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在終點盡頭失去記憶
其實在假象之外的空間裏面，如果剝脫回憶的話，一切都不至於會留下來。
只是很少有人理解。
當終點以倒退的方式歸來的時候，那些接近窮盡的餘地里其實已經沒有任何預留的位置。
於是一切被空白代替。
就像所有可能的軌跡會湮滅一樣。
只是在最初有所覺醒的時候，那些遲到的影子才從斑駁的光和霧中穿梭出來。
在頂點的沸水，也在那一瞬間成為了被澆滅的煙霧。
這才是所謂的真實吧。
只有頑疾一樣的錯覺在反覆掙扎間渙散，一瞬間的破碎。
漫長的影子和光在倒置的流年裏尋找它的突破，只是無數個細節在被委屈的曲折替代。
在那覺醒的一瞬間，所有的事物才有了屬於它們自身復甦的痕迹。
在舊時光得過且過的悲哀里，無數背對時光的影子才緩緩重生。
恐怕直到最後那些破碎的細節才會重新有意義吧。
沒有人知道，只是在婆娑點的影子裏，人們依然看透不了最初的事實。
既然這樣，那很多人根本就不會反覆去考慮那樣的軌跡了，在迂迴曲折間的突破，更像是在沉淪后的悲劇里的光。
直到最後的光都在安然無恙里苟且偷生之際，人們才會在重聚的時候攀談那些久存於失落里的一絲安慰。
也許只有在那些接近年華的尾聲了，人們才不至於發出自己的聲音。
可能是記憶吧。可是又有哪個人不是在回憶齒輪咬合實際才覺察到那些事物里所謂的一切呢。
沒有人能夠明白，除非宿命給出屬於它們自己的解釋。
可是在最後關頭，也只有殘存的光如同破裂后游弋的影子在枯草叢間穿梭。
時光沒有了一點點痕迹。
也許那便是在最後一刻，些許的慰藉給人們所帶來的普遍性結局。
可是站在那裏的人卻不理解。
只是在那個錯痕的過程里，背對着暗影的角落裏出現了屬於它罕見的光明。
人們撤退到了最陰暗的地方，它們開始傾聽光的回憶。
然而事實卻並是這樣。
「你的感情在回憶的年華里一文不值，很像是廢品里的垃圾。」
然而沒有人會去聽你的聲音，就像是你獨自在角落裏的嘆息，可是卻根本就沒有人會去聽你的故事。
那些可能的時間也在光和婆娑的光景里變得沒有了一點點曾經的意義。
就像在網上鋪天蓋地的各種宣傳中有人說「我是垃圾，可是我的愛不是。」
但是又有誰會去理解你？並沒有人會在乎的，就像是在乾涸的河床里尋找活蹦亂跳的魚，那其實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只是有人並不相信而已。
在人生某種近乎殘酷的抉擇間，很多人其實根本就看不到那樣一種接毀滅的硝煙。
於是站在一旁像一個沒有什麼事一樣的人，他們清醒了過來。
背對時光的年輪，影子是齒輪里余留的殘溫。
那些在流離失所里的會面，到最後也沒有找到屬於它們自身的位置。
在斑駁的光影里，剩下的是回憶區擁擠的人潮。
那些便可能是所謂時間裏的倒流。
在很難用言語形容的荒無人煙地方，人們試圖在每一個星沉大海的憂鬱間發現自己的容身之地。
然而很多的事物都是毫無徵兆得發生，更多試圖背離現實的事物如同曾經無辜的存在。
那才是最現實的狀態。
可是很多人根本就無法明說那樣一種暗淡的時日，它們就像是錯過了的時辰。
可是到最初還是有屬於它們自身難能可貴的意識。
那些恐怕就是破碎瞬間發出的聲音吧。
只是沒有人能夠明白，但是沒有人會對那些置之不理的。
在某個失魂落魄的時刻，人們在起初的黯然中才意識到那些斷裂的記憶。
也許只有足夠的生命才會在煙火間綻放出它們的落魄。
一切不由分說，可是更多的卻是事實的悲劇。
沒有人能偶遇生命里的擱淺，它們在那些嘆息的時刻試圖發出自己的光。
可影子卻不允許。
那些在追逐影子的輪廓間被放逐的回憶，是真空裏的鉑金。
或許在獲悉了它們存在的悲劇以後，時間的光和影子才會有夢想吧。
在追逐那些倒置的夢想里，只有無數的痛楚。
可是最接近痛楚的是無知的哀歌。
當黑夜降臨於大海的岸邊，孤獨只剩下了一片斑駁的錯覺。
在那些和影子接近的地方，只有倒退後離別的影子。
沒有人會驚呼直覺的真相，那些是根本就不拖泥帶水的安然無恙。
於是在那些沉淪的窒息里有了所謂事實真相的一切，最後在告別的末班車上遺失掉了所有。
恐怕只有在孤獨的一瞬間才會想起那些所謂事實里的真相，然而在末點的時刻、虧空記憶里的一切都是假象。
那是在事實里虧空的落寞，恐怕只有到盡頭的彼岸才會尋找到那些初衷的力量。
那些無關事實的一切，在某個終點有了超出於現實的意義。
每個人都在某一個零星的斷裂中回顧命運的初衷。
然而根本就沒有人會拒絕那背對現實的一切，在某一個暗淡的時刻，大多數人都走散了。
到最後並沒有人回去尋找那所謂的光和亮。
在無法用合適的言語表達的空洞之心，彷彿是黑暗裏爆裂的冰條。
或許會有人在盡頭考慮那些背對時空的化石，更多的只是莫名的悲劇。
就像是站在某一個畫廊頂端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是在幹嘛，其實他只不過是在塗牆而已罷了。
無數的事實都已經用真相告訴了你，那些東西和事物並非只是某一輪真相。
在假想的空間里，有斷流的回憶和支離破碎的影子。
這才是一種可以用背對事實真相去挽留的事物。
然而沒有人能接受沒有結果的付出。
那像是假象里的一種會在黯然退場瞬間消失的事物。
於是就好像有人說話了，可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在那些暗淡無光的時刻剩下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什麼都沒有吧，只是根本就沒有人知道罷了。
在最後一顆星星滾落天際的時刻，大部分人都沒看到在那顆隱藏的星星里究竟有些什麼，它帶着秘密消失在接近星河的地方。
那是無法用言語去描述的沉重。
有些事物總是需要一些人去背負的，不是每個人都只是時光里遺落的影子，在某個和生命交匯的十字路口，有人等待着一場屬於自己的意外。
那些才是無法用一種所謂的可能性去展示的東西。
於是就有人回過了自己的腦袋，他們想要在那些被遺棄的煙蒂頭上尋找一縷屬於自己的安慰。
可是根本就沒有人會理解，其實那只是意外里的一幕。
直到最後都沒有人能弄明白。
直到最初的美好破碎，滾落在人間的一切才拾起屬於它們自己的煙火氣。
「你平常照鏡子嗎哈哈能看清楚自己的模樣不？」
朱昊延在和顧仙毅的相處中一次就聽到他這般問著。
「很少，不過你這個問題有點奇怪。」
「哦，我只是隨口問問。」.顧仙毅的眼神是遊離的，不過朱昊延看出了他似乎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
朱昊延閉上了自己的嘴，他沒有繼續和顧仙毅說一些話。
在他閉嘴的那一刻，很多東西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
「你怎麼不繼續問我？」顧仙毅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帶着些憂鬱氣質的。
朱昊延算是看出來了，只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而在過了片刻后，朱昊延又看了看顧仙毅，「其實我真不太想說話。」
朱昊延說的很乾脆，不過從他的那種語氣里能夠感受到他性格上的堅韌。
無數徘徊在失落里的影子，最終會現回屬於它們自己的原形。
就像是煙火和火箭那樣，根本就是不同的兩種事物。
無數光怪陸離中的事實，最後都只是無聊的意外。
背對着假象的疑惑，最後也只是覺醒里的茫然。
怕是根本就沒有人能夠理解那所謂的一切，直到影子的盡頭。
沒有人會在決裂的瞬間清醒，大多數的美夢實際上根本就毫無根據。
當人們在殘酷的真相里尋找那些光和影子的時候，它們其實已經消失在了世紀的末端，就像是一個末班車上被棄置的人。
沒有人回去懷念。
那些是在充滿無故怨毒后流逝的影子。
根本就沒有真像。
就像是一個幻境裏的悲哀，人們會去否認自己，當他們不接受屬於自己的一切時候。
可是更多的事，那些被人們所熟知的一切。
因為那些才是所謂的真相。
靠近真相的邊緣是孤獨，可孤獨會被虛假的意義迷惑。
一切終歸回歸塵土。
朱昊延笑了。
他的笑是簡白的，不帶任何的色彩，如同在帶過濾器的洗衣機里攪拌過的情緒。
朱昊延自己並不否認這一點，他很明白。
在無數時過境遷的海洋裏面，人們仰望星辰的時候，會看見那些在田蕪間墜落的天使。
沒有翅膀的天使，就像是失去了自己爪牙的猛獸。
在那些和猛獸為伍的日子裏，只有在孤獨和寂寞里消失的影子。
或許根本就不會有人去追逐那些影子，他們就像是在時光的長河中隱退的一道光。
無數的光和回憶一起，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