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姑娘多大了?
「各位,就坐吧,不用客氣。」衛獻招呼眾人就坐,一點兒沒有世子的架子。
都說凌州世子謙和儒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有人忍不住讚歎道。
穆羊人聽在耳里,心中更是火大。
眾人紛紛落座。
凌州世子的到來,那方才的爭鬥自然也就宣告結束。
穆羊人毫不客氣,大口吃了起來,吃相難看,像個山野村夫,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坐在他旁邊的張卧見了,都有點想離他遠些,這貨的吃相讓他感到很沒面子。
「你們家世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穆羊人邊吃邊問。
「那自然是受凌州萬民擁戴。」張卧振振有詞地說道。「凌州未來的主人。」
「那他的修為呢?」
穆羊人顯得極為隨意,他不能讓張卧知道自己在有意打探衛獻的事情。
「修為嘛?」張卧沉思著。「我不確定,我以前只聽師傅提起過,說世子是一名純粹的術師,有望超過末先生,據說他曾經還受到過末先生的指導,境界至少是第五重玉盤境,甚至有可能在處在巔峰位,誰知道呢!」
穆羊人眉頭一皺,如此一來自己想要半夜偷摸打這傢伙一頓怕是不可能了。
「你的師妹怎麼就成了他的義女呢?」穆羊人緊接着問。
「我不知道,那時我正好在外歷練,回來時她就已經是世子的義女了。」張卧悵然地說道。「不過小魚在術法的修行上有着令人吃驚的天賦,有世子教導她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少人都在向凌州世子敬酒,衛獻也一一回敬,這些年輕人都有大才,不久的將來,他們中的有些很有可能成為四州的風雲人物,比如允覺,燕流奉,還有自己的侄子衛彥等等,這讓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意氣風發與豪言壯志,還有海誓山盟,歲月如梭,有些東西變了,但有些東西似乎始終沒有改變。
末先生再次願意收徒,衛獻很是期待,如果收的還是凌州子弟那就再好不過。
「父親。」
「拜見義父。」
小魚陪着衛良來給衛獻請安。
「今日可還順利?」衛獻溫和地問。
「還算順利,父親怎麼來啦?」衛良開心地坐到衛獻身旁。
「來見見大家。」衛獻抱着自己的兒子,眼神向恭敬地站在一旁的小魚望去。「魚兒,你也過來坐。」
「女兒站着就好。」小魚輕聲道。
衛獻沒有勉強,對於自己收的這個義女,他是從心裏喜歡,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神態像極了那個女人,更是因為這孩子的秉性,她懂事乖巧,討人喜歡。
「二叔,侄兒敬你一杯。」衛彥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
「衛彥。」衛獻也端起酒杯。「你是我凌州年輕一輩中的翹楚,我祝你能成為末先生的弟子。」
「謝二叔。」衛彥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后他便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衛獻心中在想,自己的這個侄子還是這麼的不討喜,跟自己的那個強勢的兄長簡直一模一樣。
「世子,衛彥公子真是像極了大殿下。」衛獻一側的喬泗讚歎道。
衛獻微微一笑,說道:「那還是不要太像的好,有一個已經夠麻煩的了。」
喬泗面色一僵,自知失言,立即賠笑道:「世子說的是。」
「父親,我想去跟師兄打個招呼。」小魚輕聲請求道。
「去吧。」衛獻微微一笑,同意了小魚的請求。
「謝父親。」小魚微微施禮,然後轉身朝張卧在的位置走去。
「父親,我與姐姐一起去。」衛良快速起身,緊跟着小魚而去。
望着姐弟兩離去,衛獻欣慰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師兄。」
低頭悶吃的穆羊人和張卧幾乎同時抬頭。
看到是小魚,兩人都很驚喜。
「小魚,你怎麼來了?」張卧急忙起身。
「師兄,我來看看你。」小魚聲音很輕,開口的時候看了一眼穆羊人。
穆羊人則怔怔地盯着她看了又看。
「使不得,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能再叫我師兄了。」張卧看了一眼小魚身旁的衛良。
「給我介紹一下呀。」穆羊人催促着張卧說道,他可不會放過接近小魚的機會。
張卧朝穆羊人翻個白眼,然後生硬地說道:「小魚,這黑貨叫穆羊人,剛認識的。」
小魚朝穆羊人望去。「我知道你,敢頂撞衛彥,不虧是殷州公主的人。」
「穆羊人嘿嘿一笑,然後冷不丁地開口:「你多大了?」
一旁的張卧聽到穆羊人這麼問,恨不得給他一腳,哪有一見着姑娘開口就問年齡的,跟個媒婆似的。
小魚也是眉頭一皺,看到穆羊人一直在看自己,心中更是很是不悅。
穆羊人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什麼不妥,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知道她的年紀是否和音姑姑的女兒一樣,如果年齡能對得上,那麼她是音姑姑的女兒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我姐姐十五。」一旁的衛良開口說道,同時也上下打量穆羊人,他很好奇,這個敢跟自己的那位堂哥頂嘴的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聽,穆羊人臉上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太好了。」
「好什麼好?」張卧擋在穆羊人面前,面色難看,盯着穆羊人。「眼睛往哪看呢?」
穆羊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分別向小魚和衛良施禮道:「見過衛良公子和小魚姑娘。」
「近來可好?」小魚望向張卧問,沒有再理會穆羊人。
「我很好,你呢?在王宮可還習慣?」張卧嘿嘿一笑,每次見面,他都會忍不住問她這個問題,雖然小魚在王宮已經住了多年,可能早就已經習慣,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問,他擔心她會不習慣。
張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像過去多次他問時一樣,小魚點了點頭說道:「習慣。」
「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姐姐。」衛良拍著胸脯說道,張卧他自然認識,姐姐以前的師兄,自己舅爺爺的徒弟,對姐姐是極好。
「之前在大殿的時候,那個傢伙不就欺負她了,也沒見你出面維護。」穆羊人望望不遠處的衛彥,撇嘴說道。
「那是因為…」衛良小臉通紅,急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那是因為什麼?」穆羊人緊接着又問,對於這個小屁孩他沒什麼惡意,只是看不慣這小孩說大話的樣子。
小魚冷冷地看了一眼穆羊人。
張卧暗中踢了他一腳。
「以後不會了。」衛良大聲說道。
「你說的?」
「我說的。」衛良小臉一橫。
他不知道,其實他並不需要向穆羊人承諾什麼。
「好。」穆羊人嘿嘿一笑,如果衛良不是衛獻那個負心王八蛋的兒子,他還真有點喜歡這小子。
小魚短時對穆羊人感到有些厭惡,她不知道自己的師兄怎麼就和這樣的傢伙湊一塊了。
「你怎麼也來了?」小魚望着張卧問,自己的這個師兄是劍師,而且已經有了老師,不大可能再認別的師傅。
「我是來湊熱鬧,順便來看一下你,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在。」張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小魚微微點頭。「那我先回父親那了。」她本有許多話想跟張卧講,但是有穆羊人和衛良在,那些話她不便說出口。
「去吧。」
「我們走。」小魚拉着衛良向衛獻所在的位置走去。
張卧不舍地望着小魚離開。
穆羊人也望着小魚,沉思著,他越來越相信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過他還是要進一步地確認一下。
………
宴席一直持續了很久,眾人酒足飯飽之後,便各自回屋休息,凌州世子衛獻也帶着人離開,衛良和小魚沒有隨他一起,依舊住在別院裏里。
穆羊人盤坐在床上,進行冥想修行,在修行上,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在屁股島上,他每天除了吃和睡,就是在修行,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一有機會,他就會進行修行,自從步入第四重映陽境后,他便明顯感覺到,修行不像以前那般得應心手了,變得異常緩慢。
明天會發生什麼,他不得而知,不過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得留下來,從張卧的口中,穆羊人得知小魚在術法的修行上有着極佳的天賦,既然她來參加這次選拔,說明她也是想成為末先生的弟子,所以,穆羊人要留下來助她。
……
北秧城外,有一座險峰,名為望山,據說登頂望山可以俯瞰整個北秧城,望山常年被迷霧圍繞,顯得極為神秘,而且這迷霧不是天然的,而是人為的,因為裏面住着一位叫末先生的人,那迷霧是他設下的術陣。
很少有人敢登望山,也很少有人能登望山。
第二日,住在凌王宮別院的眾人,一齊來到瞭望山腳下,隨行的還有其他許多的人。
一出凌王宮,一早就守在王宮門外的眀洪和那六名隨從便立即找到穿封雪,守衛在她身邊;其他像眀洪這樣的護衛隨便也立即找到自己的小主人;許多宗族長輩也找到自己族中子弟伴隨左右;凌王宮則派出了一隊禁衛伴隨衛良和小魚;衛彥也有數名親信跟隨;穆羊人則和張卧繼續結伴同行。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瞭望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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