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失身了?

教主失身了?

這一來一去實在突然,任誰都不能立刻反應過來,慕辭月壓在蕭卿執身上,腦子有些發懵。

他想起身,卻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恩?好像壓住了什麼東西?把手伸下去摸了摸,哎?硬邦邦的,似乎是一個人的身軀?再摸摸,恩,肌肉分明,身材不錯。恩……恩?

恩恩恩恩恩恩?這特么什麼東西?

「起來。」身下悶悶傳來了一道聲音。

氣息近在咫尺,觸感又極為真實,慕辭月這才發現自己好像壓住了一個大活人,低頭看了一眼,愣愣道:「你……」你誰啊你?

蕭卿執沒回答,只冷冷掃了眼慕辭月,突然一個起身,那架勢大的差點和慕辭月親在了一起。慕辭月被猛地推開,撞到了一旁的車廂內壁上,背部隱隱酸痛,一股怒火頓時湧起。

這特么誰啊?敢對本教主不敬?

坐任教主近一年,許久沒被人這般待過,慕辭月的目光也逐漸變得陰冷起來,嘴角顯出一種妖異的笑:「怎麼?就這麼想死嗎?」

深紫色的瞳孔在一瞬間顯得幽深起來,當他真正抬起頭的時候,蕭卿執卻似乎愣了一下,繼而淡淡道:「敗月教主?」

「恩?認得我?」慕辭月風輕雲淡地一歪頭,「那麼,你自然知道我的目的,交錢保人,僅此而已,懂?」

彼時的慕辭月並不認識蕭卿執,只是以為自己劫了個不受寵的小王爺,卻完全沒想到,這個看起來除了長得不錯,身材不錯,也沒什麼其他特別的小白臉,會是當朝的帝王。他這一番作死,完全是給自己挖了個坑,而且一輩子也填不上。

眼見蕭卿執立在原地並不打算交出錢財,慕辭月微微嘆了口氣,打算動粗,又覺得有些可惜。哎,你說你這麼漂亮的小臉蛋,為什麼非要和我動手呢?這不是找死嗎?打的滿臉塵土很好看嗎?這年代長得好看的人,都不懂得愛惜自己?

然而,慕辭月的匕首剛拿起來,就被蕭卿執一把奪走,還沒緩過神來,頭部似乎被人猛地打了一下,慕辭月愣了愣,尚未還手,便只感到眼前一片漆黑,然後失去了意識。

倒下前,他的雙眼似乎還緊盯着蕭卿執,那眼神,充滿了憤怒與懊悔。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不可貌相,輕敵這種東西,是萬萬不可的。

可是他以後還是犯了,而且是犯在同一人身上,哦吼,這不是巧了嗎這不是?

然而,喜事總是一環接一環的,既然上天突然給了你一個驚喜,那就說明還會有更多的驚喜。

「彭夙,把我衣服拿來。」慕辭月迷糊著嘀咕了一聲,感覺身上有些酸痛。

「彭夙」是敗月教左護法的名字,亦是他的一員大將,為敗月教錢財收入主力軍的領導,百姓口中的「第二魔頭」,斂財效率和他不相上下。業餘時間還會充當他的僕人,給他倒水穿衣服什麼的樣樣都行,深得他歡心。

然而,沒人搭理他。

「恩?溜出去玩了?」慕辭月緩緩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感覺還是有些困,所以眼睛乾脆沒睜,也不知是什麼運氣,放在旁邊的茶杯恰好被他順手拿起,很自然地遞到嘴邊喝了一口。

恩?這茶的味道怎麼有些不對,好像沒喝過?真奇怪。

慕辭月睜開了眼,剛打算進一步探究,然而,當看見面前的景象時,再顧不得優雅,顧不得儀態,什麼也管不了,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這感覺就喝噴了一口老血差不多。

「噗。」

頓時出現了一道美妙的弧線,茶水剛好噴到了面前赤|裸上半身的男子身上,沒錯,赤|裸上半身的男子,男子。

「你你你……咳咳。」被嗆了一口,慕辭月憋的面紅耳赤,然而更讓他氣急敗壞的是,這個場景,究竟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有人在穿衣服?他又為什麼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

這場景……他失身了?卧槽?

「你做了什麼!」慕辭月剛想脫口而出,又覺得不對勁,這句話怎麼想怎麼彆扭,就像一個良家婦女、被人拖到草叢裏打暈了以後,醒來時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所說的話,於是,又硬生生把情緒憋了回去,思考了良久,待心情平復下來嗎,才幽幽問道,「這是哪?你又是誰?」

得到的回答是冷冷的兩個字:「皇宮。」

「皇宮?」慕辭月先是一驚,皇宮啊,大場面啊,第一次來哎,可不得好好觀光一下?說不定還能順道帶點錢財回去,這多暢快。

可是,下一秒,他又想到了另一件更驚悚的事。

「我怎麼會在這?」模糊的記憶告訴慕辭月,他似乎是準備打劫一輛馬車,然後把那馬夫踹了下去,恩……然後摔到了車廂里,然後好像還碰見了什麼人?他沒放在眼裏準備繼續洗劫,然後……然後……

我去你嗎了個波波頭?

「你是那個小白臉?」慕辭月不僅覺得自己失了身,還覺得失了聲。

很多年以後,他依舊覺得自己此生犯過的最大最不可饒恕的錯誤,就是把這樣一個宛如脫韁野狗的蕭卿執,看成了一個小白臉,這才導致他一次又一次輕敵,接着一次又一次敗北。不,這不怪他眼光不好,要怪就怪蕭卿執長得特別孤單弱小又無助,恩,一定是這樣。

雖然蕭卿執比他高半個頭。

「你被我打暈了,我便把你帶了回來。」

能不能不要戳傷痛了?

慕辭月生無可戀地看着蕭卿執轉過身,看到那熟悉的面孔,覺得一陣心絞痛,幽怨說道:「你怎的不把我丟在路邊?把我帶回來做什麼?你……沒做什麼吧?」

「我能做什麼?你身為魔教教主,若暈倒在路邊,不擔心會被人加害么?我將你帶回來,讓你休養罷了。」蕭卿執神色沒有出現半分異常,大概是沒聽懂他話中的含義,不過看蕭卿執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做那種事,慕辭月也放了心,腰酸背痛大概是撞到車廂上撞的。本來也是,兩個大老爺,怎麼會擔心這種事,當真是多慮了,他又不是斷袖。

慕辭月隨口道:「那倒是感謝你了,回頭我自然會給你一番重謝。」

聽到這句話,蕭卿執似乎頓了一下,邊穿衣服邊淡然道:「你的重謝,難道不是劫來的?」

「恩?打算多管閑事?」慕辭月一笑,「你雖然是皇家的人,但好像也管不到我。」

「既為惡賊,人人得而誅之。」

「只是可惜,他們沒本事誅我。」

不知為何便又莫名其妙吵了起來,慕辭月覺得這人實在啰嗦,他還趕着回去整理門派內務,也不知道這麼一睡睡了多久,彭夙他們有沒有來尋找,估計沒有,他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待這麼久。反正他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是了,這麼想着,便掀開被子下了床,望了一眼掛在旁邊的外衣,隨手拿來,準備起步離開。

「想離開么?」

「恩?不然?還坐下來陪你喝茶嗎?」

「劫了皇家的馬車,你可知後果?」

「知道,又如何?通緝令隨便下,你以為官府那群人會拿我有辦法?」

蕭卿執淡淡地看着他:「回答我三個問題,我可以保你不被通緝。」

慕辭月輕嗤了一聲,正了正自己的護額:「是否通緝也隨你,我從來不在意,問題,我不想答。」

「可以。」蕭卿執緩緩走到慕辭月的身側,衣袂輕輕拂過,看似風輕雲淡地說道,「你若不答,我便不會讓下屬封口,今日之事,必定會有人傳出,敗月教主劫持皇家車馬未遂等,自然會傳遍全皇城。」

這看似幼稚有些像賭氣的話,卻如同一顆驚雷劈在了慕辭月身上,渾身一震,感覺從頭到腳被潑了一盆涼水,凍得他渾身發抖。

「你……」

他明白了,終於明白了,這哪裏是和他商量?這分明是作為威脅!就算是用命威脅也就罷了,可為什麼說要宣揚這件事!為什麼!

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被人這般威脅。頭可斷,血可流,他的尊嚴不可辱!

慕辭月惱羞成怒,陰森的目光看向蕭卿執,毫不猶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抓住他的領口,用力一推,生生把蕭卿執壓倒在了床上,摁住他的兩隻手腕,防止他會反抗。

「你若是敢宣揚這件事,你的生命,便會就此終結。」

蕭卿執的衣服本來就沒穿好,被慕辭月這麼一扯一拽,衣領便被拉開了,衣服半敞着,露出宛如雕刻出來般精美無暇的鎖骨。慕辭月壓在上面,將他的雙手死死摁在床上,虎視眈眈地盯着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一幅場景,實在是……過於不可描述。

蕭卿執被壓住,卻絲毫沒有驚慌:「你若答了問題,這一切自然當做從未發生。」

「行,你問。」

「敗月教主慕辭月,你今年二十又一?」

「你怎知?」慕辭月有些驚疑,「是。」

「從小便生活在敗月教?」

「是。」問這些做什麼?查戶口嗎?

蕭卿執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最後一個問題,緊盯着他的紫眸,不曾移開視線,良久后,問道:「你小時候,有沒有救過一個人?」

「小時候么?不記得了。」

「再想想。」

「不記得便是不記得,想又有何用?」慕辭月晃了晃頭,「問題答完了,可以封口了?」

他沒有注意到,蕭卿執眼中閃過的一絲失落。

「行了,你走吧。」

蕭卿執一反手,猛地掙脫慕辭月的控制,將慕辭月一把推開,把衣服重新披上,系好,徑直走向大門。慕辭月也沒打算和他打起來,懶洋洋地躺在蕭卿執的床上,悠閑得就像躺在自己家裏一樣:「我怎麼出去?」

蕭卿執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聲:「玖誠,帶他出去。」

「是。」回答的是一個黑衣男子,手中執劍,自有英武之氣,走進來瞄了一眼慕辭月,「走吧。」

「這怎麼還有個人?」慕辭月一驚。

蕭卿執淡然道:「這是我的貼身護衛,不必疑心。」

黑衣男子應和地點了點頭,又看了他一眼,眼中滿是不屑。

什麼玩意?

這年代,什麼人都可以對他不屑了?

慕辭月有些惱怒,可現在他身在皇宮,也不能做什麼事,只能故作姿態地跟着黑衣男子走了出去,連皇宮都懶得去欣賞,只想快些離開,盤算著日後報仇的路途。

走了一段路程,慕辭月陡然發現這個長相挺不錯的黑衣男子似乎也不簡單,居然能自由出入整個皇城,嗯,也不是個好整的角色。

在皇城的大門前,慕辭月喊住了剛準備離開的黑衣男子:「你叫什麼?」

黑衣男子隨意看他一眼:「陸玖城。」

「帶我來的那個人的侍衛?」

「嗯。」

「行。」慕辭月微微一笑,「告訴他,來日方長,今日之恥,必將百倍奉還,讓他等着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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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他劫的是皇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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