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失身

不能失身

公申賦雲有些燥怒,努力維持一絲清醒:哪怕不是為了秦長落,我也絕對不能違背初衷!

他利爪伸出鋒利指甲,毫不留情踢開馬上要碰觸自己珍貴地帶的母龍,咆哮怒視:「滾!!」

母龍脖頸被划傷,重重摔在地上,化成風韻女子,一臉驚詫和不甘心!

繁臨洞里的母龍,誰不想攀上公申賦雲。他的身份地位,還有他純正無比血脈。

公申賦雲眸子里火光躥動,他難耐某處漲痛,口乾的厲害,艱難控制鱗片閉合,騰雲飛走。

「去領罰吧。」

女子憤恨地掐著身旁的草,聽到一聲肅然之音,她登時緊張,看到眼前一雙淡淡藍色的鞋面。

抬頭看到來人,慌忙變出完整衣衫,跪在地上連連告饒:「陌離前輩,我一時糊塗,勾.引了賦雲公子…我…」

「龍族雖然不太限制年歲,不過,你未免,也太過年長了些。就算年紀合適…」

「我知錯了,我身份卑微,不該妄想!我…這就去跟龍君請罰…」女子幽幽轉眸,聲淚俱下,可憐楚楚。

公申陌離看著極速飛走的公申賦雲,眼裡暈著一層透不過光芒的塵埃,含笑非笑的臉上,期許盛滿。

他不理會女子故作姿態,毫不憐惜,也不願看她一眼,邁步離開。

待他走後,剛才退去的母龍們逐漸圍過來。有的勸女子不要傷心,龍君仁慈不會罰的太狠。有的把責任推到公申賦雲身上,情期還隨意出來招惹別人,怎的還要姐妹受罰?

不過他們最後的談論,都不約而同的轉到了深居簡出,不問龍族雜事的公申陌離身上。近些日子,他偶爾會出現繁臨洞,可真是新奇。

公申流盈斥責童昭沒有拿回情魂竹,罵公申賦雲這小子竟敢擅自做主,跟一個人族男子換了神識!定了情!

他知道什麼是情?

他才剛成年!

在人族整日里無所事事,睡覺遊玩,看幾場風花雪月的戲,聽幾段老掉牙的愛情故事,他就敢照著裡面的段子來個私定終生?

好好好!長大了!那就任由你胡鬧一次!總有一天,你會吃了人族的虧!主動回來認錯!

你終會心甘情願的為龍族繁衍後代!

童昭低著頭不敢看他。

公申流盈心裡正氣的不行,就聽得有人來報,說有條不知天高地厚的母龍,險些把公申賦雲給雲雨了!

什麼?!

他登時暴跳如雷,一肚子的悶火瞬間炸裂,一掌擊碎庭院里的玉桌,吼:「把她扔到罪崖!拔鱗拆骨!處死!」

來報之人一怔,看了一眼童昭,大為不解。

童昭也是訝異,罪,不至死啊。這遷怒的太明顯了。可他此時斷不敢勸什麼,只能對著稟報人無奈搖頭。

「愣著做什麼?以後但凡有誰敢對公申賦雲動心思,一律處死!」公申流盈強調。

「但…」來報之人仍是不太忍心。

「但若是公申賦雲主動與誰發生什麼,身份低下的,先納入為妾室,送個樓閣養著。待他日後娶了正妻,剩下的女子,他要怎麼安置,隨他!」公申流盈打斷來報之人的話,給了他想問的答案。

「…是。」那人退下,心裡感嘆,公申賦雲,許是唯一一個能讓龍君如此在意,大發雷霆的人了吧。真是可憐了那女子了,修行千年而化龍,就這樣沒上一條命。

公申流盈側頭看著童昭,眸光凌厲。

被看之人脊背一寒,馬上說道:「童昭知道龍君此舉,殺一儆百,是替賦雲公子排除不必要的困擾。我會將龍君的意思,轉達給他。」

要不是這小金龍腦子靈光,善於察言觀色,許多事無需多言,他就能領會個七八分,公申流盈也不會讓他貼身侍命。

不過這次,他並不是要童昭去指點公申賦雲,他的想法,是要公申賦雲在人族,好好栽個跟頭。

人族,最是貪婪,無情!他不相信,公申賦雲能跟人族有善果。既是貪玩,那就放他玩一玩!有些事,說教無用,受傷了才懂!

他想起公申陌離三百年前,與自己說的話。

「我明白了,人族看破紅塵,出家修心,不是真看透了,而是無論如何都放不下了。」哪天,天空明凈,而他,笑的很凄涼。

自此,公申陌離便隱居空幽瀑。

公申流盈卻不懂那句話的意思,直到現在,也不懂。但他知道,總有一天,公申賦雲也會被人族重傷!

「什麼都不要告訴他。你現在告訴我,秦長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就算放任他去受傷,也要了解一下這個人族。

童昭看了一眼龍君,衡量,誇秦長落?那絕對不是龍君想要聽的。但也不能無端說些壞話。單純從相貌來看,那個人族,如畫靜美,確實好看。

他很贊同公申賦雲的眼光。

且那人族周身的氣暈純的毫無雜質,這是童昭偶爾去人族,從未見到過的純粹。像是碧玉無瑕,冬雪無痕。

說實話,他的確有著說不出來的與眾不同,有吸引力。

「有趣,你竟然為了一個人族,在考慮如何回答我?還是說,你準備替公申賦雲一起改變我的想法?」

「童昭不敢!」他跪地躊躇開口,「秦長落的確…的確討人喜歡。賦雲公子許是瞧著他模樣不錯,玩夠了,就會回來了吧。他在人族許久,也不曾見他真的對誰動過心思,龍君切勿過於擔心。」

「你別跟我說這種好聽的。他之前沒有成年,壓根不會分泌情素!如何會有那方面的心思?可現在呢?他什麼情況?他可能,見人就會…」上!

繁臨洞里唯一一條天地靈華的龍,第一次要給人族,公申流盈心裡,真是百般不情願!

童昭低頭不語,他沒有話可以反駁。

知無觀里,輕一拖拽著一身傷痕的秦長落扔進了一個禪房。拿著刀子在他已經露著白骨的口子處,又捅了一刀。順著胸口劃開一條長長血口至腹部,避開能致命的臟腑,又割開幾刀。

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他算計著,無人管他,能挨三日,若是三日之內公申賦雲能來,看到秦長落這個樣子,一定會救他!

之前他在蒲一道觀,假裝昏迷時,聽郎華子向空風說道,秦長落被自己打的遍體鱗傷,怕是活不成。一定是公申賦雲用龍鱗救了他,不然,怎麼會隔了一夜,他就毫髮無損,半點傷痕看不到?

能救你一次,就會有兩次!秦長落,你可得把龍鱗給我要過來!

看著血水逐漸浸染在床上,輕一覺得有些刺眼,別過頭,空洞低語:「我暫時不能救你,你也千萬要熬著。秦長落,是這個世道,教我這樣做人的。」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把鮮血淋漓的刀子扔進前院井裡,看著掌心的血,矛盾,繼而冷笑。當年我備受欺凌的時候,誰可憐過我!所以,不要動什麼惻隱之心,秦長落,必須利用!

身後一道冷風,帶起風沙石子跳動,輕一回頭,看著搖晃的樹葉,奇怪,怎麼突然起了一股子風?

轟隆!

一陣震耳雷聲,他捂著耳朵嚇了一跳,抬頭看天,晴空萬里。

轟隆!

又是一聲,輕一警覺,這乍聽起來像是雷聲的聲音,實則更像是野獸的怒號。

他趕緊拿起牆根的鋤頭,戒備起來。

秦長落他可不能被野獸吃了,他死了,就沒人能跟公申賦雲要龍鱗了!

輕一握緊手中鋤頭,急忙跑到他的禪房。糟糕!禪房大門四敞大開,聲聲吼聲傳出。他頓時升出一身密汗,真的有野獸,而且,看樣子,不會太小!

真是有夠倒霉的!遇上貪得無厭的空風,被郎華子威脅,好不容易想到利用秦長落拿龍鱗打發兩個瘟神,卻因為血腥味,招來了野獸!

想要安生過點平靜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他為難,進去救秦長落,卻怕自己也會被野獸吃了。可不進去救人,沒有人幫自己弄龍鱗了!龍鱗要不到,自己一樣會被郎華子天涯海角的追殺!後半生都不會安生!!

咬牙!他還不想死!要活著!喝酒吃肉,逍遙後半生!那就拼一拼!

閉著眼,大吼一聲,舉著鋤頭衝進禪房,一頓胡亂揮舞,打翻了桌子和書架。

「是郎華子那個混蛋?秦長落是不是他打傷的?」一聲暴怒!

嗯?

輕一猛的睜開眼,看到臉色沉得可怕的公申賦雲。

啪嗒,鋤頭掉落,他兩腿一軟,坐在地上,心勁一松,大口喘氣。雖然公申賦雲的模樣似要吃人,氣場可怖,但輕一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這可比遇到野獸強太多了!

「是!是郎華子,我今日出去了一趟!回來后,不見秦長落在,就去後山尋了打野味的他。我看到一身紅衣消失在遠處,而秦長落一身是血,奄奄一息,就趕緊把他救回來!我剛剛,在井邊,要打水給他擦血!」

輕一目光狡黠,裝出來的語氣憤恨,十分替秦長落鳴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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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要去買只狗~~暖床用,我們家貓即將打入冷宮!一天到晚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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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龍騙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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