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出門？

克勞迪婭充分了解了布魯斯的問題，或許是父母過世帶來的心理陰影，他對自己熟悉的人有種近乎偏執的保護欲，當然，說是控制欲也很合適。

這次的事目前看來不算什麼大事，但布魯斯不允許克勞迪婭參與的舉動還是讓她心生不爽。

沒辦法，克勞迪婭嘆了口氣，自己一定要把他儘快治好！

看到克勞迪婭在客廳干坐了大半天，阿福善解人意地端來了小零食。

「謝謝你，阿福。」克勞迪婭笑了笑，拿起了一塊小甜餅。

阿福輕輕坐到了另一張椅子上：「希望你能理解老爺他的難處，克勞迪婭，他並不是不信任你。」

「我知道，這就是問題了。」克勞迪婭咬下一口手中的小甜餅，依舊悶悶不樂，「知道嘛，阿福，我倒寧願他是不信任我。」

「……」阿福也嘆了口氣，「但是自從你出現后，他的狀態越來越好了。」

「我會治好他的。」克勞迪婭出神地看著手裡咬了一口的小甜餅。

阿福笑了：「我當然相信你，克勞迪婭，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可能治好他的人了。」

「阿福，我回來了。」布魯斯從走廊拐進客廳。

克勞迪婭立刻站了起來：「怎麼樣？你捉到小丑了嗎？」

「沒有。」布魯斯面色陰沉，「那個瘋子不見蹤影，他給三個人下了死亡通知書。」

「是誰？」克勞迪婭冷靜地問。

「行政長官，負責馬羅尼起訴案的法官，和哈維登特檢察官。」布魯斯回答。

「哈維登特？」克勞迪婭說，「聽起來他的確在為黑幫做事。」

布魯斯點了點頭：「或許，戈登已經找人保護另外兩位了，哈維登特正在參加晚會，我打算去參加這個晚會。」

克勞迪婭頓了頓，用肯定的語氣說：「這次的女伴不是我。」

「……抱歉，克勞迪婭。」布魯斯沉重地回答，「小丑很可能有針對你的陰謀，你去很危險。」

克勞迪婭面無表情：「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說完，她不再去看布魯斯的表情，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門。

布魯斯看著克勞迪婭的背影，沉默不語。

「老爺……」阿福想要說什麼，卻被布魯斯抬手制止了。

「你今晚不出去嗎，克勞迪婭？」毒藤女看到克勞迪婭回來有些吃驚。

克勞迪婭悶悶答道：「是的，艾薇……原因很複雜。都已經這麼晚了，你也不出去？」

毒藤女看著克勞迪婭的樣子倒也沒有多問，只是回答道：「是的，最近哥譚不□□穩呢，我出去也沒意思。」

「嗯。」克勞迪婭還是悶悶不樂。

「克勞迪婭。」毒藤女心疼地說，「別這麼不開心，是蝙蝠俠幹了什麼事嗎？我可以幫你教訓他一頓的。」

克勞迪婭趕緊制止：「不是蝙蝠俠啦，是我自己的事……你要怎麼教訓他？」她還是忍不住問。

「我的荷爾蒙對男性都有效的。」毒藤女答得理所當然，「所有男性。」

克勞迪婭：……所以你到底想對蝙蝠俠做什麼呀！

「不要這麼做，艾薇。」克勞迪婭勉強露出著笑意。

「好吧。」毒藤女挑了挑眉，「那麼你到底為什麼不開心呢？」

「……艾薇，」克勞迪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要是有人因為擔心你安全而試圖控制你的行動，你會怎麼做？」

「擔心你的安全？」毒藤女反應很快，「克勞迪婭，你遇到什麼危險了？是蝙蝠俠？」

克勞迪婭無奈極了：「我沒有危險，艾薇，你不要把什麼都扯到蝙蝠俠身上。」

認真檢查了克勞迪婭身上確實沒有傷口，毒藤女放鬆了些，隨口問道：「那就是蝙蝠俠擔心你的安全想控制你的行動？」

「……」克勞迪婭沉默了。

「還真是他？」毒藤女感到驚訝，「蝙蝠俠也會擔心？」

「那你會怎樣做呢？」克勞迪婭把歪了的話題扯回來。

毒藤女思考了一瞬，真的只是短短一瞬，就毫不猶豫地答道：「沒有人能控制我的行動，就算是打著擔心我的旗號也不行。」

「如果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呢？」克勞迪婭追問。

「很重要？」毒藤女陷入沉思，「也許，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忍受一兩天？」

克勞迪婭點了點頭：「我懂了，那我今晚就……」

「蝙蝠俠是你很重要的人？」毒藤女打斷了克勞迪婭的話，臉上寫滿驚恐（？），「你認真的嗎，克勞迪婭？」

「……當然沒有你重要，艾薇。」克勞迪婭想到了夜晚的蝙蝠俠和白天的布魯斯，「但，他還是挺好的。」

挺好的？毒藤女想起了黑夜裡向自己走開的漆黑身影，打了個寒顫。她和蝙蝠俠沒少互相傷害，可能因為她差點搞死過蝙蝠俠的原因，蝙蝠俠對她明顯不如對其他女性罪犯那樣留手，真的是不打死就行。

「好吧，克勞迪婭。」毒藤女迅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對克勞迪婭說，「如果你真的決定今晚不出去了，那我們可以一起好好聊聊天。」

克勞迪婭笑了笑：「那咱們一起睡？我去拿我的睡衣和枕頭。」

毒藤女贊成地點點頭。

兩人的動作都很快，沒過幾分鐘，克勞迪婭和毒藤女就迅速鑽進了被子。

片刻之後，窸窸窣窣的笑聲和談話聲在卧室響起，一直持續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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