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比賽

第19章 比賽

王青雲看了眼腳下不知死活的對手,呵了一聲,然後朝那名裁判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裁判聽到王青雲近乎威脅的語氣,臉色變得不怎麼好看「我當然知道,你是皓月學院的初級部甲一班的學生,任職學生會會長。但並不妨礙我取消你本場比賽的資格!」

「呦,這個裁判有點意思。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王青雲應該是王家的獨苗吧?這個王家我們黑龍軍團見到都要禮讓三分,也不知是誰給這裁判的勇氣。」看台上,一名身着純黑色軍裝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看着訓練場上發生的一切。

凌晨輕咳一聲,用胳膊肘戳了一下王青雲,小聲說道「你現在身份不一般,別惹事。」

王青雲這才想起來暗夜的規矩——低調,再低調。

微微點了點頭,王青雲一個閃身消失在訓練場上。這時校方的醫療團隊才來到訓練場中央,將那昏迷不醒的參賽選手抬了下去。

那剩餘的四人緊張的望着被抬下去的「好友」竟是不敢多說一句,他們聽過王青雲的名號,只是沒見過而已。要是早知對手是王青雲,就算不直接投降,那客客氣氣是肯定的。

「哥……這賽,咱還比不比?」剩餘的四人,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的壓低聲音,忐忑的朝旁邊的兄長問道。

「打個屁,別說咱打不過,就是打得過也不能打!王青雲這個人咱惹的起?認個慫,不然以後我們都混不下去。」那個年齡較長的后怕的低聲呵道。

說着,那四個人中就傳來一聲高呼「我們認輸,不打了,認輸。」

那名裁判露出預料之中的表情,是啊,這世上有多少人敢與強權作對呢?

雖然是意料之中,但那名裁判還是提醒道「如果你們認輸,你們將失去之後所有的參賽資格,你們確定嗎?」

「確定,我們認輸。」

輕咳一聲,裁判高聲宣佈比賽結果「猛龍隊認輸,本場比賽觀風聽雨隊獲勝。」

就這樣,凌晨等人的第一場比賽就這樣結束了,這是一場尚未開始就已經結束了的比賽。

與此同時,在看台上的某處,一金色短髮的少年輕蔑的看着場上的凌晨等人,像是自言自語道「觀風聽雨,多麼詩意的隊名,只可惜這支隊伍也就姓王的那小子能跟我夏天比劃兩下。」

「夏哥,夏小姐來了,在貴族席那邊。」一僕人模樣的青年朝夏天彎著腰說道。

「嗯,知道了,我過去看看我妹妹,你在這盯着,別讓那姓周的出事了,這個人很有用,不能因為他出現意外,而毀了我妹的終身。」夏天點點頭,然後朝自家的僕人吩咐一句後轉身離開。

在對手裁判宣佈對手認輸的時候,凌晨便收起了準備好的幾套作戰方案,雖然凌晨能輕輕鬆鬆的對付那幾個人,但這是在使用老爹給的各種道具的情況下,如果不使用那些道具,凌晨真正的戰鬥力只能勉強達到四級魔法師。

雖說四級魔法師也能輕易解決掉對方,但規定只能用三級和三級以下的魔法,而且做人還要低調不是?第一局就底牌盡出,下面的比賽還怎麼打?

凌晨幾人讓出比賽的場地,讓下一隊比賽的上場。幾人來到王青雲的旁邊,凌晨開口說道「一起出去溜達溜達唄?反正下局也是下午,在這等的話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王青雲看了凌晨一眼,然後轉身離開,算是不參與凌晨的這個提議了。而周峰則依舊皺着眉「不了,我去看一下那個姓劉的比賽,我想知道他現在什麼程度了。」

聽了周峰的話,荷茹輕咦一聲「姓劉的?是那個劉家的公子劉明嗎?就是跟周大哥你搶夏家千金的對手嗎?唔,我也要去看看,周大哥你等等我。」說着就快速跟上周峰的腳步,消失在人海中。

凌晨尷尬的笑了幾聲,朝還沒找借口離開的東方雪聳聳肩「都挺忙,不是嗎?」

東方雪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凌晨仰起頭巡視了下周圍,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語道「咦~今天真是怪事哈,茉莉居然真的沒來?我還以為她就是傲嬌一下呢。搞不懂她在想什麼,有時候趕都趕不走,這會又說消失就消失……」

聽到凌晨的自言自語,東方雪幾次張開口想要問些什麼,但又收住了聲。半晌后,東方雪終於還是問出了困擾自己多日的迷惑。

「嗯……那個,那個,凌晨同學,請問你和茉莉同學是什麼關係?戀,戀人嗎?」東方雪有些不順暢的開口,可能是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唐突,所以又趕忙說道「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凌晨同學就當沒聽見吧。」

凌晨被東方雪的問題驚到,以至於差點就被自己口水嗆死。劇烈的咳嗽幾聲,凌晨艱難的反問道「你哪個眼睛看到我和她像情侶了?我和茉莉清清白白的好吧?我們明明就是……」說到這,凌晨突然頓住了。

是啊,我和茉莉到底什麼關係來着?貌似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啊,有時候那麼親密,有時候又那麼疏遠。像是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又像是遠在天邊翹首難望。這麼多年,自己到底把她當啥來着?屬下嗎?當然不是!親人吧,嗯……應該是妹妹來着,對!我跟她兄妹來着!暗夜所屬一家人嘛!不過……我是兄長她是妹妹的話,她叫我小晨是不是有點不合適?靠,管他呢!

東方雪不知道此時凌晨的大腦里正翻江倒海,因為東方雪的一個問題,讓凌晨引出無數的問題。此刻,凌晨的心裏真開啟著自問自答的模式。

「唔,應該好像貌似差不多……兄妹關係吧?」凌晨不確定的失聲喃喃。

「兄妹?可,可是我上次還聽到她叫你小晨來着?妹妹是這樣稱呼兄長的嗎?」

東方雪似乎有些不依不饒了,就連東方雪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接二連三的問出這些不合適的問題。

「哎呀,別在意這些細節啦,家裏人的愛稱啦,家裏人都叫我小晨來着。」

凌晨不知道,其實茉莉並不是沒有來,而是她易了容,隱藏在了凌晨周圍的人海中,凌晨和東方雪的一字一句都被茉莉聽了下來。

少主,茉莉不敢高攀少主。少主,茉莉已經幫你調查過了,東方雪是個好女孩。雖然東方家已然沒落,但就她這個人的話,她配得上你,至少……她遠比茉莉要好……

茉莉望着不遠處的東方雪和凌晨,竟是失起了神,她想起了自己與凌晨的曾經,那個他還不是少主的時候。

「吶,我以後就叫你小晨吧……啊呀,別問女孩子年齡嘛,我肯定比你大啦……」

雖然對於凌晨幾人來說,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了,但對這個學校而言,這比賽才剛剛開始。

整個校園變得喧鬧起來,學校的氣氛一改多日前的陰沉,此刻校園各地都洋溢着興奮的叫喊,喜悅的笑聲。

可能是多日前的災難並未降臨到他們頭上吧?對他們來說,陌生人的生命在災難中逝去,雖然會感到惋惜與悲傷,但還沒正真到影響自己生活的地步。那些陌生的市民,沒見過的同學教師,他們的突然消失,與自己又有多大關係呢?

人就是這樣,總喜歡在現實中尋找著情與愛,卻又被現實這股潮流將愛逐漸沖淡……

「世上哪來的永恆?所謂的愛,所謂的情,都不過是世人欺騙自己的把戲罷了。嘻嘻嘻,這位小友,呦,這位姑娘我見二位郎才女貌不如讓在下幫兩位算上一掛可好?」

校門外,一個醉醺醺的老頭在街上胡言亂語着,恰巧凌晨和東方雪準備出校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本來二人是想繞開這個酒鬼的,但那人好像盯上凌晨和東方雪一樣,眨眼間便擋在二人面前。

見那酒鬼費力的抬着眼皮,張口就噴出熏死人的酒氣,凌晨和東方雪不自覺的皺起了眉。

凌晨擔心那酒鬼老頭做出什麼不禮貌的舉動,於是不著痕迹的擋在東方雪前面。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凌晨對東方雪有什麼意思,而是出於一名男士的原則。

上前一步后,凌晨笑着開口道「我說你也一把年紀了,一個人在外面喝那麼多酒幹嘛?趕緊回家,別讓家裏人擔心,啊。」說着,凌晨回頭示意東方雪跟着自己離開。

那酒鬼伸出手臂,再次擋住凌晨的去路,那搖搖晃晃的身體彷彿隨時都會摔倒一樣。

「小友這麼着急離開做甚?算一卦而已,又不耽誤你多少時間。」酒鬼醉醺醺的說道。

凌晨笑了,饒有興趣的看着那頭髮已經花白的酒鬼,笑道「那你想怎麼個演演算法?先說好,我和她都是窮學生,身上一枚銅幣都沒有的啊。」

酒鬼大手一揮,幅度過大的動作讓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誒~小友這是哪裏話?算天機,通陰陽,知古今,曉未來,除妖魔,渡世人。指點有緣人一二本就是我的指責,談錢作甚?」酒鬼幾乎是閉着眼睛一口氣吹完,哦不是,是說完。

凌晨很假的恭維幾句,然後問道「敢問這位大師,這不要錢的算命……准,還是不準?」問完后,凌晨就跟東方雪在一旁偷着笑了起來。

酒鬼大師抹了把山羊鬍,搖頭晃腦的回道「這算命吧,信則有,不信則無。世事無常,誰又能知道一個小意外,究竟會引起多大的連鎖反應?這算命啊,只能知道一種好的或壞的結果,然後去促使它亦或是避免它。」

凌晨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讓這酒鬼冒出這麼一大堆話。

「呦,你這話挺新鮮的哈?沖着你這句我今天就讓你算上一算。男左女右是吧?我先來。」說着凌晨伸出自己的左手。

酒鬼大師擺擺手,掐着手指頭說道「老朽無需看手相,待老朽掐指一算。」

說着,便若有其事的掐起指頭來。

大半個身體藏在凌晨背後的東方雪悄悄扯了扯凌晨的衣角,小聲說道「這個人奇奇怪怪的,要不我們走吧?」

凌晨微微一笑「這老頭喝這麼多酒,一個人在大街上也怪可憐的,陪他扯上幾句無礙的。」

那酒鬼微眯着眼睛,搖頭晃腦的跟真的似的。

「嗯……小友你有大富大貴之相。」

聽到那酒鬼跟尋常騙子一般無二的恭維,凌晨笑着拱拱手「呦,大富大貴啊?那就借老先生吉言,以後努力多掙點錢。」

「嗯……你還有掌無上大權之相。」

「咳咳。」凌晨重重的咳嗽兩聲,四下看了幾眼,確定沒旁人後才鬆了口氣,壓低聲音提醒道「咳咳,那什麼,拍馬屁就拍馬屁,別亂說話,無上大權是什麼?那時王權啊!顛覆王權那是反賊乾的事!你說你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麼張口就亂說話?想死別帶上我啊。」

酒鬼擺擺手,沒理會凌晨,自顧自的接着為凌晨算命。

「嗯……嘶?這……?」酒鬼原本笑眯眯的面龐突然嚴肅起來「怪不得,怪不得有錢權兩相!」

「又咋了?先說好,要是有什麼血光之災之類的就別說了啊,我沒那錢去免災。」凌晨準備一口絕了那「大師」騙錢的念想。

酒鬼又掐了幾次手指后,面色又恢復之前那笑眯眯的模樣。

「嘿嘿,小友,既然你不想知道,那老朽就不說了,不過老朽還算到了其他好東西,這個你一定想知道。」

凌晨擺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示意趕緊說。

也沒多賣關子,酒鬼湊近凌晨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啊,還是個桃花命。嘿嘿。」說着酒鬼老頭還露出一副老色棍的樣子,一臉猥瑣的笑。

白了酒鬼一眼,凌晨將一身酒氣的酒鬼老頭推開,說道「你說你一把年紀,咋這麼不正經?」

「誒?這有什麼不正經的?我說的是事實嘛!你看,這會還不有個小丫頭在偷偷看着你嘛?我看你兩就很合適。」說着,酒鬼老頭還指著不遠處的一顆大樹。

得,剛剛還只是個神經病,這會成了耍酒瘋的神經病。

東方雪聽到酒鬼的話后,偷偷瞄了眼旁邊的凌晨,居然臉紅了,居然臉紅了!

凌晨剛開始是準備跟這酒鬼多扯幾句,不過現在似乎沒這必要了,因為這老頭似乎是酒勁上頭,這會開始胡言亂語了,一棵樹盯着自己?還挺合適?逗我玩呢!人樹戀?

凌晨上前一步,拍拍酒鬼老頭的肩膀說道「以後少喝點,還有你這算命的神通留着,別逮到人就算命。你說你要是說好聽的也就算了,萬一哪天腦袋一抽,把人家惹不高興了,你說你這小身板哪受得了?你家人呢?那邊有城衛軍的人,讓他們去帶你回家。」說着,凌晨指了指遠處的一支城衛軍的巡邏隊伍。

酒鬼老頭擺擺手,笑着說「哎呀,估計把你這命算完后,我這輩子都算不了啦。嘿嘿,還有啊,老朽四海為家,不需要住所,也沒有家人。」

「你這情況他們也能解決,去找政府幫忙,啊。」說完,凌晨準備帶着東方雪離開,因為那幾個巡邏的城衛軍朝着走了過來,雖然不會被這幾個城衛軍怎麼樣,但被問來問去的很麻煩,所以凌晨果斷的帶着東方雪準備離開。

沒走幾步,那酒鬼老頭又把凌晨叫住「誒,小友。老朽我拿命給你算命,你不表示表示?」

凌晨被逗笑了「嘿,你不是說不收錢嗎?再說了,你也沒算出來什麼啊。」

「什麼沒算出來?那是小友你不願意聽罷了。再者,收你錢也不是算命錢,一點辛苦費罷了,小友要是不願意給,便罷了吧。」

罷了就罷了,回了句「你說的啊。」后,凌晨便帶着東方雪離開。

「那個,凌晨同學,那老人家看起來也怪可憐的,要不我給他點錢吧?」東方雪走了兩步后停了下來,對走在前面的凌晨說道。

凌晨停下腳步,微微一笑「哪有讓女孩子那錢的道理?我來。」說着便朝那酒鬼老頭走去。

突然,凌晨腳步頓了一下,因為他無意間看了眼之前那老頭指著的樹。

凌晨似乎明白了什麼。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笑道「這丫頭,我又沒惹她,傲嬌個什麼勁?」

笑着搖了搖頭,凌晨在走近酒鬼老頭后,把拿在手裏的一枚金幣收了起來,轉而拿出一張晶卡,這種晶卡是用來大量儲存貨幣的道具,一般人家都是有的。

隨手抹去晶卡上屬於自己的印記,然後將卡遞給了酒鬼老頭,再次拍了拍矮自己一個頭的酒鬼老頭,凌晨笑着說道「有點真本事啊,你不說我都發現不了」說着凌晨又看了眼那不起眼的大樹,然後接着說道「有沒有興趣來我這做事情?以後你的酒錢我包了。」

酒鬼老頭擺擺手,嘆息一聲惋惜道「唉~老朽方才不是說了嘛,剛剛是老朽我這輩子最後一次算命啦,算命這事,做不來咯。」說完,接過凌晨手裏的晶卡,轉身就大步離開。

這丫不會就是個騙子吧?難道他發現茉莉是巧合?算了算了,這人跟一個神經病似的,估計來了也做不了什麼。

這是,那巡邏隊的幾人朝凌晨走了過來,詢問情況。

凌晨半真半假的回了幾句。

那幾人點了點頭,朝凌晨提醒道「最近不怎麼太平,騙子也多,你們學生注意保護自己。」

待那幾個巡邏隊的走遠之後,凌晨再次瞥了眼那棵樹,然後便帶着東方雪去隨便找了家店,邊吃邊聊起來。

等時間差不多之後,凌晨和東方雪便回到了學校,在某個約定的地點等著其他的人。

沒過多久,眾人便再次聚齊,在東方雪拿到第二輪的號碼牌后,眾人向比賽場地走去。說來也巧,這次雖然比賽的場地換了,但裁判卻還是上次的那個。

凌晨在踏入賽場后不久,他們的對手便也登上賽場。

凌晨歪著頭,笑着朝王青雲調侃道「還真有不怕你的啊,看來你也沒多大威懾力嘛。」

王青雲無語的瞥了凌晨一眼,然後再次將眼神看向對方隊伍的一男一女,反問道「你不認識那對兄妹?」

凌晨微微挑眉,然後接着調侃「名氣很大嗎?你不會打不過吧?」

王青雲見自己的實力受到質疑,當即板起臉,微怒的輕笑一聲「呵?說什麼笑話!我讓他們一隻手都能贏,我擔心你們罷了。」轉過身,王青雲正視着凌晨,接着說道「待會打起來,那對領頭的兄妹一定會先對付我,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至少能牽制我二十分鐘左右,這二十分鐘要是你們都被幹掉了,那麼我將面臨一打五的境地。」

凌晨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的說了句「一打五你有沒有信心?」

「……」

見王青雲黑著臉,不善的看向自己,凌晨差點笑出聲「開玩笑啦,瞧你臉黑的,要相信你隊友,對面剩下的三個一看就不經打,我們會留點瓜子等你打完的。」

王青雲帶着質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凌晨一眼,然後說道「如果比賽輸了,我就會很沒面子,要是我面子沒了,所有人都別想好過。」說完后王青雲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就算你在暗夜裏有關係也不會例外。」

凌晨嘴角微揚,顯然他對王青雲的威脅毫不在意「你有空在這放狠話,不如跟我說說對面的幾個人,我是真不認識。」

王青雲眼睛微眯,用下巴指著前方說道「領頭的那對兄妹姓毛,男的叫毛刃錫,女的叫毛硯蓉……」

「說重點……」

「那對兄妹擅長短弓,初級部甲級班,都挺強!沒了!」被凌晨一句話噎住的王青雲快速的丟下這句話后,便怒氣沖沖的朝場地中心走去。

這時荷茹從後面走向前來,好奇的朝凌晨問道「他怎麼了?」

凌晨聳聳肩,一臉無辜的回道「誰知道,可能……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吧。」

「哈?」荷茹不解的歪著頭,東方雪思考片刻凌晨的話后,突然驚訝的捂住嘴,失聲喃喃「難道王青雲同學,她,她是……」

凌晨趕忙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噓~老王她是個女人這事,就別到處說了啊。」

東方雪震驚的說不出話,僵硬的點點頭,荷茹則是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周身散發着八卦的氣息。

站在一旁一直抱胸不說話的周峰,這時突然開口道「怪不得她帥氣的有點妖孽,如果她是個女人的話,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此刻,隨口散佈這個謠言的罪魁禍首表面一本正經,心裏卻笑翻了。

哈哈哈,給老王知道你們說他是女人,他會不會打死你們?不過……他確實帥的有點奇葩,不會他丫的真是個女人吧?凌晨心中這般想着。

走在前方的王青雲雖然不知道凌晨幾人在後面議論些什麼,但看凌晨那同情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停下腳步,一股專屬於六級魔法師的威壓炸裂開來。

見王青雲有些動怒了,凌晨咳嗽兩聲,帶着幾人趕了上去。

「你的小弟,好像不怎麼聽話啊,要我幫你教育教育嗎?」說話的是對方隊伍里唯一的女生,此刻她正挑釁的看着王青雲,露出嘲諷的笑容。

王青雲輕笑一聲,瞥了眼跟上來的凌晨,然後開口道「你以為我跟你兩兄妹一樣?我王青雲不需要小弟。」

凌晨上下打量著對面領頭的那對兄妹,摸著下巴思考起來,她就是毛硯蓉了吧?旁邊那個是她哥毛刃錫?看起來很一般啊,難不成……問題在他兩手上的弓?

正想着,凌晨眼神下移,多看了幾眼那木質的短弓。

似乎是感受到了凌晨的目光,不過她好像誤會了些什麼,毛硯蓉怒瞪過來,嬌聲呵道「看哪呢?信不信待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凌晨一愣,隨即聳聳肩挑釁的多看了幾眼毛硯蓉暴露在空氣中的長腿。

「還看!」毛硯蓉見凌晨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於是後退半步開弓欲射。

這時,毛硯蓉的哥哥毛刃錫伸手攔下了毛硯蓉的動作,柔聲說道「還沒開始比賽,別中計。」說完后,便像變臉一般用野獸般的眼神死盯着凌晨「敢對我妹妹無禮?說遺言吧。」說話間,毛刃錫還不著痕迹的擋在毛硯蓉前面,當然,他不是在阻擋自家妹妹動手,而是擋着凌晨的目光。

凌晨摸了摸鼻子,開玩笑道「遺言啊?我想說你妹長的本來就不安全,穿的還這麼危險,要是遇到了壞人可怎麼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正直善良的。」

說着凌晨還用肩膀撞了下旁邊的王青雲,很不要臉的補充一句「我說對吧,老王。」

王青雲不屑的用餘光看了眼凌晨,輕笑一聲。

正在這時,裁判重重的咳嗽兩聲,後退幾步后宣佈比賽正式開始。

不過剎那,兩道流光便出現在場上,兩道肉眼難以捕捉的羽箭一支射向王青雲,一支射向凌晨。

凌晨抬手撐起一面魔法盾,同時急速後退,他不確定這盾能不能擋住那支羽箭。王青雲則直接消失在原地,向毛硯蓉衝去。

凌晨後退兩步后又凝聚出一面更高級的盾牌。只見羽箭直接穿透凌晨第一次撐起的盾牌,繼續向凌晨逼近。

眉頭微皺,將盾牌微微斜側,羽箭在盾牌上改變方向,沒入地面。

「妹妹!」毛刃錫飛身躍起,對準王青雲又是一箭,羽箭破開空氣,剎那間穿過王青雲的身體。沒等毛刃錫慶幸,只見王青雲的身體漸漸變淡。

「那種速度的箭,只配追上我的影子。」耳邊傳來王青雲的嘲笑,毛刃錫暗道不妙。剛欲後撤的身體被狠狠地砸倒在地。

「離我哥遠點!」毛硯蓉抬手一箭,想要逼退王青雲。

王青雲不屑的滋笑一聲,微微側身恰好躲過那支匆忙下射出的羽箭。

「呵,真是高看了你兩啊,還以為會有什麼長進,沒想到比以前更弱了呢。」王青雲不屑的看着只一招便倒地不起的毛刃錫,嘲諷道。

「我說了,離我哥遠點!」毛硯蓉氣勢突變,再一次拉弓搭箭。這一次,木質的短弓竟然有墨綠色的熒光縈繞着。

王青雲眉頭微皺,他能感受到,那蘊藏在弓內的巨大能量。

「呵,這一次,是你輸了。」

毛刃錫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單手拍地翻身躍起,哪裏還能看到之前重傷的模樣。

遭了!

王青雲暗道不好,想抽身離開時卻發現為時已晚。

只見幾道土黃色的銘文陣法在王青雲腳下互相交錯著。

沒有給王青雲掙脫的機會,毛硯蓉早已準備好的羽箭已經超王青雲射來。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在所有人都還在為王青雲輕易解決掉毛刃錫而驚嘆時,王青雲的失敗便已經成了定局。

「唉~這小子不錯,就是太自大了一點,若能在我黑龍軍里稍微調教一番,將來必定有大作為。」

主看台上的某處,一名身着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看着台下的比賽。

就在這中年男子身旁,一名身着淡藍色長裙的女子同樣用惋惜的眼神看着已成定局的比賽,「我說李隊長,這麼快就選中人了?黑龍軍挑人還沒這麼隨便吧,不再看看嗎?」

被稱作李隊長的中年男子輕笑一聲「這個學生是個好苗子,我不搶先下手,難不成要留給你們這些穿裙子的娘們?對吧,蘇雨隊長。」

面對李隊長的挑釁般的話語,蘇雨並未發作,而是輕聲說道「我說李隊長,我們藍鳳軍團只招女子你又不是不知,我又怎麼可能跟你搶人。還有……」在蘇雨玩笑般的說完前一句后,突然語氣變得狠厲「呵,李隊長,你一口一個娘們,那你可知在戰場上我們藍鳳戰績不比你們黑龍差多少,我們的犧牲比例又何從比你們黑龍小!哪有女子都是不愛紅裝愛武裝的?」說完,蘇雨輕嘆了口氣,放緩語氣繼續說道「這次,恐怕是我蘇雨這輩子最後一次穿上這身長裙,了我一樁心愿,這點願望也不行嗎……」

李隊長一時語塞,竟不知要說些什麼,片刻后輕咳一聲說道「蘇隊長大可不必如此悲觀,戰爭過去后你什麼樣的裝束穿不得?」

「當然,但前提是我能活着看到我們的勝利。你又不是不知,這次戰爭中,像我們這些站在最前線的,又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呢?」說完,蘇雨不再多言,而是有些愣神的繼續看着比賽,然而她的思緒已然遠離眼前的賽場。

賽場上,王青雲結結實實的中了毛硯蓉一箭,雖然王青雲已經在第一時間將射進肩膀的羽箭拔出,但羽箭上附帶的魔法卻已經生效。乏力感不停的超王青雲湧來,不過數秒鐘的時間,王青雲便已經感覺到意識有些模糊了,耳鳴,重影在一瞬間佔據王青雲的世界。

「你敗在你自己手上,你輸給你自己的高傲。」毛刃錫捂著之前被王青雲擊中的胸口,輕咳幾聲,嘴角居然溢出鮮血。

「哥!」毛硯蓉趕忙上前扶住毛刃錫的胳膊。

毛刃錫擺擺手,示意自己妹妹不用扶著自己,做了次呼吸調整后,毛刃錫超王青雲走去,準備最後一擊,結束這場比賽。

「結束了!」毛刃錫抬起左手,魔力在手中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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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的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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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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