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臨門一腳

紐約時報：亡命匪徒綁架市長遭警方擊斃。

配圖是那位副市長微笑的照片。

內容主要是對於紐約超高犯罪率的批判，指出危險存在於每個市民身邊。

而蘇格對市長先生提出的指控隻字未提，老避實就虛了。

他懶得細看。

翻了翻，大多數媒體應該都被緊急公關過，站的立場也都是對於蘇格瘋狂行為的譴責，然後對他「墜樓而亡」的結局表示大快人心。

少量提到對於市長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的犯罪指控，落到紙上就是「很難被證實的傳聞」，或者「無端指責」。

蘇格冷笑：「無冕之王？」

不過也有比較頭鐵的，號角日報的頭版頭條看上去就很聳人聽聞。

《英雄？反英雄？冒死揭露紐約高層犯罪事實！》

旁邊還有蘇格仰躺墜樓的照片作為配圖，抓拍的不錯，如果去掉滑稽的小丑形象，能有點聖徒的味道了。

總的來看收穫應該不錯，畢竟是個挺唬人的大新聞。

面具顯示的數值也沒讓蘇格失望，進度條從五十五直接跳到了九十六！

足足四十一萬的驚嘆值！

這已經接近他好幾個月的打拚了，果然，勇敢的搏一搏，才能單車變摩托。

可惜紙媒的衝擊力還是不如視頻，從報紙上看到這種消息時，震撼程度是比較低的。

好在新聞的擴散性不錯，後續應該還能帶來一些收益。

但是卡在這個進度，整的他有點抓心撓肺的感覺。

蘇格托著下巴，想著要不要再搞點事，把最後這幾萬的驚嘆值補上。

正琢磨著，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來一看，是殺手組織的部下，蘇格輕咳了兩聲，調整了一下聲線，接通電話時，已經變成了果決霸總風。

「什麼事？」

「BOSS，根據那兩個人提供的線索，已經可以確定威爾遜菲斯克就是當代聖殿騎士團成員。」

蘇格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事先緩緩，不要急著動手。」

「……」

見對面還沒掛電話，蘇格有些奇怪的問道：「還有什麼事？」

「不知道算不算大事……之前追查的時候，我遇到一些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嗯，他們絕對不是警察，也不像FBI，但非常難纏。」

蘇格瞬間感覺有些頭痛，他揉了揉太陽穴，選擇先關心一下自己的得力部下：「你沒問題吧？」

「目前沒問題，我手腳很乾凈，他們沒抓到尾巴。」

「……最近暫停活動吧，我知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很累，正好歇歇，等我命令。」

「好的，BOSS。」

電話掛斷，蘇格長嘆了一口氣。

搞大事，相應的風險也大了不少。

九頭蛇神盾局分部的動作就是快，這就已經盯上他們了，而且一出手就差點抓到他們的破綻。

倒是金並，既意外又不怎麼意外的，確定了當代騎士的身份。

這是他穿越附帶的特殊任務【聖殿騎士必須死】，擊殺聖殿騎士團成員會有高額獎勵，這可是他之前幾個月驚嘆值的主要來源之一。

而金並已經確認是騎士團分支【秩序之眼】的頭目，宰了他給的獎勵一定不少。

值得努力一下。

蘇格皺眉思考對策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問：「還有什麼事？」

「……蘇格？蘇格懷特？」

這柔美的聲線把蘇格從床上拽了起來。

他冷靜了一下，才恢復正常狀態，說道：「格溫啊，是我。」

格溫整個人都有點懵：「剛才，怎麼了嘛？我沒打錯電話吧！」

「沒有沒有，我剛跟人通了電話，不知道是你，找我什麼事？」

格溫順著蘇格的話頭也沒多想，說道：「你不記得了？上午的時候你說要露一手。」

「啊！那個呀，我這邊沒問題，約個時間來我家？」

「我有幾個朋友也很有興趣，人可能會稍微多一點。」

蘇格走到陽台，看了看自己帶泳池的複式別墅，說道：「派對么？地點的話倒是沒問題，我家還蠻大的。」

「那時間上？」

「我最近不定期會有些事，等閑下來一段再談吧。」

「這樣啊……」

蘇格笑道：「不要誤會，我不是在隱晦的拒絕，這事我會記著，時間合適的時候再約。」

「嘿嘿，那我也去跟朋友說一聲，對了……」

話題攤開，兩個人就這麼聊了起來。許久之後，直到格溫母親找她有些事情，通話才在對方不情不願的道別聲中結束。

蘇格一個人靠在欄杆上緩了一會。

他一邊要和阿美利加最危險的黑幫頭子鬥狠，一邊要提防神盾局的窺伺，另一邊還要計劃接下來要搞的大新聞。

回過頭來，還要籌備和一群小屁孩兒開派對。

「不過，感覺還不錯。」蘇格微笑。

同時，格溫的電話也提醒了他，自己還有另一個約會要赴。

……

在蘇格心中五味雜陳的時候，紐約警局局長喬治斯泰西同樣心情複雜。

他喝了口濃咖啡，放下手裡的資料，靠在舒適的椅子上閉起了眼睛。

太累了……

可憐的斯泰西局長從昨晚開始就沒合過眼。

這個周一是他從警以來最難熬的一天。

先是被告知找不到屍體，推測落點的現場甚至連血跡都沒有，小丑就這麼離奇的消失了。取證幾乎一無所獲。

而早上居然真的在警局信箱中發現了證據，這讓原計劃上午八點召開的新聞發布會被推遲到了下午。

更糟糕的是，那成熟充分的證據鏈，如果經過調查確實可用的話，足夠將紐約副市長輕鬆送進監獄……

這無疑是一件大事！

一時間各種壓力堆到了局長先生的案頭。

市長先生的敵人在施壓，讓他儘快提供證據給檢方。

也有人對他許下各種承諾，暗示他拖延時間。

更多的人則詢問他事件細節，想要在這件事中攫取自己的利益。

整整一個白天，都有人通過各種渠道聯繫他……

不過對他來說，當務之急還是調查小丑的下落，確定這個狡詐危險的匪徒到底是生是死。

強打精神，喬治斯泰西繼續看起了資料。

「我原本的未來會是什麼呢？死在某次幫派的混戰，因為吸食過量死在自己的出租屋，或者醉死在某個小姐的肚皮上？」

喬治局長眉頭緊皺，為避免遺忘，他第一時間將與小丑的對話記錄了下來。

這段自述雖然沒有明說，但喬治斯泰西明白，在成為超級罪犯之前，小丑多半生活在地獄廚房。

那個下水道一樣污穢的地方，大蘋果城，東海岸甚至整個阿美利加的毒瘡。

他摸了摸下巴，想到：「也許是時候跟金並談談了。」

敲門聲響起，喬治頭也不抬：「進。」

「局長，有人找你。」

喬治斯泰西動作一停，他依稀感覺到了什麼，問道：「是什麼人？」

「什麼國土……戰略防禦……保障？」

喬治煩躁的擺擺手，說道：「讓他們進來吧！」

不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進來的是個面色溫和的禿頭，他熱情的走過去和喬治斯泰西握手。

微笑著說道：「好久不見，斯泰西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