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招募

「是啊，打了三十軍棍就完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被打軍棍呢。」

或許是三人討論的太過投入，又或者戚銳匿蹤功夫上佳，等他們豁然轉過頭去，這才發現後者已經接近到不足十五米的距離。

「誰！」牧桓和南宇幾乎同時高叫，警惕的目光不斷在戚銳身上游移，二人都有些惱怒，如果這是在真正的戰場上，他們已經做了對方的刀下亡魂。

「戚大哥。。。」狄天終於開口了，三人中也只有他真的見過戚銳。

「好久不見，狄天兄弟。」戚銳語氣輕鬆，臉上掛着和煦的微笑，或許是因為受到了上級懲罰，他沒有穿軍服，僅以一件白色單衣禦寒，好在初春氣溫已有十四五度，不算什麼大問題。

「戚大哥？這麼說你是戚銳？」聽到二人的對話，南宇哪還能聽不出來人的身份。

「休得無禮！」牧桓狠踩了南宇一腳阻止後者繼續放飛自我，自己也立刻挺直身形行了個軍禮：「衛校大人好！」

「衛校大人。」直到小腿被皮靴踩過火辣辣的疼痛，南宇這才不情不願的行禮，只是臉上表情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嗯，好，你們就是南宇和牧桓對吧。」出乎意料的，戚銳用手一指，竟分別叫出了二人的名字。

「是，大人！在下牧桓。」正經讀書人出身的牧桓最是嚴肅，回答得一絲不苟。

戚銳顯然很喜歡這種風格的下屬，他用力拍了拍牧桓的肩膀鼓勵到：「好，很有精神！」

聽到二人如此對話，一邊南宇的白眼幾乎要翻出眼眶，不過戚銳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又和狄天攀談起來：「狄天兄弟最近恢復的如何？那晚你手刃逃兵着實震驚了不少人，這幾天我手底下的兄弟只要提到你無不誇讚兩句，可惜當時為了控制局面，我不得不將你放倒，確實是我的不對。」

戚銳話說得很客氣，一個衛校主動向大頭兵賠不是，這在等級森嚴的帝國軍隊中是非常罕見的，不過也足以證明兩人之間確實有很深的關係。

「戚大哥說得哪裏話，聽說是您主動幫我抗下了斬殺友軍的罪名，狄某人感激還來不及呢。」狄天雖然和戚銳頗有淵源，但考慮到前兩次二人見面時的場景，他們今天還是第一次真正說上話，對方沒有擺架子主動示好，狄天自然也從善如流。

「斬殺友軍？罪名？」戚銳聞言一愣，隨即輕笑道：「你誤會了，雖然當晚只是個演習，但逃兵永遠是逃兵，他既然可以在演習時逃跑，將來就敢在戰場上棄友軍於不顧。對於這種廢物，殺了便殺了，不會有人怪罪的。」

戚銳的回答有些出乎狄天意料，仔細想想卻也合情合理。或許是戚銳表現的太過平易近人，導致後者幾乎忘了這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戰爭時代，對方還是暴風軍團的一名中層軍官，以正直出名。狄天忍不住想到，別看現在雙方這麼和睦，如果自己在戰場上做了逃兵，戚銳肯定會鐵面無私的將他斬於馬下吧。

許久沒有說話的南宇看見二人聊的熱切，終於勉強接受了雙方關係不錯的事實，半真半假的關心道：「聽聞衛校大人挨了軍棍，今日看來幾乎已經痊癒，實在是太好了。」

戚銳聞言愣了一下，有些奇怪的瞥了南宇一眼，目光落在後者被繃帶包得嚴嚴實實的屁股上，這才恍然大悟：「嗯，我自小習武，恢復力是強一些。」

其實這裏是戚銳耍了個小聰明，眾所周知，軍棍和軍棍之間是不能一概而論的，有的軍棍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都是照實了打的，這種情況多見於受刑對象只是個大頭兵，遇上體質不佳的，二十軍棍直接給人打死了都有可能。可是如果受罰對象是軍官特別是高級軍官，那揮舞下來的軍棍突然就柔和多了，只聽聲兒不見喊疼，三五十軍棍打完，休息個一兩天就能恢復如初了。暴風軍團雖然能征善戰，但畢竟也只是帝國主義的軍隊，是不講官兵平等那一套的。再說有些高級軍官都五六十歲了，萬一不小心觸犯軍法要挨棍子，着實打的話兩三棍子下去人就沒了，到頭來受損失的還是帝國軍方。

說起來，這件事裏最詭異的並非戚銳被打了三十軍棍卻並無大礙，而是夜襲友軍這麼嚴重的事情卻被淡化處理了，就像他之前提到的，整件事被定性為演習，財務和兵員損失都被記錄為演習損耗的一部分，整個永清州的武裝力量被搞得雞飛狗跳這件事根本就沒被記錄。

戚銳本身只是個小小的衛校，卻能身處漩渦中心而安然無恙，顯然其背後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或者背景的，只是這件事過於私密，狄天三人都不蠢也沒有被自殺的想法，自然也就裝作什麼都不懂的小白，暗自揣測了。

「我今日前來，一是為了探望狄天兄弟，看到你恢復的很好那就放心了。」

來了！狄天心念一動。雖然戚銳特意跑過來探望他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知覺告訴他對方應該還有別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很可能就是。。。

「我這裏收到消息，軍部已經完成了對聯邦人的報復計劃，行動的規模不低，應該會動用暴風軍團下屬的所有部隊。帝國已三十年無大戰，此番起兵定然不會點到即止，很可能會演變成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我也是因此才主動請纓來到訓練營，為我騎兵第三縱隊招募新兵。雖然突襲訓練營一事鬧得沸沸揚揚，但也確實暴露了大部分新兵難堪大用。還好，他們之中並非沒有可造之材，有人能夠臨危不亂率領同僚退守中央，有人願意陣前斬殺逃兵為大軍提振氣勢，有人願意在絕境中奮力一搏與敵魚死網破。」

「卻不知，如此英雄人物可願追隨於我，成為我暴風鐵騎的一員？」

86個收藏了好！

今天打了疫苗第一針，打字的時候爆炸難受: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