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一個美人兒也不能落下

第六十八章 一個美人兒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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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外出辦事,並不在京城,王熙鳳趁機兒將尤二姐接進了賈府,並帶給老太太看了,反倒像是她給賈璉張羅的一樣,叫老太太誇她賢良。(這個時代,女子幫著丈夫納妾是賢良之舉,吃醋便是妒婦,丈夫甚至可以用善妒這條休妻。)

王熙鳳自接尤二姐進去了,甜嘴蜜舌,好話兒不知說了多少,尤二姐再不生疑,二人一處兒吃一處兒坐,竟比親姐妹還勝幾倍。

這日無人時,鳳姐兒悄聲對尤二姐道:「妹妹的聲名很不好聽,連老太太,太太們都知道了,說妹妹在家做女孩兒就不幹凈,又和姐夫有些尾,『沒人要的了你揀了來,還不休了再尋好的。』我聽見這話,氣的什麼似的,查是誰說的,又查不出來。這日久天長,這些個奴才們跟前,還不知道要怎麼說嘴。」說了兩遍,自己又氣病了,茶飯也不吃,除了平兒,眾丫頭媳婦無不言三語四,指桑罵槐,暗相譏刺。

鳳姐兒自此裝病,便不和尤二姐吃飯,每日只命人端了飯菜去給尤二姐吃,那茶飯都是些不堪之物,就是個做苦力惡極了的也難以下咽,更何況尤二姐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尤物。尤二姐常常挨餓,又每日里受下人婆子們指桑罵槐的奚落,但一來見鳳姐兒待自己這般好,也不生疑,只當是這幫子下人作祟,況鳳姐兒又病了,並不好去說這些事惹她煩惱,又怕人說自己不賢良;二來她又不是明媒正娶,名聲本就不好,若不本分些,倒更惹人看輕了。因此,尤二姐只得暗自忍耐,只盼日子長了情況會好些。

然而,她卻沒有想到,她越是隱忍,身邊的婆子媳婦丫鬟卻越欺凌的她厲害,也愈罵的厲害,每常無人處,尤二姐不是以淚洗面,便是暗暗傷神,日漸消瘦了下去。

那尤二姐原是個「花為腸肚,雪作肌膚」的人,如何經得這般折磨?要去找鳳姐兒,卻只是推病不見,受了許多日的暗氣,便懨懨得了一病,四肢懶動,茶飯不進,漸次黃瘦下去。夜來合上眼,尤二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已是全無生念。

白日起來,尤二姐又去找鳳姐兒,門外被丫頭攔住道:「二奶奶,你怎麼不知好歹沒眼色。我們奶奶天天承應了老太太,又要承應這邊太太那邊太太。這些妯娌姊妹,上下幾百男女,天天起來,都等他的話。一日少說,大事也有一二十件,小事還有三五十件。外頭的從娘娘算起,以及王公侯伯家多少人情客禮,家裡又有這些親友的調度。銀子上千錢上萬,一日都從他一個手一個心一個口裡調度,況如今又病了,怎能用這點子小事去煩她?我勸你少惹些是非吧。咱們又不是明媒正娶來的,這是她亘古少有一個賢良人才這樣待你,若差些兒的人,聽見了這話,吵嚷起來,把你丟在外,死不死,生不生,你又敢怎樣呢」

一席話,說的尤二姐垂了頭,剛要轉身離去,去見一個丫頭急急進了屋,尤二姐在外面細細一聽,那丫頭道:「寶二爺要見奶奶,正在堂屋裡」

「嘩啦」一聲帘子被掀開,卻是還沒等那丫頭說完,尤二姐千難萬難也見不著一面的鳳姐兒已經從門裡出來,瞧鳳姐兒利落的腳步,卻哪裡像個有病的人。尤二姐忙向前行禮,鳳姐兒瞧也沒瞧一眼,就徑直從她身邊越過去了。

尤二姐愣了愣,鳳姐兒待自己就像忽然變了一個人般,先前的親近全然不見,竟是比陌生人還要冷淡些,她便是再傻此時也已明白過來。

尤二姐緊有的一絲期望也已破滅,如遭雷擊般,整個人都垮了下去,臉上再不見一點兒生氣兒。

那門前的丫頭推她道:「奶奶出去辦事了,你還在這兒做什麼,趁早去吧,免的叫人看了心煩。」卻沒有推動,那丫頭再推了幾下,見尤二姐整個人如失了神一般,再不動一下,便也懶的去管她,挖苦諷刺了幾句,自去忙自己的了。

尤二姐失神的站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一陣「咯咯咯」笑聲,卻是王熙鳳見了寶二爺之後回來,整個人較方才又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那股子冷漠不見了,竟比之前反倒還要親近,過來拉住尤二姐的手道:「瞧姐姐這些日子忙的,都沒時間去看看妹妹,怎生就消瘦了這許多?」

尤二姐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聽王熙鳳又道:「不用說,準是那些丫頭們欺你軟弱,虧待了你。你放心,我這就好生教訓她們一頓。」

說著,王熙鳳已把平日里那些欺凌尤二姐的丫鬟婆子都抓了來,一個個打的皮開肉綻,笑嘻嘻問道:「妹妹這會子可出氣了?」

尤二姐恍如做夢一般,完全不知所措,只是訥訥的點了點頭,任憑她絞盡腦汁,卻也想不明白王熙鳳這一日三變是何故。

「哎,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疏忽」王熙鳳巧舌如簧又說了一大通,把幹些撇了個一乾二淨,都推到下人們頭上去了,又笑著道:「妹妹受委屈,都是做姐姐的不想在這府里妹妹也待不慣了,妹妹還是回原來那宅子去住吧,日後但凡缺少什麼,我自派人送去」

尤二姐暈暈乎乎又回了之前的宅子,王熙鳳竟當真送來了許多吃穿用度,反倒替賈璉將她供養了起來,並且自此再也沒來打擾過她。

尤二姐從地獄又回到了吃穿不愁的悠閑日子,卻一直在納悶此事,不知鳳姐兒何故突然又對自己好了起來?想不明白,難免又叫她擔心起來,害怕這些又都是假象,心裡總也忐忑不安。直到她妹妹尤三姐來看她,才道出了事情原委。

自那日從寧國府回來,王熙鳳就燒了藏在房裡的借據,自認為萬無一失了。不料賈寶玉那日找了她,笑著將一封書信遞給她道:「這是府里有人冒充璉二哥哥的名義給地方官府的書信,卻是坐實了我們府里有人背著主子插手地方事宜,欺壓良善的罪狀了,我把它交給你保管。」

王熙鳳接過那信一看,腦子「嗡」的一聲就呆了,這卻是她自己冒充賈璉寄給地方官府的信箋,怎的會落到寶兄弟手裡?

王熙鳳嚇的花容失色,一臉的懼意的朝賈寶玉望去,只覺這個明明只有十幾歲,滿臉人畜無害,比女孩兒還要漂亮的公子,清澈的眼神中,卻分明透出讓人難以琢磨的神色。

賈寶玉似笑非笑道:「另外至於放重利債那件也不用查了,那些借據都被燒了,既然已沒了證據,我再去都察院討些人情就了了。」

賈寶玉臉上分明不見絲毫異色,王熙鳳卻早已被轟了魂魄,只覺自己站在這位寶兄弟面前,就像沒穿衣服一般,竟有種無處遁形之感。

這可把王熙鳳嚇得夠嗆,站在賈寶玉面前都有些瑟瑟抖,連大氣都不敢出,平時的伶牙俐齒全然不見,只是一副畢恭畢敬聽令的模樣。一向都是其他人在王熙鳳面前才會這般,今兒個卻不想王熙鳳在賈寶玉面前也成了這般,如果叫那些將鳳二奶奶怕到了骨子裡去的賈府下人們看到,卻不知會驚到何種地步?

「此事到這也就罷了,日後若還是有人敢犯,憑他是誰,卻別怪我不講情面」說到這兒,賈寶玉有些聲色俱厲。

王熙鳳嚇的踉蹌了幾步,忙點頭應道:用寶兄弟出面,若還有再犯的,我便第一個不放過他。」

寶玉這才又恢復了一臉人畜無害的佳公子模樣,笑道:「如此最好,犯事之人被殺頭滅族倒沒什麼,關鍵是會牽連到賈府,就是別人不殺他的頭,我也先把他殺了」

王熙鳳此時滿腦子「嗡嗡」作響,賈寶玉後面的話根本沒有聽到,只是在心裡不住的念道:「以後一定不能在寶兄弟背後搞名堂,一定不能」

「姐姐?鳳姐姐?」賈寶玉說了一堆,卻見王熙鳳已經嚇傻了,眼見已經夠了,便不再說下去,輕輕伸手去拉她。

「啊,啊」王熙鳳緩過神來,忙道:「是,是,這些我都省的。」

自從王子騰倒台後,王家早已不復當初,失了娘家勢力的媳婦兒在這個時代是會變得很可憐的,但王熙鳳憑著自己的本事,卻硬生生使得自己在賈府的地位並沒有受多大的影響,這不得不叫人拍案叫絕,大讚一聲「女中豪傑」。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女中豪傑,在賈寶玉面前,卻是連說話嬉笑的勇氣也沒了,反倒是一副可憐兮兮的受氣包小媳婦兒模樣,叫賈寶玉有些忍俊不禁。

賈寶玉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就這樣吧,不打攪鳳姐姐忙碌。」才轉身要離去,鳳姐兒好不容要長出一口氣,卻見賈寶玉又轉了回來,只把鳳姐兒那口氣又給嚇了回去。

「哦,對了,尤二姐你認識吧,她是我兄弟冷二郎媳婦的姐姐,聽說給璉二哥哥做了外房,還請姐姐多多照顧些。好像這會子已經被姐姐接進府里來了,卻不知她住不住的慣,若是住不慣,還是叫她在外面的」說著,賈寶玉便笑著去了。

王熙鳳心裡一驚,想起尤二姐來,她用雪白的貝齒緊咬了咬下唇,但又看了看賈寶玉的背影,她只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事後,尤三姐將賈寶玉曾叮囑過尤二姐不要進賈府的事說了,並將這次賈寶玉幫忙把尤二姐從鳳姐兒手中救出來的事也說了,當然其中詳情她並不知,只說了是賈寶玉才叫鳳姐兒罷了手。

尤二姐見過幾次賈寶玉,不過是個漂亮如女孩兒,滿臉單純懵懂的男孩罷了,卻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竟原來是這般厲害

賈寶玉要離京了,而且是要帶著身邊丫鬟們都去,怡紅院頓時熱鬧起來,襲人、晴雯、麝月、秋紋、金釧兒一個個整日掛笑,滿臉興奮的忙碌個不停,唧唧喳喳商量著要帶去的東西,轉來轉去收拾個不停。其中尤為晴雯的臉色愈顯得的嬌艷動人,甚至在她訓斥小丫頭的時候,臉上也是帶著一樣的光彩,看起來好不誘人。

晴雯這幾日,每回看到賈寶玉就會不由自主的臉紅,隨後便低頭嬌笑著跑開。賈寶玉可不會放過她,每次她一跑,就跟在後面追。

有一回,賈寶玉將晴雯追到了她屋裡,直接一個餓虎(狼)撲羊,就把晴雯撲倒在了床上,壓著她細嫩的身子,雙手不停在她淑-胸上、水蛇腰兒間、圓圓的小翹臀上來回遊走起來。

秋紋正巧進來,啐了一口笑道:「多大了,還和小時候那般瘋鬧。」秋紋卻只當賈寶玉壓在晴雯身上撓癢兒胡鬧。

晴雯早已喘氣吁吁,臉兒紅的能滴出水來,聽見了秋紋的聲音,更加羞的巴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急急去推賈寶玉道:「快些起開,你這憊懶東西,莫叫我罵出好話來。」

秋紋一愣,卻轉而又搖頭笑了笑,二爺如今是越嬌慣晴雯了。晴雯小辣椒兒似的,脾氣火爆,從也不將自己當個下人來看,別說對下面的小丫頭們非打即罵,就是對著賈寶玉,也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不過之前還不敢用這樣的語氣,也不敢罵出這樣的話來。在秋紋看來,這是賈寶玉嬌慣的原因,在賈寶玉看來,這卻證明晴雯待自己更為的親近了,心裡還歡喜著呢。

也因晴雯實在是和後世的女孩子太像了,剛談戀愛時,乖巧的像綿羊,等關係確認之後,就露出母老虎的真面目來,不過卻不是那種無攪蠻纏的兇悍,而是那種帶著撒嬌似的,可愛的潑辣,倒叫賈寶玉歡喜的很,所以也就格外的寵著她些。

「呀哈,越嬌慣了你了,有這麼對爺說話的嗎?看我怎麼教訓你。」說著,賈寶玉便站起身來,將倒在床上的晴雯翻了個身子,圓圓的小屁股朝上趴著,伸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在那翹翹的小屁股上,只覺彈性驚人,手掌都被彈起了老高。

「啊」晴雯嬌呼了一聲,轉頭來狠狠瞪著賈寶玉,那模樣兒,別提多可愛了。

「啪啪啪」

「還敢瞪我,你再瞪,叫你再瞪」

賈寶玉又狠狠在晴雯小屁股上打了幾下,享受著手掌被彈起又落在那團柔軟上的快感,竟不覺失手打重了些。

雖說如今賈寶玉抓著機會就打晴雯小屁股的情況越來越多了,秋紋也習以為常,但不知為何,每回瞧見,還是會面紅耳赤,總會想象著二爺如果也打自己屁股會怎樣?此時,秋紋早已羞的不行,抗議似的嬌嗔了一句:「二爺?」隨即便雙手蒙著燙燙的臉兒,跺了腳兒,便一溜煙跑出去了。

晴雯羞人的趴在床上,感受著屁股上的**、酥麻,又聽見秋紋跑了出去,當真又惱又羞,又氣又恨,雪白的貝齒咬著小嘴兒,恨恨的道:「你再這麼欺負我,我就告訴老太太去,還有還有你那晚怎麼欺負我的事也一併告訴了,叫老太太評評理。」

「喲呵,竟敢威脅我?」賈寶玉見晴雯趴著身子,扭著翹臀,轉身恨恨瞧著自己的模樣兒實在可愛,忍不住就想多逗逗她。

「啪啪」

又是**掌下去,卻是有些重了,晴雯只覺小屁股都有些麻了,不過卻有些淡淡的興奮,甚至有些淡淡的快感,小翹臀下面些兒,甚至都有了些濕意。

晴雯真的生氣了,不光是氣賈寶玉,好像更是氣自己,明明被那傢伙欺負了,卻反而好像還有些喜歡這種感覺,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

羞惱怒極之下,晴雯轉頭狠狠盯著賈寶玉的雙眼中,漸漸蓄起了幾顆淚珠兒。晴雯卻倔強的忍著,貝齒狠狠咬著下唇,拚命不叫淚珠流出眼來,只在眼眶上打轉。那樣個倔強可愛的模樣,只把賈寶玉的心都看軟了。

「哦,哦寶玉哄孩子似的哼了幾聲,便忙去將她翻了過來,讓她仰面躺著,又拿手去為她拭淚,滿臉心疼的柔聲道:哭,不哭,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別傷心了,要麼要麼我讓你打回來。」

說著,賈寶玉忙轉身,站在床邊,撅起屁股對著晴雯,說道:「打吧,打吧,狠狠的打,打到你出氣為止」

對著這憊懶貨,晴雯簡直有些哭笑不得了,想惱他一陣子不理他,卻又實在惱不起來。再看賈寶玉背對自己撅起屁股的滑稽樣子,晴雯淚兒還沒有干,卻已經「撲哧」一聲,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見晴雯笑了,賈寶玉便知沒事了,笑著轉過頭來,剛要說話,不料卻被晴雯狠狠瞪了一眼,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恨恨道:「我還沒打呢,你怎麼就轉過身來了。」

賈寶玉一聽傻眼了:「啊?真打啊?」

晴雯撇了撇嘴,倔強道:「就許你打我,不許我打你?可是你自己叫我打的,我偏要打。快些轉過身去,把屁股撅起來」

「咯咯咯」

說著,說著,晴雯卻自己笑了起來。

賈寶玉看著她嬌笑的樣子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撫了撫她的秀。晴雯「唿」的一聲,卻伸手將賈寶玉拍開,睜大了那雙水靈靈的亮眼睛,故意鼓著腮幫子,作惱怒色道:「快些轉過身去。」

面對這樣一個可愛的小丫頭,賈寶玉是又疼又氣,無可奈何的轉過了身去。

「把屁股撅起來」說著,晴雯卻又是「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賈寶玉心道:「有你受罪的時候,這會子且先寵著你一些嘿嘿」

賈寶玉撅起屁股來,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齷齪不堪之事。

「噗通」

「哎喲」

晴雯卻是狠狠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賈寶玉腦子裡正在胡思亂想,一個不防,竟被踢倒在了地上,剛要轉頭狠狠罵晴雯幾句,卻見身前有個婀娜的影子在靠近。

賈寶玉趴在地上,抬頭一看,只見一身白衣飄飄,兩隻雪白的小手,一張秀美的臉龐,卻正是花兒見了也要害羞的寶姐姐。

「咯咯咯」

晴雯一腳踹在賈寶玉的屁股上,將他踹倒在地,總算解了一口惡氣,又見賈寶玉跌倒時的滑稽樣兒,早已樂的嬌笑不已。

賈寶玉這個惱啊,偏偏這麼個窘樣被寶姐姐瞧見了,真是什麼臉都丟盡了,正要起身回頭好好教訓教訓晴雯出氣,眼前卻見一雙雪白的手兒伸了過來。

「起來吧。」卻是寶姐姐伸手過來要拉自己。

賈寶玉沒來由老臉一紅,慢慢伸手握住了寶姐姐白白嫩嫩,豐腴滑膩的小手,輕輕用力一拉,便站了起來。

「寶姐姐你怎麼來了?」寶玉問道。

寶釵道:「過來看看你這邊收拾的怎麼樣了。」

寶玉道:「收拾的差不多了,隨時都可以打包走人了呢。」

寶釵沒聽明白「打包」什麼意思,只當賈寶玉又在作怪,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心道:這人還是這樣,一會子像個世事皆通的人精,誰都別想討他半點便宜,一會兒又連個孩子也不如,瘋起來什麼也不顧了,連丫頭們的虧也吃的,一點都不莊重

寶釵想歸這麼想,可對著賈寶玉她卻是一點也恨不起來,甚至一向高傲到骨子裡的她,即使見了賈寶玉方才那窘樣,卻也提不起一絲高傲之心,反倒是滿心的溫柔,伸手去拉他。

「你呀,這麼大人了還和孩子似的,你看看,身上都髒了」說著就要伸手去幫他拍拍,卻忽然現他還握著自己的手,不覺就羞紅了臉,低下了頭去。

「還不放開?」寶釵平素一向是不溫不火的聲音,這會子卻分明帶了些嬌羞,聽起來格外婉轉嫵媚。

賈寶玉笑著放開了她的手,說道:「就要走了呢,可不知要多久見不到寶姐姐了,可得和寶姐姐多聊會兒。」邊說,腦子裡卻邊回憶著握著寶姐姐手兒時的柔潤觸感,只覺回味無窮。

「寶姑娘來了,快進來坐。」晴雯止了笑,過來請寶釵坐下了,便自出去泡茶。

寶釵坐下后,笑道:「怪道在你屋裡尋不見,卻是跑丫鬟們的房間來了,怎麼,光愛吃胭脂一個毛病還不夠,如今卻多了一個愛往丫鬟們房間跑的毛病?」

面對著賈寶玉現在這個嬉皮笑臉的模樣,就是再莊重的人也忍不住要打趣他幾句,何況是如今和他越親密的寶姐姐了。

賈寶玉訥訥一笑,摸了摸後腦勺道:「我們可是要好久不見了,別說這些沒用的浪費時間,咱們趕緊談談人生,談談理想才是正理。」

薛寶釵被賈寶玉的胡說八道逗的「撲哧」一笑,喘氣了一陣,這才抬頭若有深意的看了賈寶玉一眼道:「誰說我們要好久都不見了?」

賈寶玉一聽這話,還沒反應過來,木訥的問道:「此話怎講?」

寶釵笑道:「有時候我可覺得你比誰都要聰明,怎麼有時候我又覺得你比誰都要傻呢?」

說著,寶釵眨了眨眼睛,不覺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過之後,寶釵忽又意識到自己好像在寶兄弟面前笑的次數格外多,不覺又紅了臉。

當真比牡丹花兒還要嬌艷動人

藝術家對美的事物總是格外的敏感,賈寶玉不愧是有藝術家潛質的,看著寶釵秀美的姿容,目不轉睛。

寶釵自己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敢抬頭去看他,低頭呢喃道:「老太太說你去了那邊沒人幫著管家裡那些瑣事,便要派個人過去幫襯著」

「嗯」賈寶玉一心都在寶釵絕美容顏上,一時沒聽明白這話的意思。

「啊?」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哈這麼這麼說寶姐姐要和我一起去金陵了?」

這實在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比起陞官,比起財,似乎這更能令賈寶玉欣喜若狂。

寶釵抬眼瞧見寶玉滿臉興奮的表情,不知為何,心裡就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一切準備妥當,賈寶玉離京的日子就在明日。躺在床上,享受著襲人、晴雯、麝月、秋紋、金釧兒溫柔的伺候,賈寶玉閉目養神,試圖想出自己離京之前還有什麼要做:宮裡的事,安排妥當了;府里的事,也安排妥當了;黑手黨和地下黨的事,由倪二和黃坐鎮,也應該沒什麼大礙;京城那些世交,達官貴人,該見的也都見了;美人兒們,寶姐姐、林妹妹還有自己身邊的丫鬟們都要帶去還少了什麼呢?

哦,對了,還有惠香。

京城香水買賣已經步入正軌,一切都已經有了一定的程序了,惠香也已經培養出了許多能配置香水的丫鬟來,就算她不在,香水產業也能照樣運轉。

於是賈寶玉決定乾脆就留錢二總督京城的香水買賣,把惠香也帶去金陵,一來自己捨不得她,二來自己去金陵正好也可以把香水買賣展過去,正用得著她

這事也就這麼辦了,離京之前卻還有什麼要做呢?

啊對了,還有秦可卿

雖說賈寶玉經常去看她,但畢竟她在賈府外面,賈寶玉又忙,所以並沒有太頻繁。對於秦可卿,賈寶玉的感情是複雜的,他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拿秦可卿怎麼辦,不過卻深知,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管她的。

不管怎麼說,明日就要離京了,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她。

「姑娘,姑娘,二爺來了,二爺來了」冬兒開門見了賈寶玉,第一個反應不是行禮請安,而是滿臉興奮的通紅,轉身就往裡跑去報信了。

賈寶玉搖了笑著進了門,由其他丫鬟引著進了秦可卿的閨房。

「秦姐姐,秦姐姐。」

賈寶玉的聲音由遠及近,秦可卿一面對鏡匆匆梳妝,一面回頭喚冬兒道:「趕緊去先把門關了,待我畫好了眉再放二爺進來。」

冬兒歡快的應了一聲,便忙去關了門。

「砰砰砰」寶玉在外敲門道:「冬兒你怎麼把門關了,快些開開。」

「不,你再等會兒。」冬兒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任賈寶玉在外好話說盡,冬兒卻只是倔強道:「哎呀,你等會兒嘛,等會兒嘛。」竟像是撒起嬌來了。

賈寶玉站在門外哭笑不得,只得耐下性子等著。

「吱呀」一聲,門不久就開了。冬兒的小腦袋從裡面鑽了出來,笑嘻嘻道:「等急了吧,快些進來吧。」說著便一臉笑容的出來,將賈寶玉推進了門,反手把門帶上,「嘻嘻嘻」嬌笑著跑開了。

看著冬兒那賊笑的模樣兒,倒像是自己要做什麼似的,賈寶玉被她氣的不行,唯有苦笑罷了,搖了搖頭,卻也不管她,自掀開簾帳,瞧見對鏡而坐的秦可卿。

「秦姐姐」賈寶玉輕輕喚了一聲。

秦可卿聞聲轉過頭來,最是那一回頭的溫柔,讓賈寶玉只覺得好像被電了一下,渾身有些無力。秦可卿容貌之美,其實並不輸寶釵和黛玉,而且又加上她那帶些成熟帶些憂鬱的眼神,如個溫溫柔柔的姐姐,又如個幽幽怨怨的**,反倒更為誘人。這也難怪以前的賈寶玉的性-幻想對象是秦可卿,而不是寶釵或者黛玉了。

秦可卿嬌艷的臉龐上略施粉黛,散著淡淡熒光,紅紅的嘴唇兒微微張著,幽幽的桂花香味撲鼻而來,直叫人心中悸動不已。

「寶玉來了,快些請坐。」秦可卿指了指身邊的椅子,叫寶玉坐下,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然而她的眼中那抹欣喜卻還是被寶玉捕捉到了。

賈寶玉心中一動,慢慢在她身邊坐下,輕輕聞著秦姐姐身上散出的那股幽香,有些陶醉。

秦可卿對他笑了笑,溫柔的站了起來,倒了杯茶過來,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柔婉動人。

賈寶玉接過茶抿了一口,再也忍不住,說道:「我明日就要離京了。」

秦可卿看著賈寶玉喝茶,臉上本是帶著笑容,卻瞬間僵住了,眼神中那抹難過無法遮掩。

「秦姐姐可願同我一起去?」

賈寶玉接著問了一句,秦可卿眼中難過的神色卻又立馬一閃而逝,換之而來的是那抹那一遮掩的驚喜。隨即又有些嬌羞,忙低了頭去不說話。

「我若離了京城,將秦姐姐一個人留在這裡實在不放心,就這麼說定了,秦姐姐今日就收拾收拾,明兒一早我叫二郎來接你。」賈寶玉用毋庸置疑的語氣,霸道的替秦可卿答應了,隨即便不等秦可卿回應,一溜煙兒就跑了出去。

「誒」秦可卿想喚住他,可哪裡還能瞧見他的影子。

「自作主張替人家做決定,這麼霸道」望著門外,秦可卿嘀咕著:「你跑什麼,既然敢這麼霸道替人做決定,怎麼又不敢在這兒多呆會兒」

賈寶玉替秦可卿做決定其實哪裡是因為他霸道,根本就是因為他沒信心秦可卿真會跟他走,所以這才無賴一回,想著秦可卿這麼一個溫柔的人兒,既然自己替她坐了決定,想來即使她不想跟自己走,也不好意思回絕了。

不過他卻不知,秦可卿雖然極是溫柔,內心卻是十分堅定的,她若決定了的事,可不會輕易改變

賈寶玉要去金陵了,當然一個美人兒都不能落下了,經過他的努力,倒是如願以償了

然而在傅通判府,他卻還忘了有這麼一個御姐傅秋芳。

傅秋芳自從得知哥哥向賈府提親了之後,這些日子可是滿懷著期待。然而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卻始終不見哥哥來告訴自己好消息,這讓她不免心生不好的預感。

「小嬋,你去看看哥哥回來了沒有。」每晚叫小嬋去看看傅試回來沒有,幾乎成了傅秋芳這幾日必做之事。

小嬋去了一會兒,嘟著嘴回來道:「又說和朋友喝酒去了,想是要很晚回來,即使回來恐怕也已醉的不省人事。」

傅秋芳納悶道:「哥哥從來不嗜酒,這麼這段日子卻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回來?」

傅試其實哪裡真的喝醉了,不過是裝醉罷咧。他向賈政提親時,見賈政臉色,只道此事必成,卻不想直到賈政離京,卻只托說:「府里的老太太看寶玉年紀太小,要緩兩年。」便給回了。傅試無臉再見妹妹,只每日裝醉逃避。

「老爺也真是的,先前說了去賈府提親的事,這都許久過去了,卻不見回應,只害的我們小姐整日茶不思飯不想的,他也不知道心疼。」小嬋漸漸大了,也能猜出一些小姐的心思。

「你胡說什麼呢?」傅秋芳羞紅了臉,說著便站起來要揪小嬋的嘴巴。那傲人的**,隨著傅秋芳的動作,頓時波濤洶湧,十分誘人。

「妹妹,妹妹,你睡了嗎?」

傅秋芳與小嬋打鬧時,卻聽見傅試在外叫門。傅秋芳心裡沒來由突突跳了起來,忙去叫小嬋開門。

傅試走了進來,卻是滿臉的羞慚,看了看傅秋芳,欲言又止的嘆了口氣。

傅秋芳心中一暗,已知事情不妙,慢慢低下了頭去。小嬋急的不行,也不顧尊卑之禮,忙問道:「老爺,小姐的親事怎樣了,賈府那邊答應了沒有?」問完,便一臉期待望著傅試。

傅試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本來聽到賈寶玉還要等兩年的時候,他還是抱有些幻想的,可如今賈寶玉人都要去金陵了,他卻是再不能把此事瞞著了,只得過來將實情告訴了傅秋芳。

小嬋聽了,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小模樣兒道:「這人真是真是個壞人,我以前就沒看錯過他,果然是個天底下最大的壞人。小姐對他這樣的情意,他不領也就罷了,竟還要躲到金陵去」

此時傅試已經出去了,小嬋不停的罵起賈寶玉來,傅秋芳腦子一片空白,卻根本聽不見小嬋在罵些什麼,只是心中不斷的想:「他不答應,而且還要去金陵?他難道忘了我了嗎?他難道忘了曾今牽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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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衙內賈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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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一個美人兒也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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