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通知書啊

這就是通知書啊

「夏爾,西弗,生日快樂!」

夏爾(Char),莉莉給夏洛特取的昵稱,她也給西弗勒斯取了一個西弗(Sev)的昵稱,用她的話說就是:既然我們是很好的朋友了,那麼我們就應該稱呼的親近一點。這讓夏洛特大呼不公平,因為她想不出莉莉到底有什麼昵稱,不過最後她還是喊莉莉,因為她喜歡莉莉的名字。

這是1971年的1月9號,夏洛特和西弗勒斯的11歲生日,夏洛特邀請了西弗勒斯、莉莉和佩妮一起來過蜘蛛尾巷24號過生日,艾娃為了這一天已經跟貝蒂太太請了假,所以等待三個孩子的是艾娃做的大餐,雖然不是特別豐盛的大餐。

剛進門的莉莉就已經給了夏洛特一個擁抱,並且遞上了禮物,「這是我的,這是佩妮的。你知道佩妮她……」

夏洛特把禮物收了起來,引著莉莉往小廚房走去,她說:「我知道的。」讓佩妮來蜘蛛尾巷,那估計要等世界毀滅了還差不多,但是她還願意給自己一份禮物已經很不錯了,佩妮比他們大一歲,早在去年就已經去初中上學了,所以她跟夏洛特的交集又少了很多。

「西弗!這是你的禮物。」進了廚房,莉莉看到了已經坐在桌子旁邊的西弗勒斯,她把她的禮物遞給了西弗勒斯,西弗勒斯說了聲「謝謝」,就接過了禮物放進了他的布包里,布包其實就是夏洛特給他送的禮物,在艾娃的指導下親手做的,看起來很結實又不花哨,西弗勒斯挺喜歡的。

「莉莉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得趕在天黑前結束!」艾娃聽到莉莉的聲音從樓上下來。

「艾娃阿姨!」莉莉甜甜地喊道。

「誒!」艾娃高興地走上去給了莉莉一個擁抱,艾娃一直很喜歡莉莉,聰明漂亮可愛(雖然比夏莉差一點),但是她很慶幸夏洛特能有這樣一個開朗活潑的朋友。「來來來,幫忙插蠟燭,蛋糕就在紙盒子里。」

夏洛特拆開了桌子上的紙盒子,那是一個不怎麼大,但是特別精緻的蛋糕,看得出做蛋糕的人花了很大的心思,蛋糕上面的裱花做成了百合的形狀,中間更是一朵大大的百合花,跟桌子上花瓶里的百合花相映成趣。夏洛特被這好看的蛋糕迷住了,她驚叫一聲:「謝謝媽媽!」這是艾娃親手做的蛋糕。

「夏爾!我迫不及待了!」莉莉也很喜歡這個蛋糕,喜歡地想要立刻吃掉它。

「哈哈,莉莉等不及了,快快快,我們先把蠟燭點起來。」艾娃拍著手說道。

三個人一起圍在小圓桌旁邊,在蛋糕上插上了11根蠟燭,用艾娃提供的一個精緻的小打火機——據說是夏洛特親生父親的——在蠟燭上點了火。艾娃把廚房的窗帘拉上,小廚房裡頓時一片黑暗,只有那燃燒的11根蠟燭釋放著跳動的光芒。

「那我開始唱生日歌了!」莉莉拍著手笑著說道。

莉莉的聲音清亮好聽,她的歌聲就像百靈鳥在歌唱,即使是一個簡單的生日歌,都被她唱的婉轉悠揚、清脆悅耳。夏洛特自嘆弗如,她唱起歌來只能稱得上魔音灌耳,用西弗勒斯的評價說就是:你在鋸木頭嗎?

——這隻能怪上帝沒給她開這扇窗……

等生日歌唱完,夏洛特就拉著西弗勒斯一起吹滅了蠟燭,當然西弗勒斯就象徵性地吹了一下。以前他的生日沒有蛋糕、沒有禮物、沒有祝福,但自從8歲生日時他向梅林要了一個禮物之後,這一切就變了,他的生日就算沒有這種小聚會,某個女孩也會想方設法地給他弄小蛋糕和禮物。他望著女孩閃亮的眼睛里跳動的燭火,突然覺得內心一陣柔軟,他不想吹滅蠟燭,不想熄滅女孩眼裡的光。

等待燭火熄滅,夏洛特已經閉上眼睛、合掌握拳,嘴裡呢喃著。

「西弗,許願啊!」看西弗勒斯站在那裡不動,莉莉著急地催促道。

西弗勒斯學著夏洛特,合掌握拳抵住了自己的大鼻子,他不愛許願,除了8歲那年的願望之外,他再沒有祈求過什麼,因為他知道想要得到什麼只能自己去努力去爭取,但這一次,他想感謝一下梅林,遲到的感謝,他想對梅林說:梅林啊,謝謝你贈予我的禮物。

「好了!開吃!」

等兩個許願的人先後睜開了眼,艾娃把窗帘又拉了起來,室內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兩個女孩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在光亮下看的尤為明顯,夏洛特強硬地把切蛋糕的任務交給了西弗勒斯,因為她說「我做不到破壞這麼美麗的百合花!這還是交給另外一個壽星吧!」

吃完蛋糕之後,艾娃就把三個孩子趕上了卧房,她來收拾廚房。莉莉上了樓還在後悔他們沒有用蛋糕為對方的臉上添上些樂趣,那是她家過生日時候的固定娛樂項目,連伊萬斯夫婦都不能逃開的那種。

「這可不行,我們不能浪費糧食!」夏洛特雖然沒有那麼熱衷於食物,但是也絕對不允許食物的浪費,艾娃更不允許。

「好吧……」

樓上的卧室空間不大,但是看起來很溫馨,夏洛特拿了兩把舊凳子放進了房間,房間一下子變得有一些擁擠,不過另外兩個人並沒有太介意,他們各自坐了下來。西弗勒斯靠著牆,看了看桌子前的那扇小窗,他想這個窗戶應該就是夏洛特當初摔下去的地方。

莉莉拿起了放在床上的抱枕,枕頭上有一個非常可愛的白貓圖案,夏洛特說:「這是貝蒂太太送給我的禮物,因為我去寵物店的時候總是抱著它。」夏洛特很喜歡這個禮物。

「貝蒂太太真的很好。」莉莉感嘆。

西弗勒斯聽她們說起貝蒂太太,不禁打了個寒顫。還記得有一次被夏洛特和莉莉拖到寵物店的時候,他真的是被貝蒂太太熱情的擁抱給整懵了,那是他從小到大都沒有感受過的熱情,所以鬧得他臉紅腦熱,然後被夏洛特和莉莉笑了很久。他挪開了聽兩個女孩聊天的耳朵,掃視了一下卧室。

夏洛特背對著的是一個小桌子,桌子上堆了幾本書,在桌子右側的角落裡,堆了很多本舊書,已經快要堆上一人那麼高了,但是因為佔地面積不大,看起來就有些搖搖欲墜。

他拿了那堆書最上面的一本看了一眼,竟然就是夏洛特曾經讀過的《科莫托亞大陸——精靈史詩》,他翻開一看,扉頁上寫著「此書屬於夏洛特菲瑞史密斯」,在後面的書頁里,竟然有很多夏洛特寫的東西,都是對書裡面一些用詞的吐槽,可以看得出夏洛特對於「精靈」這個種族的痴迷,他想到了夏洛特畫的那些有關精靈的畫,無論是穿著還是頭髮,甚至是王冠,她都畫的非常細緻,比這本書里的抽象畫細緻了很多。

「等今年畢業,我可能就要開始自學了。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問問佩妮,能不能把她的舊書打折賣給我?」

西弗勒斯聽到夏洛特這樣說,他關上了書,問:「自學?」

夏洛特嘆了口氣,「西弗,你知道的。這裡的初中是私立的,我們家雖說比起以前好了很多,但是支撐我上學還是有一些困難。」

莉莉啊了一聲,「怎麼會這樣!」她不高興地嘟著嘴,在她的小腦袋裡還不曾想過讀不了書是什麼情況,無論是佩妮還是她親戚家的孩子,都會上學或者上到大學,然後再步入社會。

「這問題不大,你要知道我這麼聰明,自學都能行的。」夏洛特颳了刮莉莉的鼻子,彈了彈西弗勒斯皺著的眉頭,「我可是常年學校第一誒!」

是了,學校前三就都坐在這個屋子裡了,莉莉抱住了夏洛特,「我相信你,但是……」

夏洛特拍了拍她的背,「沒有但是啦,你知道我的願望,開一家寵物店。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實現,但是現在已經踏出第一步了,在寵物店做學徒。貝蒂太太的店員在8月份之後就要去蘇格蘭,所以我可以去那裡做學徒,貝蒂太太許諾給我一些工資,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好吧,我會跟佩妮說說的。」

西弗勒斯看著夏洛特的側臉,她是在笑著的,沒有一絲勉強,女孩一如既往的樂觀心大,彷彿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他覺得這可能是遺傳,因為艾娃也是這樣心大的人,就像她那個酗酒的丈夫,失蹤好幾年了,都沒有去找……說好的離婚也就這麼拖著,他覺得這樣拖著遲早會拖出問題來的。

「噔噔噔」,窗戶那裡突然傳來一陣敲窗聲。

室內突然安靜了下來,二樓的窗戶傳來敲窗戶的聲音怎麼想怎麼詭異,西弗勒斯回頭一看,窗戶外竟然有一個貓頭鷹停在那裡,它正在用它的鳥喙啄著窗戶。

夏洛特側頭也看見了,「貓頭鷹?」夏洛特想到了什麼,她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這個,「貓頭鷹!巫師的信使!」

西弗勒斯放下了手上的書,站起身要去打開窗戶,夏洛特馬上跟莉莉說了一聲「捂鼻子」,隨著窗戶打開,不僅是貓頭鷹施施然地跳進了窗戶,還有一股臭味跟著一起進來了,這就是蜘蛛尾巷最不好的地方了,「西弗勒斯,關窗!」

西弗勒斯迅速關上了窗戶,然後看向停在桌子上的貓頭鷹,它有著灰褐色的羽毛,羽毛看起來特別稠密鬆軟,上面還散落著一些黑色的斑紋。它黃黑色的眼睛正盯著西弗勒斯,並且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聽在夏洛特的耳朵里,就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這裡真是該死的臭,這個小鬼怎麼還不拿信?】

貓頭鷹看西弗勒斯還在盯著它,它只能伸出自己的右腿。上面綁了一個信封,西弗勒斯趕緊把信取了下來,夏洛特和莉莉也湊上前看,那是用發黃的羊皮紙做成的信封,信封上邊有一塊蠟封、一個盾牌紋章,大寫「H」字母的周圍圈著一頭獅子、一隻鷹、一隻獾和一條蛇。在信封的中央用墨綠色的墨水寫著「S斯內普先生,蜘蛛尾巷24號窗戶旁,科克沃斯」。

「哇哦,地址這麼具體的嗎?」夏洛特一臉驚詫,「而且他們怎麼知道你今天在這裡?」

西弗勒斯回答說:「應該是魔法。」他拆開了信封,信封又厚又重,裡面有兩張羊皮紙,一張上面的頂端寫著「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另外一張是疊起來的羊皮紙,打開一看,上面列著很多東西,難怪這封信那麼重。

「這是霍格沃茨的通知書。」西弗勒斯看完之後說。

莉莉立即興奮地接過了西弗勒斯手裡的那封簡訊,讀了起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啊,是鄧布利多!」莉莉很崇拜鄧布利多,為此她甚至想去鄧布利多曾經想要呆的學院——格蘭芬多。

但是夏洛特卻有些失落,在聽到這是霍格沃茨的通知書之後,她抿著唇聽莉莉念著信封里的內容,伸手摸了摸桌子上貓頭鷹先生的羽毛,貓頭鷹先生沒有掙扎,而是轉動著它的腦袋,看起來是在調整視野。他看到了夏洛特,咕咕咕道,【女孩很失落,為什麼?】

「貓頭鷹先生,因為我不太想聽通知書這個詞。」夏洛特捧起貓頭鷹先生,輕聲說道,「我總覺得下一秒他們就不在我身邊了。」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貓頭鷹先生用鳥喙啄了啄夏洛特的手指。

「是的。」

【這可真是神奇,第一次能有人跟我說話,要知道,鄧布利多校長都做不到。】

「霍格沃茨的校長?」

【是的。他會一百多種語言,但是他不會貓頭鷹的。】

夏洛特卻不覺得驚訝,她很突然的就覺得魔法學校的校長就應該這麼厲害,甚至她覺得一百多種語言都少了,她又開始很突然的覺得了,這在過去的一兩年裡已經不太常見了。

【我是霍格沃茨的貓頭鷹,我的工作之一就是給即將入學的小巫師們送信。忙死了,累死了,有些家族的莊園可太難找了。】貓頭鷹咕咕地埋怨著。

「那真是辛苦你們了。」

【我叫克魯。】貓頭鷹克魯又啄了啄夏洛特的手指。然後撲騰著飛出了夏洛特的懷抱。【你叫什麼?】

「夏洛特。」

【夏,就叫你夏了。】

夏洛特噗嗤一笑,果然無論是什麼動物都很執著地喊她夏。

「你在跟它說話嗎?」莉莉的聲音突然冒出來。

夏洛特轉頭一看,莉莉和西弗勒斯都在看著她,兩人手中的羊皮紙正攤在桌子上,像是已經放下很久了,她窘然一笑,「是的。這是霍格沃茨的貓頭鷹,叫克魯。」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想要讚歎你這個天賦,夏爾。」莉莉讚歎著說道。

夏洛特的這項天賦,目前除了她自己知道的就兩個人,莉莉、西弗勒斯和她的媽媽艾娃。她從未在他們面前掩飾過什麼。

「你們看完了?」夏洛特抬了抬下巴,眼神落在了那兩張羊皮紙上。

「恩。」西弗勒斯說。

「是的。」莉莉肯定道,隨後她又拿起了其中一張羊皮紙,對著上面念道,「上面寫著『學期定於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將於七月三十一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所以剛剛西弗勒斯想問你有沒有紙筆,他準備現在就回信,他沒有貓頭鷹。」

「哦哦,好吧……」夏洛特撓了撓腦袋,「紙和筆還是有的,我來拿。」她在桌子左邊的小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硬皮筆記本,皮都有些剝落了,她從最後撕了一張紙下來,遞給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接過去,又坐回了他的那張椅子,並且拿那本精靈史詩墊在了腿上,低頭寫了起來。

「回信寫什麼?」夏洛特問。

「同意上學,不需要引導老師。我自己能去對角巷。」西弗勒斯仍然低著頭,隨後他停下了筆,抬頭對莉莉說,「你的生日也在1月,過不了多久也要收到通知書,你回信的時候最好提一下你是麻瓜家庭出身的。」

「麻瓜出身的會有什麼影響嗎?」

「……不會,一般生活在麻瓜界的人會有引導老師帶領你進入魔法世界。」西弗勒斯瞟了眼桌子上的長羊皮紙,繼續說,「你也看到了那張羊皮紙上列的清單,到時候會有引導老師帶你去對角巷購買,並且告知你們有關魔法世界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那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么,不要引導老師也行吧?」

「我們不一樣,莉莉。你可以帶你的父母一起去,有老師陪同會更好。他們也需要對魔法世界有一定的了解才可以.。」

「好吧。」莉莉有些不高興,雖然她對魔法世界有著強烈的興趣,但是她還是希望兩個小夥伴能夠在她的身邊。

「你陪父母去不是更好嗎?」夏洛特安慰道,「我想伊萬斯阿姨肯定會很開心的。他們一直都想了解魔法世界,不是嗎?」

莉莉嗯了一聲,她的父母確實很想了解魔法世界,他們從來沒有為她的特殊能力而驚恐憤怒,而是一直默默地支持她,告訴她她這是一項非常棒的能力,他們為她感到自豪。

【我要先走了,夏。】克魯飛到夏洛特的腦袋上,咕咕咕地說道。原來西弗勒斯寫的回信已經寫好了,他把回信裝在了原來那個發黃的羊皮紙信封里,又系回了克魯的腿上,西弗勒斯已經打開了窗戶。

「再見,克魯。如果有空的話歡迎來找我玩。」

克魯揚起翅膀撲騰了兩下,飛出了窗外。窗外的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克魯慢慢變成越來越小的點,消失在一片紅霞里。

「莉莉,西弗勒斯,天黑了哦。」

樓下傳來艾娃的聲音,艾娃整理完廚房之後就在廚房裡繼續織她的毛衣,才剛開了個頭,估計要等到明年,夏洛特才能穿得上。至於樓上的孩子們她就不去打擾了,特別是西弗勒斯那個孩子有她在的時候就挺不自在的,艾娃暗笑。不過天黑的很快,蜘蛛尾巷的夜晚並不是那麼安全,所以她還是需要打斷孩子們快樂的聚會時間,讓他們在天黑之前回家。

「啊,天黑了,我得走了。」莉莉遺憾地說,「我感覺我還沒跟你們聊夠……我這次來參加了你們的生日聚會,月末的時候一定要來我家參加我的!」

「我會去的,不過西弗……」

「西弗?」

西弗勒斯沉默,雖然他很喜歡莉莉這個朋友,但是他不喜歡伊萬斯家。不管是身處其中的尷尬感,還有一個很不待見他的佩妮伊萬斯。他不喜歡佩妮伊萬斯,更不喜歡佩妮伊萬斯一面嫌棄他們寒酸的穿著,一面又粘著夏洛特的樣子。

「西弗……」莉莉拖著聲音喊道。

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夏洛特學會了這種攻勢,她綠汪汪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一下子就沒有了抵抗力,沒辦法,自從認識了這兩個女孩,他的很多堅持彷彿都成了笑話,他拒絕不了這兩個女孩的請求。

「嗯。」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到時候我跟西弗一起去!」夏洛特高興地說,「帶上我的禮物,保證你會喜歡的。」她不僅親手給西弗勒斯做了禮物,還給莉莉也親手做了一樣。

「那我等著了!」莉莉挎上她的小背包,「那我先走啦!」

「西弗,送莉莉出去啊。」夏洛特對西弗勒斯說。

西弗勒斯點點頭,把兩張羊皮質收拾進他的布包,跟著莉莉出去了。夏洛特在樓梯上看著他們消失在門框里,嘆了口氣。回到了她的卧室里。剛剛西弗勒斯路過她的時候,輕輕地跟她說:「我會帶你一起去對角巷的。」他似乎已經知道了她內心的失落,那她是不是需要期待一下,去對角巷呢。

當天晚上,夏洛特又進入了夢中世界,她夢到自己站在一把劍上,在天空中飛翔,她彷彿能夠收到清風拂過發梢的感覺,她的心中充滿喜悅,她知道她愛死了飛翔。那把劍不像她在書上的插畫里看到的那種,倒像是她看到的一些其他國家的翻譯書籍里講到的劍。而劍上並不只有她一個人,她的身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他的手正按在她的肩膀上,讓她感受到無比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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