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估計是覺得春日的夜晚有點涼,害怕自己感冒,男人非常愛惜自己地扯過蕭輕靈身上的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不過,他挺有良心,考慮到睡夢中的女子也會冷,他還給她掖了掖被角,順便讓自己和她貼緊一點,讓她從自己身上多汲取些熱量。

不知道是因為有人搶了自己的被子,還是因為春夜的確冷,身邊突然多出個大火爐,睡夢中的小人兒貓一般自覺地拱進了男人的懷裡,一雙白嫩嫩的小手還下意識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男人的身子一僵,眸中滑過一絲錯愕。但很快,他便高興起來,大大方方地貢獻出自己的懷抱,還如同懷抱新出生的幼獸一般,將小人兒牢牢團進了懷裡。

近距離地仔細端詳眼前這張絕美容顏良久,男人終於沒忍住伸出手去,修長的手指輕輕落在了那兩排抖得人心痒痒的長睫上。

指肚觸及她幼嫩滑膩的肌膚,心頭一松,竟鬼使神差地將整個大掌都貼了上去。

嗯!手感甚好,越摸越覺得舒服,越摸越覺得愉悅,手指間的力度不由自主便加大了。

少女特有的體香混合著淡淡的葯香,如同春日的暖陽,瞬間便讓他熏熏然,頭顱不自覺地湊上去,越垂越低,鼻翼翕動得也愈發歡實,當然,十根不安分的手指也非常忠誠於內心的指令,一點點探索他的好奇……

蕭輕靈覺得臉上痒痒的,還有點痛,有什麼東西在臉上爬動,彷彿男人粗糲的手指正在揉捏她的臉蛋。一股霸道濃郁的男子氣息伴隨著冷冽的淡雅幽香充斥鼻端,讓她的思維不由自主地有些沉迷。身體被箍得緊緊的,就好像被堅硬的鋼筋勒著,連呼吸都不太通暢。

特殊的觸覺讓她驚覺這是屬於男人的陌生氣息,男人?

心頭大驚,倏地睜開了眼睛。立刻對上一雙深邃如浩瀚宇宙的眸子。這雙眸子距離她非常近,近到她能借著淡淡的月色瞧清他眸底她的剪影。

此時,這雙眸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裡面皆是好奇與探索,還有點令她心驚肉跳的心疼和充溺。

她?正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躺在同一個被窩裡,這個男人,還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更驚悚更狗血點的有木有?

就在蕭輕靈要尖叫出聲的時候,男人突然說話了:「你果然沒那麼丑,而且,也不臭。」

許是覺得這話表達得不太確切,他又自言自語道:「其實,你很好看,而且,很香!」

蕭輕靈頓覺天雷滾滾,差點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眼見著男人的臉要往自己懷中埋去,脫口道:「你想幹什麼?」

「嗯?」男人像是不太理解她的意思,反問:「什麼?」

噢!她這是遇到鬼了么?

拚命壓制住心中的恐懼和不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蕭輕靈道:「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錯,這個男人她認識,不但認識,還記憶深刻。

活了兩世,蕭輕靈閱人無數,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好的壞的,她幾乎沒有怕過誰,也從未面對某個人感覺不自在過,唯獨這個人,這個經常出現在她家院牆上的男人,讓她分不清敵友,打心眼裡感覺到寒意逼人。

這個男人,她不懂,亦看不透,甚至,有點怕。

「你很香!」像是沒聽見她的問話,封少答非所問。

「什麼?」

「我聞過!」似乎頗為得意,封少的唇角一彎,笑起來。

蕭輕靈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戴著面具,可是,這個男人還是笑得太好看了,彷彿萬年寒冰突然裂開一條縫隙,一世間的暖陽乍現,躲不開亦躲不掉。

又像嬌羞少年突遇心儀女子,純凈中帶著點點美好的羞澀,更像暗夜盛開的罌粟,吸血鬼般滿眼猩紅,卻叫人感受到欲罷不能的邪肆放縱,不知不覺就想沉迷其中永遠不要醒來。

「聞過?」自己也不知道想問什麼,聲音已然顫抖:「什麼時候?」

「唔!剛才。」封少認真地點點頭:「你全身上下我都聞過,沒有臭味兒,還,很香……」

他的聲音裡帶著罕有的真誠,清澈乾淨如泉水叮咚,但卻莫名叫人想入非非,尤其是最後兩個字的尾音,不知怎地,聲音就暗啞下去,平白讓蕭輕靈感到邪魅危險又充滿又惑。

「你?你……」

「我還摸過!」某人極沒自覺性地炫耀:「都是真的。」

我勒個去!他摸過?全都摸過?都是真的?

廢話,當然都是真的,她又沒做過塞硅膠填脂肪的手術,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話說,她睡得到底有多死啊?被人的咸豬手上上下下摸了個乾乾淨淨都沒發現?

「嗯!手感甚好!」某人繼續無節操地發表心得:「肌膚滑膩柔軟,彈性很好……」

「住嘴!」這四個字太有深意了好不好?她能不能忽略不計?

某人非但沒有住嘴,粗糲的手指往她唇上一壓,蕭輕靈便成功住了嘴,「我一點點用指甲摳過,沒有易容的痕迹,也沒有貼人皮面具。

這是你自己的臉。」

蕭輕靈立時熱淚盈眶,丫的你一次性說完說完整哈?什麼叫摸過都摸過?你不過是把我的臉來來回回摸了一遍好不好?

噢!嚇死她了,嚇死她了。

「你真的只摸了我的臉?」得求證,這個問題太重要了,弄得她恨不得一口咬斷唇上的手指。

「嗯?那你還想讓我摸你哪裡?」

什麼叫她想讓他摸她哪裡?明明是他半夜三更登堂入室爬上她的榻摸了她的臉,怎麼被他如此天真無辜地說出來,就好像是她求著他來的一樣?

「我……」一著急,蕭輕靈便想坐起來。

只是,她忘記了現在的狀況。

此時,她正被封少抱小寵物似地抱在懷裡,他強有力的一條手臂還牢牢箍著她盈盈可握的腰。所以,蕭輕靈猛一使力,非但沒坐起來,還讓封少下意識地將另一條手臂也箍住了她,而且,還把她往懷裡使勁扣了扣。

這樣一扣,蕭輕靈的呼吸頓時一窒,身子下意識地反抗,一雙小腳丫已如同瀕死的小獸般使勁亂蹬起來。

蕭輕靈的反抗完全是條件反射,哪裡會想那麼多,雙手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將穩若磐石的男人推出去的同時,小腳只顧著又蹬又踢,痴心妄想將這個男人踹飛出去。

她自忖使出了蠻力,在封少眼睛里卻如同撓痒痒一般哪有半點威脅。封少咦了一聲,眸中登時精光大盛。

封少哪裡知道自己的胸膛和手臂太硬,會將懷裡的小女人勒得喘不過氣?正覺莫名,一雙滑膩膩的小腳丫已蹬在了他的小腿上。

皮膚上一陣戰慄,封少心頭頓癢,突然想要更多,想都沒想,便用自己的大腳去追尋她的小腳丫。

哪想那雙小腳丫竟如同淘氣的小魚兒一般橫衝直撞又無孔不入,直將他逗引得渾身酥麻,恨不得將這雙小腳抱進懷裡狠狠咬上兩口。

無奈雙手要防止懷裡的小貓逃脫,他只好學她的樣子用腳去壓制她的淘氣。追逐糾纏良久,竟覺有趣極了,越玩越有勁兒,猛地一翻身,便將懷裡的小人兒壓在身下,大腳終於成功將滑不留手的小腳丫牢牢捉在了兩腳之間寶貝般攏住。

他腳要控制她的腳,雙手還要控制她揮動不已的手,帶著面具的臉便失去平衡趴在了她的臉上。

蕭輕靈只覺唇上一暖,已與封少邪魅的薄唇相擦而過。

突然變成這種姿勢,又被人莫名其妙奪走了初吻,蕭輕靈頓時被嚇傻了。

這是?瘋子不會是色心大起,想把她吃干抹凈吧?這廝是採花賊,還是採花賊,還是採花賊?

蕭輕靈慌得心都要從嘴裡蹦出來了,身上的男人卻突然嘿嘿一笑,得意洋洋道:「跑不掉了吧?再來再來,看看我還能不能捉住你!」

我勒個去!奇葩啊奇葩,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性?你剛剛奪走了我的初吻好不好?

噢!這是個從小就孤零零被人遺棄慣了的孩紙么?咱沒跟你玩遊戲哈,咱又不是幼稚園的大姐姐?

才想到封少沒意識到偷襲了她的唇,便覺唇上一緊,妖孽的唇又移了回來。

這下子再無懸念,四目相對,兩唇相貼,均屏住了呼吸。

肉貼肉地粘了幾秒鐘,鳳目一眯,妖孽道:「嗯!很軟!」

蕭輕靈尚未理解他這話的意思,他的唇已微微啟開,一條滑膩的舌已伸出來在她唇上輕舔了兩下。

蕭輕靈凌亂了,舔什麼舔?她又不是巧克力,更不是冰淇淋,她對他的口水沒興趣好不好?

而是,太噁心了有木有?大晚上莫名其妙來一美男,上來就舔你的嘴,你受不受得了?

好在妖孽似乎並未沉迷在這種吃冰淇淋的樂趣中,舔了幾下,砸吧砸吧嘴道:「雖是最劣等的茉莉花,卻好在新鮮,用它泡茶也算有心了。」

吼吼!她在想什麼?他又在想什麼?這廝能不能更奇葩一點?那杯茉莉花茶是她臨睡之前用來漱口的啊!

「你能不能下去?」憋了半天,蕭輕靈終於壓下怒火道:「你這樣壓著我,我沒辦法呼吸了,更別說陪你玩遊戲。」

「不能!」

心頭一驚,卻聽封少又道:「我不重!」

噢!蒼天啊,大地啊?能不能給她派個能懂人話的來?鳳棲也行。

話說,鳳棲童鞋?你是怎麼與這妖孽為伍的?你沒被他弄得精神錯亂嗎?

許是感覺到蕭輕靈的呼吸確實粗重不已,封少鬆開雙臂撐在兩側讓自己離開她一些,但雙腳依然死死扣著她的小腳丫,還像撫摸小貓一般,一隻腳毫無自覺性地在她的小腳丫上來回遊走。

那個,君子動口不動手,這廝這是在鉤引她么?

「你的腳丫太靈活,一鬆開我就捉不住了。」想了一下,他又道:「而且,你很舒服!」

總是這樣說話很容易讓人誤解好不好?

咽了口口水,蕭輕靈頗為艱難地說:「我不跑,我保證,也不用腳踢你了,你……」

「我今夜來,不是專為你的腳丫……」

來不及細想他在說什麼,胸口一麻,蕭輕靈昏睡過去……

許久,房門再次悄無聲息打開,一人迅速閃出,仔仔細細將門掩好,又用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將門閂栓牢,這才竄上房頂。

屋頂上,一名黑衣男子迎風而立,正抬頭仰望夜空中的明月,彷彿下一秒就要隨風而去。

「你不是說你對那匣子沒興趣么?」

封少淡淡望一眼他的背影,「我本來就對匣子沒興趣!」

「那你為何深夜潛入?」鳳棲悄然轉身,目光中帶著點點隱憂:「她雖丑,但到底是個未出嫁的女子,且才被退婚。如若被人發現……」

「你覺得有人能發現我?」

眸中閃過一絲不滿,鳳棲上前一步:「別告訴我你對她這個人有興趣……」

「管好你自己便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聲音出口,已冷徹心扉。

鳳棲愣怔一下,垂眸苦笑,半響,才退回去畢恭畢敬行了一禮道:「是我逾越了!」

再瞧他一眼,封少縱身躍入黑暗,冷冽的聲音傳來:「匣子不在她屋裡,亦不在她身邊,用偷的不成,換種法子吧!」

默立十幾秒鐘,鳳棲才搖頭自言自語道:「橫豎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都不急,我急個什麼?」

說罷,縱身追了上去……

早起蕭輕靈覺得臉頰和嘴唇有點痛,腳丫子也有點酸痛,對著鏡子瞧了半天,臉上和唇上除了有些微紅之外,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她睡覺不太老實,大概是睡迷時壓著唇臉了。至於腳?看著自己潔白柔嫩的小腳丫,蕭輕靈十分無語。

怎麼一開春蚊子就如此猖獗,專門啃咬她的腳丫子?好端端的一雙腳上到處都是紅痕,雖未腫,卻也有些癢痛。唉!看來以後晚上睡覺該穿襪子。

昨晚上她做噩夢了,居然會夢見那個瘋子,瘋子還親她了,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且夢是反的,這是不是說她這幾天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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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王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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