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來吧

第29章 我來吧

面具男一出帳外,百名士兵已經候在門口,端著如同蛇一樣的超長長矛,十五人一同肩抗,一共三枚蛇矛。

「架上。」

「是。」

士兵們扛著蛇矛裝入巨型弓弩內,女人胳膊粗的弓弦拉滿,弓箭箭頭指向冰絕城阮輕艾來的方向。

面具男把獵鷹放飛。

阮輕艾哼著小調兒,走路都是跳崩跳崩的,就跟一隻小兔子一樣。

落痕走在她身旁,奇怪的看著她。

「哼哼哼……哼哼哼……」

小曲兒聽著很動聽,這麼厚重的衣服,她竟然還能跳得如此歡快,倒也挺不可思議的。

真的,越看她越像一隻小白兔,正好她穿著一身雪白的熊毛大衣,四周都是一片白茫,映襯她的肌膚更是雪白如玉,小臉肉嘟嘟的,一看就知道她很貪嘴兒,是個餓不起的主兒。

鷹——

聽見鷹鳴,阮輕艾抬頭就哈拉了一口口水,「哇,好肥的一隻鷹。」

他還能聽見她吸溜吸溜的聲音。

落痕嘴角鉤出一道不著痕迹的笑意。

只是下一秒,他臉皮繃緊,耳朵動了動,吭聲道,「站住。」

阮輕艾嗯了一聲,打住腳步,「怎麼了?」

話音沒有落下,耳旁傳來一道凜冽的風刺,厚重的披風都被颳得四處亂飛,完美的髮型被那烈風,吹成鬼姬,好在她站得穩,人沒被吹倒。

緊跟烈風而來的便是一道轟鳴聲,冰裂撞碎聲。

轟隆隆——

一丈外,一根長約四丈的巨型蛇矛,扎在了冰面上。

阮輕艾獃滯的臉龐慢慢露出震驚和惶恐,「我里個媽媽咪呀!這是差點死翹翹的節奏嗎?」

何從跟著瞪眼抽嘴,「牛!」

三個肥胖直吞,「天吶!」

「要命——」

「嚇死我了。」

落痕撇了那根長矛一眼,耳朵又動了一下,他一把抓住阮輕艾,往自己身邊一扯,抬腳踹了兩下,邊上兩個胖子一人一腳被踹飛。

就在阮輕艾原本站著的地方,硬生生又扎進一根巨型蛇矛。

阮輕艾一聽那轟隆聲,嚇得腿一瞪,兩腿直接往落痕腰上纏去,小胳膊環住他的脖頸,像只樹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落痕當下黑了臉,「你幹嘛?」

「我怕怕——」

!!!

落痕臉抽不停,「知道害怕為什麼要單獨前來?」

「我哪知道他們射的這麼准啊?這麼遠的距離,我都看不見他們,他們是怎麼看見我們的?」

問得好!

落痕抬頭看向在他們頭頂上空盤旋的獵鷹,哼道,「想吃嗎?」

順著落痕的視線,阮輕艾抬頭看了看,「這個節骨眼你還想著吃?大爺可真是大爺,您心真大!」

落痕一把把阮輕艾從身上拽下來,往邊上一丟。走到長矛旁,徒手捏住長矛。

阮輕艾輕笑道,「大爺您別逗,這東西沒有十人二十人,是拿不出來的!」

話都還沒說完,只見冰面在晃動,四周出現了裂紋。

「唉呀媽呀!別——別別別——」

咔嚓嚓——

冰面裂開一大半,但沒有碎裂,畢竟天氣嚴寒,冰面裂開也能瞬間凝結。

而那長矛徹底被拔出,也就三秒的時間,落痕抓著長矛順勢往天上一甩。

咻——

啪——

獵鷹被長矛刺中,狠狠落地。

「唉呀媽呀!」這是人能辦得到的?

北塞陣營內,原本要射出第三隻長矛,但硬生生被打住。

鬍子壯漢對著面具男說道,「殿下,簫兒被射殺了。」

面具男臉色陰沉,「哼。來人中,也算有個能人。知道是誰嗎?」

「應該是落痕。」

「落……痕……」面具男呢喃著他的名字,眉頭緊鎖,「就算他再能耐又如何?難不成他還能以一敵萬?」

面具男甩甩脖子,吩咐道,「不用戒備了,讓他們過來吧。姑且就看他們還有沒有這個膽子繼續靠近。」

話還沒說完,壯漢疾呼,「殿下小心。」

原本要回帳篷的面具男,驚恐回眸,只見天空飛來一個黑點,他知曉那是何物,忙揮喝道,「快閃開——」

士兵們急忙讓開一大片空地。

這根原本被他們射出去的長矛竟然被射了回來,雖然沒有射中他們的營地,但也僅僅差了十丈的距離。

所有人都驚恐呢喃,「他們也有萬丈蛇?」

「不可能的。萬丈蛇只有我們北塞有。」

「那這蛇矛是怎麼飛過來的?」

「呃……這……」

鬍子壯漢走去蛇矛旁,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幫著一塊碎布,碎布上有血字。

上面寫道,「狼王殿下,咱們是來和談的,別鬧,乖乖等我過來撒。」

下面竟然還畫了一個愛心?

「……」壯漢走去把碎布遞給狼王。

血淋淋的字跡,寫著俏皮的話,總感覺看得有點怪怪的。

面具男看了,臉色鐵青,「這是阮輕艾書寫的?」

「應該是,她的字跡奇醜無比,是整個冰絕城出了名的丑字女王,別人學都學不來。而且還一堆錯字。這是阮城主書寫不假。」

面具男吐了口氣,「收弓。」

「是,殿下。」

兩里開外,一群人圍著火堆,烤著鷹肉,阮輕艾端著小手烘火,催得厲害,「何從,你烤好了沒有?再不烤好,你下面的冰要被烤化啦,到時候就是一個水窟窿。」

「大人您別急啊,這肉總要烤熟了才能吃,我剛清理它就花了不少時間。」

阮輕艾憨笑道,「這狼王對我真好,知道我肚子餓了,還給我送了這麼一頭肥美的獵鷹,嘖巴……」

落痕瞬間不爽起來。怎麼聽著就沒他什麼事了咯?

他一點功勞都沒有了咯?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三個肥豬的頭頭,十根手指頭都被割裂,雙手纏上白布,哭唧唧委屈巴巴的坐在角落裡抽嗒嗒。

這個冰絕之地,真的是太冷了,手指頭剛割破,沒寫兩個字,傷口就被凍凝結,血擠不出來就只能再割第二根手指頭,短短几個字,呵,他十根手指頭無一倖免,全和匕首親了個吻。

他就是想不通,為什麼不割他倆兄弟,非得讓他一人承受?

十根手指頭全傷殘了,真的好痛痛。

阮輕艾終於吃到肥嫩多汁的鷹腿肉,剛接手就哭喊,「啊,燙燙燙——」

何從忙道,「大人您小心些,快給我,我給您吹吹。」

何從要去拿鷹腿肉的時候,落痕當場攔截,「她自己不會吹需要你吹?」

何從眨眼嘟囔,「我們家大人嬌氣嘛!她沒耐心吹的,要是燙壞了舌頭可如何是好?」

落痕綳著臉呼道,「我來吧。」

「嗯?」

「嗯?」

主僕兩人驚恐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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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夫難馴之相公管的有點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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