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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嬌反派的白月光》

文/聞卿

許挽死了,因在深夜打遊戲而猝死。

許挽看着倒在泛著藍色熒光電腦屏幕前的自己,她才意識到自己死了。

遊戲進行到最關鍵的決勝時刻,因為她的猝死掛機導致暴躁隊友口吐芬芳。

隨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她手邊平攤開的書頁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翻動,直到翻到尾頁才停下。

「宋意瀾番外篇」赫然映入眼帘。

這是許挽最近看的一本娛樂圈小說,她最喜歡的角色便是文中的反派宋意瀾,這篇不到一萬字的番外她看了不下十遍,每每讀到結局都忍不住在心裏把作者拖出來凌遲一遍。

緊接着她聽到了似乎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嘆息聲,她心中莫名升起幾分酸澀,手邊的書開始扭曲形成一個黑色的空洞。

許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面前的黑洞裏傳來,而後整個人便不可控制的朝着堅硬的桌面栽過去,失重感緊隨而至。

本以為會撞得頭破血流,沒想到跌進了一個柔軟的地方。

五感漸漸恢復過來,腦子裏昏沉沉的,渾身滾燙,像是醉酒又像是中了葯。

許挽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紙醉金迷的酒吧,她倚靠在三層挑台的欄桿上俯瞰大廳。

燈光調的很暗,音樂聲輕緩柔和,酒香與各種香水味混雜在,透著一股子糜-爛,從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外邊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

伴隨着逐漸逐漸升高的音樂聲,血液燥熱起來,許挽低頭看着自己一身深v黑色晚禮服,腕上帶着昂貴的手環,指甲上做了漂亮的美甲,手上拿着手包,像是剛從某個高檔宴會上下了場趕過來。

不對勁。

她從來不會穿這種貼合身材的禮服,不會穿高跟鞋,不會做美甲,更不會到這種魚龍混雜的酒吧。

許挽有些茫然。

她不是已經猝死了嗎?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來不及解決滿肚子疑問,許挽腿腳一軟跌在厚厚的地毯上,大口大口喘息著,體內的火燒的她口乾舌燥,中央空調送過來的涼風解不了燥熱沸騰的血液。

熱。

像被放在炭火上細細炙烤。

身體內萬蟻嗜骨般難受。

她手指抓着冰涼的鐵質欄桿,眯着眼睛看向舞池,成雙成對的男男女女隨着音樂聲身姿搖曳。

「許挽,你別不知好歹,如果還想接這部戲,今晚你沒有別的選擇。」

一個男人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着威脅的話,聲音就在耳邊但她卻覺得像是隔了很遠落在耳膜上,聽着不甚清晰,但男人流連在身上的目光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許挽雙眼迷茫,眼角無意識流露出醉人的媚色,咬住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聲音中帶了幾分無助與虛軟,「走開。」

她眸光頓在樓下卡座上只露出半張臉的人身上,女孩半側着臉,迷離絢爛的燈光掃在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女孩側眸掃過來,面無表情的精緻小臉露出來,清冷疏離的桃花眼中帶着半分醉意,顯得迷亂又深情。

許挽喉嚨一滾,呼吸急促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男人不敢拿許挽怎麼樣,保安也時刻注意著這邊,男人並不想在這個地方惹事。

他咬了咬牙,本以為是個好拿捏的,沒想到這麼不識趣。

「既然你不願意,那我扶你到包間休息。」

許挽厭惡的揮開男人伸到腰間的手,攥著鐵質欄桿,欄桿上裝飾的印花嵌進手心裏,舌尖抵著牙齒,她嘗到了血腥味,咬牙從牙縫裏低低飄出兩個字,「滾開!」

許挽躲開男人的手,再往樓下看過去卻不見了人,一顆心悠悠蕩了下來,起身想要離開,卻發現提不起半分力氣,躲閃間從樓梯上跌下去。

許挽無力的閉上眼睛,只希望摔的不會很痛,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身體跌進了一個溫涼柔軟的懷裏。

她分不出力氣掙扎,濃濃的酒香中夾雜着幾分清甜的花香,許挽努力睜開眼睛,看向身側的人。

女孩醉眼迷濛,略蒼白的薄唇崩成一條直線,五官精緻小巧,右眼眼角處墜著一顆淺淺的淚痣,睫毛忽而掀起,可能因為醉酒的緣故,琥珀色的眸子顯得深邃多情。

是剛剛樓下的女孩!

許挽雙眼微亮,微揚的鳳眼勾出愉悅的弧度,白如細藕的手臂纏在她腰間,醺紅的面色滿是壓抑,呼吸微亂,低聲道,「我不認識他,幫我好不好?」

宋意瀾從十分鐘之前便注意到挑台上的女人,漂亮的雙眼像是盛滿了醉人的酒,盈盈含着水光掃過來的時候勾的人心痒痒的。

只是身邊那個啤酒肚的男人讓人犯噁心。

她從來克制有度,唯獨今晚多喝了兩杯,還是第一次獨自一人喝到只剩半分理智,見女人從樓梯上跌下來,頭腦發熱的將人撈在懷裏,放輕了聲音,「嗯。」

許挽聽到了這聲保證才徹底軟了身子,將下巴放在宋意瀾肩頭,大半邊身子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手指纏着她柔軟的髮絲,忍不住蹭着她微涼的脖頸,「你好香啊,像雪糕。」

宋意瀾沒有推開她,看着神志不清的人難耐的抱着自己,藏在髮絲下的唇角牽出淺淺的弧度,抬眼朝追過來的男人看去,眸光倏而冷下來,「還不滾!」

半路被截胡,男人心有不甘,正要說什麼卻發現四個保安已經站在他身後,二話不說將他拖了出去,並被告知永久不準進入這家酒吧。

高昂的音樂聲驟然停下,純音樂由低轉高,仿若與心跳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合了拍。燈光變幻見掃過許挽的面頰,潮-紅中帶着勾人的媚意。

四周安靜下來,只有許挽的輕吟聲,她無力地倒在宋意瀾肩上,理智上說服自己該鬆開了,手臂卻怎麼也捨不得移開,女孩的皮膚溫涼,身上傳來的清甜的花香將許挽的理智一點點燒毀,輕聲呢喃,「謝謝。」

「小姐,房間已經準備好了。」酒吧經理走過來,恭敬的按開了專屬電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邊。

「嗯。」宋意瀾點頭,舌尖在微癢的上顎轉了一圈,手指按在許挽紅唇上,輕輕將口紅在唇角暈開。

見她微張著嘴巴,一副無力承歡的模樣勾了勾唇角,這人實在對她胃口,不甚清楚的頭腦一熱,低頭軟聲誘哄道,「跟我走嗎?」

實在是女孩身上的溫涼太過舒服,許挽理智上要推開女孩的手怎麼都伸不開,反而將人抱的更緊,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點頭應了,「嗯。」

鼻尖無意間蹭過宋意瀾的頸,低頭輕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心底那把火燒的更熱了,情不自禁的吻上去卻被手指阻止,她睜開眼睛眼角含着淚看過去,帶着委屈與不解。

宋意瀾瞥了眼站在電梯口的經理,淺色的瞳孔在曖-昧的燈光下滑過幾分危險的暗光,「到房間去。」

-

包間內送過來的冷風很涼,宋意瀾的酒勁緩了過來,頭腦清晰起來。

看着貼過來的許挽,臉上精緻的妝容有些花,口紅在唇角處暈開,恰到好處的引著人吻上去。

宋意瀾低頭嗅到女人身上的味道,低調的冷香,似乎還帶着淡淡的松木香,若有若無的混雜在酒香里勾著人想探尋那抹香氣的源頭,略白的唇壓在她耳垂上,「叫什麼名字?」

「許挽。」許挽如實回答。

即便有冷氣,身體依然燥熱難耐。

她伸手扯開領口。

僅存的理智也岌岌可危。

許挽貪戀的汲取著宋意瀾身上的溫涼,呼吸急促起來,顫着手指去解對方身上的腰帶,因為彎腰的動作,深v領處露出一抹刺眼的雪色。

「許挽?」很熟悉的名字,宋意瀾按住她四處點火的手,在記憶中搜尋片刻,輕笑一聲,眸光在許挽身上略過,微癢的喉嚨難耐的上下滾動兩下,「還真是有緣。」

身側的人難耐的喘息著,宋意瀾不受控制地繼續打量嬌媚動情的許挽,從沒有一個人能夠像現在這樣吸引她,目光艱難的從她誘人的唇角移開,臉色愈發蒼白起來。

宋意瀾面對這樣的誘惑並沒有面上表現的這般冷靜,血液滾燙翻湧起來,竭力剋制着心中的欲。

許挽這幅樣子明顯是中了葯,在樓梯口的親昵還可以借口為幫她擺脫那個男人,但現在......

這並不是她趁人之危的理由,薄唇綳成一條線,伸手推開她,「我去給你放冷水。」

許挽被推倒在沙發上,迷茫的睜開眼睛,跌跌撞撞的跟着起身,一般中了葯的情況下泡冷水澡或許可以緩解,但許挽並不想,她想要她。

伸手拉住宋意瀾的衣角,可憐巴巴的眨著水眸看她,舔了舔乾澀的唇角,「別走。」

許挽沒用多大力氣便將宋意瀾拉下來重新坐回身邊。

宋意瀾眼中閃過掙扎,但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翻身壓在許挽身上,手指輕輕挑開她覆在臉頰上的髮絲,「想清楚了?」

許挽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臉,一片混沌中主動獻上香吻,聲音仿若海上引著人沉淪的妖女:「不想要冷水,要你。」

宋意瀾眼中閃過璀璨的光,雙手改為掐住細軟的腰肢。

酒意上頭,乾柴烈火,一點即著。

天邊轟隆隆的雷聲低低壓下來,豆大的雨水拍打在玻璃上,不規則的雨滴將街邊的燈光揉開,透進來的光溫軟柔和。

房間內曖昧的嚶嚀聲漸起,女孩子身上特有的甜香瀰漫開,滿室歡愉。

......

翌日清晨。

許挽被打在臉上的陽光弄醒,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到腰間收緊的手臂,房間中甜膩膩的味道還未消散,提示着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撩開薄被低頭看去,搭在腰側的手指白皙纖細,圓潤的指甲修剪整齊。

昨夜.....就是這隻手縛着她手腕,指節一點點探索,乾淨的指甲惡意的剮蹭著引起她不住的顫慄,眼淚都不能引來這人的憐惜,引着她攀上更高的歡愉。

那滋味嘗過一次便上了癮。

許挽拉好被子偏頭看向睡的正熟的女孩,她小半張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裏,髮絲微亂,五官沒有一處不精緻,美中不足的是唇角破了一個小口子。

昨晚許挽實在受不住,這人又偏偏磨着她,眼角含着淚珠報復性的咬上了她柔潤溫涼的唇。

嘗了血腥味急忙鬆了口,那人細細綿綿的吻落在耳側,惡劣的輕笑一聲,「這就受不住了?」

許挽小腿一軟,可恥的又有了感覺,羞恥的咬着唇起身,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床下隨意丟棄的衣衫,滿地的紙團以及被換掉的傳單無聲地訴說着昨夜的放縱。

她捂住臉,昨夜有多歡樂,今天她就有多想掐死昨晚的自己。

許挽慌亂的穿好衣服,生怕弄出半點動靜吵醒床上沉睡的人,想了想還是從包里拿出僅有的三張百元大鈔輕輕壓在桌面的水杯下。

放下錢后,踮着腳拎着高跟鞋輕手輕腳的跑出了包間。

直到走出了酒吧見沒人追過來才揉了揉酸軟的腰肢,長長鬆了口氣。

當她看向街面時驀然怔住。

這陌生的地方是哪裏???

-

宋意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一點,窗外陽光明媚,葉子被曬得發亮,許是宿醉,臉色格外蒼白。

她沉默著坐起身,看着滿室狼藉蹙起好看的眉頭,房間里亂成這樣,明顯一副歡-愛過後的場面。

地毯,書桌,沙發,床上,似乎都有縱情的記憶,抬手瞥見小指上多了一枚尾戒,花紋繁複,看得出來是件老物件,有種厚重的古樸感。

宋意瀾揉了揉太陽穴,她很少喝醉,往常從沒做過出格的事,沒想到這次被人勾了魂,徹底放縱一回。

起身見到床頭櫃水杯下壓着的三百塊,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很好。

摸出手機撥通一串號碼,轉着小指上的尾戒,「李叔,你去安排一下,許挽的助理我來當。」

宋意瀾壓下唇角的笑,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將房間里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放到床邊。

見到床腳處黑色蕾絲內衣時平靜的臉上現出絲絲龜裂,這似乎並不是她的尺寸。

她沉默著撿起來放在床頭,再次撥通剛剛的號碼。

「李叔,您幫我把車裏那套備用的衣服拿過來。」

宋意瀾換好衣服后將舊衣物裝進紙袋,偏頭看到被扔到床頭的黑色蕾絲內衣,手指不自覺蜷了蜷,喉嚨一滾。

身體是沒有辦法騙人的。

被取悅的感覺依然殘留在身體上,那雙手動作輕柔,掌心溫熱,覆上來的時候連帶着整顆心都酥酥麻麻的癢。

最為勾人的是她紅着眼眶嚶嚶求饒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狠狠弄壞她。

手指挑起肩帶一併塞進紙袋中。

房門被敲響,宋意瀾牽起的唇角落下去,恢復了禁慾淡漠的模樣。

上了車后李叔轉過頭看向臉色蒼白的宋意瀾:「小姐,去吃點什麼?」

宋意瀾懨懨搖頭:「沒胃口,去新銳傳媒吧。」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許挽驚訝又無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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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反派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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