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聞異香

不過，問題還是需要回答的。

「我已經動過手了，」在最開始，化身金鳳，用涅槃之火點燃那些喪失的時候，「剩下的是zero的獵物，我不會插手。」

考慮到他們本身的殺傷力與和這個世界的不兼容性，平日里，城市意志動手的機會很難得，更何況，從最開始，維特妮斯就為她和zero劃分了具體的負責範圍。

不管是為了維特妮斯眼中的大局，還是為了幾千年來城市意志間約定俗成的習慣，她都不會在明知zero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插手。

就像是蝙蝠對哥譚的執念，超英對保護區域有劃分的習慣，同樣，城市意志對自身負責的事務也有相對的責任心，哪怕是已失落的樓蘭也絕無例外。

況且，「不用看著我，我可不會殺人。」江寧面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輕柔的聲音彷彿在述說一個美好的童話，「華夏所有的城市意志中，唯一從不見血的就是我了。」

聽到這句話，收起狙|擊|槍，抽出雙刀戒備的殺手回頭看了她一眼，極輕地嗤笑一聲，語調中帶了些嘲諷的意味：「是啊，你可不殺人。」

殺手從不浪費子|彈，特別是對於那些傷勢足夠致命的對手，因而，他留下的，都是已受了重傷、身上還燃著火焰的喪屍。

Zero的估計向來精準，即便他手持雙刀，神色戒備地立在屋頂上，隨時準備落到長路上進行收尾攻擊，那些喪屍終究晃晃悠悠地倒在了終點線前。

「好了。」殺手的指令向是簡潔有力的，「寧姐，火。」

聞言，方才還在笑眯眯和迪克寒暄的江寧轉過身來，緩緩張開合攏的右手，掌心捧起了一朵金紅色的火焰。

在眾人有些好奇的注視下，她微微勾唇，隨手將那團暖融融的金紅色擲到了下方滿地屍骨的道路上。

屬於涅槃之火獨有的焚燒香味幽幽蔓延，火舌席捲，金鳳的默許下，永不熄滅的火焰映紅了天地。

在開始的時候，維特妮斯便動用琴音將其封了域，等金鳳的涅槃火焰燃盡，屆時，不用說是病毒了，怕是裡面的空氣連帶著殘存的些許無理智的魂魄都得被燒個片葉不留。

她想得很簡單，只有雙向接觸才會出現因果線，只要超英不曾接觸到喪屍，下次對方想突破到這個世界便極其困難。

至於華夏所在的那個世界，先不說那個世界屏障本身的強悍，就算最終他們能突破壁壘，找到的，也依舊只有無法接觸到人類的城市意志。

可喪屍們連因在陌生世界被定了極限的城市意志都對付不了，換到原先毫無轄制的世界，大概，也就是做沙包的命吧？

火焰兀自熱烈地燃燒著，現場眾人各有思緒，一時間，場面莫名地安靜了下來，直到火焰上莫名出現了一種甜膩的異香。

金鳳火焰的屬性雖然是「燃燒」，但事實上，在焚燒不潔之物時，不管對方是生命體，還是作為非生命體出現，火焰的煙氣中，都會帶上點異樣的香。

「山海異獸？」zero轉向江寧，問得言簡意賅。雖然在場的人類不清楚，但所有城市意志都知道，在原先的世界，《山海經》中記載的那些異獸都是真實存在的，不過隨著年歲久遠，最終與人類隔開了半個維度而已。

「不是，」回答他的是同樣冷淡利落的男聲，施施然收起了白色的羽翼，秦鎬降落在江寧身邊，彷彿講冷笑話般地解釋道，「他們還不想被吃。」

「……」zero張了張嘴，想反駁些什麼，可沉默了片刻，終究是無言以對，殺手有些無措地動了動手中的雙刀。

「阿鎬，多大的城了？」江寧的聲音裡帶了點無奈的笑意，細細聽來，更多的卻是寵溺的縱容，「你且莫要捉弄於她。」

聽著這兩城的互動，殺手收刀回鞘，改系身側，清淺地嘆息一聲，將自己默默團成不引人注意的一小團，悄然無聲地縮進了黑暗。

不過，他顯然也不會懵太久，這樣大的事情，很快便驚動了幾乎所有的城市意志，等江寧收回火焰的時候，就連只隱於空中作掩護的維特妮斯也趕到了現場。

收回了掩飾喪屍事件的特殊時空，維特妮斯來到現場的第一句話，就是對迪克的指令：「通知正聯和復聯，讓他們儘快趕到這裡。」

見到迪克和周圍城市近乎錯愕的神情，維特妮斯頓了頓，難得耐心地解釋道：「這本不是我們的職責，是時間線改變后對原先苦難的替換。」

她說得隱晦，其實幾個知曉原本命運線的城市都清楚，這個出現的對手，顯然就是對原先那個傻紫薯精的替代了。

「時間提前了。」這會兒發言的是同樣匆匆趕至的明甬，不同於用翅膀趕路的秦鎬，還沒有徹底覺醒為原先魂魄的他還是原先那身玄色對襟長袍。

能夠操控風暴的修長手指捏著玉制的扇骨，他的臉色是極難得的嚴肅：「無論如何，時間線不應當出現變化，出什麼問題了？」

「不知道，」聽著他的疑問，維特妮斯只緩緩搖頭，「世界意志本身也沒有覺察到實質性的問題。」

事實上，她本人也已經覺察到了陰謀的氣息，但這個世界的世界意志清醒時間不長，還屬於幾歲的傻白甜階段，根本問不出任何有效信息。

面對這樣的隊友，就算整個華夏的城市意志全部到場，在世界意識給出的情報有所變化之前，也不可能有什麼大的改變了。

「罷了，」這次嘆息的是江寧，尚還沒有被血腥味激起怒意的溫柔大小姐抬手，輕輕揉了揉身邊將軍的墨發，「左右我們都在，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

還不想在所有超英面前公開掉馬，zero安安靜靜地縮在了迪克身邊，圍觀著華夏的城市意志齊心尋找適宜的解決方案。

「我們不必出手，」看著秦鎬佯作鎮定的模樣和逐漸被染紅的耳垂，明甬輕咳一聲，展開手中的摺扇，擋住了唇角那縷微妙的笑意，似模似樣地提議道，「左右無甚大事，且跟著隱匿在旁守護便是。」

「你在這裡，怎麼不見你兄長？」習武之人向來五感靈敏，就算明甬動作再快，秦鎬也還是捕捉到了笑意，故一眯眼眸，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你倆少有分開。」

「呵，」這次，明甬是真的低笑了起來，銀髮微顫，狹長的墨藍色眼眸眯起，低沉乾淨的聲線彷彿是在歌唱，「兄長正玩得開心，甬自是不會去打擾他的。」

「莫要鬧騰，」維特妮斯略帶警告地看了眼即將開始幼稚鬥嘴的兩城，制止了他們的玩笑，「且先去隱蔽處再說。」

正復聯的超英與蝙蝠家的小鳥，再加上少正那群，再怎麼人員精簡，也早已超過了雙十之數。

這樣多的人出現在此地，不用說保密了，就連安全，恐怕連最基本的安全都難以保證。

「去寒月閣，」始終縮在陰影中，完美隱藏了自身存在感的殺手突然開口，「寒月閣中安全措施完備，他們不敢。」

「去寒月閣。」江寧與zero對視一眼，幾乎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城市意志的名聲足以震懾那些高維生物，秦鎬的存在針對阿卡姆病友，而對於超反而言，不管是殺手出身的zero，還是已在暗網上登記過的安全點，都足以讓他們掂量一二。

「好。」迪克明白城市意志的顧慮，況且，看著剛落地的黑寡婦、鷹眼和冬兵面上的神色，這個地址怕也是有點什麼隱情的。

因此，哪怕見才剛趕到的超人滿臉懵懂，維特妮斯沒有反對的意思，他自然是答應得毫不猶豫的，轉頭就將這個信息告知了尚在趕來路上的幾人。

由於時間緊急，斯塔克家的戰機被停在了空地上，用維特妮斯的能力隨手圈了起來，權當做是守護了。

等城市意志帶著幾個沒有超能力的人類降落在寒月閣後院，得知蝙蝠俠回到韋恩莊園的超人也帶著人來到了現場。

事有輕重緩急，城市內部的犯罪可以延遲處理，但這種明顯可能危害整個國家、傷害範圍極廣的就不行。

於是，僅時隔數月，在城市意志的發起和召集下，寒月閣調香室內，正復聯相關的所有超英、異世界的城市意志便又重新齊聚一堂。

鑒於真實的危害並沒有發生，比起立刻討論解決方案來，對環境的觀察和對相關背後資料的了解顯然更讓超英們感興趣些。

事實上，一眼看去，寒月閣的環境和墨香茶肆實在相似，同樣是華夏的復古裝飾，同樣是一襲袍服的工作人員，但仔細看來，兩者卻又是全然不同的。

比起環境清幽，卻仍吸引著眾多客戶的茶肆，寒月閣雖地處鬧市邊沿，卻完全不見前來挑選香料的顧客，儼然一副經營不善、即將倒閉的模樣。

特別是在zero利用自身許可權，將其在暗網上光明正大地列為個人安全點之後，原本就稀少的顧客就愈發流失的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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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我從不殺人。

被攻擊者：那是因為你要麼直接針對魂魄，貓么屍骨無存啊啊啊！

虛假的不見血——不殺生，不作孽，聖母聖父普度天下。

真實的不見血——攻擊直接作用於靈魂，骨灰都給你揚咯！

「風從龍雲從虎」，白虎是有翅膀的，掌控雷電的神獸白虎真的有翅膀！以及，在江寧和秦鎬面前，zero（樓蘭）真的是個弟弟（無貶義）

南京最早出現人類的時間好像是早於西安的吧？所以，江寧叫秦鎬「阿鎬」應該也不算叫錯。至於餘杭，emmmm，這是個伏筆，讓我們先為自以為是的局長點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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