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三年學藝歡樂多 黑羊教授氣轉換

晌午，黑羊走進練武場。看到天羽三人躺在藤椅上，喝着美酒，吃着美食。黑心虎等人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喘。黑心虎等人看到黑羊站在門口，立馬跪下。天羽和熊天立馬起身，感到有點尷尬。

「小子，生活不錯。」一口氣站在黑羊頭頂說道。

黑羊沒有說什麼，走到天羽旁邊。一口氣跳到藤椅上。黑羊看了一眼躺在藤椅上，呼呼大睡的高九天。

「小子，跟我走。」黑羊對天羽說完，轉身就走。

天羽看了看一口氣，看見一口氣點頭，急忙跟上。一羊一人出了練武場，眾妖鬆了一口氣。

「還跪着，不過來伺候大爺。」一口氣吼道。

黑心虎立馬跑過來，跪着聽完吩咐。急急忙忙跑出去，不一會就抬來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縮小版的藤椅。一口氣躺在藤椅上，看着邊上放着精緻的小美食，滿意的點點頭。

周瞳瞳和小翼在羊城裏四處溜達，身後跟着白眼狼等一群妖人。周瞳瞳從小翼那知道了周夢白和高九天的對話，周瞳瞳表現很平靜，只是這幾天沒有再和高九天說過一句話。小翼總感覺自己惹周瞳瞳不開心了。所以，求着周瞳瞳出來一起溜達溜達。

「藍小姐，和朋友逛街那。」藍大夫出現在兩人旁邊。

「藍大夫。」小翼有些歡喜。「謝謝您。」

簡單交談過後，兩人了解到，藍大夫是來買食材的。藍大夫順便邀請兩人到他的醫館。兩人沒有什麼事，就答應了。去醫館的路上，藍大夫發現白眼狼等妖人一直跟着。小翼急忙解釋，白眼狼等人是在保護她們安全。來到醫館，一個帶着面具的女子，正在給人抓藥。

「夫人，這兩位是周宅的貴客。周瞳瞳和小翼。」

女子聽到兩人的名字，愣在那裏，獃獃的看向兩人。兩人被藍夫人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藍大夫咳嗽提醒。

「不好意思。」藍夫人忙解釋道：「這裏好久沒來客人了。有些失態了。」

送走病人後，醫館就關門了。白眼狼等妖人坐在醫館外面，等著兩人出來。醫館里，藍大夫正在廚房忙碌。藍夫人和兩人聊起了家常。

兩人從藍夫人那了解到，這座羊城是由黑羊管理的。周公是黑羊的代理人，一般什麼事都是周公處理。這裏的人和妖人生活的很和諧，誰也不敢壞了規矩。因為，一旦違反規矩。就會灰飛煙滅。

「可是，我們剛來那天，就差點被人吃了。」小翼說道。

「那是因為你們是活體。」藍夫人解釋道：「這座城裏的人都不是活人。這座城裏也不允許有活人存在。」

「這麼說，你們都......。」周瞳瞳指著藍夫人，睜大了眼睛。

看見藍夫人點頭，兩人嚇得抱在一起，驚叫起來，花容失色。聽見驚叫聲，白眼狼沖了進去。同時，藍大夫也跑了過來。

「大奶奶，二奶奶別怕。小的來了。」白眼狼一腳踩碎桌子，站在藍夫人面前。「大膽賊人，竟敢傷害我家奶奶。」

藍大夫跑進來，將藍夫人護住。一臉疑惑看着白眼狼。「奶奶？」

「兩位奶奶，這兩位賊人怎麼處置？」白眼狼面露凶光，盯着藍大夫夫婦。

片刻后，周瞳瞳兩人稍微平復了下心情。周瞳瞳撩起左眼上的頭髮，可以從白眼狼的後背輕鬆看見藍氏夫婦。而且三人看起來有些虛浮，沒有看到人體骨骼和器官。只看到身體里好似有朵血粟花。周瞳瞳差點暈過去。

「兩位奶奶？」白眼狼等了半天，沒有回復。扭頭說道：「兩位奶奶，怎麼處理這倆賊人？」

「打住，你也給我過去。」周瞳瞳指著白眼狼。

「哦。」白眼狼不清楚怎麼回事，但也照做了。

「瞳瞳姐，我怕。」

「沒事。」周瞳瞳強壯鎮定，安撫著小翼。看着白眼狼和藍氏夫婦問道：「你剛說我們是活體。就證明我們還沒死，對吧？」

「嗯。」藍夫人點頭。

得到肯定回答，周瞳瞳鬆了一口氣。抱住小翼，大笑起來。好久，周瞳瞳和小翼才平復了雜亂的情緒。從藍氏夫婦和白眼狼口中，知道了羊城是一座靈魂的城市，生活在這裏的人，都是生前還有未了的心愿。才會來到這座城。而這座城除了黑羊，就沒有活體可以進來。

「周公也不是嗎？」瞳瞳問道。

「不是。」白眼狼說道：「除了羊媽媽，只有您們了。對於能進來的活體，大家都虎視眈眈。因為，這裏沒有關於活體的規定。而且，活體里的靈魂是最美味的。我不能讓兩位奶奶受一點傷。」

「打住，我不是你奶奶。」周瞳瞳回絕道。

「奶奶？」藍大夫從白眼狼進來時，就奇怪白眼狼對兩人的稱呼。

白眼狼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但還是做了解釋。從高九天三人霸佔練武場后，對他們進行了一場徹徹底底的教育后，他們就痛改前非，自願認了三位做爺爺。而周瞳瞳和小翼就成了大奶奶和二奶奶。

「小翼，都結婚了？」藍夫人問道。

「嗯。」小翼有些不好意思，完全忘了害怕。「羽哥哥一直在保護我，還要帶我看遍虹州。」

「什麼時候方便？帶你的羽哥哥過來坐坐。」

「嗯。」

漸漸的，周瞳瞳和小翼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幾人又歡快的聊起來。藍大夫從兩人口中了解到他們一行人進來前的經過。聽的白眼狼直落淚。

「沒想到，三位爺爺短短几日經歷這麼多生死。苦了兩位奶奶了。」白眼狼哽咽道。

「你給我滾出去。」周瞳瞳有些生氣。

「哦。」白眼狼乖乖的退出醫館。

「你們不會醫術嗎？」藍夫人問道。

「我只學了一些皮毛。一般的生病還可以。」

「爺爺只是教我認識了一些藥材，靈草。」

藍夫人看向藍大夫，藍大夫說道：「兩位要是不忙，可以來我這幫忙。我夫人可以教教兩位。」

「真的嗎？」兩人有點喜出望外。看到藍夫人點頭，都很開心。完全忘了這裏是一座沒有活體的城市。

「上回已經和你講了『精，氣，神』。其實，所謂的修鍊，主要就是練氣。將體外的氣轉化儲存在體內，等到用時，再從體內調轉出來。如何最大化的儲存轉化氣，如何最快的釋放氣，是修鍊的關鍵。」黑羊看着天羽說道：「你先天之氣太多。修鍊之前，需要先強化一下你的身體和靈魂。把乾陵液拿出來。」

天羽取出乾陵液，按照黑羊的吩咐倒出一碗。天羽剛將碗和乾陵液瓶放好，就感到自己再變小。幾個呼吸后，天羽已變成蝗蟲大小。黑羊讓天羽脫光，泡進碗裏。天羽照做。

「等你什麼時候變成鼠大哥那般大，就可以了。」說完，黑羊就離開了。

小翼從一口氣那知道了羽哥哥在修鍊。接下來的日子裏，小翼和周瞳瞳去藍大夫醫館幫忙學習。白眼狼每天護送。熊天過了幾天舒爽日子后，想要修鍊。黑心虎陪練。而高九天和一口氣則是溜蛇玩。

守門員三兄弟的日子分別是：黑心虎每天當沙袋。白眼狼每天試毒。地頭蛇每天被溜。就這樣，過了一年。

「這三位爺爺什麼時候走呀？」白眼狼有氣無力的說道。

「好像還得再待兩年。」地頭蛇說道。

「什麼？」白眼狼驚坐起。「那兩位奶奶，每天一個下毒，一個解毒。好幾次，要不是藍大夫出手，我早沒了。還要兩年，我乾脆自己灰飛煙滅吧。」

「那我那。」黑心虎腫著臉說道：「我每天當沙袋。剛開始還好。現在，三爺爺的拳頭越來越狠了。」

「那我那。每天被兩位爺爺溜。還要躲避周小姐的追問。」

「哎。」三兄弟齊嘆氣。

「小蛇，接球。」

地頭蛇抬頭，看見一個小沙袋飛了過來。直接打在臉上。

「快點撿過來。」一口氣吼道。

「來了，鼠大爺。」

「我該去送兩位奶奶了。」說着，白眼狼跑了出去。

「黑心虎。」

「來了，三爺爺。」

白眼狼來到周宅，看到小翼抱着天羽哭。天羽看起來有些變化。具體那變化，白眼狼也說不出來。

「二爺爺你回來了。」白眼狼跑上前，微笑着，搖著尾巴。

「嗯。熊天他們那？」

「大爺爺和三爺爺都在練武場。我這就回去告訴他們二爺爺回來了。」

「不用，待會我回去找他們。」

「走了。」說着，周瞳瞳拽著白眼狼的耳朵離開。

周瞳瞳和白眼狼來到醫館時，看到周夢白從醫館出來。兩人上前打招呼。周夢白是來給醫館送血粟花的。羊城裏的靈魂都是以血粟花為載體。而載體在外界，總會受到傷害。此時，羊城裏的靈魂就會生病。靈魂生病和身體生病是一樣的，人可以通過自身或者喝葯恢復。但是，靈魂想要恢復，就需要在葯里加入血粟花，才可以。而羊城裏，只有周家人可以出城採摘血粟花。而其他人或妖，只要出城，就會灰飛煙滅。

周夢白看着向醫館走去的背影，獃獃的立在那裏。「原來，是我痴人做夢。」

小翼和天羽走在街上，互相講述了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小翼和周瞳瞳這一年學會了很多制毒和解毒。天羽這一年從蝗蟲大小變成老鼠大小，又變成兔子大小。直到前幾天才恢復原樣。小翼又領着天羽來到醫館，見過藍氏夫婦。藍氏夫婦對天羽很熱情。

「在下冒昧，兩位生前可是太常族人？」天羽問道。

「我們以前只是普通人，一百五十年前死於妖亂。」藍大夫回道。

「不好意思。」

「沒關係。」

從醫館出來后，天羽來到了練武場。幾人見到天羽回來后，很高興。眾人把酒言歡，直到天明。

幾日後，黑羊來到練武場。原來，天羽這次回來，就是要帶着眾人一起跟着黑羊學習修鍊之法。

「三位爺爺慢走，我們等您們回來。」黑心虎三獸人淚流滿面，表現得極其傷心。

「我們不走，就在這修鍊。」一口氣說道。

「啥？」三獸人如遭晴天霹靂。

「把地方收拾一下。」黑羊吩咐道。「未來兩年都不允許有人靠近練武場。他們的吃住，你們仨負責。」

三獸立馬照做，清理了練武場。同時，還備了大量食物。

「我只講一遍，你們能學會多少，就看你們自己了。」黑羊說道。「這個世界氣的總量不變，陰陽二氣各佔一半。所以，才能維持平衡。所謂的修鍊，就是將自己的先天之氣以及後天之氣調轉運用起來。先天之氣，是上天的饋贈，自己無法改變。主要修鍊的是後天之氣。你們所說的境界，其實也就是後天之氣的儲量和轉化。」

「羊媽媽，不太懂。」熊天說道。

「簡單點講，你好比一個木桶，氣好比是水。為了不讓木桶漏水，木桶里總有一些水。這就是先天之氣，也是你生存的根本。而後天之氣，就是你後來倒進去的水。你儲存的水越多，也就說明你的潛質越高。」

「羊媽媽，修鍊到一定境界，無法突破，是不是說明氣就滿了？」周瞳瞳問道。

「有可能，也不一定。好比木桶上方有一個洞，當水到達洞口時，就會漏出。等水位下降后，就不會在漏了。」黑羊繼續說道。「其實，大多數人都可以儲存大量的氣。主要是轉化，轉化率越高，修為才越高。當達到一定境界，就可以一邊戰鬥，一邊吸收周圍天地之氣為自己所用。」

眾人聽的入神，三獸更是滿眼崇拜。小翼坐在天羽旁邊，似懂非懂的看着黑羊。而高九天卻睡著了。

「你們先感受自己的先天之氣，用自己的先天之氣調動後天之氣。感受後天之氣的運動，再吸收周圍的氣。」黑羊看了一眼高九天說道。「有什麼問題，再和我說。」

眾人按照黑羊說的照做。黑羊根據個人不同情況，給出不同解決之法。接下來的日子裏，眾人都有了明顯的進步。就連毫無根基小翼，在天羽和黑羊的教導下，都會儲存後天之氣了。可是，天羽不管怎麼用先天之氣調動後天之氣，吸收的後天之氣只有一點點。

「你是陽之體。這裏是純陰之地，所以，你吸收不到陽之氣。」

「那我該怎麼做？」

「你可以吸陰化陽。你要先感受你體內那極少的陰氣，試着轉化成陽氣。然後，再吸收陰氣轉化。」

「我試試。」天羽說道：「羊媽，我一直有個問題。」

「說。」

「為什麼羊城和血粟花隔離這麼遠？」

「你知道太常族地的血粟花下面埋着多少屍體嗎？」黑羊說道：「血粟花下面是一層厚厚的白骨，白骨下面埋着不計其數的屍體。人死後，靈魂不會立刻消散。執念越深，靈魂消散的越慢。那些死去不願消散的靈魂，調動了陰氣聚集。陰氣供養了屍體。為了防止屍體變成怪物，誕生了血粟花。血粟花成了那些靈魂的載體。但是，靈魂也有善惡。有些惡靈吞噬其他靈魂壯大自己。為了防止惡靈誕生。我建立了羊城，將魂與花分開。魂在此調動天地間的陰氣，我將陰氣傳送到血粟花海，花海下的屍體吸收陰氣，供養血粟花。血粟花保護羊城裏的靈魂不散。」

「原來如此。」天羽說道。「那些屍體是......？」

「你該好好修鍊了。」說着，黑羊離去。

天羽靜心打坐，想要感受體內那一點點陰氣。可是，努力了好久，都沒有感受到。「對了，問問一頁書。」天羽突然想到了一頁書。

「我雖然不知道怎麼吸陰化陽。但你可以雙修呀！」一頁書說道：「我這有好幾本雙修功法，你可以選一本。我還可以貼身指導。」

一頁書的話，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天羽拿着一頁書，臉上寫着尷尬。高九天和三獸瞬間圍了過來，看着天羽。天羽想解釋。可是，已經解釋不清楚了。

天羽將一頁書丟給四人，自己躲到一邊思考怎麼吸陰化陽。四人一書，圍在一起小聲嘀咕，不時發出笑聲。小翼看天羽一臉愁容，走過來抓住天羽的手，露出純真的笑容。看着小翼的笑容，腦海閃過最近的種種。從兩人結婚到現在，在腦海里閃過。

「等等，雖然我感受不到陰之氣。但是，小翼可以呀。」天羽抓着小翼的手，想到：「只要小翼再吸收陰之氣時，我去感受，不就能找到自己體內那極少的陰之氣了嘛。」

天羽讓小翼打坐，調息運轉真氣。他抓住小翼的手，放空自我，去感受小翼的氣息變化。隨着小翼的氣息變化，天羽彷彿置身冷風中。緊接着，又彷彿置身寒風中，冰水中，寒天中。最後，彷彿有股強大的寒風，要把他撕裂。天羽趕緊鬆開小翼的手，額頭冒出冷汗。

「羽哥哥，你沒事吧。」小翼一臉緊張。給天羽擦著額頭的冷汗。

天羽大口喘著氣，努力回憶剛才的感受。「如果我體內有陰氣，我為什麼感受不到？」天羽思考着，一陣微風吹過。天羽眼前一亮。

「謝謝你，小翼。」說着，天羽跑了出去。

天羽找到黑羊，告訴了他的想法。好比一桶熱水，倒進一碗涼水，根本感覺不到熱水溫度降低。但是，如果將一桶熱水倒出一半或者更多，再到進一碗涼水，就能很輕鬆感到水溫的變化。

「你想好了嗎？」黑羊看着天羽半天，才問出口。

「我想好了。」天羽一臉興奮的說道：「我要將體內的後天之氣，盡量都排出體外。然後，去感受陰之氣。」

黑羊變出一個瓶子，讓天羽將後天之氣能聚，打到瓶子裏。天羽照做，等將體內後天之氣打入瓶子裏后。天羽看起來明顯虛弱了很多。稍微休息后，天羽開始去感受身體里那極少的陰之氣。幾次嘗試后，天羽終於感受到那幾縷陰之氣。天羽調動先天之氣，包裹住陰之氣，開始試着轉化。

兩日後，天羽睜開雙眼。黑羊看着天羽，露出了微笑。它知道，天羽成功了。黑羊將瓶里的後天之氣，打進天羽體內。

天羽吸收自己的後天之氣，可是感到後天之氣少了一部分。黑羊的解釋是：瓶子並不能百分百儲存氣，這兩天跑了不少。天羽沒有多想，因為這點氣，他很快就能補回來。

天羽回到練武場，眾人正在修鍊。看到天羽回來，小翼來到天羽身邊，欲言又止。

「怎麼了？」

「羽哥哥，我想，我想和你雙修。」小翼低着頭。

「什麼？」天羽本能的問道。

「他們說，你修鍊遇到困難。只有雙修才行。」

「別聽他們瞎說。」說着，天羽走進練武場。「一頁書那？」

黑心虎小心翼翼的將一頁書送到天羽面前。

「不是我說的，是他們仨說的。」一頁書解釋道。

天羽看向黑心虎三人，三人想要解釋。突然感到背後傳來的殺意。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接下來，就是一頓胖揍。揍完之後，天羽領着小翼離開。

「你們仨的恩情，我們記下了。」高九天，周瞳瞳，熊天和一口氣走到三人面前。

「這，這是，小的們，該，該做的。」黑心虎說道。

「我去給您們抓點葯吧。」說着，周瞳瞳走出練武場。

「等等我。」高九天追了出來。笑道：「瞳瞳，要不咱倆雙修吧？」

「滾，找你的相好的去修吧。」說着，一腳踹向高九天。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兩年很快就過去了。周瞳瞳地上境界，熊天地中境界，小翼地下境界。天羽天下境界。高九天未知。

「三位爺爺，小的有一事相求。」黑心虎看着眾人。

「說。」天羽說道。

「我們仨有個弟弟，叫虎山。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很小，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如果三位爺爺去高木族領地，麻煩去一個叫山虎城的地方，幫我們看看。」說完，三人跪在地上。

「來的時候，我們見過了。他很好，娶了一位公主，還有一個女兒。」天羽看着三人說道。

三人聽到，高興的抱在一起。原來，多年以前，三人為了保護山虎城，戰死。最後一戰之前，三人將山虎城託付給一個年幼的虎獸人，給他起名叫虎山，就是希望他以後能好好守護山虎城。

與眾人道別後，天羽一行人準備離開羊城。天羽將一頁書貼在城門上，光芒大盛，天羽一行人緩緩走進光芒里。

黑心虎三人看着背影，揮手告別。藍氏夫婦看着小翼走進光芒里，面具滴出淚水。周夢白獃獃著看着離去的背影，眼淚悄然滑下。

「傻丫頭，是咱們父女做白日夢了。」

「不。」周夢白說道：「他，很快就會回來了。」

一行人出了羊城。此時，夕陽西下，幾人懸於峽谷之上。峽谷周圍爬滿了蛇。看到光芒，一個黑衣人沖了過來。

「你們幾個，讓我好找。身後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進去的？說出來，可以......。」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身首分離了。

「真啰嗦。」高九天說着，收回了手。

群蛇四散，眾人落地。看着一望無際的草原，他們已經來到了南原。幾人一商量，先送熊天回去。然後，再送瞳瞳回周家莊看看。

就在幾人準備飛往熊巴領地時，老伯突然攔住幾人去路。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

「是呀。」天羽看向老伯，四目對視。

不一會，天羽一行人從老伯身旁飛過。老伯立於空中不動，眼神里滿是驚恐。

「單松陽，納命來。」說着，老伯一掌打出。

「你不是我的對手。」說着，老伯周圍出現數個單松陽。

老伯運轉真氣，打向單松陽。可是，剛打散一個，就出來兩個。面對越來越多的對手，老伯亂了真氣。眾人剛飛出沒多遠，老伯爆體而亡。

城門關閉，眾人散去。藍氏夫婦站在黑羊和周家父女面前，周圍散發着藍光。

「要走了嗎？」

「嗯。謝謝您。」說着，藍氏夫婦摘掉面具。「多年前，我們夫婦救人，結果死於所救之人手裏。實在無臉面見人，如今心愿以了，再無牽掛。」說完，兩人消散。只有地上的兩個面具，證明兩人的存在。

周夢白上前拾起面具，跟着黑羊向城裏走去。

「種子怎麼樣了？」黑羊問道。

「有一棵已經發芽了。」周夢白回道。

「拿好。」說着，黑羊變出一個瓶子。「只有這些，輕點用。」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