氣得瘋了,他的一雙手不住地在顫抖著,想了一會兒,恨聲說:「你告訴他朕讓他進來。」

這侍衛出了寢宮,原原本本告訴了陰素冷,然後就自顧著離開了。

陰素冷跪在蕭綜身前,期期艾艾地說:「臣愛慕公主已久,臣不能沒有了公主,臣願意領三千鐵騎踏平南夏,臣若身死,臣自當無怨無悔,臣若得勝回來,臣唯有一個要求,臣要娶公主蕭暖為妻,請陛下答應。」

「哦!」

「嘿嘿……」蕭綜冷笑之時便從炕上下來,然後走到陰素冷身邊,也不等到陰素冷再說什麼,飛起一腳就踹在陰素冷的胸膛之上,一下就將陰素冷踹倒在地面上。

陰素冷哀嚎著:「陛下,我與公主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公主和我早就暗暗定下婚約,此生他非我不嫁,我此生非她不娶的呀!陛下就請成全我們吧!我們就是為陛下做牛做馬也是無怨無悔的呀!」

蕭綜嚎叫道:「你們結合能換來北周天下太平嗎?能讓百姓安居樂業嗎?能讓北周的國力蒸蒸日上嗎?你們的結合只能是在家生孩子呀!」

「北周和南夏將連年用兵,百姓必受牽連,北周將無一日安寧的呀!」

「陛下。」陰素冷哀嚎著,緊接着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然而這蕭綜卻未生出半點憐憫之心,又接連踹了陰素冷幾腳,直至將他踹暈。

「啪啪……」蕭綜連續拍手,幾個守在寢宮外的侍衛魚貫進入到寢宮裏。

蕭綜冷冷地說道:「你們將他送回到陰府去。」

……

……

……

陰素冷躺在床上,直到半夜十分才蘇醒過來,他從床上下地,走到衣櫃前,換了一身夜行衣,然後出了屋,縱身就上了自家的房頂上。

興許是下完一場雨的緣故,漆黑的夜色里,那如墨似的天空上的一輪明月甚為的明亮,在月色下陰素冷的身影在屋頂上一閃便消失了。

皇帝後宮一個房屋上,一個漆黑的身影輕飄飄地從房屋頂上墜到一棵樹下,剛站穩了腳跟,他就偷偷地看着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一個侍衛依靠着門在打盹,另外一個侍衛做在房檐下乾脆呼呼的大睡。

陰素冷身輕如燕便到了兩個侍衛身前,手僅僅晃了一下,便分別在兩個侍衛身體上胸口上點了那麼兩下,這兩個侍衛身子當時就萎靡起來。

陰素冷悄悄打開門,然後進入屋裏,這別緻的小院落就在呈現在他面前,他顧不得看這些,身輕如燕縱身就飛身到了一處房檐之下了。

他伸手輕輕敲擊了兩下窗欞。細微的聲響傳到屋裏,屋裏的燭火亮了起來。

然後一聲嬌嫩嫩的聲音傳了出來:「誰?」

「是我。」

「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我有事要說。」

屋裏沒了動靜,只有瑣碎的腳步聲。

一會兒,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個身材婀娜,面容極其美麗的女子顯露出來。陰素冷縱身進了屋裏,一把將這女子摟抱住,卻容不得這女子說話,便在這女子臉上脖子上親吻起來。

這女子一把推開陰素冷,然後看着他說:「這是為何?」

陰素冷看着女子說:「你可知你的事兒?」

這女子搖了搖頭。

陰素冷繼續說:「蕭暖,你哥哥已將你嫁給了南夏國主,陳慎,恐怕若是依了你哥哥,咱們今生今世也見不著了。」

「你今夜此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嗎?」蕭暖說。

陰素冷點了點頭,然後一拉住蕭暖的手,就邊往外走,邊說:「我們遠走高飛,也省得再有人惦記着我們。」

就當拉直了蕭暖的手臂,他卻發現蕭暖只是站立原地一動不動的了。

陰素冷馬上停住話頭,轉身看着蕭暖,這蕭暖卻一下撲到陰素冷的懷中。

「我要是走了,我哥哥可怎麼辦?此事舉國上下都已知道,那南夏皇帝又如何不知,若是他知道我同你走了,必定會勃然大怒,舉全國之兵來犯,我北周豈不是危如累卵了。」

陰素冷無話可說,但是卻一抖袖口,從袖口中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出來,他拿着匕首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你若是走了,我便也不可活了。」

蕭暖眼見如此,揮手便抓住了陰素冷的手腕,然後期期艾艾地說着:「你若死,我卻半點也不活不好的。」

陰素冷眼神一黯,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卻遲遲不肯下手。

蕭暖說:「我自小愛你,總想着大了就嫁給你,如今卻好了,我卻要嫁給南夏的國主,也無妨,今夜便是你我洞房花燭之夜,你我背地裏既已歡好,這世間的人誰人又見了?」

「我聽聞那南夏皇帝陳慎到現在都無子,我懷上了你的種,懷得若是男孩子,他以後豈不是要做國主。」

陰素冷聞聽此言,那期期艾艾的臉上頓時展露出笑容,他手中的匕首一收,便又縮回袖口,然後摟抱着蕭暖上了綉床。

待兩人歡愉多時后都有些疲倦了,各自才從床上起來,而此時天外已經破曉,蕭暖又不敢讓陰素冷久留,故而她早早打發了陰素冷出了門。

但是陰素冷臨行前,卻告訴蕭暖說:「他不放心讓蕭暖一人去南夏,心中已生出一計,願隨她同去南夏。」

蕭暖未說什麼,只是曖昧地笑了笑。

陰素冷出了門,縱身上了房頂上,一身輕功如在瓦片上飛一般便在宮殿屋頂縱走了。

趁著破曉之際,天色還未完全大亮,這陰素冷出了皇宮后所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城南貧苦人家聚居之地。

最後他選擇了一處僻靜的院落駐足。

這一處院落里,荒草已長得老高,想是主人已經許久都沒有打理過了。院落的門虛掩著的,透過虛掩的門,看到破敗茅草屋中有一個老婦人正在屋中手拿針線,縫縫補補。

陰素冷悄悄進入到院落里,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這屋中老婦人說道:「誰呀?」

陰素冷沒有應話,只是走到屋裏,這老婦人一看到陌生人進了屋后當時就愣住了。

這陰素冷袖口一揮,從他袖口之中飛射出一道寒芒,一下貫穿了老婦人脖頸。

老婦人當時便死了,而炕頭上的壯漢卻在此時猛地抬頭,看着老婦人喊叫:「娘。」

這陰素冷縱身便躍到炕頭前,手指一揮,便點在了壯漢的脖子側面。這壯漢當時就一動不動了,這時陰素冷走到老婦人身前,拔出老婦人脖子上的匕首后又走回壯漢身前說:「兄弟對不住了,今日我借你的東西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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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洞穴外放浪了一陣,這洪天寶便回到洞穴,他坐在嬰兒身邊二話不說,便揮掌置於嬰兒天靈蓋之處。

一道隱隱的芒影從洪天寶擎著的手掌心處緩緩灌輸到嬰兒的腦門中,進入到嬰兒的身體,陳范只感覺到自己這弱小的身體里熱血彷彿沸騰,陣陣的真氣在自己身體四周激蕩。

由於身體孱弱,加之又慌了神色,只消片刻,這嬰兒竟然昏厥了過去。

然而這時,這洪天寶卻突然收手了,他仰天一陣狂笑,然後又注視在嬰兒身邊那包裹上面,隨手拿起包裹打開,看見裏面有幾個物件。

一個墨汁似,雕刻極其精美的吊墜,一封信,還有一張紙條。

洪天寶先不看吊墜,也不看信,而是拿起那張紙條細細看了起來。

紙條上一行娟秀的小字赫然出現在洪天寶的眼帘,上書:我兒陳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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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之時,這貧民聚居之地之人已都知道張氏女子被人給殺了,正當張氏老宅附近的婆婆嬸嬸皆上街來議論紛紛之際,北周京都衙門的一對官兵結隊而來,他們一到了張氏老宅前,就有幾個當官的和仵作進了屋中。

官員站立在屋中,仵作自然驗屍,結果自然讓人無比的震驚,是誰用如此手段,殺死了這無辜的母子倆的。

事先聽聞這張氏母子街里的鄰居所言,這母子倆平日裏帶人親善,與四周鄰居皆無瓜葛,唯獨這張氏長子有點小毛病,愛喝點兒小酒。

可喝點兒小酒並非犯了什麼大過錯,也不至於如此死法,那老婦人張氏被人貫穿了脖子,而張氏長子之死更為讓人驚駭,他渾身衣服完整,唯獨下體私隱之處被人扒光了,而且在唯男人極其重要的生理器官中,他那一對**也被人割掉了。

他的下體簡直是不忍讓人直視呢!

可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何人如此行事?

難道與這張氏有深仇大恨不成?

官員百思不得其解,又從街坊鄰居中打聽到這張氏母子家人丁稀少,唯獨兩人而已,兩人既死,家族滅絕。

常言有道:這民不舉官不究,這張氏滅門后,自然就再也無告狀之人了。而街坊鄰居雖好,卻終究抵不過親情,這張氏母子既死,那麼街坊鄰居只是議論一陣,從此變不再提及。

於是乎,在缺少人證物證的情況下,這幾個根本就破不了案的官員就出了個餿主意,乾脆就在張氏老宅房門上貼下告示,說張氏與人有仇,便將仇人妻子姦淫,然後仇人尋仇,便將張氏母子倆人皆都殺死了。

一時間這街坊鄰居都炸開了鍋,年長穩重一些的到還好了一些,不過嚼舌頭根子,年少無知的卻一個個癲狂,多數都往張家砸石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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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陰素冷走後蕭暖便著了衣服在銅鏡前梳妝打扮,蕭暖模樣極其的俊美,到彷彿那天上的仙女,其中容貌之秀麗,使得人一見難以忘懷。

她鵝蛋似的小臉上,那五官甚為的精緻,就彷彿一副畫,讓人歷久彌新。

就說她的身材卻也是婷婷玉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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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北周不同的是:在南夏之中,百姓盛傳的一段話里,這北周與南夏和親,其實是另有目的的,北周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北周即將滅國。

而南夏國主陳慎卻甚為的愛慕北周公主蕭暖的容貌,南夏京都之中就連賣菜的大媽都已知道,那北周公主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呢!

由於南夏新敗,家家戶戶都期艾,又加之南夏朝野上下傳得異常的邪乎,這南夏百姓之中隱隱恨南夏國主陳慎之人,越來越多。

一家南夏京都的酒樓之中,幾個壯漢交頭接耳地在低聲說什麼,而旁邊桌面上的大漢卻毫不顧忌地在叫嚷。

「什麼狗屁皇帝,我弟弟為大夏國撿了一條性命,他卻好了,想那北周狐媚的小騷娘們想得快要發瘋了。」

「兄台小點兒聲,要是讓皇家的密探知道了,你這顆腦袋要搬家了。」

「砰」大漢一拍桌子,然後大聲吼叫。

「狗逼養的,就行你吃酒喝肉,我發發牢騷都不行。」

同桌的窮酸秀才,一見這大漢不好相與,乾脆酒也不喝,飯也不吃了,起身便往外走。

這大漢尤不解氣,便又拍了桌子,砰,罵罵咧咧地道:「狗皇帝就是狗皇帝。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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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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