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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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二十,那人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Mask總部的門口。

Zero的性格本就內斂,加之作為Hunters當之無愧首席的身份,zero自然不會因著個人恩怨隨意發布信息,哪怕是這種甚至算不上挑釁的預告。

無論是地下世界,還是隱沒在暗處的存在,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之所以做出這般鮮明的動作,為的,還是那些身處光明,或交雜在明暗之間、對地下世界認知不甚清晰的存在。

看似簡單的挑釁預告,在告知公眾絞殺進度的同時,也震懾那些心中有鬼的政客——

這些人為了利益可以犧牲身邊的親友、犧牲他人的性命,卻絕不會願犧牲自己。

由於Mask並非從開始便想著靠背叛翻盤的,它的總部規規矩矩地避開了鬧市區,設在相對人煙稀少、易於隱蔽的郊外。

「門內無直接威脅,無增援,」耳麥中,通過網路「看到」內部布置的奧蘿拉聲線清晰,「狙|擊|手兩人。」

「了解,」奧蘿拉的報點一如既往地簡潔靠譜,男人從背後卸下狙|擊|槍,毫不猶豫地起手兩槍,「縱深?」

「Mask總部內沒有可入侵的電子產品,」奧蘿拉的聲線中透著些焦慮,「我會持續關注增援和外部布局變動狀況。」

殺手倒是並不在意,確切地說,在真正進入戰鬥后,奧蘿拉在確定位置方面的作用還不如他的本能,他等的,就是這句對後方局勢的保證。

「無事,」狙|擊|槍背在身後,男人右手握著槍,左手摁在耳麥上,頗為隨意地直接邁入了敞開的門,他甚至還抽得開心神來安慰下自家沮喪的妹子,「只要確保後援情況即可。」

「……」大概是被他這般隨性自在的態度驚到了,這次,頓了許久,耳麥那邊的人才開口,語氣間多了些無奈,「你也好歹認真點吧。」

「就憑他們,」身體狀態終於回復到巔峰,哪怕在打鬥中,殺手的氣息也僅是有些不穩罷了,「還傷不到我。」

「菲尼克斯,」頻道里,奧蘿拉的語氣中已滿是無可奈何了,隔了這麼久,她是真的快忘了對方這種不正經的性格了,「好歹是孤身作戰,正經點吧。」

「說實話,沒必要,」略有些粗重的呼吸聲中,男人有些沙啞的嗓音中帶了點調笑的意味,「不過,還是謝謝我家奧蘿的關心。」

「除非Mask巔峰五人組同時出手,」抬腿踹飛了正面對手反握著的匕首,袖劍劃過右邊敵人的喉管,側撩而上的槍管格開了左側殺手的刀,直抵住了他的太陽穴射擊,zero沉鬱的聲線中滿是對實力的篤定,「否則他們連讓我流血都做不到。」

地下世界的王者總是要有點本事的,事實上,若不是因著時間緊急,傷勢疊加,加上協同行動和有心算無心,就他此前這些的動作,怎麼都不至於讓大名鼎鼎的zero傷得這般慘烈。

側身避開不知是誰的子彈,男人漫不經心地回想著幾個小時前肆虐在軀體上的痛覺,原就兇狠的動作又多了點暴戾。

事實上,在zero的記憶中,自奧蘿拉被偷襲,他暴怒、出手覆滅killer起,這種程度的傷勢似乎確是很久沒有過了。

知道整個Mask中不存在真正的無辜者,側身抬腳踹上最後一人的胸腹處時,殺手連收力都懶怠,不用說奧蘿拉了,就是觀看「直播」的超英們,都清晰地聽到了這人肋骨斷裂的聲響。

收腳站穩,男人淡漠地瞥了眼撞在牆上、口吐鮮血的人,慢條斯理地整了整濺上幾點血跡的袖口,面無表情地微勾起了唇角。

Zero這一手,徹底震懾了地下世界蠢蠢欲動的勢力,即便男人蒼白的面上還透著點虛弱,他唇角那點細微的弧卻依舊像索命的惡鬼般令人膽戰心驚。

彈幕上鴉雀無聲,就是平時最愛嚷嚷的粉絲都沒了聲響,且不說想象,就是扮演角色的演員,都展現不出殺手此時的狀態。

那是昔日深淵中,最強悍的凶獸憊懶地睜開雙瞳,勾唇向人間投來的眼光,帶著對自身實力的極致自信,也帶著滿腔的血腥。

漫不經心地掃視了眼躺倒在地的眾人,確切判斷出所有人傷勢的殺手並未選擇補刀,既然當初選擇了背叛,那麼掙扎著死去也算是中懲罰了,不是么?

這究竟是地下世界內部的事務,想要震懾凶獸,只有比他們更瘋、更凶,巧的是,殺手最不缺的便是這個。

不同於此前展示在民眾前忍讓溫潤的良善模樣,也不同於在超英中近乎縱容的妥協態度,此刻的zero終於展現出了他該有的威勢。

傷勢痊癒、裝備齊全,身後還有奧蘿拉,男人的出手就像所有來自地下世界的殺手一樣,狠戾到不留情面,冷酷、冷漠、冷心冷性到連浪費子彈給個痛快都不願。

沒誰會願意招惹上這種狀態的殺手,哪怕隔了屏幕,他眸中閃爍著的幽深而灼熱、冷靜而瘋狂的殺意都已足夠讓人膽怯了。

因此,直到他側首示意,Hunters派來的無人機才敢顫巍巍地靠近,將鏡頭定格在了重新平靜下來的殺手臉上。

跨過了滿地哀嚎著死去的軀殼,抬手推開了門,這層沒有埋伏,只有嗡嗡作響的、被套在防彈殼子里的機械。

看著縱橫交錯的紅線,男人倒也不急著進去,修長的身形斜倚在門框上,曲指敲了敲跟在身後的無人機。

「跟在我身後,躲好了,」他懶洋洋地拖長了音調,像抱怨、又像調情般含含糊糊道,「若是碎在了什麼地方,可別怪我不救你。」

這句話自然不是和觀看直播的觀眾們說的,哪怕殺手的雙眸正正地盯著鏡頭,可他意味深長的眼神卻不是看向虛空的,而是明顯聚焦在鏡頭的輪廓上,透過那塊小小的玻璃,精準明確地指帶著什麼。

在無人機停滯的瞬間,他的手環就警告性地響了聲,然後方才還躲著他的無人機就像只黏人的狗子般小心翼翼地蹭了過來。

於是zero便徹底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現在控制無人機的,不是Hunters高層的人,而是他的小姑娘——也就只有她,才敢在他這樣的狀態下還靠那麼近了。

只不過,他知道奧蘿拉膽子大,卻沒想到小姑娘莽到了這個地步,就因為裡面沒有可入侵的東西,擔心他的小傢伙就直接奪過了無人機的控制權,甚至都不問問是誰在控制。

遠在後方的奧蘿拉操縱著鏡頭上下點了點,男人帶了點戲謔地嗤笑了聲,沙啞的嗓音順著電流清晰地傳到了所有觀看直播者的耳中。

還沒等被暴擊的眾人緩過神來,方才還有些輕佻的人便已肅了神色,伸手扣上了西裝扣,他單手撐地,蹂身從錯雜的紅線間竄了過去。

側身、下腰、縱躍、滑步……

無聲無息地落地,蹲踞在地上的青年微微垂眸,身形靈巧地像只雲豹,也不知他如何動作,再看時,那人的手中已多了把槍。

Zero沒想過要完美地闖過這個關卡,畢竟是同為殺手的老牌家族布下的陣勢,無傷穿越確是可以,但這不僅意味著過量的體力精力消耗,也意味著逐漸增大的被偷襲可能。

即便守舊的Mask高層封鎖了總部境內的所有網路,這也不意味著他們會對聲勢浩大的直播和挑釁充耳不聞。

在這裡耗費的時間越長,於後續的作戰就越不利,不觸發機關自然驚艷,但於長遠看,卻是毫無必要的冒險。

能完全不觸動感應裝置走到這裡,就已足夠了,在紅線的空隙中停滯了片刻,zero左腕一翻,露出了藏在袖口的鉤鎖。

鉤鎖的前端是類似袖箭的發射裝置,精巧的機關將繩索藏在稍後的圓盤內,男人伸手撥了撥,抬臂對準了另一邊的門框。

「吱、嗖」,伴著機關啟動的聲響和隨後極輕的破空聲,合金繩精準地穿透了層疊的紅線間隙,狠狠咬在了門框上。

Zero伸手拽了拽,確定固定好了的鉤鎖足以承受自身重量后,他提氣縱身一躍,借力向對面盪去。

徹底放棄遮掩身形后,哪怕動作已足夠小心,男人的大半個身子還是暴露在了紅線交錯複雜的感應範圍內。

一時間,機關被觸發的機擴聲響成一片,但zero的速度足夠快,在子彈抵達他所在的位置前,他的身軀就已隨著鉤鎖的扯動離開原地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奧蘿拉無聲地嘆了口氣,這麼多年,菲尼克斯倒還是那般,於狠戾中帶著點孩子氣的驕縱純真。

無人機保持速度穩穩飛在他的身側,從側面略過的鏡頭忠實地記錄下了身後亂作一團的攻擊,配合著男人明顯心情極好下、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竟顯出了點詭異的和諧。

到了門邊,左臂微抬,將鉤鎖收入袖中的同時,藝高人膽大的殺手曲腿、借勢直接踹開了議事廳的門。就地翻滾躲開槍聲,男人穩穩蹲踞在地上,甩手便擊斃了率先開槍的兩人,然後快速清空了彈夾。

「surprise,」砸出去的槍打在了狙|擊|手的瞄準鏡上,他起身,手握刀柄,看著廳內全神戒備的眾人,唇角勾起了冰冷的弧,在動手前,用極輕、又極清晰的聲音重複了遍,「surprise,motherfu/cker。」

※※※※※※※※※※※※※※※※※※※※

抱歉啊,更晚了,實在是太久沒寫文了,有點卡。

然後解釋下奧蘿拉對樓蘭的稱呼,其實這也算是個伏筆吧,就是——

最開始小姐姐活著的時候,樓蘭的代號是黑鳳凰(DarkPhoenix),但她的本名是蘭斯,所以,最開始的奧蘿拉叫她的時候,要麼叫sister(姐姐),要麼就叫蘭斯。

在奧蘿拉死去后,樓蘭拋棄黑鳳凰的稱號,用所有的過往為自家女孩陪葬,換成zero(零的意思也有不存在,沒有的那種感覺),奧蘿拉的「精神體」出現,樓蘭為了區別真實的小姐姐和后出現的精神體,不讓她叫自己蘭斯,所以,作為昵稱,黑鳳凰的代號被簡化為鳳凰,音譯就是菲尼克斯。

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這才是zero的實力,這才是殺手之王的氣魄,這才是屬於樓蘭的能耐,有一說一,那句surprise是真的解氣(反正我爽了

這麼晚了,其餘的就先不說了,不管怎麼樣,謝謝不曾放棄的各位,這裡依舊是渴望評論的作者,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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