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爭執
提到顧邵江,紀年就氣得恨不能狠狠教訓他。
可看著面前痴情地紀語,不知道該說她傻,還是笨,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折磨自己。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難道不知道是誰害得你這樣,你還期待那個冷血的人對你的關心嗎?」
紀語受不了這樣的質問,就連她自己也無數次問自己,自己究竟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在冷血無情的顧邵江身上期待愛意。
是她太賤了吧?
還是她的愛太卑微。
紀語苦笑,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想動手去擦乾淨,卻發現自己無力。
她的力氣大概都拿去支撐這破碎的婚姻了。
「我真是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紀年抽出一張紙巾,俯身幫她擦拭。
啪嗒一聲。
門開了。
「哎呀,我們會不會打擾了你們?」
魏詩安停在原地,故意用身子遮住這一幕,只待顧邵江進來時才驚訝地轉身。
顧邵江臉色陰鬱,他看到紀年親密地幫紀語擦眼淚!
冷哼一聲。
她的眼淚,可真是會勾人。
「邵江,我……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紀語虛弱道。
「不必解釋,你喜歡做什麼,與我無關。」
紀語眼眸猩紅。
紀年握緊拳頭,回頭盯著顧邵江,臉上滿是怒意。
魏詩安臉上閃過一絲快意,挽住顧邵江的手腕,故意在紀語面前做作的說道:「聽說你病了,我很擔心,現在好些了嗎?」
看到他們挽手,紀語別過頭,她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
魏詩安偏偏這個時候肆無忌憚的挑釁,簡直可惡!
「我好不好,不關你的事。」
魏詩安故作委屈地退到顧邵江身後不再說話。
顧邵江皺眉,「安安也是好意,你別太過分。」
「請你們離開,紀語需要休息。」
紀年下逐客令。
走到紀年面前,顧邵江冷言道:「好像你忘記了什麼,我才是紀語的丈夫。該離開的人,應該是你吧!紀家的養子!」
面對奚落,紀年怒目圓睜。
看著虛弱地紀語,紀年示弱了,指著魏詩安:「那你帶她來這裡算什麼意思?」
紀語也想知道魏詩安來這裡地目的究竟是什麼?
示威?示愛?還是來通知?
「這是我和她的事,不需要跟誰解釋。」
顧邵江憤怒地語氣又加重了幾分。
紀年的拳頭微顫,卻被紀語喝止。
「哥,不要。」
紀語起身扯掉手背上的針頭,手背滲血。嘴唇也越發地蒼白,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顧邵江快步上前,一把托住。
「醒醒、醒醒。」顧邵江莫名慌了神,驚呼道。
紀語隱約中,似是聽到耳邊一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但那個人,應該不會是顧邵江吧?
他一直對她不屑一顧。
眼淚滑落,這一幕,卻讓顧邵江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做些什麼,卻停在了原地。
「不要讓病人再受刺激,現在她的情況只是剛剛穩定。」醫生嚴肅道。
「請你們離開。」紀年再次驅趕。
「不用你趕,我也不會留在這裡,這女人簡直晦氣。」
顧邵江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身後,魏詩安小跑追上去。她有些不安,剛剛顧邵江對紀語的瞬間緊張,是發自心底的關切。
也許當局者迷,但魏詩安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