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狹路相逢
騎跨於駿馬背上，感受著地面的震動聲，陳煌言抬頭，看著那道離他這裡越來越近的身影，心中的警覺幾乎要爆開，在拼了命提醒他，趕緊逃離不要逞強。
然而陳煌言無視了剛剛數次帶給他極大幫助的預感和直接，攥緊手中韁繩，聲音微沉道：「狹路相逢勇者勝啊～這一戰，我不會逃避。」
他神色堅定，眼神決然道，而後兩腿一夾，用力一蹬：「駕！！」
聲音響起，快馬奔騰，直迎那馬賊首領而去。
「哦！想與我正面交手嗎？呵，有趣卻也……愚蠢！！」他的話音落下，陳煌言已經縱馬近前，各執長兵刃相交。
鏘！！
兩兵相交，金顫音迴響，空氣微微蕩漾，只一下，陳煌言便感受到手臂間傳來的難以抵禦威能，'錚'一下，他直接逼退，身下坐騎都禁不住向後退去。
噠！噠！噠！
馬蹄重重踏地，堅硬的地面都被踩得發出強烈的響聲，微微震旦。
「還不錯，能扛吾一槊！但也到此為止！！」陳煌言連忙御馬定身，還未稍歇片刻，耳邊響起馬賊首領冷漠的誇讚聲，他心神霎時一揪，握矛相接。
'吁'一聲，烈馬嘶鳴，那賊首馬身躍起，其持槊力劈，想將他整個人從上到下力斬兩半。
'鏘'的一聲，陳煌言竭力擋住這擊，但強烈的力勁壓下，他根本無法全接，勢、力下沉，整個人腰桿彎曲，馬身下跪。
'砰'一聲，悍馬嘶鳴，陳煌言借力而退，而他那坐騎卻被砍殺，分成兩半。
刷！長槊揚起，帶起一抹血花，陳煌言抓住機會，兩腳一踏，弓步站身，握住槍桿，抓緊矛端，一擊'橫掃千軍'。
'轟'一聲，風聲凜冽，勁流激蕩，長矛在他手中若扇葉，飛旋掃下，勢要將賊首坐騎斬殺。
鏘！！！
賊首愛惜坐騎，長槊一貫，沒入地面，以手中兵刃相接，嘶鳴的金顫聲響徹附近，陳煌言這強力絕殺的一擊被對方擋下。
'咚'一聲，賊首腳踏韁繩，一躍而起，刀芒閃爍，整人撲下，揮刀斬來。
鏘！！
陳煌言收槍相接，刀刃劈砍在槍柄上，發出震耳的顫聲，整把長矛彎曲，他整個人被這股強勁壓得要跪下去。
錚！陳煌言咬緊牙，強街此擊，眸子一閃，手轉矛轉，轉槍卸力，震退賊首。
嗖！嗖！嗖！
陳煌言沒有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槍尖連點，槍花閃現，招招直指要害，要將他刺殺於此。
錚！錚！錚！
賊首倒也不亂，手間寒芒頻現，刀刃連出，顫聲接連響起，火星迸濺，遊刃有餘地接著陳煌言直命其要害而來的攻擊。
嗤！賊首站定，腳面一磨、一踏，再度躍起，翻落、揮刀下劈。
在剎那間，陳煌言體內潛能都被逼出，隱約間看穿了其刀路，兩手握桿，矛鋒突刺而去。
鏘！！！
刀刃與矛鋒相交，顫聲回蕩，火星迸濺，空氣微震。
對方絕殺的一擊被他擋下，但致命的危機仍未消除，眸光一定，陳煌言沒有顧忌，左腳一踏，右腳一震，整個人衝起，震開那賊首，並以死身相博。
錚！！
兩人同時交錯，陳煌言戳槍，賊首揮刃，甲衣撕裂聲迴響，兩道身影落地。
砰！！砰！！
兩道重物落地聲響起來，陳煌言身上特製防禦服，賊首身上的甲胄同時裂開掉落於地。
此時，二人皆無防備，對方的每一招都可能造成致命傷，從決出勝負。
但對於此，不管是他還是那賊首，二人皆為退縮，目光更為堅定。
而後，沒有絲毫徵兆，但兩人彷彿心有靈犀，幾同時動身，並同時出手！
錚！！
陳煌言執搶一穿，直向賊首心口而去，但其刀芒一閃，矛鋒墮地，只剩槍桿，被逼退開。
嗖！！！
風壓凜冽，陳煌言側臉，刀刃劃過，臉頰出現一抹血痕，賊首猛然回刀，再次力劈而至。
面對這一擊，陳煌言眸子精芒一閃，劍刃出鞘，'鏘'一聲，以劍身接下這一刀。
砰！！
強大的勁力是他虎口開裂，手臂一沉，禁不住後退，然而那賊首並不想放過他，在他後退的同時近身而來，刀芒連現，刀鋒閃爍。
錚！錚！錚！
陳煌言被動交接，長劍被接連震開，一下又一下，虎口撕裂，血染紅劍柄，但他猶未所知，目光緊盯賊首，全力接擋其的攻擊。
鏘！！！
陳煌言右腳后踏，定身站住，以劍刃強接，擋下了對方這擊勢大力沉的攻擊。
錚！！
陳煌言手腕發力，臂膀一震，盪開刀鋒，借勢近前，要與他作拳腳搏殺。
砰！陳煌言左手攬出，右膝頂起，但賊首身體微側，他左手一空，而右膝一痛，承受對方一拳。
砰！砰！砰！
陳煌言並未罷休，拳腳功夫連翻施展，但全被賊首冷笑接下，無一能命中，造成傷害。
'砰'一聲，賊首一拳砸下，陳煌言胸口一痛，身體向後傾倒，其見勢近前，刀刃揮斬，劈砍而下。
「喝！！！」陳煌言暴喝，一拳砸出，'當'一聲，轟打在刀身上，震開賊首的大刀，右腿猛然一抽，'砰'一下，空氣震旦，鞭掃在其腰側，將之抽退。
「死！！」進行至此，陳煌言已然不顧性命，眼眸赤紅，提劍斬下。
鏘！不出所料，賊首以刀刃相接，顫聲回蕩，但陳煌言卻不在意，又一拳蓋下。
當！！
賊首本就用於交接劍刃的大刀沒法抽回，拳印蓋下，砸落刀身，將其一同轟打在身上。
噗……
又一擊落下，賊首喉口一甜，噴出一口血沫。
還沒來得及回防，陳煌言又一拳轟下來。
砰！！砰！！砰！！
強大的拳勁，毫無顧忌，拳麵皮肉都被砸破，血液滴淌，白骨幾見。
然而，陳煌言彷彿忘卻了痛楚，一拳又一拳，沒有給對方反應和防備的機會，像一隻被激怒的鬥牛，橫衝直撞，不顧一切。
砰！又一拳砸下，刀身顫動。
咔咔～
裂痕遍布，'啪'一聲，碎片散落，又割破了他手臂，血流滾滾，然而陳煌言依舊沒有罷手，'砰'一聲，力道不減半分的拳頭蓋下。
此時的賊首已是頭腦昏沉，深受重創，肋骨被打爆，內臟被重創，心臟也被強轟，整個人已是'出氣多吸氣少'，奄奄一息的狀態。
砰！！！
又一拳砸下，直接穿過他胸膛，砸在心臟上，血液噴濺，賊首徹底咽氣，死在他亂拳揮舞下！
「呼～呼～呼～」
打完這拳，陳煌言癱坐在地上，不停喘息，兩手垂肩，連指頭、關節都無法扭動，都沒了知覺，血液不斷淌下。
不過他也徹底放鬆，敵人終於被他擊殺了！
刷！一縷凝實可見的白炁從賊首身上飄出，在他驚異的目光下流入他體內。
「唔～」這種感受無法形容，是難以想象的快感，他都忍不住呻吟聲，整個人再度煥發新生。
手臂間的傷口逐漸修復，身體內臟腑開始癒合，體力、精神重歸巔峰，並助推他更進一步。
由內而外，他，實現了涅槃與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