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折了腰回房

第4章 折了腰回房

四位嬌貴夫婿安頓好,也算安靜不少日子,據說西苑那位,一天要洗三次澡,害得地下燒窯的工人,快要被烤成焦炭了。

南苑那位,算是比較安分的,除了把她竹園全部燒光之外,也沒其他糟心事。

北苑那位就有點聒噪,他沒有找到傳說中的天石,急得三天兩頭往她書房跑。

嘿,他自己找不到黑金鐵,怪她幹嘛?

至於東宮的那位,超級安靜,什麼動靜也沒有。被萬驚雷吵得頭疼時,無處可躲,阮輕艾就想往東苑跑,想着,萬驚雷應該不會隨意進出落痕的領地吧?

提着厚重的裙擺,如貓兒般墊着腳尖,跟竊賊似得張望一翻,見有守衛巡邏的侍衛,走過去打了個聲招呼,「呃,侍衛哥哥們好。」

「不敢當!城主大人直呼我們名諱即可。我是青城。」

「我是青國。」

「……」阮輕艾尷尬抽嘴,「你倆是兩兄弟啊?」

「並不是,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那為何這名字?」

「哦,名字是我們家少主取的。」

「啊……」阮輕艾差點被懵死,「你家主子好詩情畫意哈。」

還傾城傾國,他取名字的時候是不是在想哪個美女?

落痕帶過來的親信不是很多,除了青城青國之外,還有數十位打手,其他幾苑的幾個小主兒,也和落痕差不多,都帶了不少親信過來。還有一個帶了兩名女侍。據說叫什麼?鶯鶯燕燕來着?

整得就跟帶了棟青樓在身邊。

那天迎娶那日,四頂轎子被堵在門外進不來,那對鶯鶯燕燕姐妹花可凍不得,聽了主子的吩咐,先一步進了冰絕的旅館歇下,後來等他們家主子安頓好了才把這對姐妹花帶回來。

阮輕艾忙問,「你們家主子呢?我進去想找他嘮嘮。」

「呃……」

兩人尷尬對視一眼,好像有些為難的樣子。

「哦?他不方便嗎?其實我也不需要他接見我,我去你們家苑子裏逛逛,隨便逛逛,欣賞欣賞凍池風光也不錯。」

「呃……」

阮輕艾甩手道,「呵,不需要帶路,我自個兒進去就是。」

阮輕艾自顧自進了東苑。

青國青城急忙攔路,「大人可別亂走。」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嘛?我就在你們苑子外逛逛,保持安靜,應該不會招惹到你家少主吧?」

「不是,這苑子四周已經被我們設下了不少陷阱。您要是不小心踩着了可怎麼辦?」

「陷阱?」阮輕艾驚恐的看着他倆,「什麼陷阱?為何要在我家苑子裏裝陷阱?」

就算她把房子給了落痕居住,可這屋子,還是歸她阮輕艾所有啊。日後他們離開后,她要回收房子的,難道她還得在自家家裏玩排雷?

青國笑着應,「這冰絕不是經常有熊出沒嘛。」

「那是在城外。城內鮮少有,城門都有人把守着呢,這白熊又不可能飛進城內。」

「不是還有獵鷹?獵鷹也比較兇悍不是?」青城跟着賠笑。

阮輕艾滾白眼,「你們的陷阱能狩獵鷹?這話說出來可信度也太低了吧!」

「呵,這是少主的意思。」青城索性把落痕端出來說話。

阮輕艾挑眉問,「真不打算拆?」

青國保持禮貌般的笑容,「少主吩咐的,我們也難辦。」

阮輕艾哼哧一笑。

這才進門第三天啊,一個個的都開始擺譜起來,架子端的比她這個城主還要大?公然在她府邸亂設陷阱?

阮輕艾支吾道,「你們家少主呢,本來不打算打擾他的。現在看樣子是不行了,你們叫他出來,我有話要跟他說。」

「呃……」

見兩人還是面露難色,阮輕艾挑眉一笑,「這是命令。你們要記住,我畢竟是冰絕城的城主。」

「這……」兩人更是頭皮發麻,堵著阮輕艾的身子,糾結得要死。

阮輕艾見狀,突然恍然,「哦,原來你們家少主不在東苑?他出去了?」

「呃……不……呃……不是……」

阮輕艾直接扒開他倆,徑直走去落痕卧房,提起裙擺就是一踹。

只是還沒踹上門板,門板就被人由內打開。

咿呀——

踹了一空的阮輕艾,一屁股坐在地上,來了一個一字馬,阮輕艾只聽見自己兩腿發出嘎達聲響。

「啊……哈哈哈……」阮輕艾一邊流眼淚,一邊苦笑連連。

活這麼大就沒見過如此狼狽的自己。

落痕眯眼盯着地上擺着一字馬的女人,眼神微微閃爍。

這女人,這姿勢,呵,有點小可愛。

忍不住出口調戲一聲,「妻主大人何須給我行這麼大的禮?」

阮輕艾揪著眉頭抬頭,「你就不打算扶我一把嗎?」

落痕拍了拍衣袖,狀似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腰疼。」

你妹啊!他也來大姨媽了不成?還腰疼?

阮輕艾側頭看向青國青城倆兄弟,可見他們也是面色為難,擺着一副很想拉她卻又不敢的表情。

阮輕艾尷尬抽嘴,「呵,我剛以為落痕公子偷偷出去了呢。」

「偷偷?為何要用這兩個詞?我這是被你軟禁東苑的意思了嗎?出個門,還需要偷偷摸摸?」

「若是光明正大從門進出,那確實不叫偷偷,可你進進出出,靠窗,靠牆,靠屋檐。這可是梁上君子啊!我用偷偷兩個字,已經修飾得很文雅了。」

落痕哼笑眯眼,「我進出靠窗靠牆?你可有證據?」

阮輕艾正好趴在他腳邊,隨手粘起他腳丫子上的幾粒草籽,「這是盤烏草的草籽,只有牆頭和屋檐上有,瞧這些草籽的色澤,粘力這麼強,黏上去應該不到半盞茶的時間。我只能說落痕公子輕功不錯,可就算我家屋檐上沒有落下你的腳印,但我可以查看,哪片雪瓦上的草籽被粘走了,便能知道您的行徑軌跡。」

「……」落痕眯眼盯着腳邊的女人。

這個女人好像沒他想像中那麼愚蠢。有點小聰明。

阮輕艾笑呵呵地對着青國青城道,「你們家少主子,好像不太希望別人戳破他的小秘密,我也願意給他點薄面,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呃。」

「還愣著幹嘛?扶我起來啊!」阮輕艾吆喝了句。

這下,倆個侍衛終於動身了。

他們家少主是不可能放下身段去扶她的,就算被威脅都不會去扶她,阮輕艾也知道這層利害關係,所以她不威脅落痕,嚇唬嚇唬這倆小侍衛就成。

「哎喲,輕點——輕點——哎喲——我的腿——我的腰——扶著,扶好了,可不能撒手啊!」阮輕艾狼狽慘叫,她苦着臉,看向落痕說道,「咱們冰絕城,民風樸素,打從我當城主以來,就沒見過什麼盜賊之類,你用不着在自家苑子裏下陷阱。不然要是誰進進出出誤闖,踩中陷阱受傷可怎麼辦?聽話些,把陷阱撤了吧,嗯?」

落痕冷漠的盯着她,一言不發。

這男人不同另外三人,心思可沉了,話也不多,不開口的時候,都很難猜測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就像此時此刻。

他這表情,到底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沉默良久后,落痕叮囑了句,「把妻主大人送回她的寢房,好生安頓。」

「誒,等一下,這陷阱的事兒?」還沒商量好呢,就想趕她走?

落痕已然轉身,都懶得回頭看她一眼,「屋頂瓦碩上雪堆積厚,也挺適合埋陷阱的,回頭再去埋百來個。」

「啊?百……百……」

天吶!真要叫她日後大排雷嗎?

「還有,屋頂上的草籽全部清理乾淨,我不喜歡這東西。務必一粒一粒給我全挑乾淨。」

阮輕艾沒有說服落痕,只好哎喲喲地被攙扶回房,躺在軟床上,可憐巴巴的抱着抱枕哀嚎,「這冰天雪地的,骨頭都被凍硬化了,不就是一個一字步,瞧把我折騰成什麼樣?簡分,快來揉揉。哎喲,輕一點兒。」

簡分嘆了口氣,「東苑那位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剛來才幾天,就玩梁上君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偷窺了些什麼?」

「這是重點嗎?他偷偷摸摸亂跑我是無所謂,可這陷阱……哎……說多了都是淚啊。以後他走了,那東苑估計得被列為禁地。心酸。」

「你呀,少去東苑。少惹他,他真的不好惹。」

「哈,這四位夫君,哪個是好惹的你倒是給我說說?我們去欺負欺負他如何?」

簡分尷尬抽嘴,「還是省點心吧。」

侍衛何從敲門而入,「城主,紅葉姑爺來了。」

阮輕艾搖搖頭,「就說我病了,不見。」

「他帶了他家祖傳的跌打酒過來。」

「哦?」阮輕艾心頭微微動容,「那就讓他進來吧。」

這紅葉家在京都,可是有名的醫學世家,整個太醫院,都是紅家人包辦。紅花牌跌打酒,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好東西啊!

紅葉踏入屋內,拉着嗓門笑呵呵道,「哎喲,妻主大人,您這大白天的,也太放浪形骸了吧。」

「嗯?怎麼的?為什麼這麼說我?」

「剛去東苑走了一趟,回來就被落痕公子折了腰?折騰到連路都走不了的地步?嘖嘖嘖……」

「嚓,我懷疑你在開車,可惜我沒證據。」

「你說什麼?」

阮輕艾吐氣道,「人家這是摔的,不是被豬拱的。」

「……」紅葉聽了之後,回味再三,終究還是沒憋住,「噗——你這話敢當着落痕的面說嘛?」

阮輕艾跟着媚笑,「自然是不敢的。紅葉哥哥對我真有心,聽見我受了傷就立馬給我送葯?簡分!」

阮輕艾急忙朝簡分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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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難馴之相公管的有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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