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乾的
「迪桑大人要去紀法所,我得馬上陪他走一趟,能不能等我回來,我有蘿蒂小姐的東西給你。」馬修對一念說。
「沒問題。你要當心,紀法所的人是伊諾大人對頭。」一念提醒他。
「什麼?」馬修吃驚,「他們跟伊諾作對的?」
一念點頭,「紀法所里有不少『永月派』。」
「永月派是什麼?」
「擁護永月城的城主,內務司司長,阿特利剋星的菲利卡大人。」
「三個人?」
「一個人。菲利卡大人是目前宮內唯一能與伊諾抗衡的人。」一念解釋道,「宮內有四個極重要的職位,親王、副親王、禁衛軍司令、內務司司長。以前這四個位子都由『四龍』擔任,現在禁衛軍和內務司已交給了『四龍』以外的人。」
「我明白了,菲利卡跟伊諾相互敵對吧?紀法所來得這麼巧,訓導所里有菲利卡的耳目,舉報人就是這個耳目。紀法所的目標是蘭薩爾,想給伊諾大人上眼藥。」
一念憂心道:「很有可能是這樣。」
馬修幸災樂禍,「我有點同情蘭薩爾了,他可是懷著成為女帝至愛的夢想來的,即將夢碎禁宮。」
「這裡是個埋葬夢想的地方。」一念說得心灰意冷,「菲利卡大人也好,伊諾大人也好,他們曾經都是有夢想的人。」
「馬修,快走!」柏特爾修催喊。
馬修立即向一念告別。
「你當心點。」艾文擁抱他。
「我不會有事。」明白對方的目標是蘭薩爾,馬修輕鬆多了,「到是你要特別注意,柏特爾修是怎麼知道蘭薩爾和金吉有問題的?你很可能被懷疑上,金吉他們甚至會認為你是舉報者。」他在艾文耳邊小聲說道。
艾文既驚牙又覺得冤枉,「我應該沒被發現。」
「難說啊!」因為他是男主角,主角命運多舛,總能被反派發現破綻並加以迫害,「小心就行了,相信你能逢凶化吉。」馬修重重地拍了艾文背脊兩下。
艾文也拍他。哎喲!馬修感到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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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飛船前往紀法所總部,不過三十多分鐘,馬修在途中想到各種會發生的狀況。紀法所的人會將所有罪責任往蘭薩爾身上推吧?伊諾會來搭救嗎?這場戲不好看,還是個大麻煩。
迪桑已經嚇得渾身顫抖。
「看你那樣,是我焱龍子孫嗎?」柏特爾修嘲笑他,「你怕什麼?你是受害者,應該理直氣壯。想當初,老子揍了伊諾,關進紀法所,差點被賜死,我在牢里都還痛罵那個『奸妃』。你有點兒骨氣行不行?懦弱成這樣,還怎麼干大事?」
「我……我從來沒遇上這種事。」迪桑畏畏縮縮地偷看坐在另一側的蘭薩爾和金吉,那兩人鎮定自若。
「以後會經常遇到。」柏特爾修扳過他的臉,強勢提醒他別東張西望。
蘭薩爾不慌不忙,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我已經派隨從通知伊諾大人,他很快會來主持局面。」
「紀法所並不在伊諾大人勢力範圍內,還是小心點兒。」金吉比蘭薩爾更鎮定,他沒有告訴蘭薩爾,紀法所跟伊諾的敵對狀態。菲利卡與鑫龍族並無過節,相信紀法所不會為難鑫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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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五個表情極為嚴肅的黑衣人,坐一排,把他們直視。這五人就是接手這個案子的調查官。
一段長久的沉默,調查官終於開了口,「根據我們的了解,蘭薩爾選侍向迪桑選侍投放可疑粉末,企圖使其被逐出宮,是這樣嗎?」
「完全冤枉我!」蘭薩爾馬上否認,「什麼粉末?我不知道。」
「在你床頭髮現的神秘藥粉怎麼回事?我們已經化驗,與人體接觸,會產生類似紅疹的中毒反應。」
「我不知道!」蘭薩爾激動,只知否認,不知該怎樣解釋,「你們想說我給迪桑下毒?我沒做過!你們栽贓得講證據,有證據嗎?」
「藥粉為什麼在你房間里?選侍的房間除了選侍本人,其他人不可進入。我們查過了,沒有外人進去過。」
「另外我們調查到,你對迪桑選侍頗有意見,多次評論迪桑選侍『琴藝爛』、『寫詩狗屁不通』。你有沒有說過這些話?」
蘭薩爾懵了,徹底反應不過來。這麼短時間,紀法所把他說過什麼話都查到了。「怎……怎麼?還不許批評?」
迪桑委屈插話,「蘭薩爾,你嫉妒我,就給我下毒嗎?」
「閉嘴!不是我!我沒有!你們……你們冤枉我!我要見伊諾大人!我要見伊諾大人!」
「蘭薩爾選侍,請回答我們的問題。到現在你都沒解釋清楚藥粉怎麼回事,全在東拉西扯。」
「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沒見到伊諾大人,我什麼都不會說!」
「伊諾大人哪是你這種剛進宮的選侍能見到的。勸你配合調查,否則自找苦吃。」
「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我一個字不說,你們還能逼我認罪?我是摩奴爾帝國的王子,伊諾大人的同族,你們好好掂量。誣陷我,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蘭薩爾非常生氣,不再說一句話。
調查官對他這種態度不以為然。
紀法所怎麼可能讓他見到伊諾,蘭薩爾根本沒搞清狀況,馬修旁觀下來,為蘭薩爾默哀。
柏特爾修這時笑說:「對付這種冥頑不靈的傢伙,得揍一頓,往死里揍,他就什麼都招了。難道說各位真怕了伊諾不敢用刑?你們的手段呢?要不,我來動手?」
調查官對道:「柏特爾修大人,你怎麼也攪和進來?哪裡有麻煩,哪裡就有你嗎?請回小夏城,告訴那裡的主人,紀法所從來秉公執法。」
「知道了,我對你們背後那些複雜關係沒興趣。」柏特爾修只笑笑,坐回座位。
「你們為什麼針對我?」蘭薩爾終於又說了話,他吼叫,因為他害怕受刑。
明明兩人謀划,卻只審蘭薩爾。蘭薩爾心中不平啊!
馬修想,既然只針對蘭薩爾,紀法所把金吉叫來有什麼用意呢?不審不問,讓他住在這裡?紀法所要查盒子來源很容易,選侍帶進宮的每件東西都有登記。把金吉、迪桑叫來,是為了防止伊諾插手吧?沒有關鍵證人,伊諾想給蘭薩爾翻案都不行。
「既然蘭薩爾選侍忘記發生了什麼,就讓他在這裡回憶,總會想起來的。」調查官之間討論。
五位調查官一致贊同,按鈴叫人,把蘭薩爾架走。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我是會服侍陛下的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等著,給我等著!」蘭薩爾掙扎,千萬個不願意,還是被拖去了別的房間。
調查官再問剩下的人,「迪桑選侍,金吉選侍,說說你們知道的情況吧!」
迪桑先說,他抱怨為什麼會遭人嫉妒,蘭薩爾怎麼瞧不起他,說著說著,又流眼淚,把查案弄成訴苦大會。
金吉說的東西很平常。首先,蘭薩爾乾的他不知情;其次,強調蘭薩爾與他很親近,多次進入過他房間,還動過他那些小藥瓶。說這些話是為將來脫罪做準備了。
詢問完畢,紀法所的人也請他們住在紀法所內。
晚些時候,墨墨趕來與他的主人金吉匯合,墨墨晚到,肯定辦了什麼事。蘭薩爾的隨從沒來,看來真去找伊諾了。
馬修觀察著每個人的舉動,嗅到濃濃的宮斗爛劇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