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二大丫鬟上夜(下)

第六十章 二大丫鬟上夜(下)

晴雯和麝月的上衣褪下香肩,沿著她們雪白的背部慢慢往下滑,賈寶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自覺咽了口吐沫,心道:「雖說你兩個是我的近身丫鬟,日夜伺候在跟前慣了的,但也不能太不把俺當男人了吧,當著我的面就脫衣服睡覺,也不怕我吃了你們?」

賈寶玉一面心裡忿忿不平,一面盯著她們身上緩緩解下的衣裙,眼兒都挪不開了。

一點一點的,晴雯和麝月的上衣終於慢慢落下,露出後背一片片的雪白

咦,等等,等等,那是什麼,我撩了個去,原來晴雯和麝月裡面還穿著衣服呢,背上那一片片的雪白,竟是外衣裙裡面穿著的嫩白小褂子。賈寶玉大失所望,趕緊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扭過頭來,就這還害的爺緊張了一回。真是浪費表情。

不過扭過頭之後才過了幾秒鐘,賈寶玉立馬又把頭扭了回來。這下晴雯和麝月上身真就只穿著一件了,賈寶玉能清晰的看到她們嫩白小褂子里可愛小肚兜的倩影,晴雯的是粉紅色的,麝月的水綠色的,後背的肚兜帶子還將嫩白小褂撐起了一條縫兒,雪白的後背透過嫩白的小褂子隱隱約約映出,別提多誘惑了。

別說,就是這種未脫將脫的朦朧反而更顯性感,賈寶玉咽了口唾沫,在差點失控的時候,立即用手去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這才平靜了些激動的心情,心裡冷笑道:「嘿,也不過如此嘛,爺什麼誘惑沒見過,就你們這點道行,爺還不看在眼裡」

賈寶玉心中正自言自語,卻不料立馬又被晴雯和麝月接下來的動作給吸引住了。

只見晴雯和麝月脫了上衣之後,各自又用兩隻小手兒牽住了自己長裙一角,開始把裙子慢慢往下拉,此時她們上身只穿著單衣小褂和肚兜兒,身下長裙遮腳,卻不知裡面穿著什麼,賈寶玉心裡念經般兒喊「也不過如此」,「也不過如此」,眼睛卻緊緊盯著她們手上的動作,眨也不眨一下。

晴雯身下穿著鵝黃遮腳長裙,麝月身下穿的是紫紅遮腳長裙,上身都是嫩白半透明小褂,背對著自己,裡面映著粉紅和水綠的小肚兜兒,還有那打著蝴蝶結兒的肚兜帶子,兩人細嫩的小手兒都攀在腰間往下拉裙子,這樣一個香艷的場面,只要不是荷爾蒙激素分泌不正常的男人,任誰都無法忍受,更何況是比一般男人還要好色的賈寶玉,此時他如果照照鏡子,或許都不能認出這就是自己來。

賈寶玉滿臉期待的看著晴雯和麝月慢慢往下落的長裙,希冀著這回能見到一抹不一樣的風景。然而或許是他人品實在太差了,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最終卻還是落了空,晴雯和麝月長裙裡面還穿著長長的褻褲了,都是深色的,連一點兒香艷的雪白也瞅不見,更遑論其他了。

又一次大失所望,心裡卻在想她們還會不會繼續再脫呢?或許她們有人和我一樣,喜歡裸-睡呢?這時,他可算充分揮了一回阿Q精神(精神勝利法,也有意yin的意思),立馬又有些期待。

不過,接下來晴雯和麝月卻不再脫了,晴雯慢慢爬上了賈寶玉坐著的大炕旁邊的那張小炕上,那是平時襲人睡的,麝月轉身走到帷幕旁邊,放下了簾幔,移燈炷香,過來服侍寶玉睡下。

賈寶玉徹底失望了,心情變得有些糟糕,也不知為何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也不知是被晴雯麝月耍了還是被自己那顆騷心給耍了,總之就是沒來由的心中不快。

麝月移燈過來,輕輕喚了聲「二爺」,便將燈放在了桌子上,伸手解賈寶玉身上衣衫。

賈寶玉正自己和自己鬧彆扭呢,沒給她好臉色,拍掉她伸過來的青蔥小手兒,淡漠的聲音道:「我自己來。」

麝月呆了一呆,悻悻縮回了手,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一片,默默低下了頭去。賈寶玉正沒來由生著悶氣,低頭自己去解自己長衫的紐扣,不經意間瞥見麝月突然變作這樣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兒,當真嚇了一跳,一時把不爽早丟到九霄雲外去了,和顏悅色,語氣中飽含著心疼,柔聲問道:「怎麼了小月兒?方才還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一個傷心模樣兒了?」

賈寶玉嘴花花柔聲問著,便去牽她那雙正在腰間互相握著較勁兒的小手兒。

麝月卻不叫他握,反而轉過了身去,丟給賈寶玉一個漂亮的後腦勺。

賈寶玉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雙手便不由自主的搭上了麝月柔膩的香肩,輕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了,你給我說說,我幫你出氣。」

麝月滿臉的委屈,半晌,才幽幽嘆道:「嗐我也知道,我不配伺候二爺,我也不奢望著二爺待見,既這會子不叫我伺候,之前為何還要答應由我來屋裡上夜?」

賈寶玉滿臉疑惑,叫起撞天屈來:「你這是哪裡的話,我何時不待見你了?」

麝月轉過頭來,眼中似乎閃著淚花,一臉委屈道:「那方才我要為你寬衣,你為何要推開我?」

卻原來是為這事,在賈寶玉上輩子想叫女人給男人寬衣,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沒想到在這兒,他不叫人家脫,人家還要傷心呢。

賈寶玉笑道:「只當何事,原來就為了這件,小月兒,你這可是大大的冤枉我了。」

麝月白了他一眼,問:「如何冤枉你了?」

賈寶玉心裡卻早已想到了說辭,笑道:「你這可不是冤枉我了嗎?我不是不要你替我寬衣,只想著自己脫衣服快些,早些自己躺下,好叫你也早點去躺著,雖說現在是夏日,但夜裡濕氣重,穿這麼點子衣服外面呆久了,你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怎麼受的住?我只管耽誤了時候,可別叫你沾染了濕氣,壞了身體。你若執意要伺候我寬衣,那也只由得你罷了,只快些個兒就行,別耽誤你早早躺進床上去。」

說著,賈寶玉便將手張開,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兒,倒好像是他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麝月似信非信的瞅了他一會兒,只聽他急切催促道:「快些個兒,別耽擱太久了,你穿這麼點子要早早到床上去才好。」說的大義凜然,倒像理兒都在他那邊似的,麝月忍耐不住,這才過去替他脫衣,說道:「縱欺負了人,理兒還在你這邊,方才還不叫我伺候呢,這會子怎麼又急著要我伺候?若不是襲人姐姐走之前向她保證過,我才懶的理你。把手放下來,別張這麼開哪世里造下了孽,沒一陣兒正行,叫我哪一個眼睛看得上」一面說,一面「撲哧」的一聲又笑了。

麝月說著便繞到賈寶玉後面替他解長衫的帶子,賈寶玉扭著頭笑道:「就算是夏天,以後上床之前也別先脫了衣服,沾了濕氣可對身體不好,這會子你也先拿了我那件外衫披上,這才妥當。」說著便伸手去夠搭在床上的細棉長衫,要給麝月披上。

麝月道:「別動,別動,我替你解扭子。不用和我甜言蜜語的,我可不信這樣話」不過身子卻沒有動,乖巧的讓賈寶玉替他披上了衣服,臉兒上悄悄爬上了兩朵紅暈。

「嘻嘻」晴雯爬上了床去,將細嫩的身子裹進了被子里,大小姐似的再不願動彈一下,漂亮的小腦袋鑽出被窩裡,笑道:「你兩個脫件衣服也磨磨蹭蹭,別等到天亮了,還只解了長衫。」

被晴雯這一打岔,麝月羞意減了些,轉頭對晴雯笑道:「你怎麼就鑽進被裡了?好姐姐,我替二爺寬衣,打他睡下,你去把那穿衣鏡的套子放下來,上頭的划子劃上,你的身量比我高些。」

晴雯「哎」嘆了一聲,笑道:「人家才受用了一會兒,你就來鬧。」說著便掙扎著要起來。

此時正好麝月替賈寶玉脫了長衫,正要去解他身下長褲,賈寶玉笑道:「等會兒再脫。」

麝月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只見賈寶玉笑著走到晴雯躺著的炕邊,伸手按了按正要起身的她,柔聲說道:「我去就行了,你躺著。」

現在的賈寶玉因上輩子可沒人伺候,還不是什麼都自己動手慣了的,以前的賈寶玉因那些子柔情蜜意,也經常替丫頭做事,在這點上二人的態度倒有些相似。

寶玉說罷,在麝月和晴雯的注視下,便自己出去,放下鏡套,劃上划子。進來笑道:「你們不用出去弄了,我都弄好了。」

麝月埋怨道:「有我們呢,怎麼用二爺動手?」不過心裡卻在想,二爺這樣待我們,又何曾把我真當丫鬟來看?想著,心裡升起一絲喜悅,笑著過來繼續替賈寶玉寬衣,動作比之前可溫柔多了。

至於晴雯躺在床上,更是心裡甜滋滋的,別提多美了。美美的給賈寶玉拋了個媚眼兒,便甜甜的笑了起來。

麝月替寶玉脫了衣,只剩下身上一件單衣,身下一件單褲,服侍寶玉卧下,便熄了燈,拉開簾幕在旁邊襲人睡的小床上睡下。

賈寶玉在裡面大炕上,晴雯在旁邊小炕上,隔著薄薄細紗簾幕,麝月在旁邊的小床上。今夜格外的安靜,不久,就能聽到晴雯麝月均勻的呼吸聲,想是已經睡熟了。

因為第一次同時和兩個女子共處一室,氣氛有些旖旎,更想起晴雯麝月方才在自己面前脫衣裙時的情景,心頭火熱,卻是久久不能入睡。

忍了又忍,熬了半夜,賈寶玉實在按捺不住,便悄悄爬了起來,慢慢摸到了晴雯睡著的炕邊。

借著窗外闌珊的月光,賈寶玉細細打量著睡著的晴雯。

只見晴雯如嬰兒般熟睡,紅潤的小臉兒上一片祥和,比之醒時更添幾分嫵媚,她悄悄的小鼻子,如水般晶瑩,讓賈寶玉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

「嗯」

輕聲嬌吟了一句,晴雯輕輕的轉動了下身子,賈寶玉嚇了一跳,忙把手拿開。再細細看她,卻原來還沒醒來。

賈寶玉笑了笑,又要拿手去捏她的小鼻子,晴雯卻在此時翻了翻身,唬的賈寶玉忙又住了手。

等了半晌,不見動靜,再看晴雯時,賈寶玉便笑的更歡了。只見晴雯那一把青絲,拖於枕畔,被子已經被她蹬在了腰間,那對只蓋著肚兜兒和嫩白小褂兩層薄紗的小玉兔兒高聳於外,挑釁似的看著賈寶玉的雙眼,一彎雪白的膀子,擱於被外,手腕上還有未取下的手鐲子。好一副美人兒酣睡圖,當真要多誘人有多誘人。

賈寶玉笑著搖了搖頭,嘆道:「睡覺也不老實夜裡風大,被吹病了,又要嚷這兒疼,那兒疼了。」

賈寶玉便去輕輕拉晴雯腰間的被子,想要替她蓋上。

恰在這時,晴雯醒來,微微睜開了眼來,見了二爺就在自己眼前,還以為做夢,使勁兒揉了揉眼睛,隨後便用那紅紅的眼兒細細瞧來,確定真是寶玉,便輕啟紅唇,聲音帶著還未睡醒的慵懶,脆脆的問道:「睡個覺也不安生,又來做什麼?」

說著又低頭看了看,晴雯登時羞的桃腮帶耳通紅,直愣愣看著寶玉,張了張嘴,似乎又羞又氣,一時反倒說不出話來。

原來晴雯見寶玉的手正抓在自己腰間的薄被上,還道是他掀了自己的被子,心裡又驚又羞,還只道二爺是個變態呢,是想趁自己睡著了以後偷看。

也難怪晴雯會這般想,那日下雨天,賈寶玉身下那起了反應的邪惡東西可不是狠狠頂了人家晴雯水蛇般兒柔嫩的小蠻腰好多下嗎?

賈寶玉一看晴雯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忙張嘴解釋起來:這個只想替你把被子拉上來蓋上」

說完賈寶玉就想狠狠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他結結巴巴解釋的模樣兒,倒像做賊心虛一般,反而在晴雯心裡坐實了他偷窺的罪行了。

「二爺你你」晴雯伸手指了賈寶玉半天,「你」了半天,卻終究抵不住羞,忙打開了賈寶玉的手,拉了腰間被子,整個人都躲進了被子里,除了幾縷烏黑的頭還在外面,賈寶玉便連晴雯一丁點兒身子都看不見了,只有那一個完全裹進被裡,形狀凹凸有致,引人遐思的嬌美輪廓。

「咳咳咳」

賈寶玉忙輕聲咳嗽了幾聲,以掩蓋他此時的尷尬,「那個我起來時,被子就在那兒」

這話還不如不說,晴雯可認為「解釋就是掩飾」,反倒越相信是賈寶玉把被子拉下去的了,躲在被子里的小身子扭了扭,隔著被子,嗡聲嗡氣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沒事就快些去睡吧。」

賈寶玉能清晰的聽到晴雯的呼吸好像有些急促,不過他可沒這麼厚臉皮,冒著被晴雯當成變態色狼的風險,去將被子掀開,一探究竟。

本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晴雯總不理自己,沒奈何,只得轉身回了自己炕上去躺下,就連方才還想去一觀麝月睡姿的心思也忘了,在想著要如何向晴雯解釋清楚的思緒中,慢慢睡了過去,一夜無話。

第二日醒來,只見麝月秋紋已經端了水,準備好了衣服,站在炕前笑道:「二爺醒了,起來更衣梳洗吧。」

賈寶玉點了點頭,一股腦兒坐了起來,伸出手來,讓麝月和秋紋伺候更衣。其間,賈寶玉時不時扭頭往旁邊小炕上望去,卻見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哪裡有晴雯的身影?

「晴雯人呢,這麼早起來怎麼就不見了,也不見她進來伺候。」賈寶玉便問麝月,麝月笑道:「她呀,大小姐脾氣又犯了,早早便起來叫醒了我,說今兒個懶怠伺候你,又叫了秋紋進來,她卻不知躲哪裡去了。」

秋紋把毛巾沉入裝滿熱水的木盆中,扭著小蠻腰兒擰了擰,也轉頭笑道:「是不是二爺又和她拌嘴了,她說懶怠伺候你的時候可是咬牙切齒的樣子呢。」說完,麝月和秋紋就都「咯咯咯」嬌笑起來。

賈寶玉這個汗啊,知道這是晴雯還在誤會自己昨日是在偷看她呢,這個可要如何解釋清楚啊?賈寶玉只覺一個頭兩個大,不過想象一下晴雯今早叉著腰,小辣椒兒似的說「今兒懶怠伺候二爺了」的小可愛樣子,也不由笑了起來。

賈寶玉洗漱了起來,用過早飯,卻還不見晴雯身影,不由搖頭嘆息:「這丫頭躲哪裡去了,難道還真想一天都不見我了?」

今日賈寶玉要進宮當差,去襲人家看望花母的事情也只有等從宮中回來之後了,不過他吩咐了茗煙一句,叫他去花家打探消息,如果花母病情加重,想辦法往宮裡遞個消息給自己。這個時代醫療水平實在太低下了,一個小感冒也能病死人,更何況花母年紀大了,一個不好可別有什麼不測。花母若是有什麼不測,賈寶玉是一定要在襲人身邊,給她一個寬實的胸膛的。

進了宮中,在侍衛處,賈寶玉見到了王星,賈王二家如今越走越近,二人如今已經是好友了,寒暄了幾句,王星便拉著賈寶玉欲言又止,樣子說不出的扭捏。

王星平常大大咧咧,可很少有這樣的情況,著實讓賈寶玉有些吃驚,便笑問道:「有什麼話王兄但說無妨,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事需要吞吞吐吐的嗎?」

王星猶豫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才說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聖人之言賈兄不可忘啊。」

原來王星聽說了前些日少保曾大人金鑾殿上彈劾賈寶玉之事,后又探得范相近日有些異動,心中有些擔心賈寶玉,但皇宮中人多耳雜,又不好多說,只得點到為止。他的意思很明顯,你這些日子太出彩了,有些得意忘形,該收斂了,否則恐有不測之禍。

賈寶玉會意,對他拱了拱手,以示謝意,卻沒有多說,笑著進了乾清宮。

今日賈寶玉又輪值在乾清宮門外站哨,被康正帝叫了進去,賈寶玉行禮畢,便垂手站著,聽候康正帝垂訓。

不料康正帝卻只是不住的打量著賈寶玉,久久不言一聲,只把賈寶玉看的心裡只打鼓,心裡卻不知何事。

「賈寶玉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罪嗎?」半晌,康正帝這才忽然大喝一聲,竟是要問罪於自己。

賈寶玉心知來了,康正帝要說正題了,肯定是為曾仕強彈劾自己之事,卻不知究竟是要問自己什麼罪,不過他在心中卻早已想到了對策,躬身行禮道:「臣知罪」

卻不料,他一張口竟是認了罪。

「哦?」康正帝頗覺意外,本是一副帶著怒氣的樣子,反倒被賈寶玉這麼個誠惶誠恐的樣子給逗樂了,強止住笑意問道:「你竟知罪,那你說說你所犯何罪啊?」

賈寶玉一臉痛心疾的樣子回道:「臣不該不該」

康正帝見賈寶玉吞吞吐吐,還以為他當真被自己這麼一嚇,就招認一個什麼不該犯的大罪來,或者這小子當真是毆打曾少保公子的幕後主使,不會被這一嚇,就招認了吧?康正帝不由皺了皺眉,笑意也沒了,冷聲問道:「不該什麼?」

「臣不該進青樓聽曲喝花酒」

賈寶玉那誠惶誠恐的模樣兒,只道什麼大罪,不想他愣了半晌,康正帝也猜測了半晌,卻不料賈寶玉這廝竟是招認了這麼一條可有可無的罪狀來,直把康正帝氣樂了,指著賈寶玉半天說不出話來,當真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雖說去青樓不是什麼大罪,但畢竟是皇帝明確禁止過的,曾仕強在彈劾賈寶玉的時候,可沒把他和自己兒子是在青樓爭風而產生的梁子說出來,只說「因素日不睦,賈寶玉懷恨在心,是以買兇毆打犬子」。

前些日曾仕強朝堂上彈劾賈寶玉,雖說康正帝是壓下來了,著大理寺詳查此事,但畢竟無風不起浪,康正帝知道肯定是賈寶玉什麼地方惹到曾少保(鰲拜也是這麼一個官職,可想而知此職之權勢),這才有了這麼一出「朝廷重臣彈劾十幾歲小兒」的戲碼上演,小東西竟敢招惹朝廷重臣,康正帝可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他一番。

康正帝本是想嚇唬嚇唬他,不想這一嚇唬,竟讓賈寶玉自己招認出了這麼一條罪來。「還只是個孩子啊」康正帝心裡嘆了一聲,反倒不信這小東西真敢去和曾少保叫板了,於是更加篤定了之前的想法,這小子素來狂放,不講禮儀,準是在曾少保面前有失體統,這才惹惱了曾少保,以至於將自己兒子被人打之事也遷怒懷疑到賈寶玉頭上去了。

對於一個想要有所作為的聖君來說,對待人才是格外寬容的,霍去病在甘泉宮狩獵時御前殺人,殺的還是皇帝身邊近臣,漢武帝照樣寬恕了他,何況賈寶玉這進青樓根本也算不上是罪,康正帝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或許就是賈寶玉真打了曾少保家公子,康正帝也會寬恕他吧,只不過會在心裡留下個疙瘩,毆打朝廷重臣之子,那可是大罪,康正帝要花大力氣平復朝堂非議,勢必有些不舒服,而且還會讓賈寶玉在康正帝心裡落下一個狂妄自大,不識大體的不好印象。

然而,這一切的後果,似乎都被賈寶玉這麼一次裝傻充愣的表演給輕鬆化解了過去,康正帝反倒更加覺得賈寶玉對自己忠心可嘉了,就連進了青樓這等難以啟齒的事都能當面招認了。(想想後世哪個當官的敢承認自己進過娛樂場所,包*了二奶?這是作風問題,也就是風評了,可大可小,甚至可能影響到仕途。這也是一個道理,雖然朝廷大官沒幾個沒進過青樓的,但要他們承認,可就難咯。)

其實康正帝此時心裡卻更加歡喜賈寶玉了,不過為了磨礪而敲打他一下,故意以進青樓這個罪名懲治了賈寶玉一番,無非是罰了些俸祿。

賈寶玉心裡可樂了呢,你罰錢就罰吧,多罰些,我的錢可多著呢。

少保家公子被打一案,正式送大理寺詳查。一邊是當朝權臣曾少保,一邊是朝廷勛貴,且又和自己交好的賈府,大理寺卿蘇玉衡當真有些為難,不過心裡還是向著賈府多一點。

蘇玉衡就想查的簡單一些,或許就查不出什麼不利於賈寶玉的罪證來,是故對此事採取了消極應付的態度。

不料,大理寺少卿郭品卻對此事十分上心,以從未有過的熱情插手了此案的調查,幾乎達到了事必躬親的程度,卻還是因為京兆尹衙門和五城兵馬司的耽擱,讓兇手全部逃了出去,貽誤了查案最佳時機,最終還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畫影緝兇,遍傳全國緝拿。(那時候又沒有電腦技術,光憑畫師通過別人的口述畫出來的畫像,能和本人有幾分相像?我一直覺得那個什麼畫影緝兇,不過是朝廷抓不到嫌犯,自欺欺人的行為罷了,要不然古代只要有點本事,能空手打贏幾個官差的人,怎麼就不管做多少壞事,還是能逍遙法外呢?)

自然還是緝拿不到兇手,本來此案大理寺應該就這麼結了,案宗呈聖上御覽便完了,卻不想大理寺少卿偏偏從中作梗,一直拖著不決,仍舊還要將此案繼續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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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衙內賈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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