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陷害

不一會兒,閑王喝醉了倒在了座位上呼呼大睡,明秋意一臉羞愧,向皇貴妃告罪。

「……無妨,既然閑王醉了,王妃和王爺便先回去吧。來人,把閑王扶著出宮,小心點。」

先是來了兩個太監,然而閑王人高馬大,在西境又養肥了一些,兩個小太監如何能抬得動?

兩太監跪在地上告罪,明秋意羞愧萬分,有些手足無措,「閑王失儀,娘娘恕罪。」

今日進宮赴宴,石頭、宋池等人只在宮外等候,並未進來。

皇貴妃一笑,「閑王真性情,何罪之有?來兩個侍衛,扶閑王出宮。」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才拖着閑王出去,明秋意便向皇貴妃告退了。

而皇貴妃早就察覺到李雪兒的動作了。

宮宴后,她身邊的心腹肖公公便來稟報。

「世子妃收買了那個帶路的小宮女,和閑王妃留在御花園中,又另尋了其他的小路,離開了御花園。之後,世子妃假裝身體不適,出宮了。」

皇貴妃納悶,「她這般做,有何目的?」

「小人無能,暫時還查不出。閑王妃在御花園留了不到兩刻,等不到世子妃,便自己回宴席了,並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皇貴妃點頭,「找人去盯着世子妃,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是。」

「那名被世子妃收買的宮女,杖斃。」皇貴妃又道。

「是。」

很快,明秋意便知道李雪兒搞什麼鬼了。

這日,穆凌寒從外面喝酒回來,臉色有些不好。

他去後院見了明秋意,一臉醋意的問,「那日宮宴,你在後花園見了皇上?」今日,外面起了這些留言,說閑王妃和皇上在後花園幽會,舊情復燃。

閑王妃曾經差一點就成了太子妃,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如今閑王妃回京,皇帝有些想法,也很正常。

「……」

這下,明秋意明白了,她還真被李雪兒設計了。

明秋意到不怪閑王這般質問,他是個直腸子,有什麼便問什麼,心裏也不憋著。反而好過那些明明心裏有事,卻不直接說出來,東猜西想,反而傷了夫妻情分。

她涼涼看了穆凌寒一眼,「那就要看你信我,還是信李雪兒了。」

「……關李雪兒什麼事情?」吃醋的閑王,一時理智減半。

「我見了皇上又如何?沒見又如何?難道你信不過我?」明秋意哼了一聲,只管看自己的話本子,懶得搭理閑王了。

「……」閑王有些後知後覺,察覺到自己確實沒什麼好擔憂的,明秋意和皇帝的那些事,早就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沒什麼可計較的。

「……我當然不會懷疑你了,我只是想……你要是見了他,好歹也跟我說一聲嘛。」他什麼都不知道,今日在外面聽到流言蜚語,難免一時鬱悶。

「先不說你那日爛醉如泥,我沒法同你說,再說了,我怎麼跟你說?我告訴你,我去了御花園,沒見到皇上?合著我去御花園,是為了見皇上嗎?」明秋意生氣了。

她壓根沒見到任何人,有什麼可說的。

穆凌寒一下想明白了,知道自己錯怪了明秋意,慚愧的站在一邊,「唉,那這事有些奇怪啊,看來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

明秋意瞥了穆凌寒一眼,「終於醒酒了?不容易啊,醉了兩天,現在才清醒。」

「……」

「那日,是李雪兒叫你去御花園的,看來是蜀王世子在搞鬼了。」蜀王世子構陷閑王妃和皇上在御花園幽會,是為了激怒他,讓他和皇帝反目……然後趁機拉攏他。

理智回魂的穆凌寒,一下子想明白了,「他還真是不死心啊。不過,他膽子真大,這可是牽扯到了皇上……」

「蜀王賊心不死。蜀王世子謀略堪憂,你離他遠點。」明秋意道。

穆凌寒立即眉開眼笑,「秋意,你不氣了?」

「我不跟笨蛋生氣。」

穆凌寒一點不惱,反而抱起明秋意,狠狠的啃了幾口。

當天下午,皇帝就把閑王叫進宮裏。

「老三,最近有些流言,你聽到了吧?」

在這個節骨眼,皇帝還真怕閑王跟他反目。朝廷剛剛經歷三王之亂,他身體又不太好,如今朝廷急需安穩休養生息。

「聽了。」閑王道。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造謠,朕那日離席后便回寢殿休息……」

「皇兄,您無需多言。即便我不信你,還能不信我媳婦兒?這種流言,簡直假得可笑嘛。」

「……」

皇帝看着閑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惱火。

他和明秋意那些過往,老三都知道,如今老三竟然一點不在意?老三是覺得自己比他這個皇帝厲害多了,明秋意眼裏只有他嗎?哼!

「你能分清是非,很好。」皇帝忍着氣說。

「皇兄,這傳出流言的人着實可惡,誣陷我媳婦名譽,千萬不能放過這人。」閑王惡狠狠道。

「……那朕的名譽呢?」就不重要了嗎?

「……哦,也誣陷了皇兄的名譽。」閑王補充了一句,但是顯然,他看起來並不覺得皇帝的名譽很重要。

皇帝還要什麼名譽嗎?他內心這般想,臉上也表現了出來。

「……」皇帝內心吐血,他真的很想像父皇一樣,把老三拖出去打一頓!!!可惜,他不是父皇,他還得維持兄弟友愛的模樣。

可恨!

因為皇帝的嚴查和壓制,皇帝幽會閑王妃的流言很快平息了。

正當閑王收拾準備回鞏昌府的時候,皇宮內外,又傳出一個更可怕的流言。

這次的謠言,是關於閑王和皇貴妃的。

皇貴妃張歡歡,當初是被現在的皇帝看中了,親自帶回東宮直接成了良媛的。當然之後皇帝為張歡歡納妾的禮儀手續。

然而,最近有消息傳出來,皇貴妃的哥哥張融當年和閑王交好,是打算把張歡歡送給閑王做妾的。

然而,閑王大婚當日,皇帝去閑王府中祝賀,相中了張歡歡,便把張歡歡帶走。

於是,有人大膽猜測,其實張歡歡進入東宮之前,是和閑王好過一段時間的。

閑王大婚是五月,張歡歡正好當日入東宮,又正好次年一月底生下小太子。這麼一算……那麼小太子的生父是誰呢?

是閑王,還是皇帝呢?誰說的清呢?

這個流言可比之前閑王妃和皇帝的流言厲害多了,畢竟是涉及了太子血統的!

流言一出來,皇貴妃就去了皇帝跟前。

皇貴妃淚流滿面,「皇上,這謠言實在可恨。臣妾是清白之身跟了皇上的,這一點,皇上最清楚不過了,現在太子竟然被人這樣污衊,臣妾實在是憤怒。」

皇帝卻並沒有叫皇貴妃起來,他臉色有些陰沉,讓皇貴妃心中忐忑。

「皇上,臣妾……臣妾真的委屈,臣妾願意以死明志!」皇貴妃哭喊道。

「……你既然和閑王無瓜葛,那麼半月前,為何偷偷出宮去私會閑王!」皇帝冷冷道。

皇貴妃愣住,她抽噎著,跪在地上重重的磕頭,「皇上,臣妾罪該萬死!」終究是她棋差一招,讓外人知道了這件事,可皇貴妃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很快想出了破局之法。

「貴妃,五年前,你確實是以清白之身跟了朕。太子的血統,不容置疑。但是,你告訴朕,為何要去見閑王!」

皇帝聲音淡淡的,卻不怒自威。

皇貴妃頭磕破了,眼淚不斷,「皇上,臣妾罪該萬死,但是為了太子和臣妾的名譽,臣妾便對皇上說出這本不該說的話。臣妾說了之後,願意以死謝罪,但是,請皇上千萬不要遷怒太子。」

皇帝點頭,「你說吧。」

「臣妾去見閑王,是希望日後閑王能扶持太子。」皇貴妃低着頭道。

「……日後扶持太子?這是何意?太子是朕的兒子,朕難道護不住他,你去找閑王說這個?」皇帝怒道。

皇貴妃低着頭,不敢再說。

「你,你是盼著朕死?!」皇帝大怒。

「……」皇貴妃依舊不說話,只是再次磕頭。

皇帝忽然就明白了,「你……你知道我身體不好了?」

「……臣妾日日相伴,怎麼不知道皇上的身體情況。臣妾罪該萬死,但是臣妾去找閑王,只為太子,不為其他。臣妾願意立刻赴死,只求皇上追查謠言到底。」皇貴妃流着淚道。

「……」皇帝還能說什麼,他的身體不好,想要撐到太子成年很難。若是太子還未長大,他便駕崩,那麼太子登基確實是危險。

畢竟,三皇子如今也半歲多了,還有一些居心叵測之人……

不過,為何是閑王呢?

皇帝皺眉,「你為何去找閑王?你信他?」

「……臣妾也只是想試試。臣妾知道後宮不該干涉朝政之事,臣妾愚鈍,做了蠢事了。」皇貴妃又開始磕頭。

「罷了,起來吧,你還有孕。」

皇貴妃不敢起來,這內殿無他人,皇帝只好去把她扶起來,「算了,朕不怪你,你能同朕說真話,朕便信你。但是,以後再也不可如此,你身為皇貴妃,不可結交外臣。至於太子的事情,你無須操心。朕會安排好一切。」

張歡歡跟了他多年,又生了兩個皇子,如今還有孕,再有此前慘死的二皇子,皇帝對她還是有愧疚的,也不打算責罰她了。

「謝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貴妃鬆了一口氣,這件事,最難的一處總算過了,但是……那幕後有心之人,必須得死。

「皇上,也不知道誰這麼惡毒,太子才四歲不到,便要擔污名,臣妾真的好氣。」

「這個你放心,朕必會查清楚。」

讓人送走了皇貴妃,皇帝又馬上傳召了沈獲。

「沈獲,關於太子身世流言,你如何看?」皇帝問。

沈獲拜了拜,「皇上,微臣以為,這是有心之人故意在挑撥皇上和閑王的關係。正如上個關於閑王妃的流言一般。」

「這麼說,這是同一人做的?」

「微臣認為是這樣的。」沈獲不慌不忙,他早就料到皇帝會問他這件事了。

「為何呢?為何要挑撥朕和三弟的關係?」

「自然是讓皇上不信任閑王,造成朝廷內亂,對方好從中漁利。」

皇帝眯了眯眼睛,「沒錯。又是一個想趁機作亂的賊子。他怕朕信了閑王,便更不好搗亂,便想出這些骯髒的手段。」

「皇上英明。這人手段卑劣,也並沒有什麼大策略,不足為懼。」沈獲又道。

「確實是下等的手段,卻讓人噁心。沈獲,朕命你和閑王,三日內查清這件事,背後主謀,當眾斬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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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躺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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