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263瞞不住了

第262章 263瞞不住了

第262章263瞞不住了

尹錚趕緊護著公子段退到一邊。

公子段心急如焚,急着殺人,也急着知曉窹生的下落。

公子段氣道:「這要打到什麼時候,你再去叫人。今日非殺了這莽夫不可!」

尹錚勸道:「公子,不可啊。祝聃是祝氏嫡孫,火神後裔的嫡系。祝氏又有八姓做支撐,您還未承襲,不可力敵。等天王親冊之後,再對付他不遲。」

一國儲君對某個家族宣戰,那就是代表了一國的態度,傾盡一國之力。祝融八姓聯合對抗鄭國,不愁鄭國不亂,尹錚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公子段也沒那腦子去想,只道:「那就找人,把祭足的人殺了!」

「諾!」

當然,先殺了祭國的人,讓祭國和鄭國對上。以祭國祖上曾幾次位列三公的底蘊來看,也實是讓鄭國不好受的。尹錚當然樂意。

尹錚以為大計得逞,沒想,才剛出門,便被邊父堵了個正著。

邊父瞄了尹錚一眼,皮笑肉不笑,抬腳就進了虎賁府。

「住手!」

邊父一聲大喝,眾人齊齊停了手。

尹錚不知何時,又悄悄從門外溜了回來。他知道,只要邊父還在,要闖虎賁府拿人是不可能的了。與其白跑一趟,還不如就在一旁看着,沒準兒能得到線索,也就不用再搗騰了,早早將事情辦了,也好實行下一步計劃。

原繁悄悄舒了口氣,立即站到祝聃身邊,肩並肩站着。他有些激動,沒想到邊父會來聲援,大聲招呼道:「司馬大人!」實則,也是提醒眾人,不要再動手。

邊父點頭示意,對公子段揖禮道:「昨日,某宿在學生府上,竟忘了族徽,特回來取。沒想到,在此遇見公子。聽聞敝人粗鄙,驚了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原繁明白,邊父擺出了他和鄭邴的關係,就是要護著虎賁府了,心中稍稍安心了些。

公子段回禮道:「無妨,今日本公子來,是為了探望兄長的。司馬大人有事,本公子就不留了。」

「昨日,某喝醉了酒,竟未想起這茬來,真是失禮。」邊父一言,便推脫了昨日坐鎮在虎賁府的事,讓人抓不出錯處來。話鋒再轉,「如此,那某便陪着公子一同去,向嫡長公子問安吧。」

原繁又緊張起來,背上蒙了一層細汗,猶如被烙鐵燙過一般,直到被祝聃拍了肩膀,才將緊張的情緒又隱了下去。

一行人便由虎賁府親隨領着,前往窹生的房間。

院落里無人值守,房門緊閉。

親隨站在門口,稟報:「嫡長公子,公子段、司馬大人、公孫閼等諸位大人,來看你了。」

沒人回答,只聽得屋裏一陣響動,似乎有人在挪騰。

又過了一會兒,依舊無人開門。

親隨又喚:「嫡長公子,請開門吧……」

嘭!

不知是什麼砸到了門上,哐啷啷細碎的聲響,有什麼滾落到地上,代替了人的回話,表示了主人的不歡迎。

尹錚扯了扯公子段的衣袖。

公子段問:「兄長,胞弟來看你了,你開門吧。」

哐啷!

又是一聲響,似乎是摔碎了什麼陶器。

眾人面面相覷。

祝聃笑道:「當初跪授印台的時候,可沒人來看過一眼吶。如今路都走不好了,又來假惺惺一群人想看笑話。換了誰,都不樂意見唄。」

親隨也無奈道:「諸位見諒,公子將自己關在房中。除非公子自己開門,誰都無法。」

祝聃緊接着道:「平時沒來關心,這時候惺惺作態何必呢。難道還非要看得別人一瘸一拐,心裏才暢快么,什麼人吶。看笑話也看夠了,什麼狗屁倒灶的。」

祝聃嘴巴毒,一席話罵得順口,他自己樂得開心,卻沒覺得連邊父也捎帶了進去。

邊父臉色有些尷尬,率先發了話,看向子都。

「公子就好生休養吧,我等就不叨擾了。改日公子心情好了,邊某再來拜會。」

有邊父在,子都不敢硬闖,只好無奈道:「表弟便歇著吧,不用送了。」

最有發言權的兩個人都發了話,尹錚不敢不聽,沒了人支持的公子段自然也留不了。

公子段不甘心,他是真想見窹生,想問問,如今窹生被姬足等人害成這般,可有後悔和他作對。他想,要是窹生認錯,他還是可以原諒窹生的。他不會和窹生一樣無情,不顧念親情。

「阿哥!你說句話,你當真不想見我?」

原繁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生怕露出馬腳,背脊綳得緊緊的。

過了幾息,屋裏還是沒有響動。

邊父勸道:「嫡長公子可能是心情不好。公子段莫傷心,這時日還長,也不急這一日見面。世子,只能有一位。您這個時候來訪,嫡長公子定是不願相見。他若真見了您,您又如何能去雒陽……你覺得呢?」

嫡長公子承襲是規矩,胞弟來爭,本來就不合規矩。換句話來說,公子段明明要爭,此時還來拜訪,本來就是惺惺作態。連原繁都聽出了,邊父這話,有勸誡的意思,希望公子段顧全大局,不要奪嫡,令兄弟相爭,國祚不穩。

公子段沒有聽出潛藏之意,只道:「然也。」

邊父不動聲色,不僅撇清了昨日坐鎮虎賁府的事,還悄無聲息保下了窹生不在新鄭的秘密。總算又熬過一關,原繁只覺得度日如年。心中暗自祈禱,窹生能早些到達雒陽,他也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經此一番爭執,窹生到底在沒在房中,還是無人知曉。

武姜和鄭武公維繫着表面的夫妻和睦,還是去北門相送。私下裏,暗自使人觀察,確定窹生不在其中。

公子段再次無功而返,武姜再笨,也發覺出不對勁了。

邊父向來謹慎,自從鄭邴擔任虎賁一職后,就斷了師徒相稱,只言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昨日,邊父醉酒本就蹊蹺,今日再次阻撓公子段前往虎賁府探病。立嗣這麼敏感的時候,邊父不但不避嫌,還往虎賁府湊,簡直匪夷所思。

武姜一面吩咐潁谷四周加派人手,一面趕去虎賁府求證。邊父得知消息,也只是搖了搖頭,不予理會。武姜是君后,他越不過武姜去,去了,也不過徒增麻煩而已。

武姜出馬,無人再敢阻攔。

「撞!」

原繁眼睜睜看着武姜使人撞開了門。屋裏空蕩蕩的,除了地上破碎的陶片和一個青銅小鼎,沒有一個人的身影。

窹生,早都出了城!

武姜的鳳眸霎時像淬了毒一般,盯着原繁,一言不發。祝聃護了上去,和武姜對視,半分不讓。

從始至終,雙方沒說一句話,卻能讓人感覺空氣中,似有風暴在醞釀。

武姜回過味來,難怪鄭武公下令的時候,只說公子段,而不是公子。窹生,怕是早在姬足出城時,就先一步走了,一切都是鄭武公在背後主使。

儘管早有準備,武姜還是被鄭武公的插手,驚出了一身冷汗。有這般多的事先安排,公子段,還能順利到達雒陽嗎?

武姜失神一瞬,冷哼,拂袖而去。

她沒心思理會原繁,她知道,鄭武公不會丟下原繁不管不問,若她敢對原繁出手,泄駕和邊父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當務之急,是要讓公子段立即出城!勢必趕在窹生的前面去雒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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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第一權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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