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特爾修

柏特爾修

「聽說我的同族到宮裡來了,我正要去看望他,看來我出現得很是時候。」柏特爾修說道。

「太及時了,大人!」馬修激動地喊,「我是迪桑大人的隨從馬修,迪桑大人可能被陷害了!」

「亡我焱龍之心不死啊!敢欺負我焱龍族的是誰?」

馬修並不知道是誰,「還不知道,但肯定是訓導所內的人。」

「那就去查!我去看看這屆都有哪些妖孽!」

「柏特爾修大人!」馬修想知道他會怎麼做,看柏特爾修的行事風格,會大鬧一場,「你要……」

「什麼『大人』啊?」柏特爾修不屑地說,「我無官無職,頭銜都被陛下收回,每月領著最低檔的供養,還是別叫『大人』了,叫『大哥』!」

柏特爾修說完猛夾馬腹,快馬奔出。

「大……大哥……」馬修後面喊。

「你快跟上!訓導所見!」柏特爾修拋下話。

「為什麼感覺要出事?」馬修心裡不踏實。

「不是感覺,肯定會出事。」一念抓緊胸口,「柏特爾修就是這種性格,他只會用暴力解決。」

馬修得馬上跟過去,不然就追不上了。一念給他牽來馬。面對在耳邊「呼哧」打響鼻的動物,馬修完全沒輒,可不騎馬,更追不上前面的人。

「那就只有這樣了。」一念騎上馬背,把手伸向馬修。

兩人一馬,速度雖然慢了很多,但也比兩條腿快。前方的柏特爾修早就沒了蹤影。

.

趕回訓導所,馬修遠遠看到有飛船懸停在訓導所上空,是來接走迪桑的嗎?回來晚了?

「是御醫館的飛船。」一念說。

馬修立即稍放下心,迪桑還沒被趕走。不過御醫的診斷結果同樣令人揪心。

再靠近些,馬修看到柏特爾修騎的馬拴在大門外,柏特爾修先到了,不知已經發生了什麼狀況。

大門內外聚集著御醫的隨從,等候著吩咐,陌生人進門,他們便看過來。

「一念大人嗎?好久沒見了。」有人認出一念,打招呼,「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我現在就是個管理驛站的。」一念只是笑了笑,不願多說話。他對馬修說:「我們快進去吧!」

趁現在人多混亂,沒人發現他回來了,馬修當然想儘快進去,拉上一念趕緊走。

「搭理這種人幹什麼?他是誰?」他們身後,御醫隨從們議論起來。

「曾經的寵兒。你們來得晚,不知道。」

「現在失寵了?這種人宮裡多了去,永無翻身之日。」

「他不一樣。他失寵是自找的,他拒絕了陛下。」

「哦?那更不可能翻身。」

「不,他曾經是森龍星女王的男人,陛下就喜歡這種。只要他改變主意,隨時會獲得陛下的寵愛。」

馬修趕往選侍的居住區,一路擔心御醫的診斷結果。

「馬修!馬修!」

有人叫他,馬修停住步,回頭看到艾文。

「你回來了,太好啦!這是個陰謀!」艾文看見他就說,「是蘭薩爾和金吉陷害迪桑,我聽到他們對話了。」

「真的?」馬修心中穩了大半,被陷害反而比真生病好辦。

「只是我沒有物證。」艾文遺憾道,「如果需要作證,儘管叫我。」

「謝謝你艾文,你提供的情報太有用了。你偷聽時沒被他們發現吧?我不需要你作證,太危險。你藏好,剩下的交給我。」馬修說。

「那怎麼行?馬修,你不一樣危險嗎?我越來越不懂你要做什麼了。」艾文疑惑道。

馬修無從說起,「以後或許有機會告訴你真相。」立即拉上一念繼續往裡趕。

「你朋友嗎?」一念問。

「是。」馬修承認。

艾文是他的好友,兩人無話不談,可自從馬修得知這裡只是書中世界,艾文是主角,自己是小配角,他對艾文就總有說不出的感覺。他明白,他們的友誼產生了隔閡。在艾文看來,這種隔閡的表現形式就是,馬修越來越捉摸不透。

「你對他似乎不太信任。」一念說。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不信任他?」誰都不可信,但男主角是最可靠的人,男主角就是正義化身,就是人品保障,不信任他,還有能信任的人嗎?

馬修說完這句話才發覺,自己相信艾文僅因為他是男主角而已,並非出於友情。自信的神色變得傷感起來。

前方的紅髮武士異樣醒目,柏特爾修站在迪桑房門前,手持長劍,劍身杵地,像個王者,等候門內的消息。馬修偷偷鬆了口氣,看來什麼都還沒發生。

「要我等多久?」柏特爾修不耐煩了,「幾個御醫都看不準嗎?沒水平就去掃廁所算了。是不治之症嗎,需要這麼長時間?」

「柏特爾修大人少安毋躁。」白主管和顏悅色地說,「你也希望得到正確的結果吧?要是御醫沒看準,那不是耽誤了迪桑大人的前途?」

「他們敢亂診斷?」柏特爾修口無遮攔,「御醫院的小把戲我很清楚,沒病說有病,小病說大病,亂開藥,反正治死人不償命。以前有個誰,叫什麼我忘了,就是被御醫給害的,故意誤診,把他醫死。有心爭寵的,哪個不給御醫塞好處?這些御醫個個富得跟豬似的。宮裡除了陛下和我,誰敢得罪御醫?」

白主管笑對,「柏特爾修大人,『富』跟『豬』怎麼比喻在一起呀?」

「有錢就吃得好,吃得好,肚裡有油,不跟豬一樣了嗎?我是個粗人,說話不好聽,你們也只有聽著。」柏特爾修大聲道。

「大人直言直語。」白主管撫須微笑,想接柏特爾修的話,真不容易。

柏特爾修沖房門喊,「裡面的御醫聽著,要是耍小手段亂看病,別怪我打你們!」

馬修偷笑,柏特爾修這麼強硬,迪桑應該沒問題了。

「他就柏特爾修?沒人管他嗎?」圍觀的蘭薩爾氣憤道。他擔心自己的計劃被這人攪亂。

金吉對他低語,「這個人什麼都不怕,當年他跟陛下爭吵,把陛下給罵了,陛下找不到話還回去,一氣之下說,『以後柏特爾修說什麼,所有人只能聽著』。所以誰敢管他說話?」

「幹嘛不弄死他?要是我,早把這種人殺了。」

「誰知道呢?據說陛下喜歡他性子直;還有就是,他敢說真話。越是位高權重的人,對這種單純直率的人反而越寬容。要是有誰害了柏特爾修,陛下不會饒過那個人,因為容不下柏特爾修的人,肯定是個心胸狹窄,做過虧心事的小人。這就是他橫行宮中的原由。」金吉說道。

蘭薩爾蔑笑,「這得有多大心胸才容得下啊?」

迪桑的房門打開了,御醫有了結果。負責診斷的御醫是個金髮的鑫龍族,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宣佈道:「迪桑選侍確實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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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作者斗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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