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鏡中的她(5)

十九、鏡中的她(5)

說話間,出去遊玩的少綰回來了,聶初寅急忙過去迎接。不過他的目光卻停在了少綰抱著的那隻九尾幼狐的身上。一身銀白的皮毛,唯有耳朵尖及九個尾巴尖上有著一抹赤金。

魔將知道他家主上的愛好,最愛圓毛的,這麼一隻堪稱極品的九尾幼狐必然讓他極為的心動。

在和聶初寅打了一聲招呼后,少綰就去休息了。

聶初寅輕聲說道:「大的我不能動,但這小的……」

東華帝君的兒子,又與青丘有關,這可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

聶初寅一直都羨慕煦暘有個好妹妹,憑著妹妹竟與太晨宮掛上了關係。他覺得煦暘很聰明,他要是有這麼一個妹子,也會選擇和神族聯姻,才不會整天叫嚷著和神族開戰。

令他覺得可惜的是,在這四海八荒,有能力有權勢能讓這天下動一動的女神沒有幾個,且都看不上他。男神么,如果有人有斷袖之癖的話,他主動獻身也無不可,可惜還真沒有。

當看到白華蓮的原身時,他突然意識到,雖說已經長大的沒這癖好,他可以陪養一個小的出來。雖然時間長些,但是對於神魔二族而言,時間有得是。

「君上?君上在想什麼?」魔將見主上在出神,急忙問道。

「我聽聞當初白真上神還年幼時就已經認定了折顏上神。」聶初寅說道。

看著自家的主君,這位魔將完全沒明白君上在說什麼。他心想君上是不是受刺激了?或許是這些天太累了,以至於腦筋混亂了。白華蓮則打了一個冷戰。

東華抱著白滾滾坐在鏡子前面,白滾滾端著一隻小壺在喝奶。

看了一會兒后,白滾滾仰起臉說:「父君,我也想和九九和哥哥一起去玩。」

「他們不是去玩。」東華說,「他們這是在辦事。」

白滾滾覺得很委屈,他們明明就是在到處玩兒,卻不帶著他。可是父君說他們不並不是在玩兒,那就全當他們不是去玩兒好了。

東華知道滾滾委屈,他摸著滾滾的頭說:「滾滾,等過了這段時間,父君就和娘親一起帶著你和哥哥去玩好不好?」

「嗯。」白滾滾一點頭,小臉上終於不那麼委屈了。

司命來了。

東華問:「喝完了嗎?」

白滾滾點點頭。

「還喝嗎?」

白滾滾又搖了搖頭。

「那就去玩兒吧。」東華說。

白滾滾知道了,父君有事情要談。每當這個時候,父君都會讓他去玩兒。司命叫來重霖,讓他帶白滾滾出去。

司命說:「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有人正在暗中策劃著什麼,只是尚不知道是什麼事,也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但很有可能與聶初寅有關,他還在繼續查。」司命說到這裡,頓了頓說:「聶初寅可是魔君里叫得最凶的。鳳九殿下與小殿下在他那裡,不會有事吧。」

「你也算是經過了不少的事情,怎麼到現在看事情還是只看表面。」東華說,「叫得凶並不代表著就會動。那不叫得才是最應當在意的。」

「帝君一直讓小仙秘密關注著煦暘。雖說孟昊君的事情是與煦暘的父親有關,可煦暘把親妹妹許給帝君……」司命說。

「越是如此,才越要提妨。」東華說。

鏡子里的鳳九準備洗澡了。東華瞥了一眼司命:「還有事嗎?」

「沒有了,小仙告退。」司命知道此時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要靠後了,急忙走了。

東華轉過頭,鏡子里的鳳九正開始脫衣服。

鳳九在洗澡,聶初寅卻端了一盤子的點心、瓜果進了白華蓮的房間。

白華蓮正趴在床上玩棋子,見聶初寅進來,問:「有事嗎?」

聶初寅放下盤子,坐在床上說:「在這裡住著可還習慣?」

聶初寅坐床上白華蓮還不以然,但聶初寅的話卻讓他奇怪,他都這來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今天才想起問他習不習慣。

他說:「還好。」

聶初寅說:「這南荒不比青丘,魔氣重,又多是蠻荒之地,這時令瓜果也不易得,這是我特地命人去東南荒買來的。」

白華蓮看著聶初寅,心想這傢伙不會是穿得太多以至於發燒了吧。聽說聶初寅喜歡圓毛的,又最喜歡收集皮毛,今天看了他的原身,該不會……

原先白華蓮還不太懂這些,只是這些年受成玉的灌輸,又看了不少司命寫的話本子,頓時覺得聶初寅實在讓人害怕。

聶初寅還在說:「你若想吃什麼,想要什麼都大可和我說,不必和我客氣……」

「客氣」兩個字剛出口,就看到白華蓮自床的另一邊溜了下去,看了他一眼后趕緊一溜煙的跑了。

「小殿下,你這是什麼了?幹什麼去?」聶初寅急忙叫道。

白華蓮連頭都沒有回,一晚上都沒有在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少綰和鳳九就收拾好了行裝,一行人要離開。聶初寅剛想上前去尋問,就被少綰一腳蹬在了地上。

少綰用槍尖一指聶初寅的咽喉:「聶初寅,老娘警告你,從現在起,你不許靠近華蓮一丈以內!要是讓我看到,老娘燒光了你的皮毛!」

白華蓮在一旁急忙點頭。

少綰又說道:「還有鳳九,你也有多遠離多遠。鳳九欠你的人情,老娘承了,總之不許你在找她!」

「還有滾滾。」白華蓮進行補充。

「滾滾在太晨宮,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少綰說。

「可他是個變態。」白華蓮說,「誰也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事來。」

聶初寅糊塗了,他只是關心了一下白華蓮,什麼也沒有做,怎麼就成了變態了?

待他們走後,魔使一豎大姆哥:「君上真是英明,略施小計就讓瘟……」他急忙捂上嘴,左右看看後繼續說:「始祖搬走了。」

聶初寅才莫名其妙,之前想讓他們搬走卻苦於沒有辦法,等到他認了,想從中獲得好處時,他們竟走了,還給他安了一個變態的名,他哪裡變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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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可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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