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我

「你怎麼回事，眼瞎了嗎？」

次日上班，紀語整個人都沒精打採的，手裡端著的咖啡一不小心灑了出來，濺到旁邊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

紀語主動道歉，但她感覺的到是身邊的女同事故意撞她。

她不想去爭辯，寧願卑微示弱。

「呦，以為在顧總身邊就能上位，整天裝出嬌弱的樣子給誰看。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女子陰陽怪氣道。

俗話說，一個人越缺什麼就越要說什麼，很顯然她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想勾搭上顧邵江，卻只是單相思。

公司里沒人知道紀語和顧邵江的關係，只能莫名的躺槍。

「有些人想上位，卻連機會都沒有。」

紀語戴起藏在衣兜里的結婚戒指，話中帶刺，面無悲喜。

但她一想到魏詩安，心中不禁有些悲涼。

月色漸冷，紀語疲憊的回到那個冰冷的家。

眼前顧邵江正坐在沙發上，心裡十分欣喜，像是有一簇快要熄滅的火苗，猛地又明亮起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想吃什麼，我給你做。」紀語一掃陰霾，笑著問道。

「這都幾點了！你到底在外面幹什麼，不知道孩子還要吃飯嗎！」顧邵江臉色陰沉地看著紀語。

紀語有些疑惑，但未驚慌。

顧邵江總是這樣，無端猜忌，不管是她做沒做過的事情，他總能全扣在她的身上。

「媽媽回來了。」

顧言推開門，將緊張惡劣的氣氛緩解了些許。

顧邵江站了起來，握住紀語的手腕，想要將她拉上樓。

紀語掙扎。

「言言還在，有什麼事晚上說好嗎？」

「你是想在顧言面前丟臉嗎？」顧邵江不睬紀語的反抗與掙扎。

「大壞蛋，放開我媽媽！」

顧言叫了一聲，跑過去一口咬住顧邵江的手臂。

顧邵江吃痛，拉扯的手一松，紀語無處借力，一腳踩空，從樓上摔了下去。

「媽媽！」

看到紀語摔下去，顧邵江一陣慌亂。

「起來，別裝死，當初我妹妹比你承受的，可要多的多。」顧邵江站在她面前冷聲道。

樓梯沒有幾階，就算摔下來也不會受多重的傷。

顧邵江這樣以為。

紀語沒說話，眼皮微掀，一陣頭暈目眩，連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楚……

顧言抱著紀語，眼淚嘩地就留了下來。

「媽媽、媽媽……」

顧言被看到神智不清的紀語，放聲大哭起來。

稍有意識，紀語對顧邵江說道：「幫我叫救護車……」

說完暈了過去。

「你撐住，別裝死！」

她不想死，她還沒看著顧言長大，還沒讓顧邵江愛上她，她不想死……

用盡全力求他。

顧邵江看著從紀語腦後蔓延到地板上的鮮血，終是怕了，但是他不想承認，也不想思考到底為什麼。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顧邵江沒有多想，帶著顧言也跟著去了醫院。

顧言靠在急診室外的牆壁上，垂著頭，一言不發。

顧邵江和顧言面面相覷，父子倆形同陌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