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莊主
獨孤易長三人走在下嵩山之路上,他皺着眉頭問妹妹道:「念紫,你可知世上有何武功能使人死如彭無味那樣?」
獨孤念紫想了想:「有許多武功都可辦到,可是都需要極高深地內功,若是要做到像這樣無聲無息……只怕不是人力所能及啊……」
「難道真的是以什麼特殊的暗器傷人?」獨孤易長喃喃道,「可是我離他那麼近,並未看到任何暗器啊。」
「對了,哥哥,你說的那掌法還有那個叫何非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當下,獨孤易長就把自己摔下懸崖,如何遇到李三成,如何答應他尋找真兇這種種都說給二女聽:「你們說,我們身為習武之人,遇到此事,該不該管?」
獨孤念紫憤憤地說:「那個季青和那個趙不式也太可惡了!」
「是啊,小時候爹娘常跟我們說丐幫幫主喬峰的事情,要我說,李三成前輩才配算的上是他的傳人,那趙不式怎有資格做丐幫幫主?」
不過越青卻細聲道:「可是今日那彭掌門剛想說就被滅口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方法,但絕對是高手所為,我怕那何非手下如果都是這樣的高手……」
獨孤易長正色道:「越姑娘可是害怕了?若是如此越姑娘盡可以離去,在下絕不勉強!」
越青面色略紅,道:「我不怕,有獨孤大哥在,我便不怕了。」
獨孤易長看着越青的眼睛說:「放心吧,越姑娘,今日看那彭無味的大山神手也不過如此,那何非就算功力高過彭無味,也高不到哪裏去,我想是還能對付的。至於那趙不式和季青嘛……實在不行……放心吧,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越青微微點點頭,獨孤易長看她羞澀的表情彷彿天仙一般,一下子看得痴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刺痛,回頭一看,原來是念紫正用手指戳著自己,笑道:「喂喂,這裏是山上哎,你們也選個好地方好伐?」
獨孤易長對越青笑笑,道:「越姑娘,我們去接雕兄吧,然後便去丐幫!」
越青低聲「嗯」了一聲。
那大雕獨孤易長寄存在臨安郊外的一處莊子內,此庄名為聽風庄,莊主蔣風雨與獨孤易長乃是忘年之交,也是臨安一大巨富。
三人來到聽風庄外,卻見全莊上下正在弔喪,獨孤易長甚是驚訝,看陣勢十有**是庄中的重要人物故去,獨孤易長與庄中幾位老人都有交情,實不願見他們當中任何一個死去。
獨孤易長向門童一打聽,知道那故人竟是莊主蔣風雨,頓時大驚,道:「怎麼可能,半月之前蔣莊主還生龍活虎,怎麼會那麼快就……」
他三人通報之後剛踏入庄中,就見一白影撲入獨孤易長懷中,哭道:「獨孤哥哥,嗚……爹他,爹他死的好慘啊……」聽聲音竟是一位少女。
「細雨妹妹,別怕,獨孤哥哥一定會為莊主討回公道的。」獨孤易長安慰道,其實他哪裏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只是蔣細雨這麼說了,想必蔣風雨不是正常死亡。
獨孤易長對蔣家二莊主蔣隨雨道:「蔣二莊主,我來引見一下,這兩位是……」當下將越青獨孤念紫和蔣家眾人相互引見,「蔣二莊主,我想先去大莊主靈前祭拜,可否帶路?」
蔣隨雨道:「嗯……請!」
獨孤易長三人跟着蔣隨雨進入靈堂,祭拜完后,獨孤易長問道:「蔣二莊主,上次來時莊主身子骨還十分硬朗,怎麼數日不見……」
蔣隨雨嘆了一口氣道:「獨孤兄弟,此事說來話長……」
獨孤易長講忙擺手道:「若是有何難言之隱,在下不敢勉強。」
蔣隨雨道:「獨孤兄弟與我聽風庄乃是生死之交,就算有難言之隱,也大可直言相告,只是此事說來甚是繁瑣,獨孤兄弟不妨隨我來,親自看看吧!」
三人隨着蔣隨雨來到一處屋門前,蔣隨雨推開屋門,獨孤易長對越青念紫二人道:「你們在此稍等,我隨二莊主進去。」說完就走進去了。
獨孤易長走入房中,當真是一片狼籍,可見有人在此處生過劇烈的打鬥。
蔣隨雨對獨孤易長道:「這便是大哥受害之處,看樣子兇手還不只一人。」
「二莊主的意思是有數人越過院中守衛,進入此屋殺死莊主?」獨孤易長有些驚異,憑他目測,此屋在整個聽風庄中部,不論是從哪一邊進入,都要走很遠的距離,看來行刺者的武功不低啊。
「我懂你的意思,要想進入此屋確是不易,但是有一事更為令人詫異,獨孤少俠請看。」說完蔣隨雨伸手拉下牆上一副字畫,只見字畫之後牆上破了一個洞,「這裏原本放着我蔣家的傳家之寶狂風寶盒,此寶盒價值連城,大哥死後卻不見了。這是我蔣家不傳之密,原本只有大哥,我和三弟知道,就連四弟也不知,那行刺之人如何能知道?」
獨孤易長檢查了一下那個洞,並沒什麼現,他沉思了一會兒道:「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知道獨孤兄弟要說什麼,正是因為家中諸人懷疑我和三弟之中有人出賣了大哥,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我們日子很是不好過,尤其是我,畢竟大哥死後,就輪到我執掌家業了。」蔣隨雨嘆道。
獨孤易長問道:「那外人是否也有可能得知此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重大的機密也是可能泄露的,只是不只是何人所漏。」
「那麼三莊主他……」
「老三么,他為人忠厚老實,倒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只是怕他什麼時候無意中透露秘密而不自知,那倒是極有可能。」
獨孤易長嘆道:「總的來說,便是毫無線索……」
「也不盡然,獨孤兄弟請看。」他說着拿出一物,獨孤易長接過一看,是一塊半手掌大的小木牌,一面刻着一個「朱」字,另一面是很奇怪的圖案。
「我們還是抓到了一個刺客的,這就是從那個刺客身上找到的,不過那個刺客本人在被我們擒住后很快就被自己的同伴用暗器殺死了,我們也檢查過那暗器,只是很普通的毒針。」蔣隨雨介紹道。
獨孤易長沉思一會兒,問道:「江湖上似乎沒有用這種牌子做標記的門派啊……」
蔣隨雨嘆道:「當然沒有,若是有,我們早就上門去興師問罪了。」
獨孤易長問道:「二莊主,此牌能否借與在下,在下可以好好查查。」
蔣隨雨愣了一下,笑道:「獨孤兄弟儘管拿去,我們拿到此物後生怕那些刺客再來奪走此排,所以就叫工匠們依樣畫葫蘆做了很多,我手上這個也不是原物,原物要比這個精緻得多。」
獨孤易長也笑了笑:「貴庄真是謹慎啊。「他想道此事自己是毫無頭緒,只怕還得求助於爹爹。
」對了,二莊主,我那隻大雕可是還在府上?」
蔣隨雨道:「哎,此事正要向獨孤兄弟請罪,那隻雕當真是有靈性啊,我們把它養在屋內,他倒是不習慣的樣子,硬是要跑出屋外,我們攔也攔不住,被它給跑了……」
獨孤易長哈哈大笑,「雕兄就愛如此,只是我沒想到才幾天它就待不牢了,莊主不必介懷。」
兩人說着走出屋外,蔣隨雨問道:「三位還沒用飯吧?在下想略盡地主之宜,不知三位給不給這個面子。」
獨孤易長道:「有的白吃為什麼不吃啊?」說完四人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