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無害 Ⅰε
溫知夏的「解決計劃」暫時疏散了堵在卧室走廊里的人群。
她看到監考官A跟着秦究走進了中間的房間,而片刻后,小胖子劉甫暢也進去了。
小情侶也被不幹人事的系統強行拆開,張琪雯跟男孩的媽媽裘瑛分到了一起,而剩下的何躍要跟瘦子葛風霖住在最裏面的一間。
最終,她在走廊上的倒數第二間門前找到了標著自己名字的皮箱,而在旁邊陪伴它的同伴身上掛着趙文途的名字。
溫知夏倒是無所謂,推門就進。反倒是趙文途在看到自己的室友是個女生之後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的尷尬。
所幸,屋裏是兩張單人床,也有獨立的衛浴。
溫知夏找了一張床躺下,片刻后,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趙文途決定先去沖個澡。
現在是18:30分,給她留下解決問題的時間還剩5個半小時。
溫知夏閉上了眼睛。
已知分配的房間被要求了不能更換,那麼這樣的分配方式是不是本身也存在內在邏輯?
究竟是什麼呢?
小胖子劉甫暢和秦究。。。。。。
秦究翻身下馬,劉甫暢向葛風霖抱怨。。。。。。
難不成是交通工具?這兩個人都是騎馬來的。
因為她來的比較靠後,前面的人究竟是以什麼方式到達的考場她並沒有親眼所見。
如果照這麼推理,死去的陳奕也應該是坐馬車來的。
不過陳奕和王孜由還有另外一層聯繫,那就是NPC。
不出意外,剛才在樓道里看到的那個左手拿香檳的胖子就是陳奕的結組NPC。
他們兩個的結組NPC是雙胞胎兄弟。
肯定不是血緣,總不能教授的10個股東是五對親兄弟姐妹吧。
這考試真是有意思,不光他們和NPC之間被強行結組。NPC和NPC之間也互有捆綁關係。而考生與考生之間似乎暗戳戳的被分了組。
想到這裏,溫知夏的嘴角有了輕度的上揚。
不知道爸媽此時到家了沒有,發現我消失了沒有。
一個不合時宜的念頭一旦冒頭,那些被她的冷靜和理智強壓下去的緊張和焦慮瞬間就如潮水一般將她吞沒。
她從未這樣迫切的想見到親人,想吃媽媽做的飯,想躺回自己家裏陪伴自己長大的大床。
而不是現在身下這張觸感冰冷又陌生的單人小床,被迫和一個陌生人住在一起,前途未知,生死難料。
她睜開眼睛,強行咽回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和滿腔的恐懼。
翻身下床,她打開了被分配的屬於自己的皮箱。
皮箱裏有兩套衣服,一套像是很平常的學生制服,白襯衫和灰色的半裙,還有一雙牛津花紋的黑色皮鞋。
另一套依然是裙子,但風格卻不能直視——
至少不能為21世紀的審美所直視。
這是一條低胸的金色松垮連衣裙,裙擺長度直接到了膝蓋以上大腿的部分,上面掛滿了金色的穗。稍微晃動一下都能使這些金色的穗相互碰撞發出簌簌的聲響。
裙子下面是黃金項鏈和鑲嵌在繁複花紋底托里的珍珠耳環以及配套的手鏈,以及一雙同樣掛滿金色穗的松糕高跟鞋。
溫知夏掂量了一下重量,非常敦實,稍有不慎就足以把她的腳腕折斷。
她慘然一笑,決定還是眼不見為妙,將這些妖精們全打入了皮箱最底層,永不得見天日。
除了衣物以外,皮箱裏就是一些試驗記錄和手稿,兩本化學書籍,還有一份昨天早上的《經濟學人》。兩本化學書的其中一本應該是課本,已經被翻的十分鬆散陳舊,還有一本只有中後段的一小部分顯示過頻繁翻閱的痕迹。
對於在圖書館里度過了整個童年和青春期的溫知夏來說,這區別的原因簡直顯而易見。
這應該是一本專業性比較強的參考書,而且只有頻繁翻閱的部分才是對這個項目的實驗有用的。
她率先翻開報紙《經濟學人》。
令人感到有趣的是,沒有了系統的同聲傳譯,這些報刊和書籍都維持在了原始的語言。
全是英語。
《經濟學人》姑且還好,手稿和書上都是化學專業術語。
這要是英語差一點,就根本無法閱讀。而且她有直覺,關於實驗的筆試部分答案很可能就在這些手稿和書籍里。
從古至今的考試都是一個德行,想拿到分比虎口拔牙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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