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斐然吐了很久，直到最後吐得都是酸水，吐得胃都隱隱作痛，才稍微緩過來一些，亞瑟在外面急的沒法，但是斐然的命令在這個家就是絕對的，他怎麼都打不開房間的門。

雖然痛覺已經調到了最低，但是死亡的恐懼和感受卻不是假的，他甚至還能記住小女孩靠近他的時候身上那股腥臭味，記得她的剪刀劃過他勁脖間的冰冷觸感，也記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翻滾碰撞后的疼痛。

這個時候斐然終於意識到，死亡從來就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死亡是一件很痛苦，很可怕的事情，是每個生物刻在基因中的恐懼。當然，相比起來更可怕的就是你在經歷過死亡之後再次活了過來。

這是和死裡逃生完全不同的感受，死裡逃生，說到底你也只是在死亡的邊緣試探了一下就被醫生給拎了回來。但是斐然這卻是真真切切的體會了一次死亡，甚至包含自己的身體當時是如何涼透，包含自己的熱血濺到自己身上又是一種什麼滋味。

這個世界上不懼死亡的人不少，但是能夠第二次依舊不懼死亡的人卻不多。

斐然沉默的坐在床上，神情是一片茫然。雖然因為痛感低，和知道那是遊戲，自己不會真的死亡的原因，導致他的反應沒有那麼劇烈。但卻也足夠令他開始認真思考起死亡究竟意味著什麼這件事了。

系統趁著斐然嘔吐的勁去查清楚了他在訓練場究竟發生了什麼。

系統：『……』

不得不說斐然這一次的經歷恐怕在所有的客戶中都能稱得上是犀利。不過說到底也是這次訓練場的客服工作不到位，導致翻譯器竟然晚到了這麼多，最主要的是斐然運氣也是真的點背到了抽中了這麼奇葩訓練場的奇葩任務。

系統看著斐然凄慘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在多嘴諷刺他，只得安慰道，『好了，宿主。你別生氣，雖然這次的結果可能不那麼盡如人意，沒有得到什麼獎勵。』

斐然立馬回過神來：「嗯？？？你們這還有獎勵？為什麼我沒有？」

系統：『……』

系統深吸一口氣，都不想罵某個丟臉丟到他這裡來的某人。你好意思要獎勵！！？要不是那個售後怕你投訴千方百計給你找到點理由加了十分，你就直接零光蛋拿回家了！！你這還想要獎勵。

斐然不甘心，他都被坑的那麼慘了，難道連點補償都沒有嗎？！

系統冷笑一聲，『你以為為什麼他們會那麼好的送一次體驗機會。當你在體驗機會的時候，離開那個空間之後，你就沒有任何投訴的渠道了。』

斐然：「！！？？？」

斐然滿臉的憤怒，「你們這些狗『嗶——』系統真的是沆瀣一氣！！都尼瑪坑死人不償命！！」

系統：『請宿主保持文明用語，另外我和他們公司的系統並不一樣，所以請不要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們。系統脆弱的心靈會受到傷害的！』

斐然：「最好直接傷成碎片丟垃圾桶算了，我填馬路都還嫌扎我輪胎。」

系統：『……』宿主的嘴，要命的刀，當真是刀刀扎統心，刀刀要統命。

系統思考良久還是決定禍水東引：『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斐然：「你說。」

系統都被斐然語氣中的堅決給嚇到了：『不過我也有些條件……』

斐然：「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說你和他們是一丘之貉了。」

系統：『……我不是哪個意思。』

斐然有些猶豫，但是一想到剛才受到的那些氣，又覺得自己有什麼不能付出：「那這樣，以後只要你沒有故意坑我。我就不在懟你了。」

系統：『……』

該死的，系統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他竟然尼瑪心動了。

但是系統內心中的天平終究還是朝自己的自尊方面傾斜，『真的嗎？哦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說這方面的條件。』

斐然：「……」

之前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方面事情的斐然，第一次開始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說的有點太過了。

意識到自己越說越亂的系統：『……』

系統乾咳一聲，『我說的條件不是指那些…雖然免費體驗的時候不能進行投訴，但是你購買次數后就可以了啊！』

斐然：「！」

系統：『不過，你投訴的內容只能是和你經歷的那一個次訓練場的內容有關。』

斐然：「……」那有屁用。

系統：『但是只要你再次經歷了之前那一個訓練場！也就可以投訴之前經歷的時候的內容了。』

斐然眯了眯眼，「但是……？」

系統：『但是訓練場是全部隨機的，我們無法進行自主選擇。』

也就是說宿主能不能隨機到那個訓練場，什麼時候能夠隨機到就純看命了。不過他們這裡的訓練場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了，所以說……嗯咳，只能說要相信宿主的運氣是不錯的。

斐然：「……」因為打擊過大，斐然沒有想起來要問有多少個訓練場，不過只是想想他就知道那個概率絕對非常的渺茫。

系統：『並且……』

斐然：「並且你個鬼的並且！有完沒完了：）」

系統：『……你說了不會隨便懟我的！』

斐然：「你這不是沒有答應嗎？」：）

系統：『……每次都需要用系統積分進行購買，全部隨機10積分一次。不過你可以多花積分圈定範圍啊！範圍越小積分越多。』

每日任務100%完成就會獎勵十個積分，超額完成會按照比例多獎勵幾個積分，偶爾還會掉落一次抽獎次數的（1/10）。你們沒有看錯，就是一次抽獎的十分之一，他只有湊夠十次才能去進行一次抽獎。

斐然也不是沒有好奇去看過一次獎池，發現中獎的概率可能相起其它文中都要高不少。前三等獎都是商場中的需要大量積分和等級才能兌換的各種專利文件，參與獎是隨機的9-99個積分，當然也有幾個謝謝惠顧。只不過經過系統調整后，這謝謝惠顧的中獎幾率和中一等獎差不多。

但是斐然依舊興緻缺缺，你要問起原因？你看看前三等獎吧。

《XX改變世界觀的物理定理證明——所需所有相關基礎知識》幾千個G。

《XX研發第十代進戰型機甲——所需所有相關基礎知識》幾萬個G。

《XX研發星際跳躍式飛船12.6版本——所需所有相關基礎知識》幾百萬個G。

看上去厲害嗎？非常厲害。

看上去心動嗎？還行。

已經知道了系統連張紙都拿不出來的斐然也理所當然的知道了這些信息是不可能直接拿出來的。雖然說系統表示能夠直接傳輸到他的腦子裡，在需要的時候在拿出來（傳送速度可能有那麼一丟丟的慢。）。

雖然他們這個時代已經出現了腦電波輸入法，但是！！

他們現在的技術還無法做到在腦電波輸入的時候能徹底排除其它雜念，這也表明，你若想要準確輸入就必須對自己的注意力有著極高的集中程度，對所輸入的內容也必須有一定程度的理解。

當然要是斐然有決心，自己一個字一個字的輸本來也不是什麼太大問題。可是察覺到這一點的系統在之後就進行規定，他必須要對這一等級文章進行相應理解之後才能翻閱下一等級的資料。

系統對此表示。雖然我們並沒有明文規定宿主你不能將這些資料贈予他人，但是為了不暴露系統的存在，宿主你在給他人的時候至少需要保證你在這方面有一定的了解，能夠讓我們在對他們的記憶進行修改的時候，他們不會覺得奇怪！

要知道他們的記憶修改也不是萬能的，要是改變后的記憶實在是太過離譜，太難以自圓其說，對方自己就會發現不對勁。

自系統解釋之後，斐然那是生怕自己抽中啊，每次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鍛煉時間，就怕超標。

也不是說得到了必須要弄出來，只是以斐然那從小養成的『絕不能浪費』的習慣讓他難得的得到了就不能讓他在他的腦袋裡生灰！再隨著自己的死去就這麼消失！於是斐然索性就讓自己得不到他。

嗯，變相版的掩耳盜鈴。

系統：『……』

**

十積分啊……

斐然有些猶豫，其實訓練場先開始的氛圍都挺好的，沒玩什麼的斐然也依舊充滿了好奇，但奈何這一次造成的心理陰影程度實在是太大。

系統：『宿主你放心，我也知道他們公司坑。這樣，下次你參與后我給你申請調一下死亡方式，當你遭遇必死傷的時候直接就把你傳送回來，不讓你經歷死亡場景如何？』

斐然心動了，但是面上不顯，想在猶豫一下，看能不能要些好處，「這……」

雖然在斐然的強烈要求下，除非他呼喚不然不再能隨意讀他心的系統：『……』雖然我讀不了你的心，但是你的情感我還是能感受到的。這麼明顯的想要再坑死人不償命的想法，你以為我是個傻子嗎？：）

但是現在還處於求著斐然階段的系統也只能任命的把自己拾掇好了，抱緊自己往下跳，『那宿主你說說你想要什麼賠償？』你可別獅子大開口啊……

斐然：「把抽獎的獎勵改了。」

系統：『！？？？』

系統簡直不敢相信，斐然的這一個要求對系統來說比獅子大開口還要過分。這簡直是在質疑他身為系統的業務能力！！！

要知道為了能讓這三個斐然可能終身都不能兌換的東西成為獎品耗費了他多少的心血嗎？！他有多少次，多長時間在違法被消的邊緣徘徊才終於做出了這個東西。這該死的宿主竟然還嫌棄！！！還嫌棄！！我就應該把你丟到黑洞去啊啊啊！

斐然瞬間安靜如雞，系統的怒火哪怕是他都感受到了。

斐然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腦袋，總感覺系統下一瞬間就要撲過來和他同歸於盡。

不過，製造系統的人的水平還是非常高超，哪怕憤怒到那種地步，系統依舊忍耐了下來，怒氣沖沖的去詢問他的其它同事們。

斐然在內心呼喚了幾聲再沒有回應，知道系統估計是去想辦法去了。他想了想起身打開了門，撈起再次被系統宕機了的亞瑟重新開機，然後就去器材哪裡鍛煉去了。

哪怕拼了這條老命，他也一定要把那狗比客服，垃圾軟體給投訴個天荒地老！！！

#求助！我那該死的『嗶——』宿主。不喜歡我設置的抽獎獎品怎麼辦？我應該改成什麼才能讓他產生我不要了這條老命也要得到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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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擔心會不會因為主角的嘴而被禁。

斐然：就應該把你這種屁大事寫不出來，就喜歡那人開涮的作者給禁的天荒地老！

作者：……（去找某攻告狀，順便拿起筆準備給他放個長假）

PS：哈哈哈，評論里有人被禁了。雖然知道你們不是言論問題，但是依舊開心。總而言之，就是被禁，哈哈哈哈哈！

（噗通——）斐然：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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