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心結

第512章 心結

趙若懷痛心疾首喊出的這句話,再次讓我明白了,對孫思的事情,他有多在意,那壓根就是一個永遠解不開的結。孫思這結解不開,柳詠那結也就跟着解不開。我意識到我和趙若懷之間有好大的距離,那距離甚至越來越大。回想起來,這段時間要不是有個林風擋了一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轉移了他的視線,他應該早就去和孫思較勁去了。

當然了,趙若懷那樣的話,聽在今時的柳源耳里,肯定是矯情的。柳源現在的注意力,全在柳詠的身上。

柳源滿心凄愴而去,臨走囑咐我說,柳詠若是再和我聯繫,讓我一定全力多方勸說,還讓我一有消息就立即轉告於他。

送走柳源后,老傅批評趙若懷說:「丫頭都已經喊他爸了,你怎麼一個稱呼都沒有呢?千錯萬錯都是吳家平和柳詠的錯……」

楊柳媽接過說:「那他也不該一次又一次地袒護吳家平嘛!你也別只顧說趙若懷,這事擱誰身上,心裏都有氣。我想想都生氣。本來就是,那年打那一架,丫頭吃了多少苦。」

老傅說:「寬容一點!你們要切實為柳源考慮一下,從那種位置上退下來,接着家裏就是這種情況,擱誰受得了啊!趙若懷,他爸現在孤苦無依,正是需要你支持的時候。」

趙若懷說:「爸、媽,梁阿滿已經出來了,她是個啥人你們也都知道,大家都小心一點。尤其是傅文若,必須看緊一點。以後晚上,不管多晚,我都會回家裏來住。文若過來,聽爸爸說,以後千萬不能一人上街,上街必須有大人陪同。到藝體中心上課,必須是上次我指定的那幾人來接你,你才可以跟走。有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老師。對了,爸爸明天給你買手機,你要妥善保管。」趙若懷就這樣改了稱呼,那聲不經意間喊出的爸媽,老傅、楊柳卻並沒含糊,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兩人對望了一眼,同時在臉上露出了笑容。傅文若也聽出了端倪,調皮地看了看現場幾人。

「是!老爸,我都記下了。就算是老孫,我也不能再跟他走,萬一遇到壞人,要智取,動腦筋,尋找機會,和爸媽聯繫,和警察聯繫。還有,跆拳道的幹活……」說着拳腳並用,調皮地給大家展示了幾個擒拿動作,趙若懷立即出拳配合,父女倆就現場給我們模擬了一個格鬥場景。

老傅、楊柳非常享受地看着,老傅說:「楊柳同志,看見了吧?咱這外孫女,將來就是文武全才。」

楊柳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於是又老生常談,說:「幸虧丫頭躲了那麼大半年呀,才躲出這麼個外孫女。真好!誰說女子不如男,我這外孫女,比我們認識那些個男娃,都強,強多了去了!」

趙若懷美不自勝的樣子,抱着文若,在文若臉上使勁親了幾下,然後又伸手去揪,老傅也伸出手去,說:「來,外公揪一下!」文若苦不堪言的樣子,說:「我抗議!心儀媽,你管管他們!這些人老揪我的臉,尤其是老爸。」

趙若懷說:「主要是肉質太好了。」

我說:「抗議有效!你們都注意一下人/權。以後揪的時候,注意一下方向的均衡,這臉要是揪變了形,我可饒不了你們!」

趙若懷看着文若說:「那行!爸爸以後手下留情。閨女,你這跆拳道,目前看來,就是差點力量了。假以時日……」

「老爸,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還有絕招,老孫教我的……」趙若懷的臉立時陰沉下來,傅文若知道闖禍了,伸伸舌頭,住了口。

老人小孩都已經睡下后,趙若懷推開了我的房門,先是對柳詠單獨造訪我的事提出了非議,在他看來,柳詠時至今日,在真相已經大白的今天,還不知避嫌,還想着單獨來見我,這就是不給他面子。然後質問我說:「對別人你都那麼客氣、那麼多情、那麼善良,為什麼對我,你就那麼狠呢?一點餘地都不留!」

「我對你狠了?我啥時候對你狠了?」

「還不夠狠?你想想,想想三四月前,你對我說過些啥話?」

「三四月前我說了狠話了嗎?我怎麼沒印象?」

「你沒印象?你說……你已經不愛我了,還有比這更狠的話嗎?你知不知道為了這話,這幾月下來,我過的什麼日子?」

「那不是你自己先……拈花惹草……只許你亂來……」我嘀咕說。

「對孫思,你恨不起來,你做不到,你沒法恨他!對我,你卻能……說不愛就不愛!在你眼中,難道我果真不及孫思?我不服!你告訴我,他哪點好?對你、對文若,他到底有過些啥貢獻?這樣的一個人,你任由文若把他當英雄一樣崇拜,而不加制止。犯下這麼大的錯,他說他沒錯,錯只在當初沒有……如此寡廉鮮恥的話,他都已經說出來了,你竟然還敢相信他,還千方百計去和他見面,還想方設法為他開脫。你讓我怎麼想?」

「孫思就那性格,他其實說的是大實話。你換個角度,其實那話也可以折射出他的誠實,你先別瞪眼,你就去抓那話去了,他後來表的那態呢?他說以後不會再欺負我了,他說到做到。」

「在雲岫時期,他不也說過只想和你說說話,做做朋友嗎?他做到了嗎?這幾月下來,我琢磨來琢磨

去,就得出一個結論……」到此停了下來,欲罷不能、欲語還休,想說又恥於言的樣子。

「啥結論?說唄!我聽着。」

趙若懷再遲疑了一下,然後艱難地說:「你就喜歡被他……用強,你……」

我氣極無語,嘴唇哆嗦著,指了指門口,給他做了個請出的姿勢。趙若懷抱住了我,說:「心儀,別讓我走了!求你了,別讓我再離開你!你看文若的面上。好不好?」

他嘴裏說着求饒的話,但並沒認錯。他不希望那是真的,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堅信那是真的。正因為這樣,所以他很痛苦。情願被痛苦折磨、被痛苦纏繞,他不情願相信孫思,也不情願相信我。

「那行!趙若懷,今晚我就和你談談過去。這人世間的有些話,是不能偷聽的。偷聽了,那就等於是跟自己過不去。誰讓你動不動偷聽人說話?現在是過去的延續,很多事情,有了過去,就有了後遺症,沒法乾淨利落地說掐斷就掐斷了。今天晚上,我得從雲岫時候開始,給你追憶往事了。九四年的雲岫,你從裏面出來的時候,我沒在雲岫,我去了省城,我是想去找張揚。黃雀他們給我分析說,你遲遲不能出來,可能是張揚作了祟。我想去張揚面前澄清她對我和柳詠的誤會,然後讓張揚放過我們,放了你。可是到了省城,孫思就打電話說,你已經被他救出來了,直接去了溫州,孫思讓我立即返回雲岫。我說我得去溫州和你會合,孫思說不行,他說『還有生意呢,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你回來處理一下生意,然後要去咱倆一起去』。回江城的車上,我嘔吐了,其實去的時候,已經嘔吐了,兩相結合,我開始懷疑,於是去了江城醫院,醫生說懷孕了,醫生還說,我那身體狀況,如果再做掉的話,以後不一定能懷上了。那選擇是真不好做呀!要不要都難,兩難!那個時候,我主要擔心的不是生活上的困難,而是孩子的健康狀況。剛剛懷上文若,你們仨就進去了,開始的幾天,我拒絕吃飯,拒絕睡覺,整日裏啼哭,因為擔心你那棒傷,我無時無刻不處於膽顫心驚、憂心忡忡、痛苦莫名的狀態。你媽還天天跑來吵我,跟我要兒子。好像是第四天上,我記不大清楚了,鍾誠、李春花,他們幾個,在我面前跪了一長排,說,『傅老師,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看你這人,成啥樣了?你必須吃飯!』於是鍾誠去給我做了四個菜,菜上到桌上,還沒吃呢,事實上也吃不下,你媽來了,看見菜就一頓大罵,說『你這個禍水!若懷在裏面受苦呢,你不想辦法去救,在這裏大吃大喝,一個早飯,你還這麼講究。虧你吃得下!』那年春節的時候,黃少游來了,他春節一直在雲岫守着,陪我,他監督我吃飯。我倆常常就那麼默默地坐着,半天不說一句話。現在想來,幸虧黃少游監督我吃了些飯,不然,傅文若還不定是什麼樣子呢。忐忑不安地回到雲岫,結果天就完全變了,孫思說,他已經和你媽達成協議,把我給轉讓了,轉讓給孫思了。孫思派小向他們全天監督我,怕我逃跑,還記得雲岫租的那寢室嗎?他住我外面沙發上,我住裏面,但那時的孫思,還沒學會用強,除了防止我逃跑外,其他方面他都聽我的。懷了孩子的事,我沒敢告訴他,所以他也不知道。後來我就想,我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想方設法,給你籌點錢,籌點創業經費。因為孫思那個爸,也就是吳常念那個爸,很狡詐,我尋思著,時間拖長了,可能我們四人的合夥生意,就被他家硬吃了,於是我找出一些說詞,攛掇孫思把咖啡館、東城食店都轉讓了,然後給你們寄去了十萬元。然後我就尋思著逃跑的事,我想來想去,只有吳常念可以幫我。逃到江城后,我住在旅館,花了一個星期時間,在醫藥公司宿舍樓租了兩室一廳,當時我身上,總共就三千來元,我不敢回家,回去了,老傅、楊柳肯定得逼我打胎。三千來元還得付房費,一直要到孩子生下來,生孩子的過程,不定花多少錢呢,我想過再去擺地攤。可是又怕孫思追來了。當然了,也怕碰到布穀,老傅、楊柳他們。於是放棄了。七月份的時候,布穀找來了,他舅舅一個同學住醫藥公司樓上,他舅舅去同學家,發現一個人很像傅心儀,剛好黃少游他們天天打電話,到處找我,布穀也是懷着試一試的心態,結果找到了我。布穀當時正談戀愛,可是打那以後,他每天買菜來,做飯,晚上來陪着我,他陪着我在那房間里,住了一個多月。」

「那你們倆……」

「我倆啥事沒有!我讓他不要住我那裏,我說女朋友面前,你怎麼交差呢?可是布穀堅持要住,因為在那之前,有個晚上,我在廚房摔了一跤,當時是凌晨,一二點吧,孩子在裏面一陣猛跳,我那個嚇呀,可當時我和鄰居們還不熟,再說又是半夜,我哪好意思去驚擾人家,於是只有硬扛着,結果傅文若在裏面狠狠蹦騰一陣后,消停了,沒事!我不該把這事給布穀講了,布穀於是不放心,非得天天來守。所以,你現在的這個女兒,布穀也有一份功勞的。直到有一天,鍾誠回來了。你知道鍾誠為什麼去你那裏嗎?鍾誠是去卧底的!」

「卧底?這就是你說的那——鍾誠願意終身為你卧底的事?」

我點點頭,繼續說:「我讓鍾誠替我去照顧你,我說:『鍾誠,從你那裏收到趙若懷的消息,將是我今後生活的唯一樂趣了。鍾誠還給我寄來過一張你的照片,我當時還貼在肚皮上給孩子看來着。」趙若懷已經淚流滿面,他遞了一杯水在我手裏,我喝了兩口,他問:「你是說,鍾誠當時去卧底之時,就已經知道你有了孩子?」

「沒有,我沒有告訴他,告訴他了,他還能去卧底嗎?告訴他了,他是必定不肯離開我了。八月里,鍾誠回來告訴我,他說,傅老師,沒意思,自古都是痴情女子負心漢,他說趙若懷和李念已經結婚了,已經有孩子了,他還說,傅老師,趙若懷有父母,有妹妹、還有李念、有陳憶,他比你好,讓我來跟着你,照顧你吧。就這樣,鍾誠留下了,我想我得掙錢呀,於是開始聯合布穀,於是讓鍾誠去桑榆繼續收藥材,掙本錢。九月,孫思就找來了,他是和楊柳、老傅一起找來的,找來之前,他先去了省城,他去跟蹤黃鶯、黃雀。黃雀發現有神秘之人跟蹤,神龍見首不見尾,聯想到我失蹤數月的事,他開始疑神疑鬼,懷疑我遭到不測,於是黃雀給老傅提示說,讓他去江城郵局,查我打過去的電話。那個時候,我雖然不敢回家,但為了安撫老傅、楊柳,我得定期打電話過去。結果孫思和老傅、楊柳,就根據黃雀那提示,找到了我。找到我的當天,楊柳媽就氣得進了醫院,她看見大著肚子的我,當即雷霆大怒,用盡全身之力,狠狠給了我一耳光,她讓我去死,打完她自己還暈了過去,送去了江城醫院搶救。當天晚上楊柳、老傅住醫院,本來守候我的布穀,被孫思趕了回去,孫思自己守着我,他說要當孩子的爸爸。被我拒絕了。他說『別做夢了,我去過浙江,你的情郎和別人都快有孩子了』。還質問我到底想嫁給誰,我說誰也不嫁,我自己跟孩子過。當時我真的很怕他,你知道嗎,當他把手放在我肚皮上的時候,我真的好怕好怕,我怕他對孩子下手。那天他情緒很激動,因為到處去找我,他找累了,他當時把我嘴皮都咬破了。我說你是孫大俠,你不能強人所難。他最後說,行,誰也不嫁,那擱得平!咱倆就這樣耗著,任何時候,你只要嫁人,就只能嫁給我。然後他就威脅我,他說不能再逃了,再逃了他再找回來,就沒這麼好說話了,他說這次你還有個誰也不嫁的自由,下次就由不得你了。你不是還有父母嗎?我還不信你能帶着他們一起逃跑。後來文若是在一個私人診所生的,只花了兩百元,生了第三天,孫思來了,他一來就要求抱文若,我是真怕呀,我怕他一個念頭不對,對孩子下手,但是不給他抱,我也不敢。文若抱過去,孫思說文若對他笑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孫思就說文若和他有緣,文若是他的女兒。文若長到兩歲多的時候,就總問我一個問題『我的爸爸呢?』她說,『別的孩子都有爸爸,我的爸爸呢』。有次孫思來了,當着孫思的面,文若又這樣問,孫思當即說:『我就是你爸爸。』文若高興得什麼似的,當即歡呼說:『我終於有爸爸了!』當時老傅、楊柳都在場,對傅文若這種認賊作父的搞法,我們竟然都不忍心澄清。孫思走後,我對文若說,孫思這個爸爸,你知道他是你爸爸就行了,但是在別人面前,我們不能叫爸爸,我們只能叫老孫。比如你外公,他是我的爸爸,但是我不叫他爸爸,我叫他老傅,文若當即心領神會、舉一反三,開始叫我心儀媽,原因是我稱呼她外婆為楊柳媽。她經常性向我發問,比如『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可以同時和爸爸媽媽一起睡,為什麼我就不能。』又問『老孫是孫浩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為什麼他老住孫浩他們家,不住我們家。』對了,傅文若三歲開始,已經一個人去逛商場了,有一次還把別人家裏拌了鼠藥的瓜子給吃了,總之,傅文若那個時候問題不少,改天我再給你專題論述。在此之前,孫思已經在我和他媽的聯合逼迫下,娶了袁英,並有了孫浩,他為什麼娶袁英呢,他說因為袁英省事,任何時候,讓她讓位置,袁英都得規規矩矩地讓。雲岫新縣城搬遷的時候,孫思在他爸爸和吳常念的幫助下,開始做建築,兩個土石方工程做下來,他就買了車,然後他經常地從雲岫新縣城開車到江城,在江城吃飯,應酬,孫思有多少文化,他那性格和說話能力,你也是知道的,生意場上一些搞不定的事情,他就讓我幫他出面,幫他應酬,幫他搞定。那年,就是你和陳憶來江城看我那年,有一次深夜,我和孫思應酬出來,在江城的長江邊上,碰上了晁建陽,晁建陽和另外兩兄弟伙,當時被別人圍攻,搶劫,我即時認出他來,讓孫思幫忙救了。雖然孫思不讓我給晁建陽留聯繫電話,但晁建陽還是通過找到江城中學老傅那裏,找到了我,那之後,晁建陽又成了我的棋友,他讓我跟他一起做建築,江城時期,我還從晁建陽手裏接過兩個工程,後來那滾裝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投入的那錢,就是做的那工程掙的。自打晁建陽再次出現后,孫思就開始疑神疑鬼,他跟我重提了那話,就是任何時候,只要嫁人,就只能嫁給他。你和陳憶來江城找我的那天,剛好晁建陽約了我對麵茶樓下棋,結果被孫思發現了,他很不高興,於是把我帶去了酒店,他當時就要用強,把我的衣服都撕爛了,可是被我拚死反抗,我說我和晁建陽啥都沒有,我說我仍然在履行承諾,我沒打算嫁任何人,在我狠狠罵他一通之後,他開始自虐,就是自己打自己,我於是又去拉他,被他踢到牆腳,撞到了牆上,然後腳當時就撞得不大正常了,他良心發現了,開始同情我,沒再進一步用強,然後他扶着我走出那酒店,我當時衣服被他撕壞了,衣不蔽體,尾錐也被撞了,只能在他的攙扶下,只能在他的包裹下,才能下樓,你知道嗎?剛好那一幕,被你和陳憶看見了。回去和老傅一對話,老傅說趙若懷找到江城來了,還說其實幾年下來,你一直和他通著電話,我開始到江城的大街小巷去找你,找到凌晨一點,我讓鍾誠替我找何宴,我說問個趙若懷或是陳憶的手機號碼來。可是鍾誠說,傅老師,都這時候了,我到哪裏給你找何宴呀,你回來吧。然後第二天一早,我去了桑榆,我去看了那林子,我是這樣想的,趙若懷既然回來了,他一定會去那裏坐坐。我到達之後,很快鄉中學那老師就跟來了,他說趙若懷是來過,山樑上坐了半天,走了,我就問他說,當時趙若懷坐在哪裏,朝哪個方向,然後我坐到了那個地方。坐了兩小時,然後回到江城,然後去了溫州。溫州回來的第二年,柳源找到了我,我怕吳家平跟着就到了,決定搬家,加上布穀調去了渝都,結果就這樣,我們去了渝都,然後就是同學會當日晚上,孫思最終強/暴了我,他說他是履行合約,他說他說過,我只能是他的女人,他說碰上了趙若懷,我就快守不住了,於是他要把我變成他的女人,後來他又說,是他的徒弟們教他的,說女人只要征服了,就會死心塌地。他直接點了我的穴道,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事後他威脅我說,『別想着尋死覓活!我還不信了,你能捨得文若,捨得你父母。』又說:『你要真不想活了,我活着也沒啥意思,那就一起不活吧,真到了那時候,你的趙若懷也不能倖免,我得讓他陪着我們。』這就是打傷我之前的孫思。但是現在的孫思,真的有了一些轉機。」

然後把孫思劫走文若那次,他的所作所為所說,都全盤彙報了。

最後總結說:「情況就這麼個情況,事實已經這樣了,我和孫思的事,你想洗掉是不可能的了。上次我之所以給你說了那話,讓你搬了出去,也正是考慮到這情況,我不想你一輩子生活在這種折磨中,我想讓你活得輕鬆一點。你必須走出那個心理陰影。我的態度很明確:任何時候,我都不希望你去和孫思硬拼。不要說硬拼,軟拼也不行。我今生最大的願望,就是你和孫思能夠兩全,能夠再做回朋友去!傅文若的成長過程中,孫思是真沒拿她當外人。她之所以對孫思是那態度,那也是有道理的,萬物因果循環。你要怪就怪命運吧!命運不該讓我們在桑榆同時相識。」

「心儀,苦了你了!你為趙若懷吃了那麼多苦,對於你,我啥怨言都沒有。只是,他做過那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難道就這樣算啦?這事我……」

「若懷,各人站在自己的立場,都覺得自己是對的,自己是無辜的!孫思就那點文化,他周圍的一幫子徒弟,也包括韓磊等人,都是啥文化程度,你也都知道。孫思站在他的立場,他還覺得他無辜呢,他也總問我一句話,『我到底哪點不如趙若懷』。他說『心儀,我只愛你,從開始到現在,我心裏一直就只有你,袁英是你逼我娶的,娶過來之後,我原也沒打算動她,是你苦口婆心,非讓我履行職責。可是趙若懷,他一兩月換一女人,他混跡風月場,他消停過一天嗎?這樣的一個人,你為什麼要喜歡他,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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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性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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