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蛇嘯雀來

第二章:蛇嘯雀來

亂世江湖戰亂不斷,每日總要死那麼百十來號人,弄的處處人心惶惶,其中以河北、福建兩省廝殺最為嚴重,無辜百姓每日也總有那麼幾十個跟著遭殃,丟了性命。兩省百姓們為求安穩,大多選擇棄家逃難。洛陽城為皇城,有重兵把守,每日逃難來此的百姓也有百千餘,大家都覺得,即便那惡人再猖狂,也決然不敢到皇城腳下撒野,便都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紛紛往洛陽逃難而來。

岳鳳薇此刻翻身下馬,瞧了瞧那長長的隊伍,那隊伍中卻也有好多乞丐。看到了乞丐,她不禁想起了兩年前在靈花渡上遇見的十一二歲的小男孩,當時在靈花渡上遇見他的時候,他正被幾個比他長几歲的小潑皮欺負,岳鳳薇趕走了那幾個小潑皮,為小男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仙女姐姐...。」男孩當時小臉兒上掛著淚痕,卻掩飾不住此刻的開心。

岳鳳薇那個時候淡然的一笑,撫了撫他的頭道。焉地發現,這小男孩的眼中流露出一種與這亂世不相匹配的純凈,他的眼光是那麼的清澈,不被亂世所染。那一路上,男孩總是跟著岳鳳薇,無論岳鳳薇怎麼躲藏,小男孩兒總是能找到他,岳鳳薇終於笑了笑,帶著小男孩進了一家酒館,看著小男孩兒狼吞虎咽的吃著,岳鳳薇的心中竟升起了一絲莫名的酸楚來。

「姐姐問你,你叫什麼名字。」岳鳳薇輕柔的問,男孩依然在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嘴裡塞滿了東西,油膩膩的嘴唇動了動:「仙女姐姐,我叫小童。」

談話中,岳鳳薇知道了,小童是四年前流落到這鎮子上的,那一天下著大雨,他就一個人在角落裡的一個破草房中安歇了下來,但是身上還是被淋透了,後來,是一個老乞丐收留了他,老乞丐看他眼光如此的清澈,不被亂世所染,便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他永遠遠離亂世的糾紛,像個孩童一樣天真單純,於是給他起名為小童。也是從那時起,小童開始過上了乞討的生活。但是,他覺得已經很滿足了,雖然有時候會被那幾個小潑皮欺負,甚至有些時候一整天連一文錢都討不到,但是,畢竟,總算是有了一個安穩的落腳之地了。

岳鳳薇聽罷,心中極是悱惻不安,點了點頭,撫著小男孩兒的頭,將銀子分了一些給他,笑道:「以後不要再去乞討了。」男孩那樣無邪的望著岳鳳薇,道:「仙女姐姐,你是小童的大恩人,姐姐帶上小童吧,跟著仙女姐姐小童就不會再受欺負了。」

岳鳳薇淡然一笑,卻不作答,她的心中也極為猶豫,他確實很喜歡這個小男孩兒,若將這小男孩帶在身邊他卻真是不會再受欺負,然而這亂世之中這樣的孩子終究太多,若全都帶在身邊,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男孩兒見岳鳳薇不說話,心中猜思岳鳳薇是嫌棄他只是一個乞丐,便神色一黯轉身離去了。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便已經過去了兩年了,這兩年舒雲卻一直也沒有消息。岳鳳薇心中尋思,眼光忽然停在了人群中一個小男孩身上,心中一驚,怔了片刻,不禁招手喊道:「小童,來姐姐這兒。」

男孩順著聲音瞅見了岳鳳薇,興奮的跑了過來喜形於色道:「仙女姐姐,沒想到還能在洛陽碰到你呀,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仙女姐姐了。」

岳鳳薇點了點頭,見小童還穿著之前的那一件破爛的長衫,平靜的問道:「小童,你不是在靈花渡么,如今怎麼跑來這裡?」

「上個月靈花渡上來了幾個黑衣人殺了好多人,小童害怕就跑了出來,半路上遇上了逃難的百姓,他們都待小童很好,小童就跟著他們一起到了洛陽來了。」小童說著說著卻低下了頭,雙手不停的攥著衣襟,低聲再道:「我...我把錢分給渡上的人了,我不忍心看著他們餓死,卻沒想到他們被黑衣人殺了,小童除了乞討甚麼都不會。」

小童的眼中滿是委屈與傷心,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轉。岳鳳薇聽得不禁大怔,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為了活命遠走他鄉只為討口飯吃,這一路上他必定是吃了恁多的苦,這卻讓人不勝痛心。她慢慢蹲下身來,撫了撫小童的頭,將他攬在懷裡道:「小童是個好孩子,姐姐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人欺負。」

「仙女姐姐待小童真好。」小童眼中的神色卻是那樣不加修飾的無邪與純凈,抬頭望著岳鳳薇又失落道:「可是,小童只是一個乞丐,除了乞討甚麼都不會做,小童會給仙女姐姐添好多麻煩。」

「你這孩子,凈說些傻話。」岳鳳薇心中此刻如翻江倒海般難以平靜,將小童抱上馬背,牽著那匹馬便慢慢進了洛陽城中。

雖然是初夏時節,但這日天正酷熱,灼熱的太陽烤著大地,讓人汗淋全身,透不過氣來,人們不願忍受著這烈焰般的酷暑,所以各自找了涼快的角落悠閑,這酒館、茶館中的人自是絡繹不絕。

岳鳳薇拉著小童的小手進了一家酒館,叫了飯菜。再一次看著小童狼吞虎咽的吃東西的樣子,她心中不禁連連嘆息,瞧小童小小年紀就流落江湖落得這副模樣,竟要靠乞討為生,她一時之間很是悱惻,全然沒了胃口,心中不禁尋思:若我不將這孩子帶在身邊,他又會是怎樣一番境地呢?或許他日就要餓死街頭了。

在兩人後面的那張桌子坐著一個男子,帶著斗笠,斗笠壓的很低,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岳鳳薇兩人從他放於桌上的劍斷定,這男子劍法絕非尋常之輩,再仔細打量這人,只見他身著白色長衫,準確來說卻不能算白色了。因為雖然漿洗的很乾凈,但是顏色已經有些隱隱的發黃,雙腳腳踏鹿皮長靴。那男子始終在慢慢的喝著茶,忽然停頓了片刻,右掌在桌子上一拍,那把劍就勢跳離桌面,正入那男子的手心,他右手將劍在手中一握,左手壓了壓頭上的斗笠,只道:「小二,結賬。」之後將幾文錢交與小二,便匆匆離開了驛站,消失在岳鳳薇的視線之中。

岳鳳心中驚疑,忽覺這男子似曾相識,正連連尋思,卻被一陣腳步聲打斷,向旁一看,只見兩個男子踏入店中,岳鳳薇沒有在意左邊的那男子,而是把目光停留在右邊的那個男子身上那男子大約三十幾歲,面露凶光,身穿一身青色長衣,他二人踏進酒館也不多說話,直接將一錠銀子扔給小二,徑自上了二樓,消失在樓梯的轉角處。

這時,忽聽旁邊幾張桌的人小聲嘀咕:「我的天哪,連這殺人不眨眼的蛇天宮宮主傅遠都來了洛陽,看來這洛陽城也決然不安穩了。」「是啊是啊,這蛇天宮與靈雀堂向來水火不容,如今這蛇天宮出現在了洛陽,那靈雀堂定然也伺機尋來了。」

岳鳳薇不禁眉頭一皺,她踏入這亂世江湖如今也三年之久,聽的最多的也還是關於蛇天宮與靈雀堂的傳言。

這蛇天宮和靈雀堂在江湖上是兩個殺手組織。靈雀堂的堂主葛天鈞手下只有五名殺手:拂袖紅綢,嫵媚狂刀,玉面閻羅,奪魂千媚和葬月嬌魂。這五人雖全部是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但是江湖人士和他們交手,只要見其人,那麼便已經敗了五成了。不僅如此,江湖上好多高手都敗在靈雀堂的手下,單打獨鬥至今卻沒一個人勝得過那五個女子中任何一個。至於葛天鈞的身手更是從來不曾有人親眼見過。靈雀堂個個武功高強,江湖難逢敵手,按照靈雀堂的身手來講,他們殺人完全可以大張聲勢,甚至可以殺人留名任何人也奈何他們不得,但他們卻都是趁著月黑風高伺機暗殺,讓人防不勝防,這卻更讓江湖上的人對靈雀堂三個字畏怕至極,在江湖上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蛇天宮的傅遠麾下的殺手從來都是行蹤詭秘,沒人能真正的摸清他們的蹤跡,他們手段兇殘,殺人不眨眼。靈雀堂有堂規,甚麼樣人可以殺,甚麼樣的人必須殺,甚麼樣的人決然不能殺。但蛇天宮向來只認銀子不認人,江湖上沒有他們不敢接的生意,哪怕刺殺當今皇帝,只要給的銀子足夠,他們決然不會猶豫片刻。靈雀堂殺人的手段向來出手斃命,從不拖泥帶水,這蛇天宮卻不然,他們殺人通常要將被殺之人先折磨個半死,再結果了他們的性命。若說那靈雀堂讓人畏怕至極,這蛇天宮卻是真正的讓人聞風喪膽。

岳鳳薇見小童那神情沒精打采,走起路來也是疲憊不堪,心中便知他定然是累了。拉著小童進了一家客棧,在台前仍了一錠銀子便徑自領著小童上了二樓的房間。不多時,小童睡了,睡得那樣熟,岳鳳薇看著他安然睡去的樣子,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欣慰,又不禁感慨:這孩子吃了這麼多苦,如今總算可以睡下一個安穩覺。

岳鳳薇這時還全然沒有睡意,不覺來到客棧外面,瞧著那半空中一輪明月,不禁心中揣思:舒雲啊舒雲,你終究在哪裡呢?姐姐尋了你三年卻沒得你半點音訊,娘親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說不定哪天便長辭於世,你卻這麼不懂事,在這個時候竟還讓娘親擔心。

噹噹,兩聲兵刃交鋒聲響徹寂夜,前面的屋頂上騰地便躥出兩個人來,那兩人衣著一黑一白,黑衣人的懷中挾著一個孩童。

「那冒出來的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竟三番五次壞我宮主大事。」其中一黑衣人說道。

白衣男子長笑幾聲,劍尖一指:「我不管你們是何人,但是拿這麼多無辜孩子的性命當兒戲,我便一定要管上一管,洛陽城不是你們這幫烏合之眾撒野的地方,有我在這裡一天,你們便休想從我的眼皮底下帶走一個孩子。」他說罷,長劍便已然揮了出去,黑衣人左躲右閃,想用那懷中的孩童當掩護,卻不想,那白衣男子偏偏每一劍都能巧妙的躲過那孩子,直奔他的要害。白衣男子的武功不知要勝了多少籌,黑衣人見決然招架不住,便棄了孩子,悻悻逃走了。

這不就是之前在酒館之中遇見的那個白衣劍客么?岳鳳薇不禁眉頭一皺,頗感不安。

洛陽城中有一家很有名氣的青樓,名為雪月樓。據說雪月樓中的歌妓們個個是傾國傾城。看上一眼,便會叫這世間的男子日不能食,夜不能寐;看上一眼,便叫世間的女子們自愧不如,心生嫉恨。

此刻,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男子猶猶豫豫的踏進門來。雙足未待落穩,一些打扮的妖艷的女子扭動著纖腰圍了上來,左拉右扯,男子頓時面頰通紅,慌張著推開她們,四下觀望。雪月樓的老鴇聞聲迎了上來,尖聲道:「呦!俠士是第一次來我們雪月樓吧,沒關係,很多像你一樣的人初次到這裡尋樂子也都是羞澀的很,時間一長便會習慣了的。姑娘們,去備上好的酒菜來,可別怠慢了這位俠士。」

「不必了。」男子手輕輕一攤,雙眼微閉,故作從容的笑道。

老鴇眼珠一轉,陪笑道:「看來俠士是有備而來啊,沒關係,開口便是了嘛,不知俠士想讓哪位姑娘侍奉您呢?」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問道:「我問一下,你們這裡可有一位叫做綠鶯的姑娘?如果有請馬上帶我去見她吧,勞煩了。」老鴇嘴一撇:「俠士眼光還真是高啊,我們這裡確實有一位叫綠鶯的姑娘,從來都是只賣藝不賣身的。」

「對了,對了,那便一定是她了,快帶我去見她。」男子頓時喜形於色道。老鴇將他上下反覆打量了好幾遍,不屑道:「俠士還真是有眼光啊,只是,不知今日俠士是否帶足了銀兩啊,我們綠鶯姑娘可是二百兩見得芳容一面,五百兩聽得彈奏一曲。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男子想也沒想,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拍在了桌子上,足足千兩!他呵呵一笑道:「媽媽還真是看不起人,怎麼樣,這些銀子你看夠么?」

「夠,夠啊,俠士出手真是大方,來,隨我這邊請。」老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心想今日這男子便是財神爺降世,一出手便如此闊綽。她一邊想一邊陪笑著將白衣男子引向二樓,兩人隨即消失在轉角處。

「俠士真是有眼光啊,綠鶯這丫頭可是我們雪月樓的招牌,有好多富闊的公子爺花幾百兩就只為見她芳容一面,和他們比起來,俠士真是大方得很呢,就是這了。」老鴇說著在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小聲道:「只是,俠士,你雖然花了大把銀子,但是,我可得多句嘴,綠鶯可是這方圓百里出了名的冷美人兒,還從來沒有人能讓她有過一絲的笑,俠士當心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好了,你們聊,不打擾了。」

「等一下。」白衣男子叫住了老鴇,雙眉緊鎖道:「你們這裡可有多少十八歲上下的女子?」

「哎呦喂,我們這的姑娘個個十七八歲,美貌動人,怎麼,俠士難不成吃著碗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老鴇嘴角微微一撇,神色有些鄙夷。

「快快帶她們離開吧,蛇天宮早晚要找到這裡來,到時候可就來不及了。」白衣男子好言相勸,那老鴇輕蔑的切了一聲冷冷道:「少俠可真不知我們這雪月樓是幹甚麼的?人來我們伺候人,鬼來我們便伺候鬼,只要有大把的銀子,這來的是人是鬼有甚麼分別?」白衣男子不禁神色大變,冷笑一聲,整理了一下衣冠,輕輕的敲敲門,便慢慢推開門走進去。

一女子背對他面向窗子而坐,身著一身綠色絲衣,散發出了讓人沉醉的淡淡香氣,就是她,就是她啊!男子心中暗暗歡喜,這一歡喜掩飾不住臉上的興奮,道:「綠鶯妹妹!我這可便尋著你了。」

女子大驚,焉地轉過頭來,霎時雙眼泛紅,淚水盈盈欲滴喜形於色道:「舒雲哥哥。」說話間早已將白衣男子緊緊的抱住。綠鶯伏在岳舒雲的肩膀上喃喃道:「舒雲哥哥,綠鶯還以為這輩子都再便見不到你了呢。」

岳舒雲哦了一聲,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支玉簪來,親手插在了綠鶯的頭上,看了看,舒心的一笑:「綠鶯妹妹人漂亮,戴上這玉簪更是漂亮,這玉簪也只有戴在綠鶯妹妹的頭上才最合適。」

綠鶯撫了撫頭上的玉簪,羞澀的一笑,低下了頭去,道:「無原無故的,舒雲哥哥為什麼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呢,綠鶯受不起的。」

岳舒雲揚了揚眉,微微笑道:「傻丫頭,有什麼受不起的,你怎麼將自己的生辰時日居然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啊!綠鶯一驚,一年前的情景浮現在腦海之中。

綠鶯和岳舒雲是一年前結實的,在這青樓之中她是招牌,是活財神,所以連老鴇也得讓她三分。也只有她才可以自由的出入雪月樓而不受任何約束,幾年下來倒也相安無事。這日,綠鶯耐不住苦悶,獨自走出了雪月樓,行走於鬧市街頭,如往常一樣遇上了幾個市井潑皮,她卻也習以為常了,只是不予理會。但不一樣的是,如今眼前這些潑皮卻欲對她進行非禮之舉,綠鶯不會武功,使出全身的氣力咬傷了將它摁在地上的潑皮的手,才有了機會爬起來逃跑,那幾個潑皮一路緊追不放。

剛才那一咬已耗了不少氣力,此刻,綠鶯沒有力氣再跑了,也再無路可逃,因為她已被逼到了一條河邊,河水湍急,她望著湍急的河水兩腿發軟,回頭望了望那幾個潑皮正得意的瞧著她可憐的樣子。她長嘆一聲,眼中卻流露出九分倔強。那幾個潑皮拔出了尖刀,淫笑著一步步的朝綠鶯逼近,她雖惶恐,卻不屈從,奪尖刀不成,便要投河,只求死個乾淨,留個清白。

這一幕,正巧被沿途經過的岳舒雲一點不漏的看在眼中。眼見幾個大男人這般欺辱一個女子實在氣憤,見這女子性子如此剛烈,也不禁心中起敬。這又敬又怒之間,他大喝一聲,輕身一躍,長劍一挑,劍已出鞘,劍鞘飛旋著,伴隨著兩聲慘叫,將兩潑皮打翻在地,長劍倏忽一指,頓時,清音貫耳,游上了另一個潑皮的脖子,迅速又收了回來,只淡淡的道:「滾!」

岳舒雲扶起了內心惶恐卻如此倔強的綠鶯,為她拍去了身上的塵土,並告訴他,當今亂世,女孩子家便不要隨便自己一個人在街上亂走。綠鶯年方二八,那一刻開始,她知道,自己便欠這少年一個情,更欠這少年一條性命。

那一晚,綠鶯沒有回到雪月樓。兩人秉燭談心,男子話很少,多半是她說他聽。她講自己的故事給他聽,他也就那麼沉默著不說話,偶爾附和兩聲,或者呵呵的傻笑,算是回應。即便是這般模樣卻惹得綠鶯開心的笑了很久,她說他是傻瓜,只懂得傻笑,男子撓了撓頭,依然只是呵呵的笑了幾聲。她問他叫什麼,男子淡淡的一笑,哦了一聲,遲疑片刻,道出岳舒雲三個字來,綠鶯那時在心裡便牢牢的記下了這個名字。

此時,綠鶯想起當初這段情景來,心中仍然升起了偌大的感動,時隔一年,這個他只見過一次面卻讓她沉醉,這個只和她說過一次話救過她性命卻又叫她迷戀的男子,竟記得她的生辰時日。她歡喜的笑了,笑得那樣幸福,望著岳舒雲道:「舒雲哥哥,謝謝你。」

「我長話短說。」最末字未落,岳舒雲早已經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面色凝重道:「綠鶯妹妹,你知道蛇天宮么?」

綠鶯哦了一聲,疑惑道:「蛇天宮?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組織么?」

「沒錯,近來洛陽城中總有孩子無故失蹤,就是那蛇天宮所為。這裡五到十八歲的孩子無論男女他們是定然不會放過的,我擔心他們遲早會來到這裡,所以今天我來便是要帶你離開這裡,綠鶯妹妹,快快隨我走,我不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你出什麼事。」岳舒雲眉頭緊鎖道。

綠鶯望著岳舒雲,她明白,既然這件事情可以讓岳舒雲也頗感慌張,那麼也絕非尋常之事,至少,這蛇天宮對岳舒雲來說是個難纏的對手。想著,她果斷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快走吧。」

岳舒雲踢開窗子,抱起綠鶯,縱身一躍,輕盈的從窗口飛旋出去,還未來得及將懷中的綠鶯放下,忽聽得遠處傳來腳步聲,人數眾多,他哼了一聲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終是來了這裡。」話間,早一散身,拉起綠鶯散進了十步之遙的一條暗巷之中。

「***,把這裡年紀相仿的孩童都給我帶走,不準漏掉一個,反抗者,殺無赦。」一個聲音伴隨著驚恐聲跟慘叫聲一同傳來。幾乎同時,剛剛停下的腳步聲又零零碎碎的響起,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岳舒雲雙耳微微的顫動,聽悉有十餘人朝這裡來了,而他自己和綠鶯已經是在這暗巷的最深處,這巷子是一條死路,曾經還住著二十幾戶人家,自從蛇天宮攪鬧得洛陽城不得安寧開始,他們便紛紛搬走逃難去了。他的頭腦中急速閃著念頭,暗自尋思:若是想從這巷子中安然無恙的走出去,那麼定然要和這些人交手了,我倒沒什麼,對付他們不在話下。但是綠鶯妹妹就不行了,她不會武功,萬一交起手來,誤傷了她,那便是罪過,豈不是害了她,又和綠鶯妹妹被他們帶走有什麼區別呢?眼下的關鍵還是先找一個地方將她藏匿起來才是。

岳舒雲的眼睛四處尋覓著,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殺手終究還是找到了這裡。他將綠鶯攔在身後,朝殺手們道:「放了那些孩子,我決不為難你們。」

「小子,又是你,把那女的交出來,不然今日你逃不了了。」見殺手無放人的意思,岳舒雲將腰間的劍丟了出去,飛旋著,一一擊在了黑衣人的面門上,黑衣人倒地的同時,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了起來。岳舒雲心中暗叫不好,正尋思,風聲乍起,復有數百殺手聞聲而來,殺手群之中走出一人,面露凶煞,目透凶光,讓人好生幾分寒意。岳舒雲微微一笑,揚聲冷嘲道:「傅遠,你終究還是親自來了。」

「宮主,上次就是這小子壞了我們的事,算上今天已經是第一百一十二次了。」一殺手道。

傅遠雙手背後陰陰冷笑道:「小子,報上名來,讓我聽聽你的名字夠不夠響亮。」「岳舒雲。」「岳舒雲?名字是不錯,不過今日本宮親自出馬,你休再猖狂,識趣的話,乖乖交出那女子,別逼本宮親自動手。」傅遠輕蔑道:「你有把握以一敵百么,哈哈。」

「傅遠,你到底為何用恁多無辜的孩童性命當兒戲,你便不怕天譴么。」岳舒雲指劍道。

傅遠哼了一聲:「你這小娃娃哪恁多廢話,亂世之中,我便是天,既是天,又豈會遭天譴?」話落,早散身而來,岳舒雲手腕一抖,手中的長劍倏忽銀光一閃,揮向傅遠。傅遠凌空一躍,右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搗岳舒雲要害。岳舒雲也不閃躲,卻借著這股力量,長劍一掃,化解了這凌厲無比的殺招。

「呸!居然將自己比作上天,真是古之夏桀,今之傅遠,你當真是不要臉。」岳舒雲神色鄙夷道。兩人這一問一答,不過片刻,卻已相互拆了十幾招,兵刃噹噹當錚錚連響,連綿不絕,此起彼伏。一時之間如千百珍珠灑落玉盤,難分先後緩急。傅遠暗自驚訝岳舒雲小小年紀劍法卻已到了如此精湛的地步,比起那龍門劍庄的二少主,許是還要強上好些。這樣一想,便不覺變換了身法,暫時退回身來。岳舒雲發覺這傅遠確實如此難纏,與他交戰自己並無十成把握贏他,心中正暗自掂量如何對付這傅遠,卻焉地,黑衣人群中竄出了一個黑影,倏忽而來,岳舒雲指劍相擊,卻還是慢了一步,被那黑影佔了先機。黑影長袖一帶,將綠鶯掠起,長笑兩聲,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綠鶯妹妹。」岳舒雲聽著綠鶯的哭喊與救命聲,不禁長嘯,便要身子一縱飛出去追趕。傅遠嘴角泛起一絲陰陰笑意,瞅準時機便暗中一掌襲來。岳舒雲心中擔心綠鶯,已無心再與那傅遠纏鬥,慌了心神,便被這一掌打中肋部,吐出一口血,被震退數丈,委倒在地,再無半絲氣力站起身。

傅遠背回了雙手,朝岳舒雲道:「小娃娃,你的功夫在習武的年輕人中算得上出類拔萃,但是,在這個亂世之中你太小看我們蛇天宮了。」傅遠一揮手,岳舒雲便淹沒在了那黑衣人群之中。

數百隻鋼刀頓時嗖嗖划來,岳舒雲向後退卻,面色露出幾分不甘心的惶恐。卻只聽得一陣風聲,一把未出鞘的劍飛旋而來,擊在黑衣人的腕部,黑衣人一一覺著臂膀一陣灼熱,不由自主地鬆了握著刀的手,鋼刀齊齊的掉在了地上。

傅遠左觀右望,也不見其人,知暗中藏有高手,況且今日這一行也捉到了恁多孩童,與其死斗下去沒什麼大的好處,自己也未必討到什麼便宜,便一甩袖,率眾黑衣人離去了。

「傅遠,你這廝休走,放了綠鶯妹妹。」岳舒雲倚著劍強站起身來,欲飛身而去。

「舒雲,還沒有鬧夠么?」身後一陣女聲傳來,他一驚,張大了嘴巴,趕緊避開了這女子犀利的目光,驚慌道:「姐...姐姐...」

岳鳳薇望著岳舒雲,好一會,才一把抓起他便往巷子外面走去,岳舒雲幾次想掙脫開,卻抵不過岳鳳薇那千斤般的力道,他一邊掙扎一邊吼叫著:「姐姐,你放開我,我要去救綠鶯妹妹,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啊。」

「舒雲,你還沒鬧夠么?非把自己性命搭進去你才肯罷休是么?」岳鳳薇表情嚴肅道。岳舒雲見她始終不放手,更加發瘋似的大吼:「我不能失去她,你快放開我。」

見岳舒雲這般固執,執意不肯聽她的勸阻,面色上雖不動聲色,但心中卻也攢起一股火兒,很是氣惱,沖他厲聲道:「舒雲,娘親的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說不定哪天便撒手西去,你若再這般胡鬧下去怕是連娘親最後一面都見不著。我再問你一遍,你終究要不要隨我回一趟天都峰,哪怕回去見娘親一面之後你再下山來,那時我也絕不阻攔。」

「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那種終年獵食鳥獸的日子我岳舒雲過夠了!我要去救綠鶯妹妹。」岳舒雲甩開岳鳳薇的手轉身便走。岳鳳薇也不阻攔,只淡淡道:「那是我們的娘親,不是別人。你如今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竟然連娘親都不管不顧了?你終究是跟我回去陪著娘親還是留在這亂世江湖繼續胡鬧,你自己斟酌,若想好了就來這悅來客棧尋我。」岳鳳薇說完頭也不回的便徑自走了。

岳鳳薇此刻面色一凝,心中不禁大罵岳舒雲如此自私,當真是不孝。她這一尋思,正與迎面而來的一女子撞了個正著,那女子年紀約莫十六七歲,雖然此刻正是深夜,但月光正盛,通亮得很。女子一身紅緞錦衣和她那貌美絕倫的面孔極是引人注意,倘若這世間男子瞧見這女子的模樣,多半要茶飯不思,念想數日。

「撞了我你就想不吭聲的這般一走了之?」紅衣女子伸手攔住了岳鳳薇的去路。岳鳳薇此刻哭笑不得,方才明明是她一路急奔撞在了自己的身上,此刻卻反咬一口,也太不講理,這等女人又理她作甚?岳鳳薇神色鄙夷,對女子的阻攔視而不見,撇開他的手,又走出十幾步。

「站住!」女子嬌喝一聲,飛身一躍再次攔住了岳鳳薇的去路。岳鳳薇見這女子不僅反咬一口,卻還不依不饒,不禁微微一笑道:「明明是姑娘方才撞了我,怎麼此刻卻還反咬一口?這卻不太妥當吧?」

「師妹,你又胡鬧。」說話間一名男子飛身飄來,嗖嗖嗖四聲,他身後又出現四個女子。男子落於岳鳳薇與這女子的中間,笑道:「紅綢,方才明明是你的不是,撞到人家姑娘,你卻盡怪罪到人家這位姑娘頭上,當真胡鬧!」岳鳳薇聽到「紅綢」二字,心中不禁一驚,這亂世江湖之中除了靈雀堂的拂袖紅綢,她至今卻還沒聽過哪一個人名字中帶著紅綢二字的,這靈雀堂殺人無數,如今若真與這如此刁蠻無理的拂袖紅綢撞在了一起,或許少不了要起事端,當真倒霉,這可甚是不妙。

「師兄!」女子嬌嗔道:「你這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如今竟總向著別人說話。」那男子揚聲大笑幾聲,濃眉一動,對身後那四個女子道:「千媚,狂刀,閻羅,嬌魂你們速速去探探那傅遠的蹤跡,我與紅綢先與這位姑娘聊聊,隨後便來。」

那四人眨眼之間早已不見蹤影,身手如此迅速,著實讓人畏怕三分。岳鳳薇此刻不禁眉頭大皺,面色一沉,問道:「閣下可是江南靈雀堂堂主葛天鈞?」

「姑娘似乎一點也不驚慌,江湖上在我靈雀堂面前卻能這般泰然自若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怕也是唯一一個。」男子將背後的鐵傘倏忽拔出,隨手一撐,又將那鐵傘在手中轉了幾圈,短笑幾聲,道:「不錯,我正是靈雀堂的堂主葛天鈞,這位是我的師妹拂袖紅綢,想必剩下四位我不必再與姑娘介紹了。姑娘既知曉靈雀堂,對她們也定是多少有所耳聞了。」

岳鳳薇淺淺一笑道:「我與靈雀堂素無恩怨,又為何驚慌?」葛天鈞渾然一笑道:「姑娘與靈雀堂素無恩怨,卻也難料江湖之中有沒有人想要姑娘的命。」岳鳳薇道:「若有人想要我的命,葛堂主方才早便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葛天鈞與岳鳳薇始終隔著二三丈余,兩人一問一答,岳鳳薇便淡然一轉身,再理也不理,徑自離去。卻聽身後葛天鈞大笑:「姑娘好見識,還不知姑娘芳名?日後若得了機會,定向姑娘討教幾招才是。」

「我姓岳,鳳命雖金貴,焉難避福禍,偶落薔薇枝,恩怨紛紛落,葛堂主,咱們後會有期。」岳鳳薇淡淡的道出一句,便朝著客棧走去。葛天鈞在原地凝思片刻,面上一笑,揣透了詩中意思,不禁贊道:「岳鳳薇,名字好見識卻更好!妙極妙極,只是這般冷若自如,卻不知這功夫終究怎麼樣。」

「喂,師兄,人都走啦,你還看甚麼?她真有我好看?」拂袖紅綢不禁杏眼圓瞪,紅袖倏忽一甩,嘴唇驟然努起,揮手在葛天鈞眼前使勁搖了七八下,嬌嗔道:「你平日里瞧的那些漂亮姑娘,著實哪一個都不如我,你卻瞧得這般津津有味的,好不要臉!」

「師妹,你又吃醋啦?」葛天鈞嬉皮笑臉道:「師妹說的極是,她們哪一個也比不上師妹你漂亮。」

「那你還看?」拂袖紅綢眼中露出晶瑩,語調急轉,嚶嚶道:「你心思卻當真不老實。」葛天鈞見拂袖紅綢真生氣了,面上隨即一凝,便急忙去拉她的手,低聲說道:「師妹,不要鬧了。」拂袖紅綢猛然回頭望了一眼葛天鈞,整個身子便騰的轉了過來,長袖使勁一掙,甩開葛天鈞的手,一努嘴委屈道:「你這花心郎。」葛天鈞怔住片刻,身子再向前一探,右手便拉住了她的長袖,叫道:「師妹,你且聽我說。」拂袖紅綢另一隻長袖早已揚起,往他手上掃去,喝到:「放開!你這花心郎便乘早別和我說話。」葛天鈞卻並不放手,手上登時一陣疼痛,不禁悶喝一聲。

拂袖紅綢有些不忍,道:「你何苦又來惹我?」葛天鈞嘆道:「是我不好,師妹你再打吧。」拂袖紅綢轉頭嫣然一笑道:「我手酸了,打不動啦。」葛天鈞笑道:「這亂世江湖之中漂亮女子恁多,師妹你卻總不能讓我視而不見。」拂袖紅綢眼光一聚,長袖又再次划來,這一次葛天鈞急忙閃身躲了去,笑道:「你手怎麼又不酸啦?」拂袖紅綢板起臉道:「你只管瞧那些女子去吧,從今以後你別碰我。」

「好啦!」葛天鈞瞧拂袖紅綢雙眼泛紅,竟要落淚,不禁抬起手在她鼻子上輕輕一捏,輕語道:「你師兄我瞧漂亮姑娘瞧得越多,便越發現我這師妹海真是亂世江湖第一小美人,無人能比,我葛天鈞的艷福當真不淺。」

「就你最會說道!你這張嘴,好了好了,我卻說不過你,當真是怕了你了。」拂袖紅綢欲怒還羞,轉過頭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道。葛天鈞搖了搖頭,將她頭埋在自己懷中輕嘆道:「你這小丫頭平日里就好瞎吃醋,自己都快成了小醋罈子啦!別生氣了,我們現在要趕緊去與狂刀她們會合才是,也不知她們追殺成了傅遠那廝沒有。」

拂袖紅綢一聽到「追殺」二字,神色頓然大變,身子驟然彈起。方才那還一副楚楚動人甚是惹人愛憐的模樣,此刻竟一掃全無,面色是那般冰冷無情,又不禁讓人九分畏怕。她冷冷道:「師兄說的極是,方才冒出個該死的岳鳳薇來,延誤了咱們倆不少時辰,咱們快快動身去與狂刀姐姐她們會合,今日可千萬不能再讓傅遠這魔頭逃了。」見葛天鈞遲遲不動,拂袖紅綢不禁嘴唇一咬,倔強道:「師兄,你傻啦,你倒是快點。」她一邊叫著,一邊拉起葛天鈞的胳膊身子便已在半空中了。

葛天鈞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哭笑不得:你這小丫頭,若不是方才你胡鬧,此刻早和狂刀她們會合了。他這心中尋思,腳下卻也未停留,連蹬三下。頓時只聽嗖嗖兩聲,兩個人影一閃,便躍過屋頂,無蹤無影,消失在了這寂寥的夜色之中。

五里之外,此刻六人齊站。

「堂主,屬下無能,讓他逃進蛇天宮去了。傅遠那廝很狡猾,八成早有防備,我等怕那蛇天宮中布了埋伏,不敢貿然硬闖。」嫵媚狂刀嘆道。葛天鈞面色一凝,衣袖乍甩,哼了一聲,冷冷道:「你等做的沒錯,若是硬闖,必定九死一生。但只怕這次若再報不了師父的大仇,今後再尋著機會可也難了。」

「師兄,傅遠的武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咱們直接殺進蛇天宮不就得了?那幾間破房子,你卻害怕甚麼?你何時做事變得這般多疑多慮,謹小慎微了?」拂袖紅綢眉飛眼笑,柳眉飛揚得意道。

「你當真除了繼承了師父的武功,其他的卻一概也沒學來,甚麼都不懂。」葛天鈞不禁冷厲道。拂袖紅綢又覺委屈,不禁一撅嘴,轉過頭去,暗自小聲嘟嚷:「哼,我甚麼都不懂,就你懂,就你對,行不行。」葛天鈞聽拂袖紅綢這嘟嘟嚷嚷,便已然猜透了她的心思,扳過她的身子來,冷冷瞧著她道:「師妹,你別再鬧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卻怎麼還總像個小孩子似的?何時才能長大?」

「好啊好啊,你處處凶我,瞧我不順眼,我卻還懶得理你呢。以後我的事你少管!你只管瞧你的漂亮姑娘去好了。」拂袖紅綢眼中噙滿淚水,這短片刻功夫葛天鈞接二連三說她的不是,便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委屈,簌簌落淚,不禁賭氣,撇開葛天鈞,往遠處疾奔而去。

「堂主,你不去追紅綢妹妹回來?」嫵媚狂刀有些不忍,勸道:「堂主,你這又是何必?你與紅綢妹妹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如今踏進了這江湖之中,你卻總對她這般冷厲苛刻,難免要傷了她心。」

「我就是一直以來太寵她,甚麼都依著她,才使得她今日驕縱成性,飛揚跋扈。如今我們追殺傅遠那廝,這豈是鬧著玩的?少了她也好,免得她又到處無理取鬧,惹是生非,壞了大事。等她緩過勁兒自然就回來了,這幾日最好讓她在外面好好吃些苦頭。」葛天鈞嘴上話雖這樣說,心中卻也七上八下,拂袖紅綢很是倔強,平日里總愛毫無緣由的沖人耍些刁蠻,性子又急得很。這若一旦被哪個愣頭青惹惱了,那可當真是要出人命。不禁暗嘆:「師妹啊,你終究何時才能長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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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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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蛇嘯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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