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場機遇
「第四道劍氣也成了。」
一夜冥想，李風抓了抓腦袋現體內劍氣又多了一條。這劍氣成的莫名其妙，讓李風直抓腦袋。
清晨幾個李記的肉包子，一碗陳記的豆花，這是李風的最愛。
以前不敢吃，是因為錢太少。不過現在有錢了，天天吃都不膩。
「小李子，最近看你天天來，怎麼工錢漲了？」李大鬍子邊賣包子邊和李風聊著天。
李大鬍子幾代賣包子，加上包子餡料十足，一直在這城牆根兒附近名氣不錯。又因長著一臉大鬍子，面相粗獷，人十分豪爽，略帶幾分匪氣得這麼個綽號。不論大小都能快打成一片，所以人緣不錯。
尤其是李風，從和胖虎在這附近搶食之時就和李大鬍子接觸不少。有時一餓幾天的實在不行，李大鬍子也沒少白送給他們包子吃。對於李大鬍子，李風有著對親人的親切，甚至是在李大鬍子這裡，李風才能找回一點溫暖。
李風咬了口滿是湯汁的大包子，喝著豆花道：「李叔，工錢就是漲了十文錢，這幾天有了點閑錢，這才過過嘴癮嘛。」
李大鬍子呵呵笑著，給李風多揀了兩個肉包子道：「叔送你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考慮考慮娶個媳婦吧。」
李風嘿嘿笑道：「我這沒爹沒娘的孩子，自己花都不夠，那有人看得上我啊？」
李大鬍子來了興趣，乾脆拉了張凳子坐在李風面前道：「你還別說，真有人看上你了。前幾天還在我這嘮叨來著。」
李風也來了興趣道：「誰啊，看上我這窮小子？」
「記得街東頭的老銀匠沒有？他那一手絕活傳了七輩了，到這輩要了三個姑娘沒有一個小子，這不傳不下去了。老銀匠捉摸了很長時間，看中你小子機靈了。只要你願意，就招你當上門女婿，以後那家業全是你的。」
老銀匠姓姜，叫姜老實。七代打造銀飾，家業不大，不過算算房屋地產也有個幾萬兩。隨著姜老實錢多了，眼界也高了。大女兒和二女兒都嫁了不錯的人家，唯有三女兒姜萌萌一直沒有合適的。
李風倒是記得那個姜萌萌，倒是一個挺溫柔的姑娘。而且長的很水靈，身段也是很好。不少人都上門提親，可惜都被姜老實給否了。原因是這些要不就是不學無術，只是看中姜萌萌容貌的人。要不就是一群沒本事，想混個上門女婿當的。
李風一聽要當上門女婿，頭搖和波浪鼓一樣道：「我一獄卒，學銀匠活算了吧。老老實實當我的獄卒，先一個人活著吧。」
「什麼算不算的。」李大鬍子拉一沉，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敲著李風的腦袋道：「人家姜老實看中你，你管他原因呢。反正老婆有了，家也有了，錢也有了，這不就行了？」
李風還想說些什麼時候，大白天的，身邊多了七八個人黑壓壓的把太陽給圍了個點光不露。
「我說我最近犯那門子邪啊，你們沒事老堵我幹什麼？」李風一看這些人的目光就知道他們來找誰了。頓時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
既然自己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獄卒，在肥豬王的暗示之下他早就明白自己是十成把握當上牢頭的人。那麼有些時候就不是光謹慎就行的，還要擺出足夠的氣勢來應付那些總是無理取鬧的人。
這些人李風不認識，李大鬍子可認識。這一見來人，就站了起來一臉堆笑道：「啊，是孟大管家啊。您怎麼有空來我這小鋪子了。要吃包子您吱一聲，我親自給您送府上去不就好了。」
這來的七八個人，為一人略顯福，留著兩撇小鬍子，一副狗頭軍師的樣子。
孟家是大財主，李風知道。尤其是這城牆根的十幾條街大半的店鋪都是孟家的。
孟大管家叫孟福，是孟家的一個親戚，算是有能力的一個人。只是長相實在不敢恭維，就像是一隻人型大老鼠，少了兩顆大門牙罷了。
然而，孟管家對於李風的冷淡早就預料，從懷中摸出兩張紙攤開哈腰舞到李風面前笑道：「我要是沒有看錯，那這位應該就是李風李兄弟吧？我家老爺請您過去坐坐，不知道李兄弟有時間嗎？」
李風沒有回答，只是眼角餘光掃了眼桌上了一張紙。這是一張房契，並沒有特殊的。只不過這房契上所寫的位置卻是讓李風的目光為之一滯。
這是李家鋪子的房契！
「送我的？」李風看了眼就已經猜到了孟管家的意思。
這孟家找自己之前已經將自己和李大鬍子的關係打聽清楚了。怕自己不去而動了李大鬍子的主意。
李大鬍子幾輩全是在這裡租著孟家的鋪子做生意，對這鋪子有了感情。早將這鋪子當成了家，恐怕最期望的就是將這家店變成自己的家。
李大鬍子也好幾次和李風聊天時提過要買這家鋪子，可惜因為價格太高而一直遺憾的沒能談成。
而現在孟家拿出放棄就是說你李風同意去，那這鋪子就送給你。以前你李風能活下來多虧李家的包子，以李大鬍子對你的恩情，恐怕你會選擇將這鋪子送給李大鬍子去報當年的恩情。
孟家暗示李風這是給你報恩的機會，只需要你答應和我們聊聊，房契就歸你。
而且孟家並沒有為難李風非要答應什麼事情才送出房契，這其實也是一種示好。在暗示李風就是讓您賞個臉坐坐，事能不談成是其次。
孟家在這城東也算小有名氣，能擺出這種低姿態來請李風，真的是給足了李風面子。
「李兄弟，我家老爺有請，希望您賞幾分面子過去坐坐。」孟福把房契稍稍往李風面前輕輕推了一下，恭恭敬敬的道：「我家老爺說了，若是您願意賞這個臉，那這樣東西就歸您處理。」
孟福說話之時，他臉上帶著幾分得意。他從李風的他神情一滯之時，已經猜到這房契打動了李風。
他們是生意人，自然知道做生意應該怎麼打動人心。在來之前，孟福就知道以李風現在的身份，未必會誰請就跟誰走。七層後補牢頭，那是秋家人，那也是有身份的人，能這麼容易就和你們走嗎？
孟福想到了李大鬍子，這個在李風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李風的人，恐怕是李風在乎的人。那麼我打動不了你，就以這樣東西去打動李大鬍子。
李風雙手輕輕敲了敲桌上的房契，沒有絲毫猶豫道：「走吧。」
孟福聞聽，一哈腰側身讓路，呵呵笑道：「好嘞，李兄弟請。」
「李叔房契您收著，以前沒少吃您的免費包子，這當是還您的包子錢。」李風說著回頭一指桌上的紙笑了笑。同時他心中一塊石頭好似終於落地，覺得多年來對李家的恩情終於還了一點。
「啊！小瘋子你什麼意思？」李大鬍子先是一愣，上前抓起了房契時，看到了上邊的字，整個人愣住了。
「李風，小瘋子，這，這太貴重了。」李大鬍子一下子清楚了李風送給他的是什麼。
那是包子鋪的房契。李家一直想買，而孟家不賣的東西。
李家幾輩在這條街生活都是租的這間鋪子，他們早就當這裡是家，有了感情。而今這房契突然到了面前卻是讓他拿不住了。
這竟然是李風送給他的，而這竟然還是孟管家送給李風的。
以李大鬍子的腦袋，他猜不出孟家為何對李風這麼尊重。只是單純的認為這房契價值二千兩，太貴重了！
「別這麼說，以前沒有李叔的包子，我和胖虎根本活不到現在。現在還你們包子鋪，當是報您當年的恩。」李風笑了笑，在孟福的引領的下走了。
李大鬍子拿著房契，黑臉上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一手抹掉臉上的淚水，沖著李風大聲道：「小瘋子，以後來吃包子，叔免費讓你吃。」
他知道這是李風報恩，也是在實現他們李家幾輩的願望。
……
來客居不小，今日二樓卻是被孟家獨自包了下來。孟福在下邊守著樓梯口沒有上來。
李風一上二樓，就看到一個胖胖的人，站在樓梯口迎接他。這人個子並不是很高，腆著大肚，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李風以前隱約記得有人說過，孟家上一代老爺子共有三個兒子，老大十歲就因為一次騎馬讓馬把腦袋給踩成爛泥。為此孟老爺子家裡沒有一匹馬，因為看到馬就想到大兒子。
二兒子生性風流，出入花叢老手。可惜縱慾過度，最後在二十幾歲眼看就要繼承孟家產業時精盡人亡了！
孟老爺子一下子刺激過渡，瘋了！
孟老三是孟老爺子的三兒子，長的矮矮的，胖胖的，並不出眾，甚至是有些矬的像斗敗的公雞。老爺子一瘋，孟老三直接就當選了孟家這一代的家主。
就是人們不看好的這個胖子，在平凡的外表下卻有著絕對出眾的經商能力，二十年時間把孟家的產業翻了一倍，更是娶了一個漂亮老婆讓人嫉妒。
李風看到胖子之時，頓時就知道這是孟家家主。他記得有人說過，孟老三做事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任何事情都可以用交易來衡量。
曾經有人問過孟老三：「你既然什麼都用交易來衡量，那你的命也能交易嗎？」
孟老三笑了笑道：「我孟家現在家產一半是我賺的，我覺得在死之前還能再翻一番。你要是現在給我這些錢，我這條命就給你。」
商人講究在商言商，可連自己的命都敢交易，絕對是正經到瘋癲的商人。從此以後，孟老三有了一個外號，就是「交易孟」。不過也正是孟老三的這種態度，把孟家治理的蒸蒸日上。就連孟老三的八十多歲的老母親都感嘆當年沒選老三當家是個錯誤。
「李兄弟來了，來，快裡邊請。」孟老三一見李風，就笑臉迎了上去，更是沒有一點架子的一把拉住李風的胳膊就往屋子裡扯。
就憑這一點，李風就知道孟老三不簡單。
自己一個獄卒，那說白了就是一個飯店的小二，好聽一點就是給神朝打工的小二。
可是孟老三有求於他時，竟然能放下架子親自迎接他，這就是一種魄力，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雅間不小，正中大圓桌上，山珍海味一盤盤的堆的滿滿的，飄香的酒氣彌散在屋內。在牆角，淡淡的檀香飄散著醉人的蘭花香氣。
兩名身穿薄紗的侍女站在雅間內，見到李風進來恭敬的輕輕萬福道：「見過李公子。」
這兩名侍女化著淡淡的水粉，薄紗之下可見纖細的腰肢，粉色肚兜雙峰隨著呼吸輕輕起伏著。侍女下身沒有穿任何衣服，露出兩條白生生的大腿在薄紗下輕輕晃動著，在小腹下方那茂密的森林更是若隱若現。
至於容貌么，較之一般的少女是勝過了。可惜面對慕言那樣的絕色，卻是相差太多了。
孟老三看李風的眼睛在侍女身上掃過，在邊上小聲道：「李兄弟要是看重了，走時一起帶走就行。」
李風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一個普通的獄卒，在外不能再總是屈於人下了，需要擺正自己的姿態。沒有肥豬王那身材，也學不來肥豬王的氣勢和神態。李風乾脆把十三歲之前打架時的那份兇悍擺了出來，無畏的坐了下來。
孟老三看人第一眼不是看錶相，他看的是這人的神態和動作。李風雖然擺出的兇悍有幾分生硬，可是那雙眼睛中的靈動卻是逃不過他一個商人的眼睛。
只是這一眼，孟老三就明白這是一個圓滑老辣的人。
「李兄弟看著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那我們就談正事吧。」孟老三在李風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我這有一筆生意想和李兄弟談。」
李風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交易孟」的名頭，真是什麼事都是交易。而且孟老三的爽快也讓李風有了幾分好感。
「孟老闆，我就是一個小獄卒，那能和你談什麼交易啊。」李風呵呵笑了起來，這時一名侍女上前為李風滿上一杯酒。
薄紗之下的雙峰隨著這俯身，差一點就要跳出肚兜。
李風側開頭，在這種時候他不想因為中美人計而踩進孟老三的陷阱里。
孟老三喝了口酒道：「實話直說，這次是因為我兒子進了一層正在受罪。只要李兄弟能讓我兒子別再受罪，要房子要錢還是要女人你儘管開口。」
李風一聽大感疑惑道：「錯了吧。我是七層的人，一層的事我怎麼管得過來。您應該找一層的才對吧？」
孟老三嘆了口氣道：「我那兒子和人家打架失手把人打死了。可惜偏偏那家人是獨苗，就是想讓我這兒子賠命。孟家到我兒子這代也是獨苗，兒子是不太聽話，可好歹沒啥大惡，這要是真判了死刑孟家就絕後了。所以我也是想打點一下人。可偏偏一層牢頭拿了那家好處，把我兒子往死里整，這前幾天去看——」
孟老三說著說著眼睛濕潤，悲戚道：「都被打的不成人樣了，還算那牢頭也知道沒定罪，不敢往死里打，不然這兒子早就死了。」
「既然牢頭出面，那你應該去找牢頭，來找我來幹什麼？地牢有規定，獄卒的事情牢頭不能插手。牢頭的事情，我們更不敢插手了。」李風喝了杯酒，雙眼盯著孟老三那張沒有變化，甚至真的很銼的臉看不出特殊表情來。就算他夠老辣，還是猜不出孟老三的意思。
孟老三慌忙道：「能，李兄弟一定能！別人不行，可是李兄弟你一定行！這件事若是李兄弟能幫我辦成，我孟老三願出五千白銀酬謝。這筆交易李兄弟覺得划不划算？您稍一句話讓我兒子少受得點罪就行。」
孟老三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攤在桌子上往李風的面前一推。
李風眉頭一皺道：「一層又不歸我管，你這是想救人我無能為力。」
孟老三道：「我知道李兄弟已經打服了一層的獄卒，希望李兄弟出面鎮住一層的獄卒，讓他們別再下手打了，讓我兒子緩緩。至於救人的事情李兄弟不用管，由我來辦。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所以只要李兄弟幫忙，你要什麼請儘管開口。」
「哦？」李風心中一動，他在孟老三的話中捕捉到一場機遇，一場極大的機遇。
地牢上六層，一層是普通人和商賈，二層是三品以下的官員，三層則是軍人，四層是神朝勢力之下宗門中的犯人。五層是神朝三品以上的權貴，而六層則是真正的死囚。
這上六層的情況都相差不多，那麼有求於人的大有人在。這些人所得的利益卻是分散在了獄卒和上六層的牢頭手中以及秋家以外的兩大家族以及軍部的管理。若是將這些集中在自己的手中，這利益有多大連他都不敢說。尤其是四層和五層的身後的勢力，若是能借用和掌控，那麼對於他的勢力展將起到很大的作用。
若是能幹好，他能為自己帶來很大的利益。
然而，這中間牽扯的勢力都太大，他有種無從插手的感覺。
孟老三看著李風沉默不語，突然開口道：「有些話老哥並不願意多說，只是覺得李兄弟也是個有野心的人，這話對你說了應該有用。就當是這次交易老哥附送你的一點好處，你看怎麼樣？」
李風抬起了頭看著孟老三，重新審視這個胖子。他竟然猜到了自己在想什麼，不簡單。恐怕連肥豬王都猜不到他想的是什麼，這個矮子竟然能猜到。
「老哥的兒子還在裡邊，我可不敢拿兒子的命開玩笑。」孟老三說之前先給李風打了預防，生怕李風懷疑他的話。
「秋家掌管牢獄，你說這秋家地牢竟然讓別人管理上六層，秋家願意嗎？」
「繼續說。」李風也有點明白了，只是還是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老弟年紀小，就算給你三年時間在絕牢，你接觸的還是那麼一點。可是老哥在這秋家城可是四十多年了，而且打交道的人三教九流，對秋家的事也是有所了解的。這地牢其實秋家讓其他人插手，其實就是一筆交易。」
孟老三說著夾了兩口菜邊吃邊道：「三大家族中秋家管牢獄，洛家管刑法，姬家管天下官員品德考核，這都管的太單一了。大家都想插手別人的領域。因此他們才選擇在別人的地盤上展勢力。這樣一來秋家的人在外邊受著打壓。那在自己的地盤，那肯定別人也要受著打壓不是？只不過三大家有約在先，大家不敢明著打壓。可地牢那地方亂著呢，李兄弟只要有本事抓住其他人的尾巴趕走別人，這就顯示了您的能力，您在秋家的地位自然就水漲船高不是？」
李風卻是皺眉道：「可既然如此，我們牢頭卻對上六層從沒見打壓呢？」
「這個簡單。」孟老三喝了口酒道：「人和人的野心不一樣。肥豬王是為了監察院的那個職位去的，所以沒必要和上六層鬧的太僵，只要神朝和秋家看到他管理絕牢的成績就行了。而李兄弟我看得出來野心不小。你要是敢把上六層的收拾了，雖然得罪了另外兩家和軍部，可是你在秋家肯定是留下名號和能力了。而且——」孟老三嘿嘿一笑壓低聲道：「通過我們這次交易，你看出上六層的潛力了吧，有錢可賺吧？兄弟覺得我附送你的這個消息值不值錢？」
「不錯，這個消息很值錢。」李風學著肥豬王一樣眯起眼睛，遮擋住了眼中的那份狂熱。
上六層要掌握在手中，不但是錢的問題，主要是這些人背後的勢力利用好了對他很有用。開始他琢磨不透該如何控制，怕和那些大家族作對。
可是孟老三點透之後，他頓時明白是自己膽子活了三年變小了。原來秋家巴不得有人把地牢的上六層的人給收拾了呢。
孟老三被李風這一眯起眼睛擋住了視線，有些琢磨不透李風在想什麼，等了半天李風還不開口，有些焦急道：「李兄弟，那我們這筆交易成不成？只要您開口幫著說句話，讓獄卒們瞞著牢頭讓我兒子緩緩就行，其它不用兄弟你操心。」
「不過五千兩不行，我要二萬。房子，女人我統統不要，我現在只要錢。」李風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有些得意。
因為這眯起眼睛的招真的不錯，竟然讓孟老三都猜不出他的想法了。
難怪肥豬王越得意，越開心的時候，眼睛眯的越緊呢。
「沒問題。」孟老三更加爽快，直接拍板同意。
兒子以後繼承的可是百萬家財，要是死在裡邊半毛錢都花不到。這能救得了兒子，兩萬兩白銀花的值。
「你派人去地牢找一個叫張三的人，就說是我讓他通知一層的獄卒的。剩下的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就不用我教了。」
「好。」孟老三彷彿又做生一筆交易般痛快的大口吃著菜。
兩萬兩銀子，孟福在吃飯的功夫已經送了過來，這頓飯也算是李風吃的很舒服的一頓。
有這兩萬兩，最少可以支撐兩個的葯不斷。算算，應該差不多能救醒那女人了。
酒足飯飽，孟老三親自送李風出門。
李風剛出雅閣的門，突然感覺到頭皮麻，一股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
幾乎是在李風感覺到有異樣的剎那，這酒樓二層的地板猛的突然炸裂開來，三道人影從地板下直竄而起，手中三道寒光直指李風咽喉、心臟和小腹。
三道寒光就如隱藏暗處突然竄出的野獸帶著一股血腥氣。清涼的樓道颳起一陣寒風，凍的人渾身冰冷。
一輩子沒有見過刺客的少女們第一時間愣在那裡。
「刺客！」孟老三那嗓子里爆出音節能洞穿金石。活了四十餘年的人頭一次遭遇刺客，他的全身汗毛立了起來，如同從冬天的冰河裡打著滾跳出來，又被寒風狠狠的吹的那冷直透骨子裡。近七千字一章，求點收藏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