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 23 章

江迢迢覺得自己要冤死了,她看向沉衍,指望他能說些什麼。

而沉衍為了他們父子三人說話方便,起身道了句「告辭」便自覺地去了練功房迴避,氣得江迢迢直瞪著他的背影。

看見江爹爹調侃的眼神,她連忙轉移話題道:「爹爹,你還沒說你怎麼過來了呢?」

說到這裡,江奕山將笑臉一收,瞥了江澎澎一眼,「過來。」

江澎澎耷拉著腦袋上前,「爹。」

「今日我傳信給江澎澎,他說起你來竟然支支吾吾,若不是我察覺到不對,他還想將你從靈劍上跌落的事情瞞著我。」江奕山幽幽問向他,「你就是這麼看著你姐姐的?」

江澎澎不自在道:「她不是沒受傷嘛……」

「若不是有沉衍在,你姐姐能完好無損嗎?還想瞞著我,若讓你娘知道非得揍去你一層皮。」

江澎澎大驚失色,「爹你可千萬別和娘說!」

江迢迢笑道:「爹爹你別嚇唬他了,江澎澎那天見我害怕走不了路,一路上背了我小半個時辰呢!」

「這還差不多。」江奕山哼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他看向江迢迢,語氣慈祥地與剛才彷彿不是同一個人,「你也是,仙苑裡要讓學御劍你就這麼聽話?我江家人想去哪裡拍一張傳送符就是了,學什麼御劍。」

「呃……」這是在教著她逃課嗎?「來都來了,學學也好嘛,而且那天是特殊情況,平日里有那麼多師兄看著,出不了事的。而且剛才在議事廳院首不是說了,日後讓沉衍親自看著我,沒事的。」

好容易將江奕山給勸住了,江家還有事,他在清涼院待了一會就要走。臨走前給江迢迢留下一個乾坤袋,裡面有數不清的靈器。見江澎澎那可憐巴巴的樣子,也從懷裡掏出一個扔給他。

江迢迢往他懷裡看,「沉衍的呢?」

「女大不中留,」江奕山將她的腦袋推回去,「你不是把浮光方玉給他了?」從一進議事廳大門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沉衍腰帶上的玉佩,他江家這代最好的防禦靈器都在他身上了,還有什麼能給他的?

江迢迢嘿嘿笑道:「玉護著他,他護著我嘛!」

江奕山既然將浮光方玉給了江迢迢,她樂意送給沉衍他也不干涉,只不過心裡還是偏向自己女兒,「以後給你的東西自己留著,沉衍的那份我再給他準備。你乾坤袋裡也有幾樣給他的,你樂意給就給吧。」

江迢迢抱著江奕山的胳膊,笑眯眯地一幅小棉襖的樣子,「謝謝爹爹。」

江奕山走後,江澎澎過來就要拿江迢迢的乾坤袋,「打開看看,爹他給沉衍什麼了。」比不上女兒他認,畢竟他晚叫了爹娘好幾年,若是再比不上女婿他就不樂意了。

「不給看。」江迢迢捂住自己的乾坤袋,她的東西江澎澎不敢搶,難說他會不會搶沉衍的。

她這小氣吧啦的樣子把江澎澎氣得罵罵咧咧地走了。

江迢迢拿著乾坤袋跑進沉衍的練功房,把江奕山給他的靈器統統給他。沉衍看著江迢迢一件件往外拿出的靈器又是一陣莫名的煩躁。

他伸手摁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一旁,「我們的事情還沒有說完。」

「啊?我們有什麼事?」江迢迢看著突然變了臉的人一臉懵。

沉衍緊攥著她的手腕,反問道:「你今天在議事廳說的話別人不知道真假,我也不知道?」就她那膽子也敢作偽證,若不是江家主恰好過來,他們只需稍稍釋放出一絲靈波她就扛不住。

「嘶,你這麼用力幹什麼,」江迢迢抽出自己的手腕嘆了口氣,沒辦法道:「那誰讓事情就那麼巧,你勾破的地方恰好在袖子上,我又不能眼睜睜看你被抓起來,只好撒謊了。」一旦沉衍被關在掌刑司,罪名被坐實后不知道要受什麼罰呢。左右駱宏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氣氣他給沉衍報仇也好。

她拉過沉衍的袖子,看看那道划痕再看看手腕上的牙印,笑道:「你說巧不巧,我咬你一口還能幫你這麼大一個忙,以後要對我好一點,起碼不能再給我施定身咒了。」

「是啊,」沉衍冷笑,「得虧的你當時下的是死口,不然咬痕也留不了這麼長時間。」

說到這裡江迢迢略心虛,那天她被定身在塌上一身骨頭都躺僵了,再加上怎麼叫他都不應,一時氣不過就咬了上去。

她回自己屋裡拿了上清養顏膏回來,非常狗腿地給他上藥,「這是我的養顏膏,上次哭腫了眼睛拿著玉匙滾了一圈就好了,說不定對你這個也有用。」

就她那家世誰敢欺負她,沉衍一時好奇,問道:「為何會哭?」

「……」因為原身對駱熠一見鍾情要和你退婚,但是這話能說嘛?

「被妖獸嚇哭的。」江迢迢道。

沉衍嗤笑一聲:「小膽。」

因為心虛,江迢迢沒有跟他回嗆,打開養顏膏裝作十分認真地給她上藥。

她手握著細長的玉匙,在養顏膏上舀了一塊出來抹在他的手腕上,冰涼質地的玉匙接觸到溫涼的手腕,激得他皮膚下的血管一顫。

沉衍低頭看她,她用匙背在咬痕處來回摩擦,看起來倒不像是在塗藥,而是要將那痕迹從他手腕上刮掉。

「行了。」沉衍收回手腕,「你是要把我的皮蹭破嗎?」

江迢迢收回手,瞪他不識好人心:「我只是想將葯揉進去儘快發揮藥效。」不然留著那個牙印一直在感覺有點色……情?

江迢迢突然想起來了,「你沒留下其他的證據吧?要是再讓人找到什麼東西我們兩個都得完。」

「沒有。」沉衍話音剛落下,他突然反應過來,「你知道月靈泉水是我拿的?」

她點頭道:「昂,你不是給我喝了嗎?」

沉衍心生疑竇,「你是如何得知?」月靈泉水除了有一絲特有的甘甜外與普通的泉水基本無異,常人根本無從得知,更何況她當時靈台不穩,幾近破碎。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又為何去偷了月靈泉水給我喝?」江迢迢反問道。

「煩。」

「啊?煩什麼?」江迢迢沒聽懂。

沉衍不搭理她,江迢迢習慣他說話只說一半的性格,她一邊念叨一邊繼續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摸東西,「還整天質疑別人無緣無故為什麼會對你好,你還不是三番五次救我,我送你塊玉、給你個果子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自己拿著又沒用,你正是需要的時候給你怎麼了?」

「這次我從靈劍上掉下來,宋源師兄離我那麼近都沒有反應過來,若不是你救我,我不死也得骨折,我最怕疼了。」她將靈器都拿出來后才發現沉衍沒有乾坤袋。

這裡的人用的多是乾坤袖,袖內縫有咒術辟出小塊空間來裝自己的本命靈器,除了江家這種不缺靈器的,沒人會把成袋的靈器帶出門。

江迢迢又把手中的乾坤袋空出來給他重新裝了回去。

她學著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對他行了個女兒禮,「所以,沉衍師兄,你對我可是大恩吶!」

起身將乾坤袋往前一送,「你就用這個吧,雖然看起來和你不太搭,但有用就行,不要在意這麼多嘛。」江爹爹給她的乾坤袋巴掌大小,上面的綉紋花里胡哨的像只荷包,一看就是女兒家用的東西。

江迢迢往他腰帶上放著比量比量,片刻后捂臉道:「你還是塞懷裡吧。」

仙苑校服乃一身白衣,沉衍身上的綉紋是簡單的幾片翠竹,腰帶上掛著一塊白色玉佩還可以襯出他清雅的氣質,若是掛一個女孩的荷包,像什麼樣子。

江迢迢說完后麻溜的回了自己的寢卧,她關上門后輕呼出一口氣,這次算是糊弄過去了吧?

沉衍低頭看著手裡的乾坤袋,想著她剛才說的話。

他雖然救過她幾次,但是哪次不是迫於無奈,這次偷月靈泉水也並非全是為了她。

駱宏錦攢了三十年的月靈泉水,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將他的血煉化后輔以月靈泉水服下,讓其發揮最大的藥效嗎?

他怎麼會輕易便宜了他,早就暗中打探藏寶閣內的布局打算將月靈泉水偷出來,只不過礙於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罷了。

那日瞧她在軟塌上那幅模樣實在煩得慌,他又恰好藉助天羅果恢復了大半靈力,將月靈泉水偷來后將全身的靈力融了進去給江迢迢喝下,既可以讓她安靜又可以毀屍滅跡。

若不是在藏寶閣留下那根絲線,根本沒人會懷疑到他。

現在,江迢迢手裡又有了他一個把柄了。

他將乾坤袋放到書案上,語氣里有一絲誰都察覺不到的柔意:

「早知道就拿來澆花了,麻煩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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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羨魚」寶寶的地雷,摸摸你呀,沒關係的不用心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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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在線改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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