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斐然一臉的震驚，他這輩子都沒有文盲的體會，沒想到竟然在系統這裡體會到了。

斐然難以置信的在內心中呼喚了系統幾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斐然內心開始動搖，難道說其實這不是系統的問題而是訓練場給他的考驗？

他猶豫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老人。

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一直在社交方面比較弱……

現在還處在性質高昂時期的斐然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給系統一個面子邁出人生的第一步。

斐然：「那個？不好意思……」

男人：「？」

男人：「！！！？」

男人一臉震驚的看著斐然，難以置信的後退了一步，周圍的所有人也都用震驚的目光看著斐然。

斐然：「？？？」

斐然內心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表情一下子變得空白，但還是將剩下的準備好的話說了出去，「我看不懂這上面寫的什麼字，你們誰能幫我解釋一——」

眾人：「……」

男人表情青青紫紫的變化了一通，看著斐然的眼神極其的複雜。

斐然：「？？？？」

斐然還想問什麼，下一瞬間房間內突然傳來一陣古老的鐘聲，緊接著就是一個小女孩空靈的笑聲。

「哈哈哈…嘻嘻……我聽到你在哪了……」

小女孩的聲音極其的空靈，並不吵鬧，卻彷彿從四面八方湧來，聲聲入耳，平白的給人一種可怖之感。

周圍的人瞬間驚慌起來，驚恐的看著四周。

斐然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是在這種場景的恐懼感也不會減弱幾分。

「哈哈哈，小哥哥，我找到你了。」

斐然顫抖的身子猛地一頓，似有所感的緩緩回頭。

一個穿著暗紅色破敗洋群的，手裡拿著裹了一層不祥的暗紅色血漬的細長剪刀的小女孩站在前邊。她的皮膚蒼白，四肢纖細，黑色的捲曲長發紮成了兩個高馬尾，但是頭髮上卻彷彿包裹著一層油漬、泥土一般幾縷幾縷的黏在一起，散發著不詳的氣味。

她的嘴巴被人用針線縫了起來，但是一頭的嘴唇已經被扯掉，所以線也鬆了開來，讓小女孩能夠張開嘴發出聲音。開裂的傷口處是血液已經流乾的蒼白，開開合合的慘白嘴唇里是被什麼東西啃食的千瘡百孔的口腔以及明顯的是被人啃食的坑坑窪窪的舌頭。

而她的眼睛處卻是兩個空洞，周圍一片划傷的痕迹，肌肉就那麼直白的裸露在外沒有一點癒合的痕迹，明顯的能夠看出挖掉她眼睛的人的技術並不那麼熟練也並沒有想要直接挖出的想法，那純粹的就是為了施虐，為了折磨。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兩個眼窩卻都是黑色，周圍更是呈現出一種凝固成殼的感覺，就彷彿是骨頭肉質被東西燒焦的樣子……

斐然獃獃的看著小女孩，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下一瞬間小女孩就把嘴角裂開到了一個詭異的弧度然後直接消失在原地，斐然恐懼的眨了下眼，小女孩的臉就直接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斐然：「啊啊啊啊！！！」

「咔嚓——」

斐然的尖叫聲戛然而止，因為小女孩手中的剪刀一劃直接把斐然的頭給砍了下來，血液瞬間噴涌而出直接浸染了小女孩的衣裙。

斐然的頭咕嚕咕嚕的翻滾著落到了地面，看到了小女孩的衣服突然想到該不會那身裙子其實不是紅色的吧……

周圍的人呆愣被斐然的鮮血濺了滿身，隨即一個神情本來就在崩潰邊緣的女人看著咕嚕咕嚕滾到她腳邊瞪大著雙眼看著她的斐然的腦袋終於忍不住崩潰大叫。

這一下子就彷彿是起了連鎖反應一般，周圍原本還能忍住的人也都忍不住大叫起來。

小女孩嘴角勾的更大了，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種興奮愉悅的氣息，「嘻嘻，我聽到你們在哪裡了~」

殺掠秀正式開始……

男人臉色鐵青，身形搖晃感覺下一瞬間就要昏過去，他忍不住狠狠的瞪了斐然一眼。這個人真的是……真的是一顆尼瑪巨大的老鼠屎啊啊啊啊！

可惜已經離開了的斐然並沒有看到他的眼神。

**

斐然：「？？」

斐然：「？？？？」

斐然死去之後立馬就被傳送到了一片漆黑的廣場，斐然呆愣的坐在地面明顯的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一坨白色的發光小球慢悠悠飛到斐然的面前，『叮咚——恭喜斐然客戶完成初次訓練場體驗。』

斐然：「還恭喜！！？我TM——」

『經過計算，斐然客戶在本次訓練場□□完成的任務：0件；額外成就：0；獲得物品：0；得到獎勵：0；獎勵積分：0；存活時間0小時0分53秒；未觸發最低生存獎勵時間……』

哪怕機械如系統的聲音半路上都詭異的停頓了下來。

斐然已經要被一連串的0給氣炸了。

斐然：「要投訴！！我一定要TM的投訴！你們是什麼鬼￥%@#……」

斐然謾罵了一段時間，白蛋蛋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恭喜客戶打破了非人為因素影響存活最短時間記錄。』

斐然憤怒大喊：「我一定要投訴你們！！退貨！！我要退貨！！！！什麼狗比系統！！狗比訓練場！！我一定要推平了你們！！啊啊啊！」

白蛋蛋聲音依舊分外的淡定：『特別獎勵積分：10。恭喜玩家本次的任務評分為6分（滿分為150分），打敗了所有客戶中3.2%的人（包含自主選擇退出的人）。』

斐然：「……」

白蛋蛋：『恭喜客戶可以榮登非人為因素影響存活時間最短排行榜，請問是否要公開姓名？』

斐然：「公開你瑪公開：）」

白蛋蛋：『好的，現在為您隱藏姓名。請問是否傳送回□□處。』

「等等，」斐然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自己想要把面前的發光球體給抽飛的慾望，「我想先問你幾個：）」

『好的，』白蛋蛋此時意外的好說話，『只要是我許可權範圍內的事情，我一定知無不言。』

斐然：「我信你個鬼。」

斐然揉了揉腦袋，一想起剛才的事情就只覺得一陣窒息感傳來，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此時的自己明明剛剛經歷了一次死亡和那麼恐怖的事情，看上去卻除了憤怒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的情緒。

斐然：「那個文字我為什麼看不懂？」

『咦？看不懂嗎？』

白蛋蛋明顯的也非常驚訝，雖然那驚訝顯得稍許誇張，『啊，抱歉。其實我們都會給客戶配備相應的翻譯配件的。不過文字翻譯配件因為某些原因會比語言翻譯配件配上的要慢一些……』

雖然斐然這幾十秒都沒有配上是稍微誇張了些，不過白蛋蛋肯定是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的。

白蛋蛋：『不過您放心，既然兩樣配件都已經配上。在以後的訓練場中，您都可以直接使用，不用在經歷這次的載入情況了。』

斐然：「所以果然是你們的原因了！！？」

還載入！！可是都三十一世紀了！！就連他家那都應該淘汰的古董型管家都沒有什麼載入延遲的說法了，你們這竟然有尼瑪的延遲！！延尼瑪的遲，呸。

斐然：「那那個手錶上到底寫的是什麼！？」

白蛋蛋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了，明顯的並不想給斐然展示。

斐然眯了眯眼，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惡聲惡氣是說道，「還在那裡等什麼，快點給我看啊！」

白蛋蛋：『……』

白蛋蛋無法只得展示了出來。

『任務名稱：尋找失明萊婭的眼睛。

任務等級：兩顆星。（通關條件簡單，存活條件簡單，就是BOSS看上去有點不那麼可愛。這種任務給你兩顆星已經很夠意思了。）

任務內容：1，在古堡中存活七天；

2，找到萊婭的眼睛；（額外）

3，找出萊婭的死亡真相。（額外）

注意事項：請不要說話，萊婭的耳朵可是很好的。』

斐然：「……」

白蛋蛋：『……』

斐然：「……」

白蛋蛋：『……？』

原本有些意外斐然竟然沒有爆發的白蛋蛋，悄悄湊近了一些。

斐然猛地抬頭給了白蛋蛋一個燦爛的笑顏，「你的工號是多少？」

白蛋蛋一臉——一殼警惕：『？？？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斐然依舊一臉燦爛，聲音溫柔，「我只是覺得你這售後服務非常好，所以想要去找到你們點的官網——」

『哦，』白蛋蛋瞬間放下心來，『我的工號是4538號，您到時候就只用點名表揚我一下就行了。就不用送什麼禮物——』

斐然聽到自己想聽的之後，臉色瞬間一邊，滿腔的怒火彭勇而出，「去投訴你們這一群坑客戶的二貨啊啊啊！你們還是不是系統啊！怎麼能這麼不負責！這麼垃圾！！像你們這樣的垃圾系統就應該尼瑪裁成一個一個代碼去填BUG啊啊啊！你們這種垃圾軟體的垃圾公司怎麼還不倒閉啊啊！」

白蛋蛋：『！！！！』

白蛋蛋：『我@#￥@……』

白蛋蛋瞬間被嚇得代碼都錯亂了，發出了一陣語焉不詳的聲音之後，直接開啟了傳送裝置將斐然送了回去。

斐然眼前再次一黑，眼睛再一睜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系統：『？？？』

系統看了一下自己的時間，確定只有53秒並沒有一分鐘，『宿主你那邊是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發生了什麼！？」斐然憤怒的情緒再次上涌，直接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投訴，我要投訴！！我一定要投訴那個垃圾軟體，投訴那個垃圾系統！！我——嘔！」

遲鈍的恐懼感和死亡的窒息感突然翻湧上來，直接就蓋過了之前的滿腔怒火。斐然捂住嘴，趴伏在突然冒出的盆邊嘔吐不止。腦海中剛才小女孩的身影和自己死亡的畫面就宛如刀刻一般呈現在他的眼前。

好可怕……

斐然顫抖的伸出手觸摸自己的咽喉，伴隨著自己的吞咽，這裡也在上下起伏。就彷彿剛才的那被刀切開的感覺只是他的錯覺一般……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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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美好的日子終將逝去。現在隔日更習慣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到日更的地獄中去了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