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扔尿罐子

第30章 扔尿罐子

落痕沒搭理他們,耐心吹著鷹腿肉,吹完后塞進阮輕艾手中,「可以吃了,吃吧。」

「啊……」阮輕艾擺著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尷尬的看著他。挪到何從身旁,湊耳問,「他哪裡發癲了?」

何從直搖頭,「不曉得。」

「無事獻殷勤是不是非奸即盜的意思?」

「啊……有、有可能。大人小心些。」

「嗯,嗯嗯。」

落痕原本愉悅的心情,在偷聽到這對主僕對話后,又拉了一臉。

怎麼的,對她稍微好點就不行了嗎?還非奸即盜?他在她心中印象就這麼差?

氣死人了。

剛才他連續射了兩槍,這英明神武的場景,稀世罕見,若這一幕讓京城少女們見了,絕對能引起波濤駭浪,想著,這個女人見了他的威武也一定會芳心錯亂之類的吧?

但是他想錯了,他回頭看她的時候,見她捂著脖子,瑟瑟發抖的躲在何從身旁,生怕他衝過去掐死她。他在她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恐懼。

所以剛才,他想給她吹吹鷹肉,表現出自己比較溫柔的一面,誰知道——

呵——

她確實很有可能會被他掐死吧……

吃飽喝足,再次上路。

太陽剛好落山前一刻,五人趕到北塞軍營門外,士兵們轟然圍上,佩劍直指他們五人。

「來者何人?」

阮輕艾噗嗤一笑,「您老逗我呢?來者何人還需要我報名號?我不信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這女人真是不配合他們。

士兵們尷尬道,「城主大人來我們這兒找誰?」

「噗,又問這種無知的問題,難不成我是來找你的嗎?您覺得您配嗎?」

「你!」

阮輕艾下意識的往何從身後一跳,躲起來說話,「哎喲,別這樣老是舞刀弄槍的嘛,我來找你們家狼王殿下,是來和談的呢!您去叫你們家狼王出來呢?還是請我們進去說話呢?」

「呵,稍等片刻,我進去彙報一聲后再說。」

「好的好的,我等您。」阮輕艾回頭就招呼,「何從,趕緊燒火,我要喝茶。」

「是,大人。」

一群人又升起了火堆。

北塞士兵看著嘀咕,他們幹嘛呢?

火堆燒起來,隨身攜帶的小鍋爐里,取了點冰,燒了變成水,水開就成茶。

何從還從兜里掏出隨身攜帶的茶葉和小杯子,一一分發下去。

阮輕艾側頭問,「哎,小哥哥們想不想也來一杯?就地取材,不怕沒茶喝喲。」

「……」

「……」

「不了,謝謝。」

落痕還站在火堆旁,阮輕艾說道,「大爺過來坐下喝茶嘛,那小兵過去通報,沒有一兩個時辰是不會回來的,咱們得平心靜氣喝著茶,耐心等才行,哦,對了,我還帶了瓜子,磕不磕?」

落痕把臉一甩,不坐,也不喝茶,更不磕瓜子,他就瞪眼看看她,一言不發。

那些北塞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真的,他們過去通報的小弟,進去后就沒回來過。

阮輕艾磕完一大把瓜子后打了個哈欠,「何從,我想睡覺覺了怎麼辦?」

何從把外套一脫,放在冰面上,「大人枕著可行?會不會冷?可能會冷,大人若不建議可以枕著屬下的腿……」

落痕見狀,當下發怒,「做什麼?」

何從尷尬撓頭,「大人困了,要睡呢!睡冰面上冷了不好。會傷寒的。」

「你也知道睡在外面要傷寒?你還慣著她讓她睡覺?」

「可她困了呀!她想睡。」

「別讓她睡不行么?」落痕頭嗡嗡地漲疼,這是什麼鬼僕從?他家大人這麼任性,就這樣死也慣著?活也慣著?像話嗎?

還枕著他的腿?

落痕越想,眼睛越發猩紅,感覺好像這死丫頭敢把腦袋瓜子往那僕從腿上掛,他立馬要捏碎她的脖子。

阮輕艾一下子瞌睡蟲被嚇跑光,乖乖坐好,「不睡了不睡了。何從,你也把衣服穿回去吧。我再喝杯茶……哎呀,完蛋了,我想尿了怎麼辦?早知道就不應該喝這麼多茶才是!」

落痕一捂眉心,頭疼得越來越厲害了。

回頭,他對著北塞士兵說道,「我們要進去了。讓個道兒,就算不見狼王,借個茅房。」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頰微醺,表情十分氣惱。

北塞士兵說道,「那不行!沒有殿下吩咐,你們不能進我們軍營。」

落痕拳頭一捏,準備要動手了,阮輕艾一把攔住他胳膊,「別別別,大爺消消氣,不就是一泡尿嘛,我還能憋,沒事兒沒事兒。」

「……」

那些北塞士兵紛紛捂嘴嘲笑,看樣子,估計還有的好磨蹭了。

三個肥豬捂著肚子說道,「我們也想尿了。我們能去邊上放一泡嗎?」

他們剛才也賠阮輕艾喝了不少茶呢。

阮輕艾一聽,笑道,「呵,那好,別浪費呀。何從,小罐子帶了沒有?」

「帶了帶了,這麼多夠不夠?」

這百寶包裹袋裡,掏出瓶瓶罐罐十多個小瓶子。

「喏,尿這裡面。尿完塞上塞子。等會兒拿過來。」

「啊?」

罐子們塞給仨肥豬,他們躲去角落裡尿去了。

何從趴下身子,阮輕艾拿當凳子一樣踩,兜里掏出一個單筒物件兒,貼在眼球上,不知道在張望什麼東西,「哦!我看見糧倉了!就那兒!那個紅帳篷。」

北塞士兵一聽,感覺有點不對頭。

仨個肥豬帶著罐子們回來,呼道,「尿完了,大人,這罐子要來幹嘛?」

阮輕艾指著遠處的紅帳篷,「往那邊扔!」

「……」

「爾敢?」士兵們激動圍堵了他們,「你們敢扔尿,老子宰了你們!」

阮輕艾笑笑,甩手道,「老娘現在就算把脖子放你刀子底下,沒有殿下的命令,諒你也不敢殺我。我就帶著五人過來和談,你真當我是來玩的呢?這一刀子下去要是一不小心殺了你們家狼王入侵中原的重要兵器,你們這些人,提著頭都交代不了。」

「……」

阮輕艾揮手道,「扔尿。」

一聲命令下去,一罐子一罐子尿罐子拋了進去。

但距離有點遠,瓶子沒扔中紅帳篷,阮輕艾拍了肥球腦門,「你們這身肉是白長的嗎?這麼短的距離都扔不中?」

肥豬委屈巴巴道,「我們又不是落痕大爺,哪有這等好本事。」

「嘿,對哦。」阮輕艾粘去落痕身邊問,「爺,要不要?您幫我扔幾罐?這兒還有好幾罐子呢!」

落痕眼下肌肉抖個不停。這個死女人在要求他幹嘛?抓別人的尿罐子扔球玩?

「……」

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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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難馴之相公管的有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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