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重生有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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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清雖然名字普普通通,但它做大除了質量好以外,接待員的服務態度也是好得沒話說。一見兩位帥哥進門,好幾位接待員爭先恐後地過來詢問道:「兩位帥哥是要配眼鏡還是修眼鏡呢?」

齊宇說道:「給他配眼鏡,先帶他去測一下視力吧。」

林柯那眼鏡已經配了好幾年了,雖然坐到最後一排也能看清黑板,不過還是跟着接待員去測了一下視力。齊宇則去挑了一些他覺得適合林柯的款式。

林柯的長相可以說是清秀柔和,帶着那副黑框眼鏡的時候就像是二十世紀的文豪,不過齊宇還是喜歡看他帶金絲框眼鏡,秀氣中帶着一絲皎潔,又恰到好處的精緻。齊宇捏着手中的金絲框眼鏡,想到上一世林柯身穿白大褂,低着頭給病人分析病情時,那一副成熟穩重的氣質,讓齊宇心動到呼吸都變得沉重了幾分。

測好度數的林柯走了過來,齊宇把自己選好的金絲框眼鏡遞給他,問道:「多少度?」林柯帶着眼鏡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說道:「三百多度,漲了一些。」

他取下眼鏡拿給齊宇,「我覺得這副眼鏡不適合我,還有我那個眼鏡框沒壞,可以接着用。」說着就伸手去摸口袋裏的眼鏡,卻被齊宇按住了。接待員趁機誇讚道:「怎麼會不適合呢?我至今還沒見過哪個帥哥帶上這副眼鏡有你好看的。」

齊宇也附和道:「你帶上真的很好看,不信你再仔細瞧瞧,比你那副小黑框好看的多。」

雖然現在的林柯缺少成年後那副自信與從容,但這副金絲框的眼鏡看着明顯精神不少。在眾人的吹捧加勸導下,林柯終於還是接受了那副金絲框眼鏡。儘管他神色平靜,可齊宇還是能感覺到他心情十分愉悅。

齊宇趁他們安鏡片的功夫拉着林柯又試了幾副眼鏡,果然是好看的人帶什麼眼鏡都好看。林柯被他折騰了半天後終於抗議了,「好了,別試了,試這麼多幹什麼?」

齊宇露出老流氓的微笑,「當然是因為你好看啊。」

林柯:冷漠。

齊宇還想繼續調戲自家男友,褲兜了的手機傳來了震動聲,他摸出來一看,心裏涼了半截,是嚴昭。顫顫巍巍地接起了電話,只聽嚴昭在手機那頭咆哮道:「幹嘛去了!人呢?說都不說一聲就跑了,你當我是啥呢?」

齊宇被他震得不得不把手機拿得離自己遠些,確定那邊說完之後才心虛地回復道:「額,那個我今天打球把我朋友的眼鏡踩壞了,這不帶他換來了嗎?唐澤沒給你說啊?」

嚴昭怒吼的聲音繼續響起,齊宇又把手機拿遠了些,像是拿着顆炸彈似的。「媽的你讓唐澤給我說,老子就在你隔壁班,你不知道下課過來說一聲啊?再不濟你打個電話發條短訊也行啊!你知不知道我他媽在學校等你多久了?」

嚴昭一生氣就容易爆粗口,那副潑婦的樣子完全跟學霸不沾邊。齊宇順毛道:「哎嚴哥我錯了行不?嚴哥你消消氣,我請你吃一周的飯怎麼樣?」

嚴昭聲音小了很多,「行吧,說好了一周,不許反悔啊,那你忙你的,嚴哥我回家去了。」

一聲再見都沒有,直接掛電話,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也不至於如此不客氣。林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盯着玻璃櫃里的眼鏡失神,心裏反覆咀嚼著齊宇說的「朋友」二字。

對於林柯來說,朋友是他再也不敢奢望也不敢觸碰的兩個字,畢竟賭錯了一次那代價太大,讓他再也沒有籌碼去賭了。

齊宇拍了林柯兩下,說道:「我去上個廁所。」其實是趁機去結賬。以林柯的性格,結賬時他絕對會跟着跑,但是上廁所還不至於。齊宇才是那個林柯上廁所的時候會跟着去的。

趁著結賬,齊宇還去挑了幾盒日拋的隱形眼鏡。林柯乖巧地站在原地等齊宇過來,卻等來了接待員叫他進去,他心下疑惑不已卻也沒多問,畢竟總不會是齊宇掉廁所里了就行。

果然,齊宇沒讓他失望,站在一張椅子後面等着他過去。「森可,過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林柯聽到這個稱呼時臉色變了變,但並沒有當着大家的面發火,而是順着他的話問道:「什麼東西?」

齊宇讓他坐到椅子上,摸出那些隱形眼鏡給他看,「喏,送的。」接待員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額,是的。因為今天有活動,所以還贈送了一套日拋的隱形眼鏡,要不要帶上試試看?」

林柯沒去目清配過眼鏡,所以並不知道他手中的日拋已經接近一千塊了,就算再怎麼大的活動也不可能送這麼好的日拋啊,若真是這樣的話目清早虧了。

「不了吧,我沒帶過隱形。」

沒帶過隱形對於隱形眼鏡多多少少有一點恐懼感,林柯也不例外。不過齊宇倒是沒強求他,「也行,那就先收著,萬一下次要用的話拿來我幫你帶。」

林柯看齊宇那雙明亮的眼睛,並不像是帶着隱形眼鏡的樣子,而且跟他一起坐在最後一排還能看清黑板,他懂怎麼帶隱形眼鏡?

齊宇知道自己受到了質疑,解釋道:「我之前有帶過沒度數的美瞳,放心吧,我幫你帶,妥妥的!」

林柯默默地把隱形眼鏡們收好,心裏卻是充滿了質疑。

我不太放心。

眼鏡弄好後天已經從墨藍色變成了黑色,路燈灑下昏黃的燈光,林柯帶上新眼鏡騎車還有點不自在,齊宇則在他身側擋住車流,以防他一不小心把自己歪到馬路中間去。

路燈下二人的身影一會兒短一會兒又被拉長,林柯不由得想起以前和那個人一起騎車出去玩到很晚才回家,那時候他並沒有發現和他在路上騎車有什麼值得懷念,如今卻是苦澀得酸人。

要是,明天還能繼續一起回家就好了,很矯情,但真的比一個人跟影子作伴好得多。

「森可,你家也是這個方向啊,以後一起唄。」

林柯聽到這個稱呼之後,心裏的失落感淡了下去,「都說了別這樣叫了,我叫林柯,又沒有把名字寫成森可,幹嘛要這樣叫?」齊宇心說我要是像上輩子那樣叫你小心肝你答應嗎?

不過齊宇現在可沒膽子開這個玩笑。他說道:「我這不是把你當朋友了嘛,朋友之間這樣稱呼顯得關係好啊,不如你叫我小齊子也行啊。」

林柯忍俊不禁,「像個小太監。」齊宇也笑道:「可不就是嘛……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給起的,不過我就准你一個人這麼叫我。」

林柯的笑僵在臉上,這時正巧到了一個十字路口,齊宇說道:「我左拐,你呢?」林柯看着紅燈變綠,說了一句,「我直走。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明天見。」

明天一起嗎?明天一起吧!

林柯腳放在踏板上,卻怎麼也無法用力蹬下去,那句話卡在喉嚨里怎麼都說不出口。齊宇恰到好處地拉住他的車把手,說道:「明天也一起吧!」

林柯笑了,絲毫不帶遲疑,「好。」

齊宇放開手,看着林柯騎着車離開,心裏瞬間灌了蜜一樣甜,男朋友答應我了!

林柯的聲音消失在黑暗中,齊宇看着綠燈亮起,輕快地騎着車回了家,一路哼著小曲,卻忘記了家裏還有個父親等着他回家吃飯。

齊宇熟練地停好車,單肩挎著書包推開了家門,見到齊衡在沙發上一臉陰沉地看着報紙,見他進來時就立刻放下報紙雙手環胸,翹起二郎腿,嚴肅地問道:「上哪兒去了?平時規定幾點回來都忘了嗎?」

齊宇心裏暗叫一聲糟糕,手悄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八點二十七,比平時晚了快半個小時。

「爸,你消消氣,聽我解釋。今天我踩壞了同學的眼鏡,帶他配眼鏡去了,真的,我現在飯都沒吃呢!」

要知道平時齊宇從沒在意過回家時間,甚至還能跟嚴昭在外面吃頓飯再回來,誰知道跟男朋友一起配個眼鏡而已,竟然回家晚了!

這重生絕對有BUG!

齊衡作為軍官對自己手下的軍隊嚴格,對自己兒子也好不到哪兒去,在他眼裏規矩就是規矩,不管怎麼樣,壞了規矩就是要罰。「行吧,五百個俯卧撐,做完就吃飯。」

齊宇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看來今晚他做作業的質量又會差很多了,特別是語文的抄寫作業。本來他的字就被語文老師嫌棄了一遍又一遍,這五百個俯卧撐下去,估計他那字就跟甲骨文有的一拼了。

五百個俯卧撐說起來算是個不重不輕的懲罰,既不至於太不講父子情,也不至於讓齊宇不長記性,至少他今晚吃飯的時候夾菜像是帕金森患者。

回到房間后,齊宇就寫了語文抄寫,別的都默默地留給了明天早上的自己。

不過齊宇並沒有好意思看自己的字,但凡他多看一眼,也不至於後面被語文老師辦公室里的老師瘋傳,甚至拿去班裏警告班上的同學以此為戒了。

早上齊宇來到教室時林柯已經來了,齊宇立刻抓住這棵救命稻草哭爹喊娘道:「林爸爸,小齊子在這兒給您請安了!」

每天齊宇找林柯要作業抄的時候都是這副樣子,林柯終於忍不住提醒道:「再過兩周就要期中考了,作業還是盡量自己做吧。」

齊宇收到男朋友的關心十分感動,可手上仍然沒停下對林柯試卷的借鑒。「放心啦,從明天開始就認真寫,昨天那不是回家晚了嘛,沒時間寫。」

林柯看了一眼他拿出的空白試卷,好傢夥,除了語文抄寫別的都拿去抄了,也不知道語文做了沒。

「你不會語文都沒做吧?」齊宇忙着抄試卷,沒發現男朋友今天對他的關心變多了好幾倍,應該說是正無窮,畢竟以前他男朋友根本沒關心過他。

「做了做了,那個肯定要做啊。」畢竟不費腦子。

然後摸出自己的語文本拿給林柯,只見那一篇甲骨文一樣的《離騷》,這篇文恐怕就算是放到屈原面前去他都不知道這是他自己寫的文章。畢竟這玩意兒就算是拿給研究文字的專家們看都得研究好幾天。

林柯突然覺得世上最狂的草書莫過於此,應該說這根本不是人能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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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宇:感謝天意讓我有了接近男朋友的機會。

林柯:如果上天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去湊熱鬧打籃球。

齊宇:愛我你後悔了嗎?嚶嚶嚶!

林柯:再嚶一聲就睡地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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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體委看上學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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