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第 22 章

駱宏錦盯著沉衍:「沉衍,你怎麼說?」

沉衍看向那個說話的弟子,問道:「你既然已經追蹤到了清涼院為何不進去查看?」

「因為……當弟子稟告院首得到命令后再要進去,師兄你已經從清涼院中出來。」

沉衍繼續問:「看見我了?那我當時靈力如何你應該也探查到了吧?」

他磕絆地說:「腳步虛浮,靈力、靈力……盡失。」

沉衍抬眸對上駱宏錦的眼睛,鎮定自若:「院首知道,我十五夜裡……舊疾複發,十六日一整天都無法聚集靈力,直至今日靈力也不過恢復了三成,更別說當日躲過重重戍衛進入藏寶閣。」

駱宏錦早就將他當日的行蹤查了個一清二楚,但是他派人僅查到的一絲線索是指向他的,如果不叫來查清楚,他怎麼甘心。

仙苑之人都知道沉衍身有舊疾,卻鮮有人知道是什麼舊疾。

司刑長老道:「你說舊疾複發就複發,誰能作證?」

他抬頭看向司刑長老,淡聲道:「院首可以作證。」一個時辰的折磨,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司葯長老飛身下來扼住他的手腕,探入一絲靈力在經脈出遊走一周,「的確如此,靈力不濟,並無服藥痕迹。」

月靈泉水最大的用處就是做藥引,空飲下去對內傷並無用處。且不論他有沒有能力盜走月靈泉水,若真是他盜了月靈泉水,又不是不知道它的作用,怎麼會不自己服用呢?

「不過,」司葯長老捏著他的手腕不確定地說:「倒是有一絲服用了靈果的跡象。」

一人說:「那就是了!服用了靈果恢復靈力,趁機去藏寶閣盜走月靈泉水。」

司葯長老卻搖頭道:「如今的靈力只有不到三成,可見當時的靈力也是不足。」

司刑長老卻道:「管這麼多幹什麼,不是有證據了嗎,直接讓人查看他的校服是否完整不就行了?」他上次被沉衍落了面子,這次自然要找回來。

駱宏錦揮手讓人上前查看,沉衍並未反抗,他不動聲色地思考著脫身之法。

兩個弟子上前搜查,其中一人驚詫道:「院首,找到了,袖口處有一絲損痕。」他將沉衍的右手拉起來,撐開袖子上的布料展示給大家看。上面果然有一道剌痕,邊緣處的絲線冒了頭。

江迢迢看了眼那划痕的位置,那麼巧嗎?

「好你個沉衍!真的是你?」最初說話的長老掌管的正是苑內守衛,月靈泉水被盜有他戍衛不當的責任,如果能找到嫌疑人能免去他不少麻煩,所以此刻最是激動。

沉衍拉回自己的袖子,「這道划痕是我前幾日不小心勾破的,司戍長老如何能據此判定是我盜了藏寶閣內的月靈泉水?」

司戍長老冷哼一聲,「弟子追蹤賊人是在你清涼院沒了蹤跡,在藏寶閣發現的絲線也正是掌教弟子校服上的絲線,而你恰好就勾破了校服,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沉衍道:「我的清涼院就擺在那裡,誰都可以路過,仙苑的掌教弟子並非只有我一個。況且司葯長老已經說了,我靈力不濟,沒有那個功力闖入藏寶閣。」

「那你倒是說說你校服上的划痕是怎麼來的?」

沉衍稍加思索,並未答話。

沉衍不承認,司戍長老也不相信,這兩相矛盾的事情,誰也說服不了誰。雙方眼看就要僵持了起來。駱宏錦不得不打斷他們,他道:「一日找不到盜寶之人,你便有一日的嫌疑,現在將你暫時關押掌刑司,你可有異議?」

證據不足,僅憑著一縷絲線並不能定下沉衍的罪名。但是駱宏錦也不會就這麼放他離開,丟了那麼多月靈泉水,總要有什麼東西彌補回來。

沉衍冷著臉沒有說話。

「等等。」江迢迢壯起膽子說話,「駱伯伯,既然藏寶閣是在沉衍出門后被盜的,那麼我想我能作證。」

沉衍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眾人一起看向江迢迢,她從角落裡走出來,「駱伯伯你知道的,我入仙苑以來一直住在沉衍的清涼苑,十六那日沉衍出門前一直和我在一起。那天我正在背新弟子手冊,上面有許多看不懂的地方,便讓沉衍指導我。可惜我太笨了,一直到把他氣走都沒有學會。」

司刑長老冷哼一聲,「誰知你是不是為了他做偽證?」

江迢迢心下漏了一拍,司刑長老你真相了……

沉衍看她那慫樣正要開口,殿外卻傳來一聲朗笑,「哈哈哈,駱兄,別來無恙啊。」

來人穿一身錦服,身上掛著好幾個乾坤袋,圓胖圓胖的臉上留著兩撇小鬍子,正是江迢迢的爹江奕山,他身後跟著的江澎澎一臉垂頭喪氣,進門后勉強打起些精神來,不失他的公子風範。

看見靠山,江迢迢眼睛亮了起來。

駱宏錦眼神里露出一絲詫異,「江兄怎麼來了?」

江奕山進門后在旁邊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哦,聽說小女今日從靈劍上掉下來差點喪命,便過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駱宏錦皺眉道,「竟然還有這種事?迢迢怎麼不早告訴我?」

「我……」

江奕山插話道:「誒,現在看來也不打緊,不過駱兄這裡好像還有旁的事。」他看向方才說話的司刑長老,「你方才說小女怎樣?作偽證?」

司刑長老看見江奕山氣勢瞬間弱了下來,「在下只是懷疑而已,並未……」

「甚好。」江奕山冷笑道,「有人作證卻要被質疑作偽證,這麼看來,你是非要把罪名扣在沉衍身上不可了?」

他看了一眼院首后,回答:「並非如此,若是有江小姐作證自然是好的。」

江奕山朝著駱宏錦拱拱手,「既然如此駱兄接著審,不必顧忌我。」

江奕山一點面子也沒有給司刑長老留,這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也並不敢說些什麼。

駱宏錦點頭,示意司刑長老接著審問。

司刑長老看向沉衍,問道:「人證算是有了,那麼袖口上的划痕你如何解釋?什麼時候勾破的,有沒有證人?」

江奕山在這,江迢迢的底氣足了些,她說:「這我也知道,是被我咬破的,他的右手腕上應該還有、還有我的牙印,可以派人查看。」

一名弟子上前撩開他的袖子,他的右手腕出果然有一處齒痕,雖然痕迹消了些,但是恰恰說明不是今日為之。

司刑長老有些惱怒,「你咬他做什麼?」

殿內霎時靜了下來,江迢迢抬頭狀作嬌羞地看了沉衍一眼,低下頭怎麼也不肯說話。

幾秒鐘后,江澎澎納悶道:「你臉紅什麼?」

不得不說,江澎澎這句話可真是幫了大忙,大家往她緋紅的臉上一看,頓時思緒往不可描述的方向飛去。

沉衍看著她漲紅了的臉,看她的眼神一時間怪異無比。

殿內其他人一臉瞭然,難怪沉衍不肯說那處划痕是怎麼回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沉衍的嫌疑算是洗清一大半了,就算駱宏錦再懷疑什麼也不可能當著江奕山的面毫無理由地將沉衍關起來。

江迢迢悄悄地吐出一口氣,之前就聽網上說憋氣十秒鐘以上能憋出臉紅的效果,誠不欺我,就是她的名聲啊,今天過後還不知道又要被傳成什麼樣子……

駱宏錦沉聲道:「既然這樣那多半是誤會沉衍了。」

司戍長老不甘心地看向沉衍和江迢迢,唯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除非能再在藏寶閣查出什麼蹤跡,否則就再也查不出月靈泉水的去向了,到時候問責的便是他司戍長老和當夜戍衛的弟子。

「方才我在外面聽說,你在沉衍的院子查出蹤跡,在這裡還是說明白的好,」江奕山看向那名弟子,「你是親眼看到賊人進入清涼院了嗎?」

那弟子躬身道:「並未,弟子只是在追蹤途中察覺到一些蹤跡而已。」

江奕山大笑后,氣勢一凜,問道:「那你就是憑藉著這一點不知真假、虛無縹緲的蹤跡就要污衊我江家的女婿嗎?」

他躬身地更低了:「弟子不敢,弟子只是將所查到的線索一一稟報而已。」

「哼!」江奕山冷哼一聲,將周身的強壓撤去,他看向駱宏錦道:「駱兄啊,你看如此可算是為沉衍澄清了?」

駱宏錦道:「來人,將十六日藏寶閣值守之人拉下去重打一百戒尺,司戍長老,給你限期一個月,帶著手下的人查出真相,否則另有重處。」

江家三人和沉衍從議事廳出來,來到清涼院,江澎澎站在一邊罰站,沉衍為江奕山斟了一杯茶,「江家主請。」

江奕山點頭,「之前還不放心迢迢來仙苑,但見你能如此照顧她我便也放心了。」方才在清涼院里轉了一圈,沉衍將寢卧讓給了江迢迢,大小擺件一樣不缺,而他自己就窩在練功房的小塌上,這讓富貴了一輩子的江奕山對沉衍滿意極了。

肯將最好的東西給他女兒,這便是合格的江家女婿了。

江迢迢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寢卧那是她自己搶的,東西也都是你從家裡送來的,你忘了嗎?

「只是,你們現在尚未成親,在一些事情上還是要把握好。」他看向自己的女兒,「尤其是你,不可胡來,知道嗎?」

沉衍:……

江迢迢:???

你說誰?

就算真有什麼吃虧的也是我,你不警告沉衍也就罷了,還反過來說我?

江奕山:嗐,我自己女兒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嗎?看那手腕上的牙印,都幾天了還沒有消下去,也虧得沉衍脾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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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在線改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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